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清醒了。
提心吊膽倒不至于,畢竟雞骨頭藏在院子的大樹杈上了,離地大約五米高。
再狗鼻子,相信她們也想不到,尋不到。
只不過那雞肉味好像真的還存在,若隱若無的。
她好像又餓了,美食比營養劑美味,卻沒它抗餓。
如今的她,使用精神力后估計是飯桶的量。
昨晚就應該把那身臟衣服放屋頂,沾染了雞肉味,競一夜都沒消散。
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西諾只能假裝若無其事,一如平常般行事,呆會得尋機會去衣服放別的地方去。
頂著微黑青的眼圈起床,坐在梳妝臺上,由著白芷給她梳妝打扮。
再次感嘆道,這樣的生活會把她養廢的。
真是甜蜜的負擔。
不過,她好喜歡。
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何必尋煩擾。
自我調節能力一貫強大的西諾認為對于她來說沒有過不去的坎,只有吃不飽的肚子。
什么都沒有吃飽喝飽穿暖重要,沒挨過窮的人是不會懂得其中的執念。
現如今還是老實工作,早日還債,爭取回到聯邦時也可以過上咸魚般的生活。
“大小姐,昨晚是否睡得不安穩啊?”鐘嬤嬤一臉心痛地看著臉色發白,眼圈微青黑的西諾。
“昨晚,夢見自己跑了一晚上,現在有點累。”聲音帶著濃濃的疲倦,畢竟昨晚真的跑了大半晚。
西諾還是高估了孟老板的體質,治療術也拯救不了她的使用過度。
現如今的她,渾身酸疼,尤其是她的雙腿和雙手,軟綿無力。
往后得悠著點,循序漸進。
“紅袖,你是怎么當值的?大小姐夢魘了也沒發現。”鐘嬤嬤一聽,馬上向紅袖發難。
“是奴婢的疏忽了。”紅袖也不多狡辯,立馬跪下認錯。
昨晚,怪自己睡得太實了,沒起夜查看。
自從自己跟在小姐身邊,由于大小姐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她們晚上從不用起夜伺候。
如今大家都怠慢了,是她們失職了。
可究竟為何會夢魘了呢?
紅袖認為必須得給夫人報備,看是否需要請大夫回來診治一番。
西諾左手揉了揉脹痛的額角,右手揮了揮,強打精神說道:“嬤嬤別怪紅袖,是我昨晚讓她不要當值的,去了耳房睡。”
為了往后難得的私人空間,想了想還是把鍋甩出。
“估計是昨晚睡前,消食路走多了。”老夫人抱歉了。
西諾完全不知道她的丫鬟已經把她的話記在小本本上,打算原封不動告知王氏。
林老人背鍋也罷,她自己也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此后,為了避免因消食散步引起夢魘,晚膳從此清淡,量少。
“現在時間尚早,你們快快去備些熱水給大小姐好好泡泡消倦。”鐘嬤嬤在照顧孟詩韻的權利上有著很大的話語權,因此丫鬟們都快快行動起來。
“老夫人那邊不著急,咱們寅時末到也沒事,晚到一次半次老夫人也不會責怪大小姐的。”鐘嬤嬤擔心西諾害怕來不及去長春院而著急,于是安慰道:“大小姐若是一臉倦容,反而會讓老夫人和夫人擔心。”
作為林老人最寵愛的孫女,孟詩蘊一直沒有恃寵而嬌,反而恪守本分,往晨昏定省都是最早到。
不到片刻,西諾已安穩的泡在熱水桶處,一邊享受享受著綠袖的捏肩敲背,一邊暗暗治療術。
溫度剛好的水溫,綿柔的雙手,適當的力度使得她昏昏入睡。
約莫是小憩了那么一息,西諾便被門外的聲音驚醒了。
王氏的大丫鬟墨蘭在門外求見,只不過鐘嬤嬤三言兩語地給攔下了。
不管是孟老板還西諾其實都不太愛洗澡時有那么多人,紅袖和綠袖的存在已經是極限了。
西諾則是完全是按捺著自己,少說少做,多聽多看地跟著她們的行動而處事。
其實她更想自己一個人,雖說大家都是女的,其實還是感覺蠻羞羞的。
墨蘭把王氏的原話留下,便去了王家兩姐妹處傳達王氏的意思。
待墨蘭離開后,鐘嬤嬤便到了凈室處隔著屏風對著西諾交待了一番。
大致意思了,首先表達了王氏的關心,再然后告知昨晚在老爺書房門口發現了一名昏迷不醒的陌生男子,今日府上戒嚴需清除隱患。
府上的女眷們今日就安安穩穩的呆在自己的閨房中,不必晨昏定省了。
當然,發現陌生男子這一事情,王氏并不打算告知王家姐妹,還有其年幼的妹妹。
因而也對西諾說希望不要喧張。
其實,若不是西諾快要出閣了,王氏也不想告知她。
現如今是沒辦法,若要人成長,必要讓人先遇事。
王氏在那邊憂心會不會嚇著閨女,畢竟有外男闖入了外院,還在那不知昏迷了多久才被發現。
而反觀這邊的西諾卻很心安理得,甚至還覺得自己做了好事。
一點也并不后悔昨晚把人扔到便宜爹的書房門口處,導致如今府上如此大動干戈。
丞相府的安保工作不到位,只能由她來提醒了。
昨晚就那么輕易地讓那采花賊入了內院,還讓她本人如入無人之境般出入,她對守衛們的能力實在是堪憂的。
小說看多了,把工具齊全的大兄弟先入為主地認為是采花賊。
還是既采花又采財的,若不然身上不會帶那么多財物。
不過,她昨晚喂他吃的不是傳說中的嗨藥么?
怎么會昏迷不醒,難道她昨晚藥喂多了?
又或者自己喂的是迷藥,昨晚順手藏起來的那竹管子的才是嗨藥?
不過還是得慶幸大兄弟采花采到了她這,若不然落到其余女眷那,只怕男人們頭上一片綠油油的草原,而女眷那只能一死以謝天下了。
護衛們:是你作弊,昨晚那大兄弟一入丞相府已被察覺了,只是跟丟了行蹤。
至于昨晚,西諾為何會感覺在丞相府如入無人之境,只能說智腦太強大了,讓她順利避開了每一趟的巡查。
實際上在她剛把人撂下離開沒兩分鐘,護衛便發現了,府上的巡查也加強了。
西諾昨晚在外忙碌一晚,同樣的孟致遠也是忙碌一晚。
只不過一個忙著做好事和找吃,一個忙著確保不驚動內院的情況下,調撥護衛。
如若不是最初的那撥護衛發現那賊人只是只身一人進孟府,內院可能早被護衛們查了個翻天覆地。
而西諾出門覓食的行為可能早就兜不住了,那會像如今般只是戒嚴以及查找是否存在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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