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案子?”顏臨昱和警察幾乎是同時開口問道。
“在我們城市有一個男人,因為求愛失敗給女孩送私人物品。”
顏臨昱捂住了嘴,“這也太恐怖了。”
兩個人做完筆錄,從警察局走了出來。
顏臨昱趕忙打了一個電話,隨后轉過身對陸西迎說:“唉,你家回不去了,這幾個月你就住在桐雅酒店吧,別回家了。”
“這怎么好?桐雅酒店可是五星級的高級飯店,一晚上要好多錢呢。”
顏臨昱笑著搖了搖頭說:“沒關系,都是自己家的。”
顏臨昱的先生是五星級飯店的CEO,平常她心情不好就開一個總統套房。
陸西迎把自己僅有的行李都搬到了酒店里,因禍得福,她這幾個月都能住五星級飯店。
“希望你能喜歡。”顏臨昱笑著向陸西迎遞過一張房卡。
陸西迎笑著說,“顏小姐,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我馬上就能找到新房子。”
“不用急,你安心住在這里,我們的酒店很安全,三百六十度監控,而且嚴厲隔絕外來人員。”
宋繪忱站在顏臨昱的身邊,他向陸西迎鞠了一躬。
“你好,陸小姐,這幾個月你就住在這里,我們酒店為會你提供最好的服務。”
陸西迎看了看這兩個人,笑道:“你們兩個人很般配呢。”
顏臨昱害羞的低下了頭,宋繪忱則是笑著回應道:“謝謝。”
還沒有等他們說話,夏思凡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西迎,西迎…你沒事吧。”
他扶著胸口,當他知道陸西迎有危險的時候,他緊張的大腦一片空白。
“你怎么來了?我沒事的。”
陸西迎只是和他說了幾句自己改變住址的情況,沒想到他真的趕了過來。
“夏總,你怎么在這里?”
宋繪忱走到他面前,對他鞠了一躬。
“你們認識?”陸西迎看了他們二人一眼。
“是啊,夏總每次都會選擇在我們酒店宴請客人。”
顧不得寒暄,夏思凡用雙手握住陸西迎的手臂,眼眸深處盡顯關心。
“西迎,你有沒有受傷。”
陸西迎搖了搖頭,不希望他擔心受怕。
“怎么會出這種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沒等他繼續說,宋繪忱就開口道:“我會弄清楚這件事情的。”陸西迎嚇得倒吸了一口氣,夏思凡趕忙扶住了她。
“沒事,誰都不能傷害你。”
陸西迎搖了搖頭,不是他不信任夏思凡,只是她覺得這件事并沒有那么簡單。
——
另一側,顏臨昱坐在宋繪忱的辦公室冥思苦想。
“學弟,你說你查清楚了。”
宋繪忱眉頭緊皺,臉色陰沉的看著窗外。
“為什么會出現這種事情?”
“臨昱,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訴我?”宋繪忱嘆了一口氣,坐在顏臨昱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我又不是當事人,陸小姐比我害怕的多。”
宋繪忱卻將她抱在懷中,自從她上次受到襲擊后,宋繪忱就一直擔驚受怕。
“可是這是出現在你們小區的事情,說不定犯人會對你下手呢。”
“現在小區出了這種事情,怎么辦?”顏臨昱頭痛欲裂,她這幾天被業主投訴的連飯都忘了吃。
“所以我更要查清楚,這樣也能讓這件事快速平息。”
宋繪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隨后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所以,這幾天你就不要去上班了。”顏臨昱聽完像一只兔子一樣跳的三米高。
“我不要,我不要。”她一想到自己見不到小區的大媽大爺就難受。
宋繪忱握住了她空中飛舞的手,溫柔的說道:“我會派人替你工作的,這幾天你必須待在我的身邊,一步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顏臨昱露出一個鬼臉,望著宋繪忱一臉寵溺的表情,她竟無法拒絕。
唉,誰叫她當初要給他遞傘,攤上這個人。
——
夏思凡坐在陸西迎的身邊,陸西迎從剛才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得罪了誰?而且為什么要送撲克牌?”
