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武炎講道,“那婆娘喚作殺人跳舞杜晴晴,是青樓出身,她跟了隋幫主后,鹽幫就重金收了紅喜閣,還用大把的銀子籠絡(luò)風(fēng)塵女子,讓她們俘獲官員,打通朝堂關(guān)結(jié)。
有銀子鋪路,一些修行者也自甘墮落加入鹽幫,成為王城里最有影響的地下勢力。
因為紅喜閣的美人多,人們都稱呼其為艷幫呢。
弟子做的是酒水生意,和她們并無瓜葛。聽說她們最近很是猖狂,大街上只要見著那公子哥就上前搭訕賣笑,攫取錢財。
一個月前,滿城和慕蘭上街玩耍,看到紅喜閣的丑態(tài)便多說了幾句,與她們產(chǎn)生嘴角爭執(zhí)。
誰知她們竟敢劫持了兩人,當(dāng)真是目無法紀。”
“原來如此。”逍遙子點頭道。
正說著話,花慕蘭跟著花夫人返回來了,花夫人手里還提著兩壇酒。花武炎說道,“師叔,這是窖藏多年的珍品,今日值得慶賀,就請師叔盡興。”
“好,好。”逍遙子看到酒眉開眼笑的說道,“還是你知道師叔愛好。”
很快又有人上門,送來一桌好飯菜,果子生鮮,大魚大肉應(yīng)有盡有。
花武炎請逍遙子坐了上首,還給他斟了一大碗酒。逍遙子也不客氣,一口干了,贊道,“好酒,確實平時不易得。”
逍遙子招呼大家都坐下吃飯,花慕蘭嘟囔著,“這才是人吃的飯嘛。”
花慕蘭拿起筷子就吃,花滿城和一凡看著她的吃相偷笑,花滿城說道,“一凡,別客氣,喜歡吃什么就多吃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花武炎看了看一凡,問起逍遙子,“師叔,這位小兄弟是從哪里來?”
“他是南海邊界鎮(zhèn)的,叫尨一凡。”
逍遙子大概講了講他們怎么認識的,花武炎不禁感慨道,“師叔不忘天下疾苦,容弟子再敬師叔一杯。”
逍遙子放下手里的酒碗說道,“你也知道自從三英雄安定天下,師祖創(chuàng)立了白日門學(xué)院,多年來耕耘不輟,一心想要重振修行者往日的榮光,冀此匡扶正義,保衛(wèi)家園。
但法門不同,修行各異,白日門學(xué)院一貫以道術(shù)為宗,而法術(shù)次之,劍術(shù)卻又次之。
一凡適合修行魔法,但郭師叔已少露面,下面的弟子我又不放心,所以想找個精于法術(shù)的人教習(xí)。”
“郭師叔祖年邁,弟子欽佩師叔一片苦心。”
逍遙子又說道,“道家修行不必提,我還是有信心教授滿城。
再說,你的功法也不弱,想必也已給他打下基礎(chǔ)。
我考慮的是慕蘭,她的天賦同樣出色,你有什么打算?”
“回師叔,承蒙天幸,慕蘭天賦在于武士修行,弟子平時只是指點她一些皮毛啟蒙,還未曾計劃。
可是帶給圖師叔?弟子謹聽安排。”
花武炎知道這關(guān)乎花慕蘭今后的修行,也變的很謹慎。
“慕蘭確實有武士天賦,至于傳道授業(yè),我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
逍遙子放下筷子問道,“你可知劍游八荒?”
“師叔,可是劍游八荒王敏求?”
“正是此人。”
花武炎沒大有把握,“師叔,據(jù)我所知,雖說王敏求威名遠播,但他性格桀驁不馴,平日里云游四方,不知到哪里才能尋的著?也不知他是否愿意。”
“哈哈,王敏求能位列四大天王,跟隨云中城占據(jù)沙巴克幾十年,本事自不必多說。
但因為他性格自傲,和沙城城主永恒戰(zhàn)狼龐衛(wèi)山產(chǎn)生間隙,才脫離了云中城,周游四海。”
逍遙子笑道,“此人雖狂傲,為人卻正直,慕蘭若師從于他,定能學(xué)得本事。我和王敏求很有交情,料想他不會拒絕。”
花武炎聽了很高興,“如此甚好,就是有勞師叔操心吶。”
“那就這么定了,待我尋到他就帶過來。”逍遙子安頓好這些事情,仿佛也了結(jié)心事,開懷暢飲不亦樂乎。
酒足飯飽以后,花武炎對逍遙子說道,“師叔最近奔波勞頓,不如就留在這里暫住幾日,弟子定當(dāng)每日好酒好菜的侍候著。”
“師侄一番盛情我心領(lǐng)啦,這還沒教呢,就二話不說被你供奉起來了?”
逍遙子哈哈大笑,“今天就要離開,改日再來,那時我就帶著滿城去白日門學(xué)院修行。”
“師父,你早點來。”花滿城很高興,但花夫人聽了,反倒又流下了眼淚。
這小白眼狼,好不容易養(yǎng)這么大,終究還是被人帶走,她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花武炎見夫人落淚,便安慰道,“這孩子啊,再親再寵也是長大不由娘,由著他在家里闖禍,如今能跟著師叔學(xué)本事,豈不強過千倍萬倍?”
花夫人想想也是這個理,這才抱著花慕蘭不再言語。
女孩的心思到底還是細膩,花滿城只顧得高興,花慕蘭卻沒起初那般活躍,掏出來小手絹幫花夫人擦淚。
花武炎回到里屋取出來個盒子,里面盛著二十兩黃金,他說道,“弟子本事低微,經(jīng)營這商行亦無多大起色,這些黃金贈與師叔當(dāng)盤纏。”
逍遙子沒拒絕,他從中取出來十兩,又將盒子推回去,“生意不易,且暫借十兩。”
大概花武炎知道逍遙子的脾氣,見他不收,也就不再懇請,便將那箱子放到旁邊。
一凡看到花慕蘭在花夫人懷里撒嬌,內(nèi)心忽然充滿了羨慕和渴望。
一凡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幾乎也習(xí)慣了,但誰也不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內(nèi)心的柔軟總會有流露出來的時候。
一凡想到自己襁褓時想必也是被這般寵愛,可惜那時的他不記事,那些美好在他的記憶中都是空白。
想到這,一凡不由得心酸,難過的流下眼淚。
“大男人志在四方,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花滿城以為一凡是因為分離而難過,悄悄附在他耳旁說道,“等我學(xué)會了師父那招召喚神獸,咱們一起闖天下。”
“嗯。”一凡點點頭,又開心的笑了起來。
花武炎問逍遙子,“師叔再往哪里去?”
逍遙子指指一凡,“我?guī)ヒ娨粋人,若是合適的話,就安排下來,加緊修行。”
臨走前,花滿城忽然想起來件事,他讓一凡等等,又問父親花武炎,“爹,你能不能給我一顆珍珠?”
“差點忘了。”
花慕蘭也附和著說道,“爹,你不是有好幾顆珍珠嗎?
就送一顆給一凡哥哥,他有急用。”
“當(dāng)然可以,就是不知道要珍珠何用?”花武炎不解的看著他們。
花滿城便把一凡的經(jīng)歷講述一遍,還說就是因為找珍珠,他才被那伙歹人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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