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清文道長,小安子沒好氣的看著陳金水說:“師傅,你這出門隨身帶的銀子挺多的啊!
“胡說,那明明是金子!
“金子?師父你到底貪了別人多少的好處,這一出手就是一袋子金子呢?”
“胡說!師父怎么會貪別人的呢,明明下面的人懂事,孝敬我的!
小安子不屑的冷哼一聲,把臉撇到一邊,貪和孝敬不是一個意思嗎?
“好了,剛剛見過皇后娘娘的事情,誰都不要說,提都不要提,特別是槿娘,防著她,被露出馬腳了!标惤鹚X得自己現在成了一個老媽子,管著一群孩子,連怎么行事都要細細的交代。
“哦,知道了,你說為什么皇后娘娘和。。。”
“閉嘴,這件事爛到你的肚子里,誰都不要說,連和我說也不可以,明白嗎?”
“哦,明白了!毙“沧佑X得自己還是把嘴縫上吧,什么都不讓說,說什么錯什么。
“那槿娘怎么辦?”
“怎么辦?涼拌,告訴她,想和我不死不休,讓她查出永巷的兇手,我命給她!标惤鹚疅o奈啊,現在這個局面都是自己當初一時疏忽造成的,自己造的孽得自己扛啊。
“哦,明白了!
“師父,作為封口費,剛剛那樣一袋子的金子也賞我一點唄?”
“滾!”
陳金水一腳踢在小安子的屁股上,這個氣死人的東西,壞了自己的事不說,還想從自己這里打劫點金子,哼,他陳金水的金子會是那么好收的嗎?這是要付出代價的。
小安子嬉鬧完看陳金水的臉色被自己氣的有些變形了,立馬不鬧了,乖乖的跑了,哼,這個老財迷,一提金子就生氣,自己這也算是幫木槿收點利息了,誰讓陳金水瞞著這么大的秘密不讓她知道呢。小安子把剛剛從陳金水那里趁機偷來的丹藥在手里丟了兩下,放進袖兜里,哼,以為自己剛剛沒看到,師父他趁著扶清文道長起來的時候,在地上偷偷撿了幾顆丹藥藏了起來,自己這趁機偷一顆也不過分吧。
冷宮里,林夕兒頂著風推開破舊大殿的門,屋內的人聽到聲音,立馬站了起來,林夕兒一看屋內的人,溫和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雖然她已經答應槿娘先不和這個人動手了,可想想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才給自己帶來了無窮的麻煩,讓自己有了如此大的困惱,想到這里林夕兒對他的臉色自然不會好。
“夕兒,你。。!
玉無相本一臉欣喜的看著進來的人,當看到她的臉色的時候,關心的話又都咽進肚子里了。
“哼!”
被冷臉相對的玉無相,摸摸鼻子,無奈的把屋內唯一的一把椅子讓了出來,自己團坐在距離椅子最遠的地方,她不愿意看到自己,那就躲的遠遠的吧,畢竟是個少年,即便臉皮再厚,也有著少年獨有的自尊心。
林夕兒看那人竟然把椅子讓出來給自己坐,他還躲的遠遠的,原本臉上熱情的表情也沒有了,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了,他應該也不是故意的,林夕兒偷偷撇了兩眼,正襟危坐,閉目養神,會不會自己想多了,她一邊想著一邊往炭盆里多加了些炭火,坐在椅子上對著炭盆發呆。
一時間整個屋子安靜的旁若無人一樣,連呼吸的聲音都輕不可聞,時間慢慢過去了。
下雪不冷,化雪冷,外面陽光燦爛,照著還沒融化的白雪亮晶晶的,外面是一副天寒地凍銀裝裹素的畫面,屋內卻是熱氣騰騰煩躁干渴的景象,屋內火盆放的足,康嬤嬤身上的冰外面的一層已經融化,可熱的林夕兒口干舌燥的。
她拿起小幾上的茶壺,倒水,一滴也沒有了,看來不止自己一個人熱,剛剛這一壺水被前面的人已經喝完了,林夕兒站起來,準備端壺熱茶過來,剛走到門口,還未開門,那個討厭的人就跑到自己面前,一把奪過自己手中的茶壺。
“我去吧,外面冷,忽冷忽熱的容易生病。”
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然后還細心的把門關上,留下一個傻愣著的林夕兒一個人站在原地。
剛剛開門那一瞬間還真冷啊,林夕兒心中感嘆。
忽冷忽熱,容易生病,不然自己去,他去,難道忽冷忽熱的他就不會生病了嗎?
