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熠寒只一開始只覺得新奇,便也順著她,直到他瞇了一會兒,感覺到房間里半天沒動靜,才緩緩睜開眼。
當他睜開眼后,在他視線可觸及范圍之內卻沒發現蓉月的身影,心里不由的一滯。就在愣神的一瞬,一雙白皙的小手不知何時已經環在腰際,獨屬于女子的芬芳也漸漸縈繞筆尖。
“蓉兒。”南宮熠寒低低的喚出一聲。發現環住自己的人兒沒有下一步動作時,不由的開口問道:“蓉兒給我的禮物呢?”
這時,蓉月才低著頭從他身后走了出來,白皙的臉蛋泛著淺淺的紅暈,蓉月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他。
是一條云紋腰帶,精致的孔雀金線上綴著幾顆暖色的寶珠,邊上還用了繡線繡成了龍紋,一針一線并不出彩,但整條腰帶卻依舊顯得精致,可見其用心程度。
“蓉兒自己做的?”南宮熠寒看著女子微微泛紅的臉低低的笑道。
“對呀,那是,你喜歡嗎?”蓉月柔聲說道。
“真好,我很喜歡。”南宮熠寒說道,眼眸中俱是柔和的笑意。
“那便好,嗯……你知道在江南女子送一個男子腰帶是什么意思嗎?”蓉月狡點一笑。
南宮熠寒卻不語,只含笑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蓉月見他這般,直接轉了個身,向一旁走去,嘴里說著:“就是要用腰帶將男人的心牢牢拴住,以防它在不該跳的時候隨意亂跳!”
“哦!那蓉兒來說什么時候才該跳動呢?”南宮熠寒看著一臉笑意的女子也來了幾分興致,前面半句話他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后面那半句倒聽出幾分新意。
“你覺得呢?常有人說感情不都是閉著眼睛數著心跳確定的嗎?難不成殿下還有別的想法,誰有讓殿下“心花怒放”?”蓉月哼哼唧唧的說道。
“你這醋吃得高雅,還閉著眼睛數著心跳?誰說的?誰教你的?”南宮熠寒看著蓉月,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天色不早了,要不你在我床上歇會兒?你明天不是有事嗎?我一天都閑得很,隨時都可以補覺,你去吧。”蓉月看著南宮熠寒,大義炳然的道。
只是話剛一說完,就被南宮熠寒拽到了床上,他直接把她擁在懷里,說道:“這是蓉兒房間,占著蓉兒的床,讓蓉兒整夜守著我,豈不是很失禮,還是一起吧。”
蓉月看著已經開始閉目養神的男子忍不住開口道:“…殿下,難道你覺得我們這般不算失禮嗎?”男未婚女未嫁的……
大概南宮熠寒確實是有些累了,沒多久,蓉月就感覺到男子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他的手還緊緊的抓著她的手,眼角下隱隱有青色的瘀痕,蓉月不由的在心里嘆息,這人有多久沒睡好了,居然不好好休息來找她。
也不知睡了多久,蓉月并未因為身旁多了一個男子而感到不適,相反感受到他的氣息和他掌心傳來的溫度,蓉月只覺得心安。
直到第二日清晨的時候,蓉月摸著身邊那早已退去溫暖后的冰涼,心里一時間覺得有些失落,被子依舊嚴嚴實實的蓋在她身上,要不是手上還戴著他送的白玉鐲子,她都要懷疑昨晚是不是她在做夢。
她記得她昨晚感覺到南宮熠寒起身,她也準備起來送送他,卻被他按住。
她依稀記得他溫和的眉眼,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吵醒你了,乖,在睡一會兒。”然后在她額頭上深深的一吻。
或許他的聲音的確有那么大的魅力,她確實被他哄著睡著了。
“小姐,你醒了。”云墜走進來看著蓉月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說道。
“嗯,云墜,幫我在柜里選兩件喜慶的衣服,一會兒我要去給父親還有母親拜年。”蓉月笑著說道。
“是,我這就去準備。”云墜回道。
待蓉月收拾好后,她估摸著這時候父親和母親應該已經起床了,便也早早的過去了。卻不曾想在路上碰到了裴清言和裴清逸。
“哥哥,弟弟。”蓉月笑著打了聲招呼。
“姐,你昨晚失眠了還是徹夜未眠?”裴清逸頗為稀奇的開口問道。
“怎么了?”蓉月挑了挑眉,她今天早上特意檢查了一下自己沒有黑眼圈。
“如果不是徹夜未眠的話,你是如何起這么早的?”裴清逸眨了眨眼睛說道。
蓉月瞬間臉黑了,她就知道,小兔崽子!她看著裴清逸那張佯裝無辜的稚嫩的臉,只能咬牙切齒的含著血與淚把滿腔的憤怒吞下去。
“走吧!母親和父親應該起來了。”還是裴清言笑著打破了這僵局。
三人剛到正院,就看到裴謹毅和溫蘊已經坐在一旁等他們了。
“給父親母親請安。”三人齊聲說道。
“好,來了,坐下,準備用飯吧。”溫蘊看著自己的兒女滿意的說道。
“坐吧,一會兒還得去給你們的祖父祖母拜年。”裴謹毅說道。
“父親,音姑姑也回來了嗎?”蓉月想著一會兒要回去,心里還頗有些激動。
“嗯,會的。”裴謹毅答道。
雖說裴家世代書香世家,其實骨子里也沒有外人想象的讀書人的迂腐,相反很開明,是一個很輕松的大家庭。
至于她的音姑姑,在她很小的時候,裴謹毅那時候要去北地,不忍與溫蘊分離,夫妻倆就果斷拋下女兒比翼雙飛了。那時候蓉月還小,不能沒有人照顧,于是就被扔在了祖父家,其中一大半時間就跟姑姑和祖母在一塊兒。
不過后來,蓉月的父母回來后,就果斷把蓉月抱回去了,據說那時候祖母因這事兒沒少在祖父面前說酸話。
她已經好久沒看到過音姑姑了,蓉月這般想著,不禁喜形于色。
“咱們家蓉兒和音妹妹的感情很好呀!”溫蘊在一旁開口道,表面云淡風輕,也看不出喜樂。
但裴謹毅又何嘗看不出來她的喜樂,說道:“姑侄之間關系好些也正常。”
蓉月只吃飯,裝作聽不懂他們的話,也不去搭理,畢竟溫蘊也不是第一次發酸了,誰讓他們當初丟下年幼的她比翼雙飛呢!
吃過飯后,蓉月就跟著父親和母親共乘了一輛朱輪華蓋車,裴清言和裴謹毅共乘了一輛沉香木的馬車,一家人浩浩蕩蕩的就去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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