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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貨書生戀廚娘 第九十二章 心有千千結

作者/織野梧芽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當桂花村的男人們知道自家媳婦同樣被騙了后,站在一旁看戲的心態瞬間轉變,差點沒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揍她們一頓。這日子好不容易才好起來,才三兩天,又被敗家媳婦兒給折騰沒了。

    當然,也有稍微理性一點的村民提出,若是這筆錢他真拿去做生意,只是如今未歸呢?不能老用從前的眼光看人,他都能把家中的欠債都還上,讓家中二老住得更舒坦,想必如今人已經改好了的。

    這話一說話來,陳林娘也立馬說道,“對對,我們家陳林如今可孝順了。前些天,我們的住的、睡的,全都給換新了,還有啊,帶著我們去縣上的當歸酒樓吃飯呢。你們不知道,在那里面吃飯可是比外面貴多了。便是普普通通的豆腐,在里面可都要翻上好幾倍的價錢,還有那小炒肉……唉,我們本都舍不得吃的,偏我們家陳林心疼我們,一定要我們嘗嘗……”話越說越多,那原本是解釋的話也逐漸變成夸贊,且越說越是停不下來了。

    不過這一說,雖讓不少人心里有些不舒坦,明明是村中貧窮人家,兒子還是那樣的,本該遭人同情的,卻突然有些羨慕他們,倒也讓他們的心安定一些了。但也倒不如說,即便是心中再不相信,也得迫使自己相信。相信自家媳婦兒投的那筆錢真有利可圖。

    然而也有人說,在第一次投錢進去時,陳林還會常常將皮毛給她們看,還有各種買賣的契子,讓她們知道自己投的是什么生意的銀子。但這一次他收了錢后卻是再無音信,這都半旬過去了。

    雙方人爭論不休,總想讓對方相信自己的觀點。

    阮玉和景亦聽著人群中的對話,皺起眉頭對視一眼,在他們看來,這么久沒有出現,那這人一定是有問題。當下之急,卻是如何將這銀子找回來,在最快的時間內,能找到多少找多少,若是再晚些,才怕是真的來不及了。

    正當景亦想要開口的時候,陳林娘頂著凌亂的發說道,“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我們家陳林是不會騙你們的。眼下他還未回來,必然是有事兒拖著了,你們也都知道,做生意都是這么三五不定時的。等他回來,我一定讓他將大家的銀子都還給各位。”

    桂花村的人礙于情面,想著想著就要松口了。景家村的人卻沒這么好說話,“他回來的事兒回來再說,可他若是不回來了我們去哪兒說理去。你們家里有什么東西,我們都要先搬回去!若是他陳林回來了,將銀子退給我,我便將東西還給你們家,可若是不回來,您二老再想著怎么幫著你那兒子贖罪吧!”說完,氣勢洶洶地就要沖進去。

    說話的人是景亦的三叔,來了這么久他都躲在景家村村民的身后,完全不敢發聲。要說這景家村的人被騙,都是由他牽的頭。眼下人找不到了,能不找他嗎!事實上,景家村的村民在幾天前就發現了被騙的苗頭,在景家村一個隱蔽的山腳,發現了一些發臭的皮毛,而曾見過陳林帶著皮毛轉的人都認識那些,幾乎與之前看見過的無異。

    是景三郎一直在勸說大家平息怒氣,再安靜等待幾天。可是,時間給了,機會給了,人還是不見影兒。景三郎無處可逃,被眾人推著來了。

    景三郎也很冤啊,他是真的看見陳林手里銀錢多、存貨也很多,哪知道就被騙了!可現在,找不到陳林,大伙兒都找他,非認為自己當初那么熱情地幫把他們介紹給陳林是因為兩人是一伙兒的。但天地良心啊,雖說將他們介紹過去自己也拿了些錢,可自己也投進去不少啊。

    “你們敢!敢在……敢在我們家搶東西我就去……就去報官!”陳林娘雙手叉腰,努力做出一派兇惡的樣子,生怕他們真的跑進自己家中搶東西。

    “呵呵,官?我們家景亦如今可是舉人老爺了,你看看你去報官,大人幫的是你還是他!”景三郎氣哼哼地說,而提起景亦,他的底氣似乎更足了。

    “三叔!慎言!”景亦皺著眉頭,威逼著景三郎,直把景三郎看得縮頭不再言語。他壓根不想和景家老屋的人扯上關系,這一次會來幫忙,完全是因為村里人的情分在。當年,他們能在自己前程未可知的情況下拉自己一把,這份情就足夠他記一輩子的了。更何況只是出面幫他們解決一下,正處于他們面前的難題也是一家子的生活所系。

