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曉思索半天，想到了貼切的形容：“大概就是，都笑著，很好說話的樣子吧。”
章瑤無奈地看著朱曉曉，“你還真是小小啊。”
“什么？”
“夸你年紀小的意思。”
“哦，本姑娘永遠十八！”
這一趟游玩并不快樂，白滿堂和賀曉娣兩人悶悶不樂的，但還要在章瑤面前強顏歡笑。章瑤看著不是很舒服，沒人喜歡這樣子的氛圍。所幸后頭兩人提前回去了，朱曉曉帶著他們離開。章瑤和章琳就隨意逛逛，畢竟景色不錯，聊天散步也可以的。
“姐，你們劇組的男一是誰啊？我還沒見過呢。”
章瑤想了想，道：“叫江耀，演技很好的。”
“嗯……姐，我有時候想，演員不會很累嗎？總是演，會不會生活里也這樣？”
“怎么？覺得你姐不喜歡你了？演戲誆你呢？”章瑤摸了摸章琳的腦袋。
章琳連忙解釋：“才沒有！你肯定喜歡我。我的意思是，如果找個演員做男朋友，有沒有可能，演啊？”
章瑤還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她倒是聽說有演員出不了戲的。
“姐，你會考慮圈內人嗎？”
章瑤不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這就是你問我男一是誰的理由？”
章琳晃了晃拽著姐姐臂彎的手，“才不是，我要是擔心這個，你拍《江南》的時候，我就要擔心你因戲生情了。我就是關心一下嘛。”
章瑤拍《江南》時，搭戲的是一個大她一輪的男演員，一向以顧家和實力著稱。所以壓根沒人會將章瑤和那個男演員湊一起。
說起來，無論是《江南》，還是《明月》，和章瑤合作的男演員都是老戲骨那一類的，要說炒CP也炒不起來。
章瑤搖頭，神色自然地說：“這次的男一還挺好看的。”
章琳：“……我錯了姐。”QAQ
章瑤卻是有些懵，她沒想到自己會極其順口地說江耀挺好看。她就是想要逗逗妹妹而已。章瑤偏頭，臉上有些紅。不夠章琳顧著走路，沒看到自家姐姐的臉。
……
另一邊，朱曉曉將白滿堂和他的小女友送到酒店，白金玉已經等在那兒了。
等朱曉曉離開，白金玉讓兩個人進房間說話。
“姐，你當時為什么要三番兩次地拉住我？”白滿堂拉了張椅子來，讓賀曉娣坐下。
“不然呢？”白金玉坐在小沙發上，神色落寞。“你們覺得我可以怎么樣？我又不是大牌，可以想怎樣就怎樣的。我沒有那個能力。”
白滿堂回想著上午發生的事情，小聲問賀曉娣：“膝蓋有沒有事？”
賀曉娣搖頭。
“我這里有跌打藥油。”白金玉站起身，找到藥箱，這是因為她拍戲經常磕磕碰碰，特意備著的，“滿堂，你也看到了，你姐混成這個樣子，連說話都要看人臉色。你也別怪你姐沒本事，哪個人不是這樣過來的。不過是有些人成功了，有些人沒人知道，也就沒下文了。”
白滿堂將藥油遞給賀曉娣，坐到白金玉對面。
“姐，我保證，我會出人頭地的，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白金玉定定地看著弟弟，少年的眼里有火焰在燃燒。“那就回去讀書吧。答應姐姐，好好讀書，讀出個名堂來。滿堂，對我們來說，讀書是為數不多的公平的競爭方式了。哪怕是演員，有沒有讀過書，是不是從專科院校出來的，都有區別的。只有經歷過這些，才會知道讀書的重要啊。聽姐姐的勸，別犯渾。”
白滿堂低著頭，悶悶地說：“知道了。”
“滿堂，那我呢？”賀曉娣小心翼翼地問：“我也要回去嗎？”
姐弟倆看向賀曉娣。
對賀曉娣來說，無論是逃出村子跑到城市來，還是去大學、去劇組，她都是聽白滿堂的。
白滿堂這才想起，來之前，他和賀曉娣說好了。兩人同進同出，要不就留在大城市一起打拼，要不就回到村子里一起受罰。而現在，如果他要回去讀書，那賀曉娣要怎么辦呢？
“曉娣，你想留下來嗎？你可以給我當助理。”看出了白滿堂的為難，白金玉說出了早前商議的結果。“你回去，你爸媽肯定讓你打工或者嫁人，不如留在這里。我是混得不好，但每個月給你千把塊還是可以的。如果到時候你有更好的選擇了，你再考慮也不遲。”
白滿堂也是這個意思，不過他和白金玉有個地方的想法不同：“對，等我考大學了，就考到這里。到時候我們一起拼。”
白滿堂讀高二，還有一年，不算久。
賀曉娣不免有些心煩意亂，偷偷看了白金玉一眼，發現對方正盯著她。于是賀曉娣點頭，“那我等你。”
不知為何，白金玉覺得這一幕有些刺眼。反省了一下，白金玉想，可能是自己太自私了，只想著弟弟。當初在村子里，她和賀曉娣還是很要好的。
“曉娣，既然你決定留在我這里，那我必須跟你說一下。像今天，你不能直接下跪，知道嗎？”
賀曉娣紅著臉，窘迫極了：“對不起，我是不是讓金玉姐丟臉了？”
“姐——”
白滿堂著急維護賀曉娣，這讓白金玉更心塞。
“我就是提醒一下。這里不比村子里，曉娣，我們雖然不能和人直接懟，但也不至于讓人欺負到頭上。”
“今天還不算被人欺負到頭上嗎？”白滿堂嘀咕道。
白金玉不想講這些了，將人趕回去。“我給你定了明天的票，我會送你去車站，想好回去之后怎么跟爹娘解釋，還有曉娣的父母，你也要給個交代。”
“知道了。”
……
翌日，章瑤將章琳送走，回到劇組馬不停蹄地換衣服上妝。
“不讓妹妹多待一天嗎？”朱曉曉問，“她不是明天才開課嗎？”
“早點回去比較好，不然明天就開課，太趕了。”
“瑤姐，做你妹妹一定很幸福。”
章瑤笑笑，不說話了，化妝師Marry已經開始打腮紅了。
片場。
章瑤先是找到孟導，打了聲招呼，隨后拿著劇本溫習臺詞和走位。
“聽說你妹妹過來了？”
男人的聲音乍然在背后響起，章瑤差點被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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