林夕兒搖搖頭像是這樣就能否定了那人的關心一般。
木槿挺尸一般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屋內并未放置火盆,整個屋子一片冰冷,可這再冷也冷不過自己的心。
木槿想起小安子曾經描述過小福子死的時候的畫面,眨眼的功夫,在那個偏遠的穿堂中,遭到毒手,死后還不得安寧,臉上還要被劃傷那么多丑陋的疤痕,被偽裝成另外一個兇手作案的樣子,呵呵,會不會死了小福子也以為自己是被那個卍字兇手殺死的,根本都不知道是自己的師父設下的局,做下的事。
當初和小安子一起分析小福子的死因的時候,當時她也以為,那個兇手不會是一個人,想那個卍字的兇手肯定是幾人才能布下這個殺人的局,可看到小安子給自己的冊頁,上面記載著那位宮女本來生病垂危,卻突然好了,那個太監的家人得了重癥,可在那段時間也突然好了,還有那個貴人突然升遷了,那個官員升職了,自然木槿在也其中看到了原本辛者庫的宮女孟清和得了寵,入了眼的事情,自然也記錄了慧貴人入宮多年突然懷了龍嗣的事情,可惜慧貴人的孩子沒有保住,剛剛四個月便不小心流了。
木槿想到這里的一件件一樁樁事情都是一個人的事,如果那個卍字兇手真的是為了完成某種儀式,為了祈禱某件事情,那么他肯定不會兩人或者多個人去完成,每人心思不同,祈求的事情即便一樣也會有毫厘之別,何況如果儀式完成,那么得到的利益怎么分配,想到這里,木槿就否定了當初和小安子一起分析的說法。
可,小安子當時看到的情景,確實不像是一個人能完成的,時間太多,任務太重,冷宮當初的重重守衛連兇手的背影都沒看到,木槿想起在小福子之前的第八個人,小福子帶人還曾在萬和宮看到兇手的背影,那次的侍衛戒備并不如冷宮的那天,他們還曾看到兇手,可偏偏在冷宮,連兇手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木槿突然多了一個思路,如果出去小福子臉上的卍字劃痕,他一點也不想是很卍字兇案有關系的人,條件不符合,年紀太大,當時木槿的腦子里就冒出這樣的想法,會不會小福子的死和卍字兇手一點關系也沒有。
她偷偷的查了無生殿尸體的檔案,重陽節第二天,無生殿里多了一具九歲小太監的尸體,而那具尸體就在無生殿內被發現的。死因的那一頁被人撕了去,看來真的如同她所想的一樣,卍字兇手自知冷宮侍衛重重,但為了自己的大業,也為了自己最后一步,他并未放棄計劃,只是把最后一個地點改到了冷宮的隔壁無生殿,一墻之隔,卍字照樣完成,即便稍微有一點點距離上的誤差也不影響大局。
這點已經揭開,卍字兇手并沒有殺死小福子,那么小福子的死是誰造成的,想要小福子死的人自然知道那天他的計劃,知道他留在冷宮中做誘餌。這人還要不引起侍衛注意的進入冷宮,殺死小福子,然后再不引人注意的離開,有什么樣的人不會引人注意,自然是應該在那里的人。
那就是冷宮里的人,當晚冷宮里的人很多,前面大殿管了很多瘋傻的貴人,她們不可能也不會有那個能力布這樣一個局,那么冷宮小院里的人呢,他們經常和小福子在一起,動手的機會很多,選在那天,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非常的不明智,并且她好像還挺小安子說,當晚除了紅衣娘娘,其他的大寶大花他們都被聚在一起有侍衛看管。
紅衣娘娘不用想,她肯定不會殺小福子,侍衛隨即安排四人一隊互相約束,不會是單獨那個和小福子有仇的侍衛動的手,那么剩下唯一的嫌疑人就是陳金水,當想到這里,木槿的腦子里一直在轉悠這這個想法,她不想去相信,小福子的死是自己的親師父害死的,她知道即便是小福子也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
木槿一直在找證據,想去證明自己是錯的,可時間過去的久,證據都沒有了,木槿只能慢慢的求證,可當這次陳金水突然收自己為徒,還有小安子的變化,木槿終于接受了自己的猜想,小安子的轉變是壓倒她心理的最后一根稻草。本來是一起同行的伙伴,沒想到他竟然為了榮華富貴位置權勢忘記了自己的初心,忘記了感情,忘記了仇恨。
現在真的如同自己所愿了,陳金水真的兇手,而自己空有一腔報仇的心,卻沒有那個能力,該怎么辦?小福子啊,你來告訴我怎么辦?
