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發,你小時候,腦子被門夾過吧!”劉麗沒好氣地懟他,道:“你覺得哪個殺手,殺人的時候,還用這種古代的酷刑?職業殺手,有這樣殺人的嘛?”
“那可能他們不小心雇傭的,就是變態殺手呢!
文經發說完,就知道自己要挨揍了,第一時間縮緊了脖子。
劉麗真的很不客氣地拍他的腦瓜子,嚴肅道:“我真想打死你!你以后只管電腦操作就行了,千萬不要進行案件推理!
“……”
文經發一臉苦逼的看了眼眾人,小聲道:“這破案不就應該大膽假設,合理推斷嘛!
“是啊,我沒說不是啊,可是你的合理在哪兒?完全可以寫小說了!”
劉麗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看向童心:“madam,你評評理嘛!”
“額,我不排除任何可能性。不過,”童心頓了頓,看向封塵,道:“兇手可能真的只是因為某個契機,才臨時起意殺了海莉和張冉冉!
“某個契機?”
鄒學凱想了想,問道,“什么樣的契機?該不會是為了狐裘圍巾吧!
“不可能,神經病才會為了圍巾殺人吧!
文經發立刻反駁了一句。
“額,或許真的是神經病呢?”
華雋立刻接了一句,道:“madam,我在想,兇手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方式殺害海莉和張冉冉?皮肉分離,然后埋了狐裘圍巾。狐裘,是狐貍的皮毛啊!
他的話,讓在場所有人腦中閃過一個激靈。
“小華,你說狐裘,是狐貍的皮毛?”童心和封塵對視了一眼,繼續道,“所以,兇手痛恨殺害狐貍的人,就讓她們嘗嘗被剝皮的懲罰。”
“對啊,這樣就解釋的通了!”劉麗恍然大悟,接著陳述道,“兇手為什么要讓死者皮肉分離了?兇手很可能是那種喜歡狐貍的人,他受不了有人帶著狐貍的皮毛招搖過市!”
說完,用力拍了拍華雋的肩膀,道:“小華,可以。∫徽Z點醒夢中人。
“額……有嗎?”
華雋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憨笑著看向眾人,不確定的問道,“你們真的覺得,我說的有可能嗎?”
“呃,相比阿發的推理,你的推斷,更靠譜一點!
童心還是比較顧及文經發的面子的,說的相對婉轉。
劉麗就比較耿直了,直接道:“不是更靠譜,是小華的方向才是正理!我最初看到海莉的尸體的時候,真的覺得就是個神經病殺的!就是那種超級兇殘,變態的人,才能用這種方式殺人!我覺得兇手,一定有很重的心理陰影!”
“小麗,你不懟我一下會死嗎?我再不濟,至少是個電腦天才!你這么能耐,以后電腦上的東西,自己搞唄!”
文經發嘟著嘴,別過頭,似乎是有點生氣,但是更多是網絡宅男的傲嬌。
劉麗一聽這話,連忙攬住他的肩膀,討好道:“哎喲喲,別這么小氣嘛,你電腦上的才干,我一直都承認的啦,別生氣嘛,咱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
“少來這套,反正案件推理,不是我的啪,我認了,”文經發一臉嫌棄地撥開她的手,微昂著下巴,道:“但是,電腦上的問題,你以后自己搞定!”
“喂,好兄弟,要不要這么絕情。俊
“你是女的,我是男的,誰跟你好兄弟!”
文經發還是不打算理她。
童心無語地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真的覺得他們才是十八歲的少男少女。而自己,則帶了一組問題兒童。
“好了,不胡扯了!
她拍了拍手,拉回了眾人的注意力,道:“既然找到方向了,那么,大家就朝著這個方向調查。”
“那,方靖還調查嗎?”
劉麗看著童心,問了一句。
“當然要查,不只是方靖,還要看一下龍惠山和桃巫山兩個地方的游客,或者露營的人員,有沒有重合的。”
“關于這點,我已經在網上查過經典區的售票了。現在冬季,去桃巫山的游客真的很少,然后在坑尸地點周圍露營的,是沒有的。因為,桃巫山那里,樹林密集,沒有任何可以賞景,觀星的最佳地點。”
文經發把平板推送到童心面前,給她看了景區的游客名單,又將尸坑附近拍攝的環境照片點開給她過目。
“所以,我在想,張冉冉約了小情人在桃巫山幽會,那么她的小情人會不會看到過兇手?”
