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鐘一靠近,他身上那股熏人的味道肆無忌憚的傳了過來,大家都有點受不住。
還好趙東聰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順手捏了一根他肩膀上掉落的頭發。
“還沒有,就是來問問你媳婦多高,你這里有沒有她的照片?”
劉鐘一聽,眼里燃起的光驟然一滅,將酒瓶子一扔,長嘆了一聲,“唉,都要了好幾次了,這么多年,連個毛都沒找到,你們……”
他又拖拖沓沓的轉身回到屋里,過了一會,找出了一張泛黃的全身照,遞了過去。
“記得送回來,誰知道你們什么時候再來要一次呢!”
劉鐘沒好氣的說。
趙東看了一眼照片問道,“你媳婦不是越國人嗎,怎么看著這么高呢?”
劉鐘想了想,“這娘們是不矮,有一米六七吧,誰知道她吃什么長的呢,一副大傻個子,以后腿長的女人不能找,你看別人的沒跑,怎么就我的跑了……”
他像個祥林嫂一樣,開始絮絮叨叨起來。
趙東接過照片遞給了后面的偵查員,又給劉鐘說了幾句話,一行人轉身離開。
吳灝天看了一眼照片說,“老大,這個人不是死者吧!
“嗯”涼嬋幾乎是屏息走出了劉鐘家的大門。
她實在是無法想象,一個人竟然可以邋遢到這種程度,明明有條件可以讓自己過的更好,偏偏愿意生活在垃圾堆里。
趙東也看出了照片上的人和死者并不屬于同一人,“再往前一個路口,就是張二柱家。”
他把那劉鐘的頭發遞給了身后的偵查員,“標記好姓名,別弄混了!”
其實他的想法完全是多慮的,因為張二柱的頭發和劉鐘的頭發差別也是太大了。
張二柱今年五十多歲,頭頂的頭發已經禿了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白頭發。
他家收拾到是比劉鐘家干凈了很多。
院子里種了很多蔬菜,收拾的很干凈。
一眾人剛一進門,便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坐在院子里的搖椅上,和張二柱說著話。
張二柱看見一下子來了這么多陌生的面孔,當時也驚住了問道,“幾位你們找誰?”
趙東問“你是張二柱嗎?”
“是”
“我們是陽縣刑偵局的,找你有點事!。”
張二柱問“幾位警官有什么事?”
趙東身后的一位偵查員拿出一個文件夾問道“十年前你花錢買了一個越國媳婦,五年前她卷走了你的所有存款,當時你也報了警立案了是不是!”
張二柱一臉懵逼的狀態,“是啊,難道錢還能追回來嗎?”
趙東說“我們來是想問你一些更詳細的情況,你對那個越國人還有沒有印象,比如說,她多高,多重,長什么樣子,如果有照片最好了!”
張二柱看了一眼,坐在搖椅上的女人。
“警察同志,照片俺是沒有,俺只記得她不是很高,大概有個一米五左右,到俺的肩膀這里。當時家里窮,她長的也不好看,不喜歡拍照,俺當時也沒有勉強,結婚證也沒有領,誰知道那女人就沒安個好心,唉,過了五年,就帶著俺的孩子跑了!”
涼嬋問“你孩子多大,男孩女孩?”
張二柱看了她一眼,怯怯的說“男孩,走的時候,不到七歲!
眾人驚了一下,心想,這個女人明明只在這里住了五年,怎么可能還會有一個不到七歲的孩子。
趙東眉頭一蹙問道,“你不是說她在這里住了不到五年,那孩子怎么算,最大也應該是四歲吧!”
張二柱臉色有點奇怪,這時一直坐在搖椅上的那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站起來說話了。
“警察同志,張二柱是個老實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那個女人懷著孕的時候,收留了她,那個孩子根本不是張二柱的!”
原來是個接盤俠!
眾人心里想著。
張二柱嘆了一聲,抬手無奈的摸了一下頭頂已經掉的沒幾根的頭發,“俺是個實在人,以前家里窮,年輕的時候找不到媳婦,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哪里還能挑三撿四呢,俺當時看她可憐,懷了身孕沒處可去,就收留了他,誰知道她是條蛇呢……把俺積攢了十幾年的錢全部偷走了,俺娘死的時候,都沒錢看。《脊职!”
