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桑一直覺得,這一生太過漫長,有時她也不知,那些九天之上,隨口便活了幾萬幾十萬年的人都是怎么熬過來的。自己為何熬肝腸寸斷,卻還是熬不過人家的零頭。
唯有在酒醉半醒之時,才幡然想起,原來是那個自己最想的人,如今已不在自己的身邊。
也就是因為這樣,當她在寒骨池邊再次看到蘇醒的小捱時,琴桑心中的驚喜大過巨大,大到她忘了一切要擔心的事。以至于之后的路,一步又一步的被人牽著鼻子走,最終讓自己想保護對方的信念,成了一紙空文。
一起查。
此時此刻,這是二人最終許下的諾言,琴桑小心的收在心中。卻渴望著撥開云霧的那一天,他還在自己的身邊。
“我們回來了!”帶著琴桑走入小院,崔玨敏感的發覺二人這間氣氛不同,卻也不便多說什么。
只是將查到的信息全部交出,至此這四人也終于坐在了一起,將這微鋒門中查到的一切,全部都串聯起來。
可有些事,不聽則以,聽完后卻是不知如此反應。
一時屋中寂靜無聲,許久趙如綱才道:“沒想到這一切竟是從前任仙尊修習陰術開始的。”
聞言,崔玨將桌上早已準備好的記錄推了出去,嘆道:“這些是所有失蹤者和供餌的生辰,已經推算過了,一切都和你們猜想的一樣。”
蕭捱拿起記錄,一頁一頁的快速過著。道:“這些人在《生卷》上還有記錄?”
聞言,崔玨點了點頭,道:“都有,二百多人,一個也沒進《死錄》,我已經稟告殿下,提前將這些人從《生卷》上圈出,提前做安排。”
聽到這話,其他三人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倒是蕭捱突然道:“若是這些人只是單純的被陰術所控。那解開陰術便也還有救,只是怕他們的靈識已被人攝取,到那時就算是咱們解了陰術,只怕這些人也難有活路了。”
如此說著,蕭捱的語氣中帶著愧疚,整件事中,對方始終打著他的名號。
此人與他是何關系,又與他有著何樣的機緣。在他的眼中,整個事即使不借他的仙名,也完全沒有問題。這就好像是畫蛇添足一般,太過顯眼,卻又讓人別扭。
“既然查以了這里,那便不能由著他們了!”琴桑沉聲說道,抽過一張空白紙,道:“此事已經查到這里,便無需再拖下去。我先說下我的意見,你們看看哪里需要改的。”
這一刻,琴桑好似又回到了當初,坐臨天門的火神座中,條理分明的將事態一一分析,又將接后的安排條條說明。
眾人聽得認真,卻也道其安排細致。就連崔玨心中都在暗道:這前任火神果然不是白當的。原來在九天之時,真的沒有只顧情愛俗塵啊!
“如此,你們覺得可行?”說完自己的想法,琴桑指著已經寫滿的紙張說道。
“沒有問題,校場大陣我們已探查過了。之前是因為不知其中藏有陰術,才一直沒有妄動。如今即知了其中的關竅,清除起來應該不難。”趙如綱首先點頭回道。
聞言,琴桑道:“大陣好解,便還要小心,不要誤傷他人。陰差忠誠無比,但因太久浸淫鬼氣,難免出手過重。不如讓小捱跟著,小捱是陣法上的天才,在一旁也許幫的上忙。”
“咳咳....”可能是沒想到琴桑會以此時,突然如此直白的這樣說他。蕭捱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出了聲,卻也客氣的回道:“蕭某定當全力相助。”
“有冥君相助,這校場大陣的清除,定當全無一失!”趙如綱回著,顯然并不在乎這二人的互動。或者說是這段時日早已習慣了這二人的相片模式。
總之就是一句,外人羨慕也羨慕不來。
倒是崔玨翻了個白眼,道:“校場大陣只是第一步,那藏在馮升之的仙祠,我也會帶人提前控制住。如此看來,那些供餌之人和門中弟子應該也是受陰術所控,不難解決。只是那些藏在人群中的供網之人,咱們還無法確定其人數和位置。若是貿然出手,最容易被誤傷的,也是這些人。”
說到這里,崔玨有些為難。總不能突然去外面昭告,誰是幫著騙人的供網之人,自己受累出來一下,統一接受一下處理。
雖是想著,崔玨便已經覺得這畫面太美,就是從腦子里過一遍,都不忍去看。
對此,蕭捱倒是有自己的看法,道:“也不是完全無法確定。也許還有一個人可以幫咱們。”
“誰?”崔玨好奇的問道。
倒是琴桑點了點頭,似是完全了解蕭捱所想,搶著回答道:“柳晗。”
“柳姑娘?”沒想到會是她,崔玨有些意外的問。
蕭捱聞言點了點頭,道:“是柳姑娘給了我們突破口,以至讓我們在極短的時間內,醒清了這一切。許是無心,也或是有意,但我總覺得,柳姑娘的出現并不是偶然。從她對老佘用情之深,我覺得若是選對了時機,她一定會幫我們。”
“可是,該怎么幫?”崔玨問。
只見琴桑從桌上拿起一個記錄,在崔玨的眼前搖了搖,道:“找對時間,直接去說。就算不為了老佘,相信為了她自己,也不會不幫的。”
聽著琴桑的話,崔玨也看得清楚,她手中的記錄正是柳晗每日的行蹤。有了這個記錄,自然可看出她平日何時獨處,那這合適的趕時間不就有了。
如此,在座四人倒也算是各領了各的任務,只等分頭行事。
倒是琴桑突然想到一事,問道:“對了,那個秦渙查的怎么樣了?”
聞言,趙如綱說道:“已經查清楚了,他是幾十年前馮升之接任仙尊時,收得入門弟子之一,一直服侍在馮升之的身邊。平日里做的也都是馮升之交代的雜事。與門其他弟子幾乎沒有接觸,所以他與那幾個入門弟子的修為如何,在微鋒門中還真沒幾個人知道。”
“那他......就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想著自己對于秦渙的發現,琴桑問道。
“對了,他曾在十幾年前跌入了后山的懸崖中,不過大難不死,所說是崖下深譚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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