陸西迎雙手掩面,一直搖著頭。
“西迎,沒事的,我會保護你。”夏思凡一直重復著這句話,試圖讓陸西迎平靜下來。
他無比心疼陸西迎,看著她消瘦的樣子,心都要碎了。
這時候蘇恣打來了一通電話,陸西迎警覺到連一通電話都害怕。
許久之后她才接通了電話。
“學姐,我現在在重慶了,我想找你聊聊。”
話不說多,蘇恣來到了桐雅酒店。
蘇恣一進門就提著兩袋旺旺雪餅
“學姐,夏學長,我給你帶來的旺旺雪餅,算我送你們的禮物。”
蘇恣不知道怎么緩解尷尬,于是就想說買禮物送人。
陸西迎笑著說:“你怎么會想說來重慶?”
“不就是周末待在成都無聊,買了一張火車票就來了。”
陸西迎看出蘇恣還所有顧慮,看了身邊的夏思凡一眼。
她知道蘇恣在陌生人面前會緊張。
夏思凡看了看陸西迎,很識趣的說:“我現在還有點事情要忙,我晚上還會再來的。”
“晚上還會再來?”蘇恣挑著眉看著陸西迎,陸西迎聳了聳肩。
“你說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韋恩死了。”
“韋恩是誰?”陸西迎不解的問道。
“噢,就是那個在先瑤家的外國管家。”
陸西迎嚇得捂住了嘴,搖著頭說:“不會吧,以前是楠楠,現在是韋恩,下一個又是誰。”
“不過你來找我做什么?你不會懷疑我殺了他吧?”
蘇恣嘆了一口氣說:“你一直都在重慶,怎么殺他?”
“你可以說我是不在場證明啊。”
“可你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啊。”有些人極力想擺脫自己的嫌疑,就像張姈芯那種,打死也不承認。
有些人向付兆霖這種,說啥也無所謂,還有些像陸西迎一直假設自己是兇手。
“也就是說,你找到證據啦。”
“是的,但是證據沒有說服力,所有證據都指向張姈芯,但是都不是決定性證據,而且事發當天她沒有出現在被害現場。”
蘇恣和陸西迎將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么說來,那位外國管家約你出去,這件事情還有第三個人知道。”
“是的,他約我要給我證據,但是,被兇手知道了,就殺了他。”
“兇手是怎么知道的呢?”
陸西迎起身給蘇恣倒了一杯紅茶,這個酒店的服務很好,紅茶,綠茶,可樂等各種飲料免費送。
每天還有巧克力和餅干。
“有蘇打水嗎?”蘇恣想看看這家酒店真的如所說的一樣,服務人性化。
“有蘇打檸檬水。”陸西迎從冰箱拿出一瓶怡泉的蘇打檸檬水。
她看著蘇恣喝著蘇打檸檬水的樣子,笑著說:“這種蘇打水有什么好喝的,我以前看安然哥喝過,我試了一下,還是不好喝。”
陸西迎不自覺的就會提起那個人,雖然他們已經離婚了,而且好幾個月沒有見面了。
蘇恣看著陸西迎脖子上的鉆石項鏈,輕笑了一聲:“你還沒有忘了他,早知道這樣為何要離婚?”
陸西迎沒好氣的看了蘇恣一眼,蘇恣連忙閉上嘴。
“你工作忙,我也不好叨擾你,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怕你受到奇怪的撲克牌,最近這段時間,新希公司的員工,幾乎都收到過這張撲克牌。”
陸西迎緩緩站起身,打開床頭柜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張撲克牌擺在蘇恣的面前。
“是這張嗎?”
蘇恣看到后頓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如果說一張撲克牌是巧合,那現在呢?
她將那張撲克牌撿了起來,“黑桃8?”
陸西迎將事情和蘇恣說了一遍,蘇恣在其過程中一直緊皺著眉頭。
“張姈芯連你也不放過,天涯海角找到了你,給你寄撲克牌?”
陸西迎冷笑了一聲:“仇人那有那么輕易就放過了,還記得當年新希和瑞安鬧得有多僵?”
蘇恣還是一直搖著頭,陸西迎察覺出她的異樣。
聰明如她,她馬上知道蘇恣糾結的是什么。
蘇恣看著擺放在桌面上的游戲盤,“有一個游戲叫做天黑請閉眼,我們就好像游戲中的角色。”
“所以呢?”
