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離師兄眼里的寵溺掩都掩不住!
濃烈的嫉妒之意占據了蕓綺公主的心間,以至于容離已經牽著凌歡的手離開,她還沒有清醒過來。
方才圍在門口的人一哄而散,都被天山莊里面的下人引去客房休息了。
“公子請。”一位小廝走到岑祺面前,恭敬的說道。
“你們天山莊的大師兄與方才那位白衣女子是什么關系?”岑祺站在原地,眸中若有所思。
“小人不知。”小廝垂首道:“大師兄從未離開過天山莊,天山莊也從未接待過那名女子。”
“哦?”岑祺意外的挑眉,遂不再多問,與小廝一同去了天山莊的客房之中。
而這廂,容離正牽著凌歡的手,慢慢的走在雪地上面。
“師兄不問我一些問題嗎?”比如,關于她為何會死而復生?為何如今又以另外一幅面貌出現在他的眼前?
“不問。”容離輕輕的將她的手指握在了手心里面。
他的手很涼,可是凌歡的手指卻熱熱的。
這一縷溫熱,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他心里的那一絲溫暖。
容離目光直視前方,淺淺笑道:“我知道是你,不管你變成了什么樣子,我都能夠認出你。”
“師兄一點也不好奇嗎?”凌歡調皮的眨了眨眼。
來天山莊之前,她還在猶豫應該如何面對師父和師兄,可現在見師兄問也不問就相信了自己,她心中倒是有些意外了。
可這一切卻好像又在意料之中,因為容離就是這樣的性格。
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他認定的人,那便好像是在對方的靈魂里面烙上了印記一般,不管換了多少姿態,他都能夠一眼認出對方。
容離抓著她的手,不答反問道:“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兩個人一起捉迷藏。”
“記得呀。”那時候,不管凌歡怎么躲,容離都能找到她。
有一次,她躲在雪里面,自以為容離發現不了,卻沒有想到,他一直蹲在她的身邊,靜靜的看著她。
“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能夠找到你,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的。”
容離捏了捏凌歡的手,笑容漸漸苦澀,“師父聽說你的事情之后,他很難過。”
凌歡一愣,有些意外。
沒有想到,那個從小就喜歡以揉搓自己為喜好的男人,竟然還會因為自己的死而難過?
她想起來之前在門口聽說的事情,不由問道:“我聽說,師父要成親了?”
“不錯。”容離點了點頭。
“竟然是真的?”凌歡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師父從前那副樣子,我以為這天下從來沒有人能夠入得了他的眼呢,沒有想到,他竟然成親了?”
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凌歡撒嬌似的搖了搖容離的手,“師兄,你快帶我去見一見未來的師母。”
到時候,她也可以趁機向師母告狀,讓師母好好教訓教訓師父,好報了以前的仇。
“你真的要去嗎?”容離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復雜,心中似乎有些掙扎,“姿兒,難道你的心里面不會難過嗎?”
“難過?”凌歡疑惑不解,覺得有點聽不懂容離的話,她納悶道:“什么難過?”
“就是……”容離將白皙得幾乎透明的手,放在了胸口上面,“就是一種,胸口發悶的感覺啊。”
“師兄在說什么,師父成親,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難過啊?”凌歡走到容離面前,伸手抓住他的下巴,狐疑的道:“不對呀,師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容離的下巴被她牢牢的捏住,只能垂下眼皮子看她,無奈的道:“我能有什么瞞著你的呀,只是,師父從小就最疼愛你了,如今師父要成親了,我還以為你會不開心呢。”
“疼愛我?”凌歡頓時縮回了手,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師父哪里疼愛我了?他那是看著我純良好欺負,所以天天都想想著法子欺負我。”
說實話,回憶當初,凌歡真心沒看出來師父到底有哪里最疼愛她了,反而是最有天資的師兄,一直是最受師父賞識的人。
不過,師父護短是出了名的,不然的話,天山莊的弟子也不會走到哪里,都人人畏懼了。
“好了,師兄,你快帶我去看看師父吧。”凌歡抓住了容離的手,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師母,兩人便朝著記憶之中的大殿走去。
雖然已經有很多年都沒有踏足過天山莊了,可是凌歡一直記得,師父的大殿在最高的地方。
因為師父常年畏冷,所以大殿里面四邊都有太陽光能夠照射進來。
從前,凌歡就經常躺在橫梁之下曬太陽,于她而言,那是一段難以忘懷的記憶。
走進大殿之中,果然見著一位紅衣男子坐在首位之上,一只手撐著腦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凌歡走上前去,輕輕喚了一聲:“師父!”
便見紅衣男子抬起頭來,目光如水,平平淡淡的道:“你來了?”
凌歡又是一愣,忽然有點想笑,看來,天下間的一切,果然都瞞不過師父的雙眼。
他竟然早就知道自己要來,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死。
“師父,你老人家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凌歡索性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在邊上的軟榻上面坐下來,而后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頓時陶醉的道:“天山的水,好甜啊!”
好久沒有喝到記憶之中這么甜的水了。
容離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姿兒,不要胡鬧,快向師父行禮。”
“我才不要呢。”凌歡撅起嘴巴,又喝了一口茶水。
她倒是想要看看,過了這么多年了,師父是不是會像以前一樣欺負她。
想到這里,凌歡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感覺自己好像是個受虐狂一般。
“許久不見,你倒是還和以前一樣不長記性,看來為師之前,沒有將你給打怕。”
紅衣男子,從桌案上面拿起了一塊戒尺,放在手心里面細細的打量著。
凌歡臉色一白,連忙將雙手藏在了身后。
她可沒有忘記過這戒尺,當初只要她犯了錯,師父就會用這戒尺打她的手心,搞得這么多年來,她都對戒尺有陰影了。
想到這里,凌歡趕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師父,徒兒給你行大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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