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恣沉默著,拒絕拿他們給的東西。
“這個可憐的孩子,你就拿著吧。”
蘇恣依舊低著頭沉默,盯著那些東西,肚子很餓,也沒有玩具,但是她總覺得這些不是她應(yīng)該拿的。
“哼,這個小孩子別人給你的東西,你不收下,也太沒有禮貌了。”
人群中間突然有一個義工,指著蘇恣罵道。
別的小孩子都是笑容滿面的迎接他們,只有這個不聽話的孩子給他們壞臉色。
小蘇恣突然心中一觸,大哭了起來。
“久久,阿姨就放在這里了,你想要就拿了,不想要,可以送給別的小朋友。”
久久的嘴微微顫動了一下,她睜著大眼睛看著蘇恣。
“你在這里干什么?”
張則正怒聲訓(xùn)斥蘇恣道,他更關(guān)心自己的女兒久久。
“久久,以后不許和陌生人說話。”
由于張則正罵的很大聲,久久立刻就哭了起來。
“別罵孩子,她很乖,沒有和我說話。”
蘇恣怕張則正再次責(zé)怪楠楠,就像小時候父親總是因為別的事情遷就于自己那樣。
張則正稍稍和緩了一下臉色,走到久久身邊,把她抱了起來,再次把她關(guān)到房間里。
張則正對蘇恣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說:“蘇小姐,有很多事情,我也無法解釋,我也有我的立場。”
“你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久久吧,我送她這些東西,沒有惡意的。”
蘇恣將地上的東西提了起來,遞給張則正。
見張則正沒有拿,蘇恣放在門邊
“我只是看這個孩子太可憐了。”
張則正嘆了一口氣,緊閉著嘴沒有說話。
“張記者,你相信嗎?好人還是比壞人多,沒有誰一生下來就壞人的。”
這句話深深刺痛了張則正的心,是啊,曾幾何時,他也是一個正義的記者,為了自己的妻女,為了真相,他奮不顧身,即使最終得罪到權(quán)貴,落得現(xiàn)在這種慘淡的樣子。
蘇恣說完默默離開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后,張則正提起她放在地上的那袋東西。
袋子里面裝著一個粉色的洋娃娃,一些小零食,還有蘇恣畫的一張畫。
畫中是一個女孩子抱著兔子的畫面,上面寫著:“我有一只兔子,久久要是喜歡可以抱來陪你玩。”
誰都曾經(jīng)是個孩子,即便長大后懂得很多道理后,還能保持一顆童心。
——
另一側(cè),陸西迎遞了一份資料交給夏思凡。
“這是新藥的研究報告。”
夏思凡微笑的接過那份研究報告,溫柔的對她說:“謝謝你,這幾天辛苦了。”
陸西迎笑著搖著頭說:“不辛苦。”
說完她便踩著高跟鞋快步的離開,這幾個月她剪了短發(fā),涂了淡妝,換上西裝裙,儼然一副辦公室女性的樣子。
“西迎,今天晚上我們可以吃個飯嗎?”
陸西迎轉(zhuǎn)過頭,莞爾笑道:“還是別了吧,晚上我有事情。”
“什么事情?”夏思凡從椅子上走了下來,走到陸西迎的身旁。
“工作的事情啊。”陸西迎輕輕笑著,試圖為自己圓話。
“工作我?guī)湍闵饷饬耍凑@次的約會你一定要來。”
夏思凡看著陸西迎,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優(yōu)雅的笑,眼神中帶著無法抗拒的霸道感。
陸西迎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回答:“好。”
以前她只有工作,而現(xiàn)在,她看透很多事情后,覺得適當(dāng)?shù)男菹⒉攀呛玫摹?br />
夜晚的長江大橋氣派遼闊,黑暗中的嘉陵江一望無際,燈光映在嘉陵江上,猶如灑在江面上的酒。
夏思凡在江邊包了一家法國料理店,二人坐在最靠江的位置,可以目睹整個重慶最美的夜景。
“西迎,你想吃什么?”夏思凡一席黑色西裝,他漆黑的眸子仿佛能窺視人的內(nèi)心。
他的眼神溫柔的如河畔的晚風(fēng),在陸西迎的心上輕輕拂著。
陸西迎看著這份菜譜,菜單上面全是她看不懂的法語。
“這個吧,還有這個。”
她專門點(diǎn)一些價格便宜的菜。
夏思凡微笑的將服務(wù)員請了過來,“BlocdeFoieGrasd’Oie,MoulesMarinieres,Magretcanard。”
他說了一堆陸西迎不懂的法語。
“excuse—moi?”陸西迎還是會說幾句法語了。
“你還會說法語啊。”
眼前這個男人去過很多地方,領(lǐng)略過很多美景,他對人生的見解和格局是一般的男人都不能比的。
夏思凡優(yōu)雅一笑,搖晃著自己杯中的紅酒,紅酒如同一個吻一樣黏在了玻璃杯上,難舍難分。
“我去過法國,我在那邊待過很多年,那里的夜景極美,就像你一樣。”
夏思凡望著陸西迎,眼神和言語都極盡溫柔,陸西迎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我怎么能和學(xué)長你眼中的美景相比呢?”
