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桑!!!”
面對洶涌而至的冤魂隊伍,蕭捱本想直接迎上,卻沒想到琴桑竟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以仙術(shù)之法,一人之力,頂住了這沖天的怨氣。
看著琴桑被這怨氣所迫,不停被壓低的身子,蕭捱想去幫忙,卻被體內(nèi)的邪術(shù)影響的,生不出半分仙力!
該死!
眼看著琴桑越來越吃力,林外的兵將更因這啟動的大陣,無法進入其中!蕭捱強迫著自己的冷靜,卻根本冷靜不下來!
情急之下,蕭捱抹了臉側(cè)的鮮血,突然在自己的眉心畫下符文。琴桑無力回頭,卻在這一瞬間感到身后突然生成一陣溫暖。
怎么回事!
就在琴桑疑惑之時,只見一枚種子散著靈光,竟慢慢飄到了她的面前。可當琴桑看清這東西后,更險些慌了神。
那是一枚蓮子,是蕭捱用來續(xù)命的鬼蓮子!
“小捱!”
琴桑無法想像,此時沒了鬼蓮子會是一幅什么模樣!她很想回頭,卻聽到蕭捱在她身后說道:“琴桑.....保重.....”
說著,只見蕭捱用著最著最后一點仙力,將鬼蓮子置于那怨氣之中,迅速釋放著鬼蓮固魂之力。本是沖天的怨氣,竟在這力量的影響下,漸漸松散為一個一個冤魂,困于半空之中。
然而此刻,蕭捱終于用掉了所有的氣力,頹然倒在了地上。
沒了那沖天的怨氣,又因為自己設下的大陣,而被暫時鎮(zhèn)壓的林中戰(zhàn)魂。朱允不敢相信,自己廢了這么多的心血,卻親手給林中之人留下一個喘息的機會。
想到這里,朱允想到了以身祭陣,然而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黑衣人,卻輕意斷了他最后的念想。
“主人讓我告訴你,這大陣本就是假的,倒是你的愚蠢讓他失了合作的興致,你果然不是帝王之材!”
“不可能....不可能!!!”
看著黑衣人臨走之時,還不忘一掌打破自己最后凝聚的仙力。朱允無法相信的大吼著,可此時除了引來林外的追兵,卻再難有半分用處。
隨著冤魂被鬼蓮子之力禁錮,一切風波終于暫時化為了平靜!
琴桑脫力的跪在地上,卻在想到蕭捱時,突然轉(zhuǎn)身。
然而,就在她看到倒在地上的蕭捱時,腳下的大陣突然開始消散,那本被鎮(zhèn)壓的戰(zhàn)魂,竟也在這個瞬間,全部跑了出來。巨大的怨氣瞬間吞噬了半空中的冤魂,琴桑站在其中更被這重重怨氣,沖得頭昏眼漲!
恍惚之間,琴桑努力靠近蕭捱,心知他的身體絕不可留在林中。然而,隨著一道力量沖來,琴桑連是誰攻擊她都沒有看到,便被這力量奪去了全部意識。
只見黑衣人慢慢走到二人身邊,先是從蕭捱的手臂上刮下一些靈沙,然后一指注靈,瞬間將蕭捱體內(nèi)的邪術(shù)化解,并掏出一枚鬼蓮子拍入了他的腦門。
“主人有令,讓你好好活著,活到他讓你死的那一天為止。”黑衣人說著,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迅速離開。卻由著林中的戰(zhàn)魂,慢慢侵蝕著不醒人世的二人。
恍惚之間,琴桑聽到了許多人的聲音,感覺到有人將她抬了起來。可她最關(guān)心的人,卻從此沒有半點消息。
沒錯,從此!
琴桑被風神救上了九重天,還在昏迷之中,便被天帝的“賞罰分明”,得了救世之功,賜了火神之職。可當琴桑在鳳山殿中醒來時,最想看到的人卻怎么也找不到,連施魂術(shù)也毫無回應。
她幾乎問遍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可有看到蕭捱。
然而,得到的答案卻都是同一個。
那日眾人沖入林中,只看到琴桑倒在地上,周圍沒有蕭捱的蹤影。
這不可能!
琴桑十分肯定,自己明明就倒在蕭捱的身邊。她努力回想著當日情景。隱約之間,好似有人走到了他們的身邊,卻又在眾人到來前離開。
難道是那個人帶走了蕭捱?
可那個人是誰?他又為什么要帶走蕭捱?
琴桑天帝定下新進的火神,繼任大典更是九重天最近要準備的頭等大事,可此時她,腦子里沒有任何喜悅,她想的只有蕭捱!
神情匆匆,一閃而過。
無意中看到琴桑再次跑去找風神,途經(jīng)的素安搖了搖頭。嘆道:“只識風月,不懂權(quán)衡”。
素安還記得當日,九重天好似在一瞬間炸開了鍋。風神帶著人浩浩蕩蕩的沖出南天門,眾人甚至以為仙魔大戰(zhàn)再起。然而等了半天,等來的卻是琴桑“識大義,求蒼生”的消息。
這個消息就像是天帝故意安排的一樣快速傳播著,九重天更在天帝的一聲令下,全都忙著新火神的繼任大典。卻無人敢去提,前任火神朱允的情況,甚至連他去了哪里,也無人知道。
發(fā)現(xiàn)琴桑已經(jīng)跑沒了影,素安搖了搖,抱著大典要用的禮單,快速向文昌宮行去。
看著琴桑跑進了玉微殿,正在殿中看書的風神無奈的搖了搖頭。聽完了這幾日熟悉的問候,風神未等琴桑開口問,自己主動說道:“火神大人日日來我玉微殿問安,本座實不敢當,只是本座雖知火神之憂,卻真的沒有能解之法啊!”
