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有限時間內的接觸下,風宛云想自己大概遇上的不是位“普通”人,這位腦回路,甚至比宮澤的還要神奇,堪稱當代難得不隨大眾流的清新畫風!
聽著少年東扯一句西扯一句。
但又確確實實在為風宛云一本正經的介紹煉藥師協會和其他兩大協會,某些不得不說的辛秘,忍著嘴角的抽搐,風宛云暗憋著一口氣,還是耐心聽完了這絕對是她聽過的跑題最嚴重的談話。
沒辦法,總不能打擊人家年輕人的滿腔熱情吧……
再說,這話題還是她挑起的,小兄弟天真直率有啥說啥實為本性使然……好了,她說不下去了。
風宛云連忙抬手打住少年接下來要說的會長之間的二三小秘密,內心的無力感正在瀕臨爆棚的邊緣,聲音卻還是一如既往的輕緩而道:“等一下小兄弟!”
她一點都不想知道那三個人之間有什么互動!
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們的過往有什么愛恨情仇!!
一點都不想!!!
突然被打斷,但仍然還在狀態中的少年眼中還閃爍著興致勃勃的光芒,疑惑而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長老?”
“額……”
不知道該說什么的風宛云持續尷尬中。
面對心思如此純粹之人,還真是不好說狠話啊!
風宛云暗暗嘆道,不過此人心性確實難得可貴,身在這大染缸中卻還能獨善其身!但愿,離去的綺夢也能如此,雖然得到了自己部分記憶內容的她,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影響,若是讓她繼續待在自己的身邊無異于加深了她對記憶的深刻,與其令綺夢淪陷其中,當時便想,或許放她離去也未嘗不是個好結果。
身處花花世界。
每天變化不帶重樣。
這是最容易吸引人的角度,對從未親身體會外面世界的綺夢而言,亦是幫助她解脫那段不屬于她的記憶最深層的幫助!!
“這樣,三大協會之間的事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我更想知道你對煉藥師協會的了解。”微微抿了下唇瓣,想起綺夢,也不知為何自己的心情如同一位看著自家女兒離開家后的老母親。
指尖輕握這衣袖,抬眼間,卻看見了少年那有些許遲疑的神色,不用想也知道是在顧忌什么,風宛云輕笑一聲:“你也不必緊張,今日的對話,我保證只有你我二人知曉。”
身份是個好東西。
能讓人吐露對旁人不敢說的話。
她已經很努力按照先生想要的方向發展了……風宛云抬手摸了摸自己這張臉,微涼的指尖不得溫度卻也在無形中提醒著她什么。
“可萬一……”少年還是顧慮。
風宛云聞言,思緒回籠:“你覺得在這協會中誰的權利最大?”
“當然是司徒長老!”少年想也沒想的直接道。
說完后,才恍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都說了什么,瞬間整個人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中。
“我……我剛剛……我……”少年語無倫次了起來,想要解釋什么,可風宛云的沉默卻讓他下意識的心慌了起來,張口結舌最后懊惱地閉上了嘴。
他永遠都是這樣。
遇上什么事都會掉鏈子!
他的家人不喜歡他這副窩囊樣,連他自己也不喜歡自己這不討人喜歡的模樣!
“沒事。”風宛云默默汗顏了。
她真的看起來很兇殘嗎?
“我說過了,你我二人的談話只有我們兩人知道,不會出現第三人知曉。”
“你口中的司徒長老……”風宛云眸光微斂:“可是叫做司徒空?”
少年不好意思地偷偷抬眼瞥了眼風宛云,在后者一個輕微的抬頭動作后迅速收回視線,輕輕地點了點,慌亂的情緒也總算穩定了些:“是司徒空長老,除了他之外,便是楚依長老和凌麒長老的權利最大了。”
“可為什么有人卻說他并非分會內權利最大的那個人?!”
半似自言自語的呢喃,風宛云眼中思索將冷意漸起。
如她期盼的那樣。
司徒空,很有意思……
“因為會長生病了啊!”
少年眨了眨眼,還以為風宛云在問自己,當即便道:“會長要是在,司徒長老當然不可能是權利最大的那個人,會長是煉藥師協會中第一個到達這里的人,分會也是他一手建立起的,不過在幾年前就病倒不能主事了,所以現在司徒長老最大。”
“您真的不會告訴別的長老么……”
得,還是在害怕。
風宛云無語地眼角微微一抖,淡聲道:“不會。”
她和那些長老很、熟、嗎?!
“會長叫什么?”
“孟肖寒,凌麒長老就是會長的人,而楚依長老則是司徒長老的人,不過這兩人還蠻般配的經常當真其他長老的面吵架,不過有的人說,他們是在打情罵俏。”閃爍著八卦之火的少年眼看就要再給風宛云解釋這兩人的情深意切。
風宛云:“……”我也一點都不想知道這兩人的情感故事,謝謝。
她總算體會到了當年自己和宮澤才相識不久,卻多次思維跳脫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時,宮澤的內心有多么的奔潰,又在旁人在場的時候,給了她多大的面子和忍耐!
“罷了。”
風宛云已經放棄了繼續詢問下去的想法,再這樣下去,說到天黑都未必能說到點上。
剛要起身離開,忽然,起身動作僵持在一半,她回頭:“你叫什么名字?”如此人才,她覺得日后必有前提啊!
“我……”少年頓時睜大了雙眼,不明白風宛云這是什么意思。
問名字……
問名字做什么?像清云長老這樣的從總部來的長老,必定是位高權重的,怎么可能會記住他一介小人物的名字?!
風宛云保持風度,溫和道:“別怕,你今日幫了我,我又怎會害你?”
仔細一想。
貌似還真是,再說,要害他哪有那么麻煩……
意識了什么的少年眨了眨眼:“施云歸。”
嗯??
風宛云渾身微不可見地僵了一會兒,不自在地直起了身子:“施云歸嗎……好,日后你若是有難處大可來找我。”是她敏感了嗎,為什么最近遇上的人多少都帶了個‘云’?
而且諧音聽起來。
總是讓她感覺怪怪的。
只是感覺怪怪的,并沒有其他不好的預感,應該是她敏感多疑了畢竟世間就和有無數個叫風宛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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