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背后有點涼涼!
“先離開這里,別鬧了!”
江魚味轉過身去的時候,眼睛眼眸的金色已經完全消失掉了。
對于剛才所作的事情,她同樣也是有著一點迷茫。
只知道,剛剛的時候,好像有點生氣,然后就有些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
“你回來了?那我們先回去吧!”
許是潛意識里面一直覺得吳邪是一個比較麻煩且還有點小危險的角色,所以江魚味也就直接拉著景然的手,然后隨手將提著的絲線給藏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藏東西,完全是潛意識里面的行為。
若是可以的話,景然是真不希望她有這么危險的一個小玩具。
但是沒辦法,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
再說了,這吳邪為了復活那人,中間已經不知道布局謀劃了多久,所以真的是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景然太明白人心,所以剛才才先帶走了青柔小郡主。
在外人眼中看來,這小家伙剛剛的行為可能是有些殘忍,但是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報還一報。
而且,她的手段還是相當的仁慈。
“你剛剛在做什么?”景然知道她剛剛的手段,卻還是這么一問。
江魚味把自己的手往背后縮了一下,感覺自己莫名的有些心虛,卻還是道:“沒有做什么呀!剛才不是叫你們先走了嗎?然后我一個人……很快就結束了。那人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這話她自己講出來都感覺好奇怪的樣子。
但景然卻沒有再追問什么。
這倒是也使得她松了一口氣。
雖然她心里面也存在很多疑問,但是照樣的,這些能夠簡單說服自己的理由,同樣也是從她嘴里面說出來的。
“所以說,你不覺得奇怪嗎?”
景然聽她這么問,反問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若是真的有事,你肯定會記得的。”
既然不記得,那肯定是不重要。
聽景然這么說,江魚味當然也就不再去糾結這回事了。
安撫,期間景然一直都在用自己相對柔和的力量安撫她的情緒。
吳邪他不是沒有看到。
被她隨手給藏了起來,他也知道。
只是,現在在她面前的時候,他都要當成不知道的樣子。
就算是想要和她說清楚這件事,也一定要等到她以后情緒徹底能控制才行。
景然去找了云清,現在蘇酒的情況有些復雜,這些事情也只能等著過一段時間再說了。
因為是景然親自將陵游他們送去天域的,所以江魚味也就沒有再去的必要了。
她還要回去,還有京城的事情要去做。
景然陪著她回去江府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但是,在江府外面,卻站著一個人。
在等她。
“你怎么在這?事情都處理好了?”看到巫靈這個二皇子,江魚味并不奇怪,大家先前達成的有約定,他有事直接來找就好。
鑒于現在江魚味的暴力舉動,巫靈暫時也沒敢給她找太多的麻煩。
巫靈見到陪在她身邊的景然,剛想說話,景然就先進去了。
進去之前,還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先責怪他的態度,讓巫靈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巫靈好不容易見到景然,有些不甘心的道。
在現在的他看來,自家皇兄肯定也是受了這貨的威脅,要不然以前高嶺之花一樣的皇兄,怎么可能現在會變成這百依百順的模樣?
顯然,現在的巫靈是完全忘記了曾經的自己做下來的事。
面對眼前這只比較兇殘的小胖子,真正的招惹巫靈是打內心不敢的。
可多年累積起來的怨氣,即便是他現在完全失去了本源之力,還是讓他打心底里想要給她找不痛快。
“用不著!說吧!北疆的使者怎么了?不是都已經回去了嗎?”
