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duì)伍順著土路走,這邊的官道修的不如北方的好,許是因?yàn)榕R近夷南,都是水路,尤其雨季時(shí),那邊的水路都會暴漲,即便修再好的官道,水一過來,就都給沖垮了。
坐在馬車?yán)铮啄祹V倒是省的走這一段路了,一路上詢問宇文玠這段時(shí)間的行程。
原來,他會冒險(xiǎn)的潛入大梁皇城,也是為了見這個顧家的家主。、
但是,顧家的家主很忙,可以說有許多人都想見她,簡直是排不上號。
而且,與她聯(lián)系又得十分謹(jǐn)慎,難保她不會轉(zhuǎn)頭就通知了宇文騰,那樣的話就會被困死在城里。
這一路可以說是極其的小心翼翼,最后一直跟到了大奉城,才有機(jī)會見這顧家家主一面。
可如此艱辛,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這段時(shí)間的努力算是白費(fèi)了。
白牡嶸很想笑他,可是又覺得不厚道,她之后一直克制自己笑出聲音來。也是可憐,誰想到談生意還得做出獻(xiàn)身準(zhǔn)備的。
人果然得活的久一些,就什么事情都能瞧見了。、
“很好笑么?”她止不住的笑,讓宇文玠很煩躁。看著她那臟兮兮的臉,他認(rèn)為她眼下的樣子比他要可笑的多,但顯然她自己并不那么認(rèn)為。
“倒不是很好笑,就是替你表示可惜。唉,其實(shí)像顧家這么有吸引力,我們夷南也應(yīng)該試試的。但是我肯定是不行,首先因?yàn)槲疫@性別就沒有去見顧家掌柜的資格。我們夷南也沒有美男,唯一算的上虎背熊腰的也就是金剛了。可我金剛又不會說官話,不行。能談生意的就是首富了,首富長得不錯,文雅有深度,但是身子骨不太行,難擔(dān)此大任。”所以,競爭顧家這事兒,夷南是別想著能在眾多競爭者中中標(biāo)了。
宇文玠看著她那很挺認(rèn)真分析的樣子,緩緩地深呼吸以調(diào)整自己的心態(tài),“宋掌柜的身子骨不行你都知道。”
眼珠子一轉(zhuǎn),白牡嶸看向他,“他和你差不多弱,但又不是同一種弱。你是天生的,他是后天遭遇所致。你能不能別把所有人都想的像顧掌柜的那么齷齪,再說了,我對你一人兒犯罪已經(jīng)夠自責(zé)的了,哪能四處犯罪。”
“自責(zé)?本王怎么沒看出來。”宇文玠沒看出她哪里自責(zé),反而得寸進(jìn)尺,而且貪得無厭。
“這么說吧,若是以前見到我這種人,我肯定會把她抓起來的。”目前來說,她還是正派人物。
宇文玠無言以對,“你和顧掌柜也沒什么區(qū)別。”
“胡說八道,我不比那顧掌柜年輕貌美么?”白牡嶸認(rèn)為就外貌這一點(diǎn)來說差距就很大。往往因?yàn)槊利惖耐獗恚隽藧菏卤辉彽膸茁示秃艽蟆?br />
宇文玠看著她理直氣壯的樣子,最后笑了一聲,“除卻外貌,你和她一樣的猥瑣。”
被這般評價(jià),白牡嶸心情不是很好。她之前也對自己這般評價(jià)過,但那是自己。從別人嘴里說出來,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想了想,她驀地喊了一聲,“停車。”
宇文玠一詫,“你要干什么?”
“白姐我要下車,離你遠(yuǎn)點(diǎn)兒,免得再被你說猥瑣。”說的好像她對誰都猥瑣一樣,他也不想想他是不是總對她欲拒還迎。
起身,她就要往外走,下一刻手就被抓住了。
轉(zhuǎn)過頭看他,白牡嶸挑了挑眉尾,“你又要做什么?”