“不,西迎,對于我來說,你就是最美的夜景。”
陸西迎聽完后,低著頭吃著桌子上的餐前小點(diǎn)。
“西迎,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夏思凡將杯子里的紅酒一口喝了下去,紅酒隨著他喉結(jié)一動,緩緩灌入喉嚨,有些暈暈然。
“學(xué)長,你喝醉了。”陸西迎依舊微笑著,但是內(nèi)心卻開始對他接下來說的話而忐忑不安。
夏思凡搖了搖頭,“西迎,我愛你很久很久了。”
這句話和七年前說的一樣,堅定而有力,帶著讓人不能抗拒的力量。
七年前陸西迎緊握著自己的裙擺,咬著唇,低著頭。
內(nèi)心雖然痛苦煎熬,但是她的答案是明確的。
“對不起…”她說出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三個字。
而現(xiàn)在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夏思凡卻捂住胸口咳嗽了起來。
“學(xué)長不要再喝了。”陸西迎趕忙起身,沖到他的身邊,用手輕拍著他的背。
天氣回暖,春天醫(yī)院看病的本來就多,更不用說夏思凡工作勞累,不懂得好好保養(yǎng)自己。
“謝謝你。”他對陸西迎一笑,順勢握住了她的手。
“謝什么?你是我父親的學(xué)生,是我的學(xué)長。”
夏思凡長嘆了一聲,讓陸西迎坐回自己座位去。
“比七年前好,至少你沒有拒絕我。”
“你這樣,如果我拒絕你,豈不是讓你病的更重。”陸西迎低著頭,不敢去看他的臉。
夏思凡也不再執(zhí)著,將桌子上的盒子遞給她。
陸西迎拿起那個盒子,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夏思凡站起身來,整了整自己的西裝。
然后站在陸西迎的身邊,用纖細(xì)而修長的手打開了那個扁平的盒子,盒子里面裝著一條鉆石項鏈。
那顆鉆石在燈光下散發(fā)著絢爛而耀眼的光芒。
還沒有等陸西迎反應(yīng)過來,夏思凡就已經(jīng)將這條鉆石項鏈帶著了她的脖子上。
那條絕美的鉆石項鏈與陸西迎白皙的脖子相得益彰,戴上去油然天成。
“在鉆石晶體中,碳原子按四面體成鍵方式互相連接,組成無限的三維骨架,是典型的原子晶體。”
陸西迎看到鉆石就想到了聽它的結(jié)構(gòu)性質(zhì)。
夏思凡搖了搖頭,要是別人會覺得陸西迎太刻板了,夏思凡則覺得她很可愛。
“我知道你化學(xué)讀的好。”
陸西迎的手懸在空中,戴著這條項鏈也不是,摘掉也不是。
二人就這樣在一邊回憶,一邊吃著飯。
直到夏思凡送陸西迎回了家門口,陸西迎笑著對他說。
“學(xué)長,謝謝你送我回來,對了我還沒有問你,為什么送我那么貴重的禮物?”
夏思凡伸出手,撫摸著陸西迎的頭發(fā),輕笑道:“西迎,生日快樂。”
陸西迎受寵若驚,竟然猶如會記得自己的生日。
她感動的眼眶發(fā)酸,“謝謝你。”
“不請我進(jìn)去喝一杯嗎?”