江魚味雖然人離開了,但是京城中的消息她卻一直都沒有斷。
先不說有獨孤皇那邊的消息來源,單是她自己的人手里面,也是有足夠的信息讓她能時刻掌握大局。
來到京城這些日子,除了修煉之外的時間,她也沒敢閑著。
本想著早早的將這里的事情給解決了之后,就能去找姐姐了,然后就可以帶著景然回去家里面一趟了。
誰知道,北疆的水,遠比她想的還要深。
這就讓不喜歡半途而廢的她,不得不多預留出來一些時間。
姐姐這一次也不知道又去什么地方了,都不知道提前給她說一聲,害的她到時候想要見她,就還要悄悄的去找。
“我接到手中暗線的消息,他們在離開京城之后,都消失了。”巫靈僵持了一段時間之后,還是自己先沉不住氣說了出來。
江魚味一早就接到了這個消息,不過她卻知道,那些人不是消失了,而是已經被滅了口。
這一次他們來京城本來就是試探一下獨孤皇的態度,誰料想在發現了百業樓之后,他們的胃口更大。
只可惜,他們來的時候,撞上了在江府的陵游哥哥,得了一些教訓。
江魚味思考了一會兒,沖著巫靈揮了揮手,“進來吧!”
這件事需要好好的從長計議才行。
巫族的祭祀大典之前,陵游哥哥是回不來了。
每一年北疆和南疆都會派人共同參加巫族的祭祀大典,只不過這些年以來一直都是由陵游主持的,倒是今年是個意外。
她已經從提線小木偶吳邪那里,得知了一些事情。
接下來,就看這邊獨孤皇和巫靈他們是怎么打算的了。
江魚味一直感覺自己都是一個挺溫柔的人,并且還是一個很乖巧的好孩子,只是最近偶爾之間腦子里面總會出現一些比較邪惡的想法,倒是讓她自己都感覺莫名其妙的。
“你剛才說他們都已經死了?我接到的消息不是這樣的,還是說其實是你……”
“打住!不是我們干的,是北疆自己。”
這件事江魚味已經查清楚了,那些人在離開北疆之前本身就是被下藥的,只不過暫時死不了也讓人看不出來而已。
突然出手,不過是北疆已經準備好了計劃。
“他們怎么敢怎么做?”巫靈有些不太相信,要知道北疆本身就地處邊疆地區,不但氣候惡劣,而且他們的人口也很少。
若不是因為北疆的人懂得御獸之道,加上早些年北疆先祖都是中原一旦流亡到那里的修行強者,也不會這么難以對付。
江魚味倒了一杯綠茶,示意他先不要這么激動,先坐下來慢慢說,“你也知道原本的北疆王和現在的北疆王并非是屬于同一個家族。當時和獨孤皇室的誓言早已經形同虛設,只可惜你們這邊還要遵守。”
當初立下誓言,也是為了能贏來安寧。
誰知道,當初北疆最強的王者,居然會很快就被人害了去。
糟糕的是,現任的北疆王分明就是吳邪手中的傀儡。
要不是在空間之內意外遇到了吳邪這個好玩的,江魚味還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會做到這么多不可思議的事。
現在北疆說是鬼域都不為過。
“那你打算怎么辦?”
巫靈確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他的信息來源的速度并不慢,但是比起手段更加了得的江魚味來說,還是要遲緩上一些。
抿了一口綠茶,有些苦澀,江魚味雙手捧著杯子暖了一下有些通紅的小手,“當然是先發制人,以牙還牙了!”
吳邪當初的目的還是為了要復活自己喜歡的女人。
至于其讓的,并不在他要考慮的范圍之內。
所以,現任的北疆王因為當初在他剛剛來到這個大陸的時候,剛好救了他,所以他就給他幫忙做了一些事情。
江魚味當時得知北疆的事情居然是這樣,感覺吳邪這家伙還真是是非不分。
這讓她又想起來現在已經在北域和酒家人生活在一起的豆腐奶奶。
那奶奶當初好像也是因為恩情,才給北疆做了很多年的能抑制住他們身上毒性擴散的豆腐。
北疆的人不知道是因為地理環境的原因,還是因為受了詛咒,北疆那一脈的修行者通常都活不過四十歲。
若是普通人還好一些,但是普通人在北疆一般情況下也還是很難生存下去。
在這個修行者壽命要遠超于普通人的光明大陸,這種毒素的壓制對于北疆人來說,無意識讓人很不甘心。
他們苦苦尋找了多年,這一次在百業樓終于發現了和當初那消失的老太婆留下來的能抑制他們體內毒素的東西具有相同功效的東西,自然是不愿意放過這個難得的線索。
“現在的北疆據說是研制出來一種新的毒藥,可以瞬間激發修者的戰斗力。但是我們獨孤這邊的修者本身就不多,若是真的打起來,恐怕傷亡會很大!”