“有這個可能。”
童心點了點頭,手指滑動著平板上的照片,道,“所以,張冉冉幽會的是方靖嗎?還有,方靖有沒有到過現場?如果有,是否遇到過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那我們現在就去把方靖帶回來問話!”
鄒學凱和華雋立刻站起來,想去抓人。
封塵突然開口道:“方靖那里,我覺得還是讓童童和我去問話吧,我可以幫忙觀察一下方靖的心理狀態,有無說謊!
“嗯,也好。”
童心點了點頭,道:“那凱哥,小華和小麗,就去照著桃巫山這份游客名單,問一下當時的情況,排除一下他們的嫌疑。或許,游客中也有人記得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yes,madam!”
三人敬禮后,就要去完成任務。
童心連忙道:“誒!今天已經很晚了,都先回家休息吧,明早一早去查!
“明白!”
三人非常齊聲地應了一句,相互的對視了一眼,就聽著劉麗道:“那madam,我們先回去了!
“嗯。”童心點了點頭,看著他們離開,把平板電腦還給文經發:“你也回家吧,明天可別遲到了!
“放心吧,madam,我一定不會遲到的!
說著,他偷瞄了封塵一眼,笑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不過,出了重案組,他并沒有立刻開車回家,而是去了法醫部。
叩,叩叩。
他敲門之后,見洛文抬頭看向外門,就笑著打招呼:“洛法醫,你還沒有回去啊!
“阿發?有什么事嗎?”
洛文擰眉,略帶疑惑地看著他,問道,“是童童讓你來的?”
“對啊!
文經發連忙點頭,道:“madam讓我來跟你說一下,如果您要解剖張冉冉的尸體的話,就打電話通知她,她想過來看一下。”
“哦,我知道了,我等會兒給她電話!
洛文點頭答應了,心里依然有點疑惑,“不過,這件事,她干嘛不直接打電話給我?還要你跑來說一下?”
“額,因為她手機沒電了!
文經發立刻胡謅了一個理由。
“是嗎?”洛文微微揚起唇角,琥珀色的眸子帶著一絲懷疑,“那她可以用座機給我電話呀!
“座機?”頓了頓,他再次回答道:“剛小華在用!
“這樣啊!甭逦拿虼近c了點頭,已經知道他在說謊,只是順著他的話,道:“好,我知道了。你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有了!
文經發搖了搖頭,臉上是那種憨憨的笑容。
“那,你可以回家了。”
“哦,是!”
文經發笑著道,“我走了,洛法醫記得打電話哦!
“嗯。”
洛文低頭,繼續打著自己的驗尸報告。
突然,文經發又敲了一下門,道:“洛法醫,我看好你哦!追madam,加油!”
說著,握拳給他打氣,又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出去的時候,他不小心撞到了拿著資料回來的邵靜,只是說了聲“嗨”就跑了出去。
邵靜眨巴眨巴眼睛,轉身看了他一眼,立刻走進洛文的辦公室:“師父,張冉冉的尸體準備好了!
“嗯。”
洛文低低應了一聲,將電腦屏幕上的文件保存好,就關閉了電腦。
而后,他拿起桌上的座機聽筒,略作遲疑之后,還是撥通了重案組的專線電話。
“喂?”
“童童,我準備揭破張冉冉的尸體了,要過來看嗎?”
“好,我馬上來。”
童心答應了,立刻關了電話。
一旁,封塵看她站起來,問道:“怎么了?要去哪兒?”
“額,法醫部!
童心關掉了面前的電腦,道:“你先回去吧,我看完了學長對張冉冉的解剖,就回家!
說著,就示意他走出辦公室,輕輕關了點燈和房門。
封塵一聽她提起洛文,心里就特別不舒服,擰著眉問道:“我可以和你一起看解剖嗎?”
“你要看解剖?”
“不可以嗎?或許從兇手對尸體的處理上,我可以判斷出兇手的大概特征呢!