    但幫忙歸幫忙,這不代表要讓他以身份來欺壓百姓。再說,他還沒有身份呢。小小一個舉人,放在府城里,那是不夠看的,更別說出門扔塊兒磚便能砸中一個五品官的京城了。

    阮玉二人都是昨日剛歸的家,這景亦考中舉人的事兒,阮玉連她爹娘都沒告訴。村里人自然更不知道了。

    這會兒聽見景三郎如是說,紛紛詫異地看著他。

    天哪,玉丫頭竟然與舉人老爺訂下親事了。因而,在憤怒之余,一聲聲道喜聲也涌了出來。

    聽說縣太爺也是要對舉人老爺禮讓有加的,這會兒也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

    “舉人老爺,你可要幫幫我們啊。”

    “舉人老爺,一定要讓縣太爺幫我們主持公道,我們都是被騙的。”

    “舉人老爺,那被騙的可都是我們一家人的血汗錢啊,該死的陳林就這樣就錢騙了去,活該天打雷劈的!”

    ……

    陳林娘聽到一聲聲咒罵,在舉人老爺面前沒辦法,只是哭著拍打陳林爹。“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啊,自己的兒子都被這樣咒罵了,死活都不吭一聲的。虧你兒子這樣孝敬你,你竟不知幫他說句話,我兒子的孝敬真是給狗吃了!”

    陳林爹憤憤揮開她的手!“說?我能說什么?這兒這么多人都說你兒子騙了人,我一張口怎么和他們說得過來!若是真沒有騙人,怎么著你兒子也該回來了!這么久沒有回來,我能管著他什么!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你說他聽話,他去打架;你說他乖巧,他去賭博;你說他孝順,他去騙人……這樣的孩子要什么時候才能長大!這樣從小就壞著性子的人怎么可能再變好!別說別人不信,我都不信……”陳林爹越說越心酸,對于這樣的兒子,他實在是愛不下去了。眼角溢出滄桑,一下子想到孩子從小就讓他娘管著,可管著管著就不像個人了,可每次犯錯都會想著,他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總是能教好的。

    “當家的……”若是自己當家的都不管兒子的話,還有誰能管。

    “各位,雖然景某考中舉人,但并不意味著景某能夠有權利管著這能上官府的事兒。只能說,若是各位告上官府,景某能盡一份力將各位的意見傳達過去,其他的也不是在下能管的。且,在這件事兒上,我并不贊成你們強行進入陳家搶東西,若是你們搶了,和騙你們大家的陳林有何區別?我建議大伙兒,先告去官府。大人總是能為我們做主的……”景亦一席話,先將自己摘了出來。希望大家快去官府告人也不失為明智之舉。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找不到陳林的話,吃虧的是我們又不是你。”有人氣不過景亦一副淡淡然的樣子,好像事不關己似的。也不畏懼他舉人的身份,立馬反駁道。

    “就你急,大家都不急嗎?但做錯事的是陳林的爹娘嗎?即便最后官府定了他們一家子的罪,也不該是你們動手。”阮玉嘲諷著說道,她最恨那些牽連無辜的人了。

    “你當然不急,你們家那么有錢,被騙得再多也不心疼……”一個之前在阮家做事兒,卻被辭退的人瞇著眼說道。

    阮玉氣惱,誰家被騙了錢會不心疼?哦,他們家錢多活該被人騙,當做慈善了唄?

    景亦不喜歡那人盯著阮玉的眼神,打斷她的話說道,“樂意報官的去報官,不樂意報官的就進去搶。看看若是陳林最后拿著你們的銀子回來了,被官府抓去的是誰!景某言盡于此,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要如何做自是由各位自己拿捏。”

    說完,面無表情地拽著阮玉的袖子便離開了。

    眾人想的不多,只一心想把自己的財物給要回來。既然景亦是舉人,那懂的肯定比他們多。

    既然他提議先報官,按著他說的做總是沒錯的。

    于是,大伙兒漸漸散去離開陳家的院子。但在不遠處又聚集了,還是要商量著叫些人去報官啊。

    這一邊,被拖著被動離開的阮玉側頭笑看著景亦,越笑越開心,直至最后笑了出來。

    “景大哥,你真帥!”

    “你是笨蛋嗎?都不知道還嘴的嗎?你平日里說我們倒是牙尖嘴利的,一上場,怎地就啞口無言了?”景亦聽不懂阮玉說的話,也并不想理她,只捏著她的耳朵一通教訓。

    阮玉就那樣笑看著他,也不說話。

    “你看你!又不回嘴了!只有被欺負的份兒了!”景亦恨鐵不成鋼,恨不得雙手抱住阮玉的腦袋搖晃出她腦袋里的水,你倒是兇一點啊!

