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沐陽公子消失在綠色的湖泊里,胡月月轉(zhuǎn)頭招呼大家。
“走嘍走嘍。”
她邊說邊拿著那把靈光閃閃的飛劍,上下飛舞。
眾人也是配合,相繼上了天,往來時的路飛去。
半道上,眼見已經(jīng)離得夠遠(yuǎn)了,胡月月才停了下來,她把飛劍遞給芙蓉:“芙蓉姐姐,委屈你了,這把飛劍是給你當(dāng)做賠禮的。”
受委屈的有兩個人,一個是胡豆豆,另一個就是芙蓉了,胡豆豆是自家人,又是個男孩子,她理所當(dāng)然的忽略了。
芙蓉卻不是不接,而是笑著打趣她,“你不是說要好好保管嗎?怎么一眨眼就要把它送給我?”
胡月月臉皮發(fā)紅,她剛才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突然飆起演技來,也不曉得有沒有嚇到人。
那個時候氣氛微妙,很可能下一刻雙發(fā)就發(fā)生戰(zhàn)斗,而她也就在那時突然想到一件事。
景然的傷勢應(yīng)該還沒全好,不然他不會從頭到尾都在沉默。
相處久了,胡月月自然對他有所了解。
其實他們有六個人,沐陽公子就一人,怎么說也能占盡優(yōu)勢,但問題是,若是對方要拼命,首當(dāng)其沖的必定是景然。
或許能勝,但也要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不管是什么,她都不愿意付。
其他人雖然都不太清楚,但都相信她,也愿意配合,這讓她很感動。
見胡月月被她打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芙蓉才決定放過她,“飛劍這東西,我不喜歡,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這怎么行?
飛劍并不是她憑本事訛來的,怎么好意思占為己有呢,再說,她本來也不怎么喜歡飛劍……
無奈芙蓉的態(tài)度很堅定,說不要就是不要,胡月月只好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
結(jié)果……
青松先生表示他屬木,與金性的飛劍相沖,并不適合。
瓷芽表示她的理由同上所述。
景然冷冷的瞥了一眼,表示還不及他白翎劍的一半,所以他根本不屑要。
白翎劍是他用自身十萬八千根翎羽煉制而成的本命法寶,其他的法寶自然是比不上。
青松先生還有瓷芽姑娘用的神通法術(shù)全都是木屬,確實有些相沖。
一旁的胡豆豆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上前搶過飛劍,“我可以!我需要!我要用!”
“……”
這孩子,怎么越大越?jīng)]有禮貌?
眼看一場家庭暴力即將展開,芙蓉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事情告一段落了,我要回大西河看看,出來這么久,不太放心。”
這次事情的起因就是大西河水源污染問題,結(jié)果一拖拖了好幾天,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等等……”胡月月連忙叫住她,接著便把她之前遇到小青的事又說了一遍。“……我懷疑大西河的污染問題就是因為她,而且那些黑氣就是邪氣。”
“邪氣?”
眾人一開始就聽得很驚訝,邪氣兩個字出來更是嚇了一跳,青松先生當(dāng)即表示修行界已經(jīng)數(shù)百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而距離現(xiàn)在最近的一次還是一個人類修士。
據(jù)說那個人類修士最后被太一宗的長天道君一掌拍死,長天道君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合道期長老,數(shù)百年前他還有在修行界中行走,近些年已經(jīng)不出世了。
一行人就著這事討論了半天,芙蓉姑娘也交代了后面的一些后續(xù)。
他們一路打聽,大概知道了那只綠孔雀,也就是元辰的行蹤,不料還沒走出多遠(yuǎn),就遇到了沐陽公子。
芙蓉還有瓷芽是跟他見過面的,胡豆豆躲在小木屋里自然也是知道的。
沐陽公子態(tài)度詭異又略帶強硬的邀請他們?nèi)ニ谋剃柡䥇⒂^,迫于壓力,他們?nèi)艘泊饝?yīng)了。
原本以為不過是應(yīng)付一段時間也就罷了,沒想到這人無恥之極,居然看上了芙蓉跟胡豆豆,而且還隱晦的提出要同時納他們兩個。
這個時候身為局外人的瓷芽剛好收到了青松先生這邊的訊息,于是里外一合應(yīng),毅然決然的反駁。
接下來的事胡月月也知道了,她現(xiàn)在有點后悔剛才的舉動,那是個人渣,應(yīng)該拼著付出點代價直接把他做了才對。
她心情不好,就把沐陽公子的過去當(dāng)成笑料說了出來,指望他們把這事傳播出去,范圍越大越好。
“大可不必如此。”說話的是胡豆豆,他眉眼不屑的看了一眼胡月月,“等我修為高了,自然是要親自去找他報仇。”
“等你修為高了,說不定他已經(jīng)老了,就能把他熬死了。”
……
又說了一會,眾人便相繼告別,最后只剩下胡月月兩姐弟,還有景然。
景然似乎還不打算走,胡豆豆在一旁又開始想趕人,被胡月月狠狠瞪了一眼才老實。
“一起回草帽村吧,我做的雞可是人間一絕。”
她理所當(dāng)然的把草帽村當(dāng)成了自己的地盤。
景然默默的看了一眼胡豆豆,又去看她,深色的眼眸里似乎又什么東西在醞釀,不過最終他還是搖搖頭,“不了,我過陣子再來找你。”
“……好。”一向遲鈍的胡月月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心跳突然有些加速,一個‘好’字都差點卡殼。
景然最后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化成一道白光消失。
胡月月看著他的背影,心里頭有些念頭閃過。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跟景然的相處模式發(fā)生了一些改變,最早時她怕他怕得要死,總算盡量避著他。
但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有時候還會想著去依賴他。
“他都走了,你還要看到什么時候?”胡豆豆看著僵在半空一動不動的胡月月,“你都快成了望夫石了。”
他還在記恨她之前說的話,但那個話題太尷尬了,他說不出口,因此只剩下他們兩個時,就眼睛不是鼻子的,頻頻挑刺。
胡月月正滿心滿腦子的亂糟糟一團,胡豆豆的一句望夫石驚得她頭皮發(fā)麻,仿佛被靜電狠狠的電了一下。
“我沒有,你胡說,趕緊滾。”
吼完,她氣沖沖的用凌波虛渡往草帽村的方向飛去。
胡豆豆莫名其妙,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只能悻悻的哼了一聲,從后面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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