巫靈站在現實的角度去考慮,也是不愿意打起來。
“要是放到以前,我是無所謂。但是現在不一樣,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盡量避免動手。”
以前他是無所謂,現在不一樣了,現在這是他唯一的家。
若是這一次再沒了,那他巫靈可就真的沒了。
他對江魚味雖然討厭,但是在大事面前,還是靠得住的。
這也是為什么江魚味之修理了他一頓,卻還是把獨孤皇室的事情都交給他去慢慢的學習處理。
巫靈的信息來的沒有江魚味這邊快,他分析朝政和信息的綜合能力,也沒有江魚味那么迅速。
好在,他還很愿意學。
眼前緊迫的事情也就是北疆的事,再加上一件也不過是馬上巫族要開始的祭祀大典。
“打肯定是要打的,就看我們怎么打了,這個黑鍋我們不能背,先丟出去些風聲再說。”
陵游哥哥回不來,巫族的祭祀大典就只能江魚味自己去了。
有了曾經的小胖子小江雨薇的記憶之后,江魚味倒是覺得巫族的祭祀大典這一次自己去會更加合適一些。
等她從巫族回來之后,再看北疆的事情就好。
這一段時間,留在京城的自然也就是巫靈了。
“你還不走?難不成還想留下來過夜?”談完了之后,江魚味看著巫靈手里面摩挲著杯子,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巫靈想要見一面自家曾經的皇兄,他不是傻子,自家皇兄是什么樣的人,他還是了解的。
這兩人之間肯定有他不了解的事。
別看眼前這貨溫溫柔柔,看起來總是呆萌呆萌,其實內里才是最陰險腹黑的。
沒看自己現在都已經變成免費給她打工的苦勞力了嗎?
除了時刻要順著她的心意,還要把她吩咐下去的事情做好,最重要的是,還不能給旁人看出來自己其實一點都不是情愿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裝出來一幅心甘情愿的模樣,要不是因為實在打不過,又太怕她無意識的折磨,巫靈不客氣了。
可憐他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折磨?
居然現在也學會笑臉待人了!
江魚味并不了解巫靈的心理活動,也并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形象在某些人的心中已經變得深不可測。
“你相見就去見好了,我又沒有要攔著,他剛剛去書房了,往前面走左拐。”
給巫靈指了路,江魚味就準備回去正房休息了。
折騰了這么久,回來又和巫靈商量了關于北疆的事。
等她把消息都整理好,傳出去之后,時間已經是大半夜了。
巫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會覺得自家皇兄現在是頂頂可憐。
“小心她!”
當時景然正在書房作畫,這是云清托付給他的。
巫靈來找他,他并不奇怪。
只是這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景然也是在略微思索之后,才反應過來這孩子是真被嚇怕了。
說起來,按照最早的時間來算,大家都算是同一個時代出世。
那個時候神族已經消失了,天地之間的靈氣也已經不多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誕下來這些神職,才有了它們。
神族已經消失,天地之間的生靈終歸還是要繼續活下去。
神職的承擔著,同樣也算得上是神族的血脈,至于能不能擔得起來,就要看后天的修煉了。
對于自家小東西的事情,景然知道的比誰都清楚。
所以他也沒有介意這孩子的話。
“我會陪她去巫族,你留在京城也要防備著藍家。這幅畫卷你留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景然親筆描繪的畫卷蘊含著神族的力量,危險的時候能作為藏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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