封塵其實沒有看過深度解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尸體的那股味道,可是為了不讓童心和洛文相處,就算為難自己,他也認了。
童心抿唇想了想,說:“可以是可以,不過,你確定要看嗎?尸體解剖,普通人是承受不了的。”
“額,你可以,我就可以。”
他還是給了自己很大的信息的。
“那好,走吧。”
童心也沒有多說什么。
在她看來,封塵早在10年前,就已經跟著她的父親查案了,所以對于解剖尸體,應該是有足夠的承受力的。
于是,兩人一起來到了法醫部,洛文的辦公室外。
“學長。”
e,in!
洛文答應了一聲,就看到童心推開門走進去。
可是,當他看到封塵的時候,眉心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封教授,你也來啦。”
客套的寒暄,流露出明顯的疏離。
“是啊,我想早點了解尸體的情況,看能不能做出兇手的心理側寫圖!
封塵微微一笑,故意當著洛文的面,攬住了童心的肩膀,道,“這樣,也可以幫助童童,早日抓獲真兇嘛!
“哦,那封教授和我的想法真是不謀而合了!甭逦幕亓艘粋淺淡的笑容,從衣柜里拿出兩件白大褂,道:“給,把這個穿上吧!
“嗯!蓖慕酉聝杉蠊樱瑢⑵渲幸患f給了封塵,就看他放開了自己的肩膀,站在一旁穿大褂。
就在這個時候,洛文來到童心面前,幫她戴上了口罩,理了一下散落在鬢角的發絲:“這樣就OK了。”
童心對于他這樣的舉動,有點意外,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就發現他故意朝自己使了眼色,示意“氣”一下封塵。
這個想法,似乎是正中童心的下懷,她原本就在氣惱封塵把自己的手機關了靜音呢。見洛文這樣使壞,嘴角已經揚起了明顯的笑意。
不過,因為她蒙著口罩,所以并不會讓封塵發現,立刻甜酥酥地應道,“謝謝學長。”
“不客氣!甭逦脑缇涂闯鐾脑诟鈮m生氣呢。
所以,就當他腹黑,使了個小心眼吧,大手輕輕攬過童心的肩膀,道:“對了,你上次送我的手表,非常合適,我可是一直都戴著哦。”
“是嗎?學長喜歡就好。”
童心開心地笑了,眼角的余光暗自瞥了眼一旁的封塵,見他的臉色冷沉,一副好像便秘的表情,心里真的很想向天大吼三聲:哈!哈!哈!
不過,最終她還是忍住了,對著洛文,道:“好了,學長,我們可以進解剖室了吧?”
“當然。”
洛文點了點頭,故意從封塵面前走過,將手中的口罩遞給他:“對了,封教授,這是給你的口罩!
“謝謝!”
封塵皮笑肉不笑地勾起一側的唇角,接過那只一次性口罩,第一時間拆封,戴了起來。
三人一起走進解剖室。
邵靜已經在里面等候了,一見到童心和封塵,立刻打招呼:“madam童,封教授,你們也來啦!
“嗯,你好!
童心點了點頭,站在了離開解剖臺一尺遠的位置。
死了超過了10小時的尸體,已經出現了比較重的尸臭味。
對于洛文,邵靜和童心來說,這點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鮮少接觸尸體,看尸體解剖的封塵,卻有了普通人最正常的生理反應:惡心想吐。
他抬手掩著口鼻,盡量克制自己的難受,就聽到洛文道:“現在,我們開始解剖1037號尸體。死者頭頂處,頭蓋骨被鉆出直徑一厘米的圓柱形小洞,有銀色水銀物質殘留在傷口邊緣,死者皮膚,因為被灌入水銀的關系,整張剝落。所以,死者的直接死因也是整皮剝落造成的。”頓了頓,拿起鑷子,從死者的耳蝸里夾出一小條白色羽絨,道:“死者耳蝸里,留下了一條白色羽絨?墒牵v觀死者的衣物,并沒有任何羽絨制品。所以,這條白色羽絨,很可能是另一個人留下的!
聞言,童心不禁皺眉,想起死者海莉身體,也發現了同樣的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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