他說到這里,眼睛有些泛紅。
用布滿滄桑的手捂住了臉。
趙東心有不忍,拍了拍他。
涼嬋目光一直停在張二柱和那女人身上,過了一會,趙東該做的都做完了,又問了幾個問題,一人行撤退。
對于張二柱會是這種結局,眾人也挺唏噓的。
畢竟養著別人的孩子,最后還被騙錢,最后人財兩空這種事情,放誰身上也受不住。
涼嬋看了一眼趙東手里那根頭發,心想這人還真是謹慎。
她笑了一聲,沒說話。
打趣道“他都那樣了,你還懷疑他?”
趙東笑笑,“還是謹慎點為好,我們這里很久不辦案,不能一開始因為疏忽就被領導們笑話了。”
涼嬋說“您是前輩,誰敢笑話您?”
趙東哈哈一笑,又重新囑咐了幾遍。
到了最后一家,張天河那里。
一個殘疾人。
張天河家里收拾也挺干凈的,他的狀態看上去要比前兩個人更好。
一身整潔的張天河坐在一輛自動的輪椅車了,四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要比其他兩個人更有學問一點。
據資料上顯示,張天河曾經也是高中畢業,本來都考上大學了,高考之后出了車禍,導致斷了一條腿,早年些,在村里的一所學校里教書,后來因為身體殘疾,國家扶持,每個月給他放發基本的生活費。
吃穿是不愁了。
再加上張天河家里還有一個弟弟,就住在他家隔壁,兄弟兩個關系還不錯,弟弟叫張天江,張天江在村口上開了一間超市。家就住在張天河的隔壁。
時常過來幫襯著。
一行人到張天河家里時,還沒開口,便聽見隔壁傳來一個女人的怒罵聲。
聲音很大很尖銳,眾人都聽的很清楚。罵人的正是張天江的老婆。
一口一句窩囊廢,后面的話越來越難以入耳。
坐在輪椅上的張天河無奈的搖頭,“真是讓你們見笑了,丟人丟到了家里!”
趙東說“張天河,我們是陽縣刑偵局的,有點事想問你,你是在八年前買了一個媳婦,撾國人,并且在四年前走了是嗎?”
張天河點點頭,“是啊,不過這她并沒有卷走我的錢,所以當時我也沒報警!”
趙東又問“那么,你還記得她長什么樣子嗎?多高,多重,有沒有照片?”
張天河明顯一驚,“幾位警官,這是發生了什么事嗎?為什么會突然問起她的事情?”
趙東說“案件還在保密中,你只需要如實回答就行。”
張天河說“大概有一米五六左右,長的比較小巧,和所有的撾國人一樣,不過她漢語說的還不錯,后來她說,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就離開了,我們本來也沒什么感情,既然她有了想走的打算,那我留她了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那她有沒有生過孩子?”
張天河低著頭,自嘲一聲,“沒有,我們都沒有發生過關系,怎么生孩子!”
涼嬋忽然開口問道“既然你們沒有感情,當年你為又何要花錢買下她?據我所知,這在當時還說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吧!”
張天河說“是我弟弟給我買的,我當時那種情況了,自己一個人了此殘生就可以了,怎么還有別的想法!可能是他看我過的太凄苦了吧。”
他轉了轉輪椅,地上正巧合有塊石頭卡住了輪子,他沒有轉動。
吳灝天眼急手快,立馬上前幫了他一把。
“謝謝”
“不客氣!
吳灝天笑笑。
對身后眾人使了一個眼色。
一行人離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張天河隔壁的張天江家傳出來女人嘶吼的聲音。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還記著那個賤人……你還想著她……你明明是霸占了你……嗚嗚”
后面的話聽的不甚清楚,像是被人捂住了一般。
涼嬋看了一眼張天河家的大門,對著吳灝天伸出了大拇指。
剛才吳灝天去推輪椅的時候,順手拿了一根張天河的頭發。
與此同時,沈廷玉的電話打了過來。
“法醫組那邊給消息了,女人是撾國人,那個女孩是個混血兒有點先天不足!”
涼嬋唇角一溝,“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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