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白的想象里,風(fēng)宛云不應(yīng)該是那種因為橫財而大喜大悲的人,別說愛財是人之本性,那也是獸之本性好吧!那枚空間戒指的空間并不大,存放的都是些靈石和幾張闕九重事先就籌備好以防萬一用得到的金卡,就像擺在桌面上讓風(fēng)宛云先用著的那張一毛一樣就對了。
沒辦法。
誰也不想一張卡就能解決的問題非得好幾張才能解決,但星域這邊的規(guī)定實在有時連它這種狐貍都看不下去,太麻煩、太復(fù)雜、規(guī)矩太多太限制了!!!
最高級別的卡并非金卡,但金卡卻是哪怕身為協(xié)會會長的闕九重能拿到的最高級別。
那時并不知道還有這種規(guī)定。
闕九重對星域的關(guān)注并不多,因此消息閉塞也是難免,但問題就出在,他拿去兌換星域貨幣的靈石無一不是高階靈石!最后才導(dǎo)致——一卡裝不下,多幾張卡就裝得下了。
“這……”風(fēng)宛云瞬間松開了抱緊小白的手。
白團毫無防備的直接從半空中墜地。
小白怒吼:“你故意的!”
“不是。”風(fēng)宛云難掩尷尬:“那個,我確實不知道北寒境的財產(chǎn)有多少……銀兩的話沒多少,黃金應(yīng)該有一點……吧。”
越說越?jīng)]底。
也是此時,風(fēng)宛云才驚覺自己對自己究竟有多少錢財這種事情完全沒有半點認識!
“我只記得存放那些的宮殿已經(jīng)無法容納了,索性后邊就讓人埋在了城池外。”反正是她的地盤,誰敢上門挖個試試?!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但小白覺得,和這女人已經(jīng)失去了共同話題。
它從未見過!從來沒見過!!有人用多在無法容納然后找個地方隨便埋了,來形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的金錢財物!!!
……都是君無意養(yǎng)出來的敗家玩意兒!
“等會兒!”
赫然,小白回頭便看見了轉(zhuǎn)身就要飛奔回去的某女,瞇了瞇眼:“我記得你昨天和那兩人說過,今天要去分會燒三把火?”
“……”
小白冷笑:“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沒有,怎么可能忘,我總不能這樣穿著就走出去吧。”風(fēng)宛云無奈地回頭,輕嘆道。
好吧。
其實是有那么一瞬想要忘記的,但沒辦法啊,誰讓她同樣對此行無比期待呢……回過神抬步走回房間,風(fēng)宛云眼底浮現(xiàn)了一抹頗具詭異色彩的妖異冷芒,伴隨著久違的冰藍眸色緩緩浮現(xiàn)。
至于分會的位置。
路上隨便逮住個人問下方向就能解決的事。
在她踏出門的那一刻,必然會被那些暗中觀察的眼線以第一時間匯報給他們的主子,所以風(fēng)宛云可以說已經(jīng)做好了諸多心理準(zhǔn)備。
不論那些人想要怎么個玩法,她都——奉陪到底!
……
畫面一轉(zhuǎn)。
這里并不是高樓層層疊起的繁華大廈,也沒有一處處古院落座的靜怡小居。
帝都郊外。
這里的地理位置堪稱絕佳,四面環(huán)山。
在蒼旭星上極其少見的現(xiàn)象,在最靠近帝都的郊外某處,卻出現(xiàn)了。
不過比起地理絕佳,這里唯一的建筑物更是絕佳中的絕佳。
正常人都不會將房屋建立在四面環(huán)山中間空地幾乎不見,連綿不斷的山底處!可唯獨這里人偏偏就是不一樣,作為這里唯一的住戶,可謂是很任性了。
狀似別墅的建筑,卻又有些許不同。
融合了現(xiàn)代風(fēng)和靈啟古代風(fēng)的建筑物,將二者融合得恰到好處,荷花盛開的池塘面上,透明過道如同迷宮般交錯在池水上,仿照著古代風(fēng)格不過是將石質(zhì)材料替換成了可在夜間亮起迷人光芒的特殊材料。
位于池塘的某一處。
卻站著兩人。
兩位沉默不語,同是心事重重的人!
“會長……”
“會長?”雖然明知此時打斷對方十分不好,但眼看時間便所剩不多,凌麒只得擔(dān)憂地道:“會長身體抱恙,這事在分會都是眾人皆知的事實,您……您如今還是養(yǎng)病要緊,這種小事就交給我去就好了。”
司徒空那個王八蛋!
換做會長全盛時期,他還不得夾緊尾巴做人,哪里敢像現(xiàn)在這樣明里暗里的挑釁會長!!
“凌麒。”在凌麒暗自咬牙時。
前方的中年人緩緩的轉(zhuǎn)過了聲。
平凡無奇的容貌上滿是歲月的痕跡,但也許是修為深厚的原因影響,使得他即使疲倦不堪的容顏也并非是蒼老之態(tài),眉宇間依稀可尋的鋒利在看見眼前之人時,眸光柔和了下來。
一直背對著,這一靜默便是數(shù)小時,但這兩人卻像默契了多年誰也沒有率先不耐,或許正是因為知道對方的難處、也知道彼此憂心,素來在分會中脾氣爆炸的凌麒,在這里卻是心甘情愿地用盡了他全部的耐心。
凌麒頷首,眉宇間盡是憂色:“會長有什么吩咐。”
“苦了你了。”
中年人搖了搖頭,并沒有多說什么,短短四字,苦澀卻猶然回蕩在唇齒間無法淡去。
“我原以為,司徒空再如何膽大包天也絕不會如此放肆,但到底,還是我輸了他一步。”輸了一步,便是敗局!又何嘗不是輸在了他曾經(jīng)的心慈手軟上?
以為他會回頭,只是被權(quán)利一時蒙蔽了雙眼。
卻不曾想,也許這就是這個人的真面目,可笑他早已看穿對方卻因此成了對方明目張膽的底氣!
凌麒不忍,再怎么錯誤也早已是過往,可如今會長卻痛恨那時的自己,這并非是他愿意看到的景象,不得不說道:“會長您別這么說,是司徒空那個沒心沒肺的狗東西忘恩負義!若非當(dāng)年會長您提點他,就憑他,怎么可能做到如今的位置?!”
“所以啊……哈!”會長仰頭,自嘲一笑。
臉色帶著些病態(tài)的蒼白的他,此時卻是再也不見當(dāng)年風(fēng)采:“對了,你昨日提起總會那邊派來了新的人,要來接管分會?”
提起這事,凌麒眼底忍不住浮出一抹深沉,點頭道:“是,消息已經(jīng)確定,在靈啟大陸那邊的總會地位似乎不低,我想司徒空必定會坐不住。”
不愿再提起某個讓自己痛心的人。
會長一嘆:“但愿這次從那邊來的人,真能有用……”只希望不會是第二個司徒空!
最后一句話,他并沒有說出來。
但哪怕不說,也知道凌麒必然是與他相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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