    “因為你在啊~”阮玉墊著腳尖嬌嬌地說道。

    愣了一會兒,景亦才明白,因為他在,她便什么也不用做。

    這樣的答案,景亦能不滿意嗎?

    “嗯。”傲嬌地輕哼了一聲,轉身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一本正經地繼續朝前走了。

    “走吧,去看看你們家的鴨。”

    留下阮玉在身后目瞪口呆,誒朋友,你的撩功不是功力深厚嗎?我還在等你互撩呢,別每次不是我慫就是你慫啊。

    另一邊,方才陸續回到院子的阮遠夫婦的氣氛并不融洽。

    阮遠立在院子一角,一手摸著盛開的桂花,小小的,白白的,這么可人的小東西,卻讓他感受到一片冰涼。

    這些年,阮遠那么辛苦的動力便是讓趙氏和他們的兒女生活得更有體面。不然,他一個莊稼人,哪里需要整天早出晚歸走街串巷地吆喝叫喚呢。他也自認為辛苦沒有被辜負。

    大多數日子里,趙氏根本不用愁吃穿,不用想尋常的莊稼人那樣日曬雨淋的下地,每日只要做做家務活兒便能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了……可如今聽到的是什么,她自己投了一筆錢,想要靠著自己掙的錢給自己留個臉面。

    他給的臉面不是臉面嗎?子女給的臉面不是臉面嗎?她還是覺得這個家讓他丟臉了嗎?可是他真的已經很努力地去做了呀,為什么,在她心里他就永遠是那樣無法讓她安定的人嗎?

    “當家的?”趙氏輕輕地喚了一聲,想要伸手碰他卻又不敢,手高高地懸在空中。在陽光的照耀下,那雙手,越發明凈透亮了。

    阮遠毫無所覺。

    “阿遠~夫君~”趙氏拉著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叫喚著。

    而每一聲都沒有得到阮遠的回應,這是阮玉從未見過的阮遠,對她不理不睬。一個忍不住,眼角溢出淚水。

    終于,阮遠看著趙氏滑落到下巴的淚水,按捺住想要幫她擦干眼淚的沖動,“安安,跟了我,是不是讓你很受委屈?”

    “沒有!我沒有!”趙氏抱住阮遠的腰肢,腦袋埋進他的胸膛,一聲聲地說著。

    阮遠沒有回抱她,盯著她頭頂的發旋兒發呆。

    “夫君,我真的沒有委屈啊。”趙氏哽咽著說道,“即便是最開始有些委屈,不甘,可你都知道的,最后那些委屈不甘都被你磨平了呀。我一直都明白,再沒有哪家的姑娘能有這般過得舒心的了。你怎么會這樣想我呢,你這樣想我不僅是在否決我,也是在否決你自己呀。”趙氏道,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讓他相信她呢?

    “我就是在否決自己呀,好像這么多年對一個人的好,都是不存在的。她根本就不覺得我是在對她好。”阮遠低聲道,似是在趙氏耳邊喃喃低語。

    “夫君,若是你是在擔心我今日說的話,那我可以解釋的。你先聽聽我的解釋,我不想此后我們的關系因為這不值一提的矛盾破裂。夫君,我真的不能沒有你的,若是沒有你,誰為我端洗腳水;誰將我的腳捂在肚子上暖;誰會擔心我每日里有沒有吃飽穿暖;誰會擔心我照顧孩子太過勞累?”

    而趙氏的話也恰恰敲動了阮遠心底的那根弦,那些發生過的卻被歲月蒙上灰塵而自己也從來不當成一回事兒的事兒,原來她都記得。

    往日里的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她初來時的謹慎與防備、卸下心防后的笑靨,揭開蓋頭后的驚艷,誕下孩子后的疲倦。如果不是因為也歡喜著一個人,應當也不會那般地待他。或許,這些年,真是他自己在自己的心結下打上一個又一個的結。每每有人觸碰,都疼得要命。至此,這個結便成了死結。

    碰一碰,兩人那看似平和的關系就要被打破。

    可今日,也是借著這個要爆發的矛盾,讓兩人有種“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驚喜。

    有些東西,埋著埋著就長大了。還是要在適當的時候予以解決。

    于是,阮遠也抱住趙氏,輕笑道,“是我過激了,我自然知道你從來都是離不開我的。”上次不過去了府城幾日,回來時見到的是趙氏青腫的眼睛。只有她在自己懷里入睡時,自己才知道,沒有自己,她連覺都睡不好。

    趙氏揚起頭,認真地對阮遠說道,“不管你是如何想的,今日我一定要將這件事和你說清楚,不然日后你定會找我翻舊賬的。”比如,她剛來時不經意間嫌棄了他們家屋子一眼,他記到如今。