琴桑也知道自己這幾日,是天天打著請安的名頭來打聽,可如今的她實在找不到更好的法子。只能硬著頭發(fā)來磨自己的這位前輩。
“讓風神大人受累了,實在是小捱的失蹤太過蹊蹺。我?guī)状紊献嗵斓郏瑓s仍未得其重視,只能自己硬找!”
聞言,風神將手邊的書仔細的合上,放入書架。眼睛卻瞟了瞟一臉擔憂的琴桑。“你以前也曾在本座的麾下辦事,記得那時的你便與這洛河仙君關(guān)系極好。可即使情根深種,你辦起事來還是心思縝密,處事周全,為何當了如今,卻成了蒙眼的蒼蠅,只會四處亂撞呢?”
風神這話說的突然,乍一聽好似在評價琴桑,可仔細去品,卻讓琴桑品出些言外之意。“當初承蒙風神大人的關(guān)照,小仙才能在軍中站穩(wěn)腳跟。若論智謀,實則不及風神萬分之一,還請風神明示。”
琴桑小心的問著,話到最后,聲音已是越來越低。只是風神卻不太領(lǐng)情,反而笑道:“關(guān)照你的不是本座,是天帝。當你初入九重天,便得了金仙之名的那日起,你便注定要在這九重盛世下,闖出自己的名號。你想只抱著風花雪月過日子,也得看這九重天愿不愿意啊。”
風神說得隨意,見琴桑還是愁眉不展,便好心的為其斟了杯茶,只是這茶還未送到對方手邊,卻聽到琴桑低沉而有力的說道:“若不是為了小捱,我也許至死都不會登上這九重天。”
說到這里,琴桑已然放棄再問風神,起身便要離開。卻不想風神突然叫住了她,“火神如今身份尊貴,又位居仙庭,有些事還要是審時度勢的好。朱允之事出的突然,處理的也倉促,發(fā)生的一切好似都合理,處理的好似也都還行,可仔細想來,卻沒一件能說得上精彩的,可為何明明不應張揚之事,天帝卻唯獨提出要為你辦下這隆重的繼位大典,你可曾認真想過?”
聞言,琴桑低頭不語,心動卻已經(jīng)有了些盤算,轉(zhuǎn)身回頭施禮。卻發(fā)現(xiàn)風神亦起身,回以同僚之禮,輕道:“你如今已經(jīng)貴為火神,雖還未行過大典,但莫要再自稱小仙了!”
風神,據(jù)說姓宋,名順,字:落休。據(jù)傳未成仙之時,曾憑著妙計三千,救下人間蒼生數(shù)次。其救世之功,位居九重天之首。
從玉微殿走出,琴桑不合時宜的想到了風神的名諱。此人在九重天上的時間太長,有時這名字都好似成百上千年的沒人叫。大家見了面,便只報的官名,或是仙號。
想到這里,琴桑低聲呢喃:落休一言,還真的勝過自己亂跑的這些天。
今日聽到風神的告誡,琴桑一直慌亂的思緒,好似終于被人理清了一些。風神說的沒錯,天帝現(xiàn)在抱著一大堆的事不去做,卻只想著給自己準備繼位大典。這本身就有問題,但這些是不是和蕭捱有關(guān)......
琴桑想到這里,無意中抬頭,正好看到仙女們?yōu)橥づ_上凌紗。
只是,站在仙女周圍幫忙的,卻是些本應守天門的天兵。
遠處,一位仙侍小心的監(jiān)視著琴桑,看著她對著仙女發(fā)了一會兒呆后,便失魂落魄的往鳳山殿行去。
仙侍小心的退走,在九重天的玉樹樓閣中繞了幾個圈,最后走入了臨遙上仙的蜀岸閣。
“拜見上仙!”
臨遙做于高座,看著仙侍急忙走入跪拜,隨意的抬了抬手,“起來吧,今日如何啊?”
“回稟上仙,琴桑又去了風神那,只不過出來時滿臉失落。之后便回鳳山殿了。”仙侍小聲說道。
“她倒是不死心,明明得了天帝的賞賜,卻還是如此的不知上進!”臨遙聽后,嫌棄的說道:“下去吧,換個人跟的遠點。她現(xiàn)在的修為,可是今非昔比啊!”
“是!”
看著仙侍離開,臨遙起身趕往后殿,看著殿里四處掛滿的五彩凌紗,臨遙面無表情,卻眼含冷漠。不理宮中仙侍,自己直接走入書房之中,更在確認無人注意到這里時,悄悄到開了房中密室的門。
門后的世界,陰仄鬼晦,臨遙行于其中,十分熟悉的穿梭在如同迷宮的走廊里。當他轉(zhuǎn)過最后的墻角,推開一扇銹跡斑斑的大門時,一個復雜的結(jié)界,頓時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那結(jié)界好似囚籠,無數(shù)火線相連成鎖,將一人困在其中。借著火線的幽光往里看,卻能看到那人半昏半醒的懸在半空。
臨遙先是查了查結(jié)界的情況,又看了看困于其中的青年,笑道:“你這個師姐還真是執(zhí)著,只可惜天帝想處理的人,可不是她一個小小火神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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