“兇手只有一個,但是每個人都有嫌疑,每個人又互有聯系,你說為什么是張姈芯不是別人呢?”
蘇恣喝了一口蘇打水,刺鼻的氣味沖上她鼻子。
“蘇恣,周欣,水清,還有那些新的員工,他們沒有收到撲克牌嗎?還有你說鄧珣,韋恩和楠楠。”
蘇恣搖了搖頭,如果說張姈芯是針對新希公司,照理來說每個人都應該受到撲克牌啊。
“啊!”蘇恣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韋恩沒有帶在身上,而是放進了車里,這說明他給自己的資料根本不是這個,說不定他要給你的證據和張姈芯沒關系。”
“這和先瑤有關!”
鄧珣,楠楠,韋恩,林冬沵,熊柚,沈安然和陸西迎,這些人當日都出現在會場,都有殺掉鄧先瑤的嫌疑。
“那為什么我沒有收到呢?”
陸西迎冷笑了一聲,仿佛看出兇手計謀一樣說:“兇手的心思,我們又怎么能知道呢?”
“會不會殺害先瑤的,楠楠的,韋恩的是同一個兇手,還是說兇手不止一個?”
“這些我們都還不知道。”
“那兇手發撲克牌干嘛?”
“儀式感唄,很多智商高的兇手殺人都是當作玩的一樣。”
蘇恣哼了一聲,憤怒的說:“兇手把殺人當作一場游戲?”
“為什么兇手要殺韋恩和楠楠?難道要滅口嗎?還是我們也會被她一個一個殺掉呢?”
蘇恣癱坐在沙發上,搖著頭一籌莫展。
“我不知道到底楠楠和韋恩他們生前知道了什么,早知道我應該問清楚了解清楚的。”
陸西迎看著蘇恣,“你要是知道了,死的就是你了。”
“我寧可死的人是我。”蘇恣閉上眼睛,將頭敲在了墻壁上。
“你死了,安然哥怎么辦?他一定會很自責,很難過的。”
陸西迎見過沈安然最心碎無力的樣子,五年前,蘇恣離開后,沈安然吃不下,睡不著瘦了好幾斤。
陸西迎本來以為是工作的事情,后知后覺,這個男人是為了蘇恣才這樣的。
“你說我該怎么辦?我本來調查先瑤的死,調查的好好的,現在又給我出這些岔子。”
“你就別難受了,身體要緊,更何況新希公司少不了你呢。”
——
蘇恣一個人坐在異鄉它地的街頭,看著這座城市的車水馬龍,頓時感到心空了。
自己猶如輕飄飄的氣球,疲憊不堪,似乎下一秒就要破裂。
眾多的謎團,未知的未來,錯綜復雜的人物關系,這些每一個都像壓垮蘇恣的武器。
她就像一個武士,手里拿著一把大刀,面前黃土漫天,塵煙鋪地,縱然前方是多么困難的險境,她也得咬著牙去面對一切,疲憊的時候也沒有辦法。
異鄉的夜景雖然美,但感覺沒有一絲空氣是屬于自己的。
就在她心煩意亂的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鄧先喬打來的電話,“喬喬。”
“你又跑到重慶了,怎么沒有告訴我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重慶呢?”
“你轉頭看看啊。”蘇恣一轉頭,就看到鄧先喬站在她身后,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鄧先喬趕忙從上前去扶住了她,“怎么那么冒失?有沒有摔到?”
蘇恣嚇得說不出話:“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蘇恣不禁聯想起陸西迎口中的跟蹤狂,嚇的后退了幾步。
“你跟蹤我?”
鄧先喬被她這樣說以后,委屈的低下了頭,把剛買的藏在身后的玫瑰花遞給了她。
蘇恣這才稍稍和緩了辭色,鄧先喬是什么人,就算被他跟蹤也不會出什么事情的。
“抱歉啦,我聯想到了早上的一件事情,所以才會那么敏感。”
“陸西迎學姐被人跟蹤了,有人追到她家,給她送撲克牌。”
“怎么會這樣?”
蘇恣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和鄧先喬說的清清楚楚,她是為了調查韋恩的死因,并且希望陸西迎注意撲克牌的事情才來的。
“對不起,是我沒有和你說清楚。今天我打了公司的電話,發現你不在公司,熊柚說你來重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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