用力的把她拽回來,坐到了自己的身邊,抓著她臟兮兮的手沒有松開,宇文玠只是輕聲說了一句,“繼續(xù)趕路。”
馬車再次前行,馬車?yán)铮啄祹V盯著他,眼睛里緩緩浮起了笑意,“你是不是得了斯德哥爾摩了,覺得被我猥褻也挺舒服的。”
沒理會她的瘋言瘋語,宇文玠抓著她的手,目視前方,但眼睛是放松的。
垂眸看著他白皙且修長的手,白牡嶸不由想到了在邊關(guān)的事兒,“我最近一直在大梁到處走,在北方的時(shí)候,我遇見了你的替身。乍一看我也沒認(rèn)出來那是假的,你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大姐,把我嚇了一跳。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兒,我就不會被嚇到了,我前夫還是很懂潔身自好的,最起碼只接受我一個人對你的猥褻。”
“那也不代表你就可以得寸進(jìn)尺。”他立即道。
“嘿,這么說,我的說法你不否認(rèn)嘍?”白牡嶸笑了,歪頭看著他,被他握住的手也轉(zhuǎn)而用力,捏住了他的手指頭。
自己的手很臟,她也是故意沒洗,和他這手形成了強(qiáng)烈的反差。
緩緩的把他的手舉起來,騷擾似得摸他的手指,他毫不反對,只是在靜靜地看她對自己的一舉一動。
“我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樣子肯定特別丑,那種見了漂亮姑娘走不動道的油膩大叔形象。只不過,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明知不可為卻非要為之,這種矛盾的禁忌特別刺激。”扭頭看著他,尤其是他現(xiàn)在乖乖的樣子,又想一想他因?yàn)楸活櫿乒竦尿}擾憤而連天大的買賣都不談了,她就覺得十分滿意。
任她摸自己,宇文玠靠坐在那兒,倒是真的一副乖乖聽話的樣子。
“你在大梁跑了這么久,都做了些什么。”她應(yīng)該把時(shí)間和精力放在她的身體上,捉到了一個大術(shù)師,就應(yīng)該榨干他一切能夠利用的,為她自己解除危機(jī)。
“做的多了,南下的難民太多了,越過駐軍防線又不太容易,我就幫了他們一把。”北方實(shí)在是活不下去,沒有食物果腹,根本生存不了。遷徙的途中可能會死,但白牡嶸也理解他們。
“所以,你就把那些難民都接到了自己的地盤上,你有可以安置他們的地方么?”宇文玠不覺得夷南的那些夷人會同意她這個決策。
“沒有啊,所以我把他們都送到你的地盤了。”她臟兮兮的臉笑顏如花,宇文玠卻在同一時(shí)刻啞口無言。
“你是不是覺得,本王的地盤十分富足,遍地糧草。”她還真是能干啊,把難民往他的地盤送。
“那倒不是,但是難民都覺得你的地盤是天堂。其實(shí)我覺得你完全可以順?biāo)浦郏屘煜碌陌傩斩贾涝谀泐I(lǐng)導(dǎo)下的城市富足和樂。這樣,宇文騰就更像傻子了。到時(shí),你即便去和宇文騰爭個你死我活,那你絕對是百姓心中的真龍?zhí)熳樱冉厝順應(yīng)天意。”白牡嶸好心建議道。
“興許,本王沒等到順應(yīng)天意的那一天,手底下的各個城池就被乞丐占據(jù)了。”難民的確可憐,但是,若都弄到了自己手里,就知將會有多么的麻煩。
“別這樣,難民也是有大用處的。人口多了,商品流通也頻繁,增高你城市的GDP,好處大于壞處。”她一通忽悠,希望他能放開了接收那些可憐的難民。
“好話壞話都被說盡了,無不是想讓本王做個冤大頭,而你做領(lǐng)路的好人。”他不干。
“誰說的,白姐也已想好了幫助難民的法子,不似你理都不愿理。誒,到地方了吧,我要順著水路回夷南。”放開他的手,白牡嶸要趁著大奉城附近神府軍的兵馬不多時(shí),率領(lǐng)夷南軍搶地盤。
宇文玠又抓住了她的手,“你要做什么?”
“國家機(jī)密,無可奉告。”扭過頭看著他,白牡嶸也不逼迫他。反正,她會自己想法子的。
緊了緊她的手,宇文玠幾不可微的嘆口氣,“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小心。”
輕笑,白牡嶸抬手捏了捏他的臉,最后就轉(zhuǎn)身出了馬車,沒有任何的遲疑。
下了馬車,她就招呼大楊共同離開,倆人奔著不遠(yuǎn)處的水路,那里有個小碼頭,來往的船只很頻繁,給些錢,就能給送到對岸去。
馬車?yán)铮钗墨d打開了車窗,看著白牡嶸和大楊的身影離開,她還真是毫無眷戀。
明明一副不占他便宜死了都難受的模樣,可如今說走就走,連頭都不回。
看似真,其實(shí)又是假。可有時(shí)看著假,但其實(shí)也藏著一些真在里頭。
“王爺,咱們得趕緊離開了,這里有不少神府軍的巡邏隊(duì)在走動。”車外,護(hù)衛(wèi)提醒道。
“快書通知陳將軍,帶著他的飛嵬營過來。”下了一道命令,宇文玠便關(guān)上了車窗。
白牡嶸和大楊回了夷南,便調(diào)派了三千多兵馬來,由她做指揮使,大楊為行動先鋒,于下弦月掛在夜空中僅僅一絲光亮?xí)r,便順著水路潛入進(jìn)了大奉城的地界。
神府軍在這邊的駐兵不多,而且有將近一半的兵馬都放在了巡邏上,因?yàn)槁肪太長。
正因?yàn)槿绱耍徒o了夷南軍機(jī)會,順著事先擬定好的路線,一路殺進(jìn)了大奉城。
城內(nèi)城外的兵馬不多,一千多人,大楊披荊斬棘,甚至都沒發(fā)出太大的聲響,便將神府軍殺的屁滾尿流。
白牡嶸則帶著一股兵馬順著城門大開時(shí)的空當(dāng)進(jìn)了城,她沒去別處,直接快馬奔著城郊的顧家別院,七八天過去了,也不知顧家那掌柜的還在不在這兒。
這個有錢有礦產(chǎn)的老女人,她要會會她,看看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在明知宇文玠身份的情況下,還膽敢伸爪子猥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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