    “咳咳,哪有的事兒。”阮遠將頭偏向一邊,有也記不起來了。

    趙氏雙手擺正了他的頭,“我之所以投那筆錢說是為臉面,卻不是為你認為的那種臉面。”

    趙氏話一說出,阮遠一愣,趙氏不理他的反應,繼續說道,“你從來都認為自己不會讓我過上好日子,這句話我說過好多遍,我再說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我在過的一直都是好日子。你都不知道,村里的那些姐姐嫂子是怎么羨慕我的。但我知道,這個家,一直都是你在艱辛地付出,別人看到的也只有你在辛苦的干活兒,我只是個不會干活兒、不會下地更不會掙錢的嬌氣人兒……”

    “沒……”

    趙氏捂住阮遠要張開的嘴,“你不用急著否認,她們會這樣認為全然沒有錯,這些年,我便一直都是如此。理所當然地接受著你的關愛,對于你的回饋卻是少之又少。你一直在外面跑,可我不曾為你分擔分毫;孩子們從小向來聽話懂事,壓根不用我操心,更多時候反而是他們在照顧我……我如今在外面走得多了,自然看到別的人家媳婦兒是怎么對待當家的,雖然我可能做得不如別人,但我也在努力學著。這次她們說能掙銀子的時候,我心動了,這不就是我表現的時候了嗎?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其實我沒有她們想的那般差的。你知道嗎?你很好,是我再歡喜不過的人了,我此時的心情和你以往一樣,也是惶恐不安啊,也怕配不上你啊。哪里知道,我果真是不能干的,銀子掙不到不說,還折了去,枉費我年幼時在姨娘身旁看見的那些子腌臜事兒了……”

    聽完趙氏這一番話,阮遠狠狠地抱住了趙氏,世間所有的欣喜都比不上心意相通、兩情相悅。

    阮玉和景亦漸漸走到山上,在鴨子面前兜了一圈兒以后發現,不對啊,人都跑到山下去了,這山上不僅沒人干活兒,還沒人守著?

    又急急忙忙跑到工坊去看是否有損失,好在大丫夫婦和三丫夫婦并著幾個年紀小的小伙子在。關鍵時刻,還是自家人靠得住啊。

    是跑進跑出的喬明先看見他們的,“誒,你們這就休息好了?你姐姐她們還說晚一點去看你來著。”趙氏方才還說著阮玉回來了,晚上讓大伙兒都去吃飯。

    “我們都休息快一天了,最近生意怎么樣啊,三姐夫?”阮玉道。

    而聽見阮玉頭一句話的景亦眼睛變得亮晶晶的,我們?休息?一起?

    “有你在前方鎮著,能差嗎?眼下烤制不是我們做了,可修理鴨子的量卻多了起來,我們可也是掙了許多錢的……”說到生意,那可是許多錢啊,一說起來,喬明便是滔滔不絕。

    直到三丫出來,“你話怎么那么多!妹妹、妹夫都聽膩了!”

    即便成親有了一陣子,兩人的相處模式卻依然和從前沒有兩樣。

    阮玉瞪了笑得燦爛的三丫一眼,多日不見,還是那么欠揍。

    景亦卻是高興了,“三姐夫慢慢說,我們都愛聽。”

    ……

    這,還有誰說?

    “秋闈可是考完了?怎么樣?中沒中?”瞧著這樣兒應該是春風得意啊,喬明問道。

    “那能不中,現在站在你們面前可是舉人老爺了!”阮玉歪著頭打趣著回道。

    縱是兩人意料之中,臉上的欣喜卻是鋪滿臉龐,那是真心為著他高興的模樣。

    三丫跳到阮玉面前,笑著說,“那玉妹妹如今可是舉人娘子了?給舉人娘子請安~”作勢還作出請安的動作。

    “哼!跪下!”誰知阮玉不配合,偏偏要折騰她,三丫也不管了,撲上去一陣打鬧。

    喬明二人在一旁看她們玩得開心,也對著屋內大喊,“長順,長順!大姐夫,咱妹夫回來了,中舉人了,今晚咱有酒喝了!”

    本在忙碌著的長順也興沖沖地跑出來,對著他們咧嘴笑。

    來著這兒不久后,楊長順的性格也逐漸放開了來,特別是對他們這些親人的時候,態度比剛到來時好多了。

    大丫跟在后頭抱著兩歲多的安子出來,“方才舅母他們一大伙兒人下山去了,怎么現在還不回來?”

    喬明這才拍手,“對呀!我得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兒!得叫他們回來干活兒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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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起了大早去練車,不知道是不是在駕校吃的東西不干凈,晚上肚子一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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