聽到夏思凡這樣的請求,陸西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拒絕也不是,但是那么晚了,讓他回自己家里有些貿(mào)然。
“開玩笑的,我看著你平安回家就足夠了。”
陸西迎的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她正要開門回家,手卻被夏思凡抓住了。
夏思凡忽然加重的手上的力道,把陸西迎抱著懷中。
陸西迎使勁掙扎,他卻抱得更緊。
正當(dāng)陸西迎驚恐他要進(jìn)行下一步舉動時,夏思凡附在她耳邊說:“我會等你。”
說完輕輕的放開了陸西迎,“晚安。”他溫柔的對陸西迎說道。
隨后他轉(zhuǎn)身離開,陸西迎望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再看了看自己胸前的項鏈。
心中不由受了一陣觸動,她嘆著氣,打開了家門。
回到家中,陸西迎打開了燈,看到家里的一切,自己好冷靜一點(diǎn)。
她蹲下身來,蜷縮在沙發(fā)邊,正當(dāng)她思索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她卻看到腳邊的一張撲克牌。
那是一張普通的撲克牌。
“黑桃8。”
前一天夜太晚,陸西迎不敢出來。
隔天,陸西迎拿著這張撲克牌找到了物業(yè)管理員。
“顏小姐,好久不見。”陸西迎對那位物業(yè)管理員一笑。
“陸小姐你好啊,這是蘋果,我們發(fā)給業(yè)主的禮物。”
“蘋果我就不要了,我現(xiàn)在來交物業(yè)管理費(fèi)。”
陸西迎說完拿出一疊錢,那個叫顏小姐的面露喜色,難得有業(yè)主交錢交的那么勤的。
“顏小姐,我當(dāng)初選擇這棟小區(qū),是因為相信你們物業(yè)。”
顏臨昱笑著說:“那當(dāng)然了,我們物業(yè)是重慶最好的。”
她為了這家物業(yè)公司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一直努力成為全市最好的物業(yè)公司,態(tài)度服務(wù)都是一流的。
陸西迎將那張撲克牌拿了出來,擺在桌子上。
“我作為一個單身獨(dú)居的女性,收到這種東西,難免會覺得心慌。”
“一張撲克牌?我見過有送小卡片,倒沒有見過送撲克牌的。”
顏臨昱不以為然,覺得陸西迎小題大做了。
“顏小姐,若是你丈夫的酒店的房間被塞小卡片,估計會被投訴死吧。”
桐雅酒店可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酒店,以顏臨昱她先生的性格,怎么允許酒店會出這種事情。
陸西迎看她不以為意的樣子有些生氣,畢竟物業(yè)管理費(fèi)很不便宜的。
“嗯,那的確是。”蘇恣笑著低下頭,把小區(qū)物業(yè)的服務(wù)和酒店相比,是給她壓力還是在表揚(yáng)她。
“所以為什么我會受到這張撲克牌?”
不過就是一張撲克牌嗎?這有什么,陸西迎真是一個難搞的業(yè)主。
顏臨昱走到了保安室,調(diào)查了一下監(jiān)控,陸西迎站在她身邊看著監(jiān)控。
“啊,就是這個人,昨天晚上七點(diǎn)多。”
顏臨昱指著監(jiān)控畫面上一個穿著快遞員衣服的人,他東張西望的按下電梯的按鈕,然后看著門牌,走到陸西迎的方面前,蹲下身往她門縫中塞下這張撲克牌,然后匆匆離去。
“怎么會這樣,我們太大意了,當(dāng)時我們看他提著外賣,以為是外賣員,我們也不知道他。”
顏臨昱緊張的語無倫次,想想都有些背后發(fā)涼,更不用說陸西迎了。
她驚慌失措的倒在了保安室的椅子上。
“陸小姐,我們還是報警吧,對于你一個女人來說太危險了。”
陸西迎的手在辦公中顫抖著,顏臨昱趕忙給她倒一杯水,在她交給陸西迎的一瞬間,陸西迎手一抖,水杯掉在地上,水灑在陸西迎的身上。
“他為什么知道我家里住在哪里?為什么要給我送這個東西?”
陸西迎忍住了顫抖的聲音,倒吸了一口氣。
前幾張撲克牌,不是送到公司,就是通過快遞送過來,唯一這一次是直接送到家里,家是人們躲避危險的地方,而陸西迎現(xiàn)在連家都回不來。
更要緊的是,蘇恣不知道犯人是誰,也許是個孩子,就不覺得害怕,而陸西迎是真真正正看到了那個男人的真面孔了。
“而且現(xiàn)在報警,警察管得了嗎?萬一。在警察來臨之前我就遭遇不測了呢?”
“我們必須報警!”
顏臨昱拉著陸西迎到了警局去,警察寫了一些筆錄,隨后對陸西迎說:“陸小姐,我們會調(diào)查這件事情的,只是,這幾天你不要回去了,只是我們不明白,為何犯人會給你寄撲克牌,是有什么寓意嗎?”
“我也不知道啊。”陸西迎搖了搖頭。
“或許和我知道的一個案件有關(guān)…”
陸西迎閉上眼睛,回想起案子的經(jīng)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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