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若有所思的看著宮以南指的墻苑,皺眉問道:
“你是怕對方知道后反而下殺手?”
宮以南沒有點頭亦沒有搖頭,他看了眼已經(jīng)完全升起的太陽,緩聲道:
“也不全是,你去找少城主吧!他會幫你的。”
見宮以南又說一半留一半,夜寒皺了皺眉,但終是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下去。
在聽到讓他去找洛煬飛時,夜寒面上閃過一絲疑問,在他看來,洛煬飛的行為舉止也十分可疑,又怎么會輕易出手幫自己。
“你憑什么認為他會幫我們?他先是故意將我們留下,如今蘇姝又失蹤了,說不定他就是兇手!”
宮以南搖了搖頭,他看向夜寒,面上滿是笑意,點到即止道:
“他自然會幫你,畢竟你們白日里不是已經(jīng)給了他理由嗎?他已經(jīng)知道你們是萬仙宗的弟子,是不會讓你們輕易在府中出事的。”
夜寒一點即透,他點了點頭,立即起身打開禁制,卻剛好看到洛煬飛向著這邊走來。
他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自顧自取杯飲茶的宮以南,然后才看向著洛煬飛抬手行禮道:
“我有一事還望少城主相助!”
洛煬飛聞言面上閃過一絲好奇,他本是履行昨日的諾言前來帶幾位到城中游玩,順便打聽一下他們要找的是什么人,說不定依照他的勢力還能幫上一些忙,倒是沒想到對方既然主動開口了。
“夜道友客氣了,若是有什么事不妨先說一說,若是我能幫的上忙的必定不推辭。”
夜寒聞言面上的冷色暫緩,他看了眼暗處,然后開門見山的道:
“想必少城主早已猜到我與師妹前來城主府中是有別的目的了,不然昨夜也不會派人守住我們。”
被拆穿了的洛煬飛絲毫沒有半點尷尬,他先是挑了挑眉,然后順著夜寒的視線看向身后的暗處,笑道:
“夜道友果然是大宗門的弟子,我城主府的暗衛(wèi)居然都能被你們發(fā)現(xiàn),當真是了不起。”
隱在暗處的黑衣男修聞言皺了皺眉,這幾人居然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了,是什么時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夜寒眸光微微動了動,他再次看了眼暗處,原本他只是知道有人在暗處盯著他們,并不知道具體隱在何處,而他倒是沒想到自己這隨意看了一眼還真是暗中之人隱身的位置。
不過這洛煬飛居然如此坦蕩,那他也就不再繞彎子了,便直接將他們來這城主府的目的說清楚,然后將蘇姝失蹤一事也一并說了出來。
“你是說蘇道友昨夜在城主府中失蹤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
洛煬飛聞言皺了皺眉,他現(xiàn)在對蘇姝三人到底是來這城主府是干什么的沒有半點興趣了,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蘇姝一個大活人居然會在他城主府中失蹤了。
而蘇姝是萬仙宗的弟子,若當真在城主府中出了事,那他城主府怕是不好與萬仙宗交代,搞不好還會引起大的矛盾,給父親和整個洛城惹來大禍!
“對的,昨日我在城主府中閑逛時她就已經(jīng)出去探查了,距離此時已經(jīng)四個時辰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洛煬飛面色也冷了下來。他側頭看了眼暗處,雖然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隱在暗處的黑衣男修卻是暗道了一聲不好。
就在一刻鐘之前他還被少城主喚去詢問昨夜幾人的行蹤,他說的是除了夜寒一人出去在府中閑逛了幾圈后便回來了,其他兩人在院中一直沒有出去過。
可是現(xiàn)在卻又從其他人口中聽說不止有人出去了,還在城主府中失蹤了,對方還是四大宗門之首的萬仙宗弟子,這可就太打臉了。
黑衣男修的心猛的沉了沉,他立即閃身出現(xiàn)在洛煬飛面前請罪。
“屬下辦事不力,還請少城主責罰!”
洛煬飛冷冷的掃了一眼黑衣男修,冷聲道:
“暫且先饒過你,現(xiàn)在趕緊派人出去找,看看昨晚可曾有人見過蘇道友,或者可曾發(fā)想不同尋常的動靜,然后將此事上報給我父親,請他來定奪此事!”
“屬下遵命!”
夜寒見此微微松了一口氣,有洛城主出面的話找到蘇姝的速度應該會快很多。
“多謝少城主!”
洛煬飛向著夜寒回了一禮道:
“夜道友不必多禮,蘇道友畢竟是在我城主府內(nèi)消失的,就算是為了不影響與萬仙宗的關系,我也一定會給道友一個交代的。”
“哈哈哈哈哈....”
一道蒼老的笑聲響起,在大而空蕩的房屋中顯得格外的詭異。
“我終于成功了!”
溫如月笑看著眼前的陣法,面上全是滿意之色,她神色癲狂的看著眼前的男童和蘇姝,就像是看到獵物的豺狼一般。
只要吸取了這些人的生機,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飛兒面前了,飛兒也就不會再像年幼時那般被她嚇哭了。
不同于溫如月眼中瘋狂,蘇姝微微皺了皺眉,面色十分難看,她沒想到這個城主夫人在陣法有如此天賦,居然這么快就成功布出了七階陣法。
她看了眼面色同樣不太好看的君離,又看了看其他面露驚恐的男童,最后垂了垂眸子掩住眼中的神色。
到了現(xiàn)在再等夜寒來救她們的話怕是會來不及了,與其再這么坐以待斃下去,倒不如拼上一拼。
現(xiàn)在打是肯定打不過去的,而傳送陣也已經(jīng)關閉了,若是想要逃,就得靠先前在老奴哪里拿來的玉牌了。
原本蘇姝自己想要逃走的話倒是可以使用《血遁》,只是那樣的話就沒辦法帶走君離了。
蘇姝迅速取出千里傳送符握在手中,并將打開禁制的玉牌取了出來,然后拉著君離迅速向著城主府外遁走。
溫如月早就時時防備著蘇姝,雖然知道她只是筑基初期,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但是她一點兒意外都不想出現(xiàn),是以在蘇姝取出玉牌時她就已近發(fā)現(xiàn)了。
但是她并沒有加以阻攔,而是任由著蘇姝撕開傳送符遁走。
孫凱龍見身旁的君離唰的一下就不見了,他先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心中是又急又怒。
“這個君離,先前明明說好的逃跑的時候帶著我一起的,怎么現(xiàn)在就自己跑了,連聲招呼也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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