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稱贊不已,古鐘臉色稍微好看一些,冷冷瞥了一眼天賜,“小女已經(jīng)彈完,不知天大小姐何時一曲?”聲音冰冷卻透露這一絲不屑與嘲諷。
天賜眼角微微一揚(yáng),聲音輕輕呢喃:“《西麓堂琴統(tǒng)》選曲?”腦海中劃過那廝的萌萌小臉,驟然間變成前幾日見到那帶著面具的樣子,眼神劃過一絲亮光,心中有一絲笑意,也幸好是《西麓堂琴統(tǒng)》,那人小時候可是經(jīng)常在她耳邊彈!
還不斷將這曲子給她解說,雖然她一點(diǎn)都不感興趣,但那人說陶冶情操,不斷給她說教!
倏地,收起回憶,臉色晦暗不明,嘴角一絲淡笑,緩緩開口道:“《西麓堂琴統(tǒng)》所描繪的是泛舟江上,漁父醉哥,此曲所展示的是笑傲煙云,醉鄉(xiāng)酣美之意,并非塵埃奔走、粗心浮氣所能領(lǐng)其趣。古小姐想必未曾體味過那似桃源一樣安逸隱世生活吧?”
微微一頓,聲若靈泉,悠悠而來,“明月太虛同一照,浮家泛宅忌昏曉;醉眼冷看朝市鬧;煙波老,誰能惹得閑煩惱,曾有人為此曲寫過如此評論,可惜古小姐琴聲雖然美妙,卻把它真正的琴意所掩蓋了。”
“好!醉眼冷看朝市鬧,好一句醉眼冷看朝市鬧,”之前說要給天賜尋老師的那老者雙手拍和,臉色帶著一絲喜色,眼眸望著天賜,“說的好,這曲老夫曾聽一人談過,若不是心胸浩大,淡然看人生起伏,權(quán)勢錢財(cái)如云煙者,是彈不出這曲的意境,沒想到你小小年紀(jì),竟然能聽出來!好!”
老者轉(zhuǎn)頭看向楚皇,“皇上圣明,此女前往燕國和親,定然不會辱沒我楚國之氣。”
天賜眼角一抽,得了!您老別說了,她就會說說而已,卻絕不會彈琴,這一下把她抬高的,想要低調(diào)都難了!
古修迎臉色帶著一絲不甘,這廢物怎么會懂得這么多,她不信!她不信這廢物自己能聽出來!眼神一閃,想到才情絕然的四皇子,也許是四皇子告訴這廢物的,一定是!
不然這廢物絕不會聽出來的!倏地,冷冷一笑,“那就請?zhí)煨〗阗n教了,修迎對天小姐仰慕許久了!”
“哦,”天賜撇了一眼臉色變幻莫測的古修迎,轉(zhuǎn)眸就看向那坤輕大儒,輕咳一聲,“坤老先生謬贊了。”
此人經(jīng)視學(xué)問那是不能磨滅的,若是能將此人一起帶去燕國,那必然只有益處沒有害處,天賜眼神深處不斷暗沉涌動,再次看向那坤輕大儒時候,笑意加深了幾分。
那眼神讓坤輕老者渾身一抖,有些沒好氣的道:“你這丫頭這么看著老夫作甚?你這丫頭老夫看的你倒是聰慧,”轉(zhuǎn)眸看向楚皇,“皇上,老夫親自教導(dǎo)這丫頭,省得她來日前往燕國,辱沒了我楚國威名。”
天賜眼眸微微一閃,威名?這兩個字用在你楚國身上倒是很嘲諷,不過天賜卻也知道,讓這個世家大儒前往燕國怕是不可能了,身有傲骨之風(fēng),斷不會做有辱其國之事。
天賜瞥見宮女已經(jīng)將琴搬到她的身側(cè),眼角一抽,這宮女好生積極,看著那讓她頭疼的古琴,嘴角一抽,倏地,拔下頭上發(fā)簪,手腕一翻,就在剎那間發(fā)簪穿過古琴琴弦,刺耳欲聾的聲音響徹整個御花園,驀然間所有人捂住了耳朵。
“什么啊!不會彈琴也不要如此禍害別人啊!”
