十分鐘后。
沈栩一陣風(fēng)似的從三樓跑下來,人還在樓上,聲音先傳到了樓下,“爸,媽。”
沈凌星和米靜在二樓,夫妻倆正打著乒乓球。
二樓有個健身房,除了跑步機和常用的一些健身器械,還擺放了一張乒乓球桌。
“在二樓。”米靜敞開嗓門喊了聲。
沈栩徑直往樓下沖,米靜的回應(yīng)延遲了一會,聽到她的聲音,沈栩已經(jīng)快跑到一樓了,頓時剎住腳步,噔噔噔,又往樓上跑。
“這么晚還出去?”沈凌星左手拿著球拍,右手掌心里握著一個橙色的乒乓球,剛要開球,見沈栩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動作停滯住,看著她,眉頭輕蹙。
米靜聞聲轉(zhuǎn)過頭去,沈栩大半個身子躲在門外面,露出一個腦袋和肩膀,肩膀上掛著一個帆布包,雙手抓著門框,縮著脖子,一副老鼠見了貓的膽怯模樣。
見此,米靜莞爾一笑。
她要出去,他們還能綁住她的手腳,不讓她出門?
到底還是怕她爸不高興吧。
“楚櫟約我出去吃宵夜。”一看到沈凌星板起了臉,沈栩心里不由地打起了鼓,想都不用想,張口就拖出楚櫟來背鍋,然后眼巴巴地看著米靜。
“出去不要喝酒。”米靜不反對她出門,卻少不了要叮囑一句。
“不能去酒吧。”沈凌星跟著補充。
“好的,好的,保證不碰酒,不去酒吧。”
沈栩忙不迭地答應(yīng),說完,轉(zhuǎn)身就跑了。
“看來,是要去找楚櫟幫她做白工了。”米靜笑著打趣道。
沈凌星臉上也多了點笑意,“也就只有這點出息,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誒,你女兒今年才十八歲。”米靜眼風(fēng)一掃,瞪了沈凌星一眼,不樂意聽他挑沈栩的刺,在她看來,她女兒已經(jīng)十分優(yōu)秀了。
“……”沈凌星低頭不語。
握了握手里的乒乓球,稍稍用力往球桌上一扔,咚咚,乒乓球跳了兩下,隨即他伸手接住,識趣地不跟米靜爭辯。
自己的女兒,當(dāng)然千好萬好。
可是,有一個這么寶貝女兒的老婆,他還真的有必要多潑幾盆冷水,要不然,沈栩能被她寵上天去。
…
沈栩出了家門。
大門外面,楚櫟已經(jīng)等著她了。
快步跑過去,沈栩打開車門鉆進(jìn)車?yán)铮贿呄瞪习踩珟В贿呺S意地說,“我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
“什么事?”楚櫟不甚在意地問。
沈栩不但時常宰他,還常常坑他。
習(xí)慣成自然。
面對沈栩,楚櫟的心理承受能力極其良好。
“不是什么大事,我爸剛問起,跟誰出去,我說是你約我出來的。”這語氣,還帶著點沾沾自喜。
“那我還是送你回去吧。”楚櫟踩剎車,作勢要調(diào)頭。
“也可以啊,等回去,我讓我媽給我們做一些吃的。”沈栩半點不心急,悠悠然地說,“不過,我媽跟我爸正在打乒乓球,可能要等挺久的。”
楚櫟:“……”
就差沒明著說,她爸不會歡迎他這個時候去她家蹭吃蹭喝。
楚櫟無語了。
也就沈栩能這么厚臉皮,不怕他跟她翻臉。
“呵……你找我總沒好事。”楚櫟松開剎車,開著車,也不看沈栩,拿話擠兌她,“還以為你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了。”
“呵呵,我良心一直都在好嗎?”沈栩從帆布包里拿出錢包,然后抽出一張銀行卡,遞過去讓楚櫟看了看,傲嬌地說,“一有錢就請你吃東西,還想怎么樣。”
楚櫟瞟了一眼,當(dāng)即了然,“紅包錢終于拿到手了?”
“你怎么知道?”楚櫟這腦子轉(zhuǎn)得也太快了!
一猜就猜中了。
“除了存了十八年的紅包錢,四叔四嬸平常給你的零用錢,還不足以讓你拿出來炫耀。”只能說,他的記憶力太好了。
這種沈栩以前時不時會念叨的事情,楚櫟想忽略都不行,早就已經(jīng)牢牢記住了。
從他記事起,他每一年的紅包都是自己存著的,跟沈栩不一樣,他完全可以自由支配,不用上繳,所以,沈栩每年過年都要眼紅一次,羨慕得不得了,為此還想過要跟他交換父母來著。
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自己以前說過的一些的蠢話。
“我哪里炫耀了?跟你感情好,才給你看一眼。”沈栩嚷嚷道,將銀行卡塞回錢包里。
“要不要跟你說謝謝?”
“一句謝謝能當(dāng)飯吃?”沈栩給了楚櫟一個白眼,隨即又笑了笑,“你要是缺錢,可以跟我說,像我這么大方的人,肯定是有多少借你多少的。”
“謝謝了。缺錢也不找你。”此時此刻,楚櫟可不信沈栩有這么好心。
沈栩:“……”
話說這么滿,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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