木槿的雙眼流下晶瑩的淚水。
小安子期期艾艾的走到木槿門前,剛剛他已經打聽了,知道木槿她在自己的屋內呆了半天都沒有出門了。
想了又想,小安子還是咚咚咚敲響了門。
一敲再敲,屋內根本沒人回應。
“槿娘,你在嗎?”
。。。。。。
“槿娘,我知道你在,咱們聊聊唄!
。。。。。。
“槿娘,你開門?”
“咚咚咚!
“槿娘,門沒鎖,我進去了啊。”
小安子還沒推門進去,門出里面開了,木槿冷著臉站在屋內。
“進來吧!
小安子看著木槿這個樣子,心生怯意,現在的槿娘好可怕啊,他好想逃怎么辦?
”怎么是你一個人來,陳金水還真放心你,他覺得你一個人就能把我帶走嗎?“木槿冷冷的說道,陳金水這是唱的哪出,自己這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怎么他是瞧不上眼自己這個小小宮女的復仇之心嗎?
“不是,不是,師父沒說讓我帶你走!
小安子趕緊擺手解釋道。
木槿坐在凳子上,一臉鄙夷的看著小安子,仿佛在說,你這個逃兵,你這個貪圖榮華富貴的小人。
小安子被木槿瞧的很不自在,一臉尷尬的坐在對面的凳子上,拿著杯子給自己和木槿都倒了一杯茶,討好的端到木槿面前,可這樣只是讓木槿的臉更冷了,根本一點討好的用處也沒有。
小安子只好坐下,他也有一肚子話想說的好吧,他藏了一肚子的秘密都想和木槿分享,還有自己袖兜里的東西,他也想和木槿商量商量,本來兩人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是為小福子報仇的同盟,現在自己突然變卦了,木槿應該在心里恨死自己了吧。
“槿娘,師父說。。!
“陳金水給你什么好處?是用不盡的財寶,還是許諾你更高的位置?”
“小安子,那些財寶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有何用處,還有高高的位置,站的越高摔的越慘,難道你就為了這兩樣東西就換取了對小福子的感情嗎?忘記了小福子的仇恨嗎?”
“如果,你為了金錢,為了權利忘記小福子的仇恨,我并不怪你,因為這是一個正常人的選擇,可為什么你明知道殺死小福子的人是陳金水你還認賊作父,還討好他,為他做事,難道這樣做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不,我沒有,我沒有,槿娘,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小安子拼命解釋道,可話到嘴邊想起自己曾經答應過什么,只好把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我不知道什么,你說啊?我不知道什么?”木槿連聲質問,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難道就為了那一丁點自己不知道東西就可以認賊作父嗎?
“沒什么,沒什么。。!
聽了小安子最后的話,木槿心中唯一的一絲不甘徹底放下了,她還想著小安子有不得已的苦衷,比如他覺得自己力量弱,斗不過陳金水,準備潛伏到他身邊,隱藏起來,做內應,最后再給對手致命一擊?尚“沧铀孟癫⒉皇,他的心中對陳金水真的沒有恨意。
“師父讓我帶話給你,你只要查出永巷的兇手,那么他的命就是你的,你隨時可以取走!
小安子丟下這一句話倉皇而逃,在木槿身邊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他怕他會忍不住把真相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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