“天啊!這是什么聲啊!”
天賜仿佛充耳不聞一般,眼神深邃,臉色笑意依舊,應(yīng)該沒有錯的,琴她不會彈,但是這個一筆能完成的,她倒是擺弄了許久。
“天大小姐這琴技,讓修迎有些看不懂了,”古修迎滿目嘲諷不屑之色,緩緩開口道。
那聲音消弭后,眾人放下捂住耳朵得手,看向天賜的眼神滿是不屑之色,什么琴技,這也算琴技了!
楚皇也眉頭緊蹙,剛剛那聲確實(shí)刺耳,著實(shí)把他也嚇了一跳。
“若不會琴技斷然可以出口,女子無才便是德,剛剛一幕若是驚嚇了皇上,你可知罪?”皇后臉色異常難看,剛剛那一下嚇的她差點(diǎn)失宜,在皇上面前出了丑。
天炎嬌眼眸微微一顫,帶著一絲得意的喜色,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瞬間劃過,抬頭間一臉擔(dān)憂道:“姐姐,你從不學(xué)琴技,剛剛嬌兒還在疑惑為何姐姐學(xué)了琴技,姐姐,你若不會怎可如此逞強(qiáng),驚嚇了皇上和諸位娘娘及大臣與夫人該當(dāng)如何是好?”
天賜眼眸一閃,嘴角一絲嘲諷笑意,轉(zhuǎn)眸看向那開口的天炎嬌,“八年未見,你怎么知我從未學(xué)琴技?你聽不懂不代表這就不是琴技!”
天炎嬌剛想反駁,卻被坤輕搶先,那老頭一臉激動的直接站起身,拍手叫好,大聲喊道:“是驚夢!竟然是驚夢!”
有幾個老臣臉色也有些詫異,一人開口問道:“坤老先生,你說剛剛是傳世之作《驚夢》?!”
天啊!這就是驚夢!傳說此曲只有七音,卻能把七弦之音用上,故稱作驚夢,來表達(dá)這個音域廣闊,讓人瞬間驚醒。
“不錯,這就是驚夢,剛剛眾人的反應(yīng)你們難看沒有看到嗎?就在琴聲一瞬間,所有人如夢初醒,那就是驚夢的效果,一曲七音卻能把七弦用上,是驚夢!”坤輕臉上帶著一絲激動,“好,好,此曲當(dāng)真無愧是才中第一了。”
古修迎輸了,輸?shù)哪涿睿瑓s也輸?shù)膹氐祝磺@夢,傳世之作,她怎能及!
之后不斷有人比賽,大約一個時辰左右,贏者已定,而寒月劍自然由楚承夜所得,這白玉七弦琴由太子所得,而那普普通通嶄新的琴譜便自然由天賜所得。
宴會散后,天星一臉寒氣的看著天賜,眼神異常凌厲,坐在馬車之中,看著天賜道:“你何時學(xué)會的琴技?誰教你的?”
天賜一手隨意反動這那琴譜,聽到對面天星的話后,嘴角揚(yáng)起一絲冷笑,抬頭對視著他,道:“我就不能學(xué)嗎?還是你忘了,當(dāng)年在燕國的時候,”聲音緩慢而出,還未等說下一句,就被對面這所謂的父親打斷。
“好了,休要再提!你不要忘了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楚國,不再是燕國,哼……”天星冷哼一聲,掃了一眼天賜,帶著一絲厭惡和狠厲,垂眸間看到天賜手中的琴譜,臉色更加漆黑了,“既然勝利了,就要一本不值錢的琴譜,有什么用!你不知道去要那白玉七弦琴?嬌兒還沒有一把像樣的琴,你這是怎么做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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