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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愛成癮,帝君的小毒妻 106 休了我吧

作者/何遠(yuǎn)星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宮羽澤俊眉緊皺,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

    夏沐綰,你真是好樣的!

    大家一聽她說愿意讓出太子妃之位都很是震驚,可轉(zhuǎn)念一想,事情都倒了這一步了,她主動退出不禁會得一個忠君愛國的好民聲,還能讓皇帝都她另眼相看,以后但凡她出了什么事,定會看在今日讓她委屈的面子上放她一碼的。

    夏沐綰并沒有給大家太多消化消息的時間,也不等皇帝或者別人開口,她將頭低下去,聲音里也透著一絲哀切,“兒臣自幼身子便不太好,父皇不但不嫌棄,還封我為太子正妃,給足了我們夏家無限光榮。可兒臣心里有愧,怕這破敗的身子不能盡心盡力照顧好太子殿下,也不能為皇家開枝散葉。”

    她吸了吸鼻子,繼續(xù)說道:“還好,如今北姜公主來了!”

    她朝北環(huán)玥欣慰的看了一眼,淡淡的笑道:“不僅帶來了兩國和平,以后更能盡心盡力的照顧殿下,我很是欣慰。父皇,兒臣請您讓殿下休了我,我愿意退出。”

    夏沐綰突然匍匐在地上,直接將自己的意愿說了出來,因為她在賭,賭皇帝是真的疼惜她。

    她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她母親拿命給她換來了這一場婚約,可她身子一直不好這是事實,而皇帝也是知道的。

    回來這么久了,她多少也弄清楚了一件事,就是她母親的那一條命對皇帝來說很是有分量。她直接要休書,看似是有些太急了,可她怕繞多了圈圈,不僅丟了太子妃的位置,還丟了自由。

    宮羽澤那比冬日里的寒雪還要冷的氣息,早就將她團團裹住,她雙手緊緊握緊,心里一個勁的期盼著宮羽澤如今能一直沉默,什么話也不要說,那她的自由,就會離她更近一步。

    宮羽澤冷冷的哼了一聲,并沒有開口說什么,可他這冷冷的一聲,在這鴉雀無聲的大殿之中,卻讓在場的眾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皇帝那副形不于色的臉上也多了一份別樣的情緒,他微瞇著眼睛一直打量著眼前匍匐在地上的小小人兒,似乎看見當(dāng)初的那個女子,曾幾何,她也匍匐在他的腳下,堅定的對他說:“如果命運一定要對她如此不公平,我只希望陛下能幫我護她一世無虞。”

    他當(dāng)初答應(yīng)了她要護她的女兒一世無虞,所以他答應(yīng)了要讓她做太子正妃,甚至上報了帝都,請求帝君下了旨,就是想給這個孩子一個穩(wěn)固的靠山,無論日后如何,他都不怕有人可以撼動她的位置,甚至還和他兒子說要他護她一生平安。

    可如今,她卻跪在他面前和他說,要將太子妃的位置讓出來,要他下旨休了她。

    她果然是她的女兒呀!

    和她一樣,一身傲骨不容許別人的侵犯,不然,便能比任何人都要決絕。

    面對這樣的夏沐綰,他突然有些頭疼。

    北姜公主來和親,他自然也覺得她會選折太子,太子雖然大婚了,已經(jīng)有了太子妃,可以她北姜嫡公主的身份,她若嫁給太子,必然是太子妃,不然兩國和平就會成為一句空話。

    他也不想夏沐綰就此受委屈,思來想去,便決心讓北環(huán)玥與她一同做太子正妃,平妻嘛,這也是長見的,不足為奇。

    可太子終究是儲君,以后是要做凌霄國的皇帝的,太子妃可以有兩個,可皇后呢?

    這不管哪個國家,哪個朝代,從來沒有兩個皇后的呀!

    夏沐綰今日主動站出來,說要退出,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意見正中他意。

    他將目光朝宮羽澤身上移去,他這個兒子那全身上下的冷意,他怎么可能沒有看到?

    還有他那緊緊握緊的拳頭,詮釋出他內(nèi)心那幾分憤怒,他自然也看在眼里。

    只是,他這兒子是對她上心了嗎?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了!

    “太子怎么看?”既然是他的女人,去與留,都該讓他來決定。

    夏沐綰的身子不禁一震,她雖然想過皇帝會問太子的,可她心里著實沒底,她自然是知道宮羽澤的脾氣的,人家雖然不喜歡她吧,可她畢竟是嫁給了他,是他的人了。

    如今卻在這么重要的場合里,公然叫他休了她。以他那樣高傲的脾氣,肯定是受不了的。

    可皇帝會問他,那也就證明皇帝對她的提議動了心,看來,在這一點上,她是賭對了。

    此時,她只希望,宮羽澤能高抬貴手的放她一碼。

    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她已經(jīng)和宮羽澤斗了好幾個來回了,可她從來沒有贏過,最后都逼得她將致命的一擊說了出來,可還是沒能改變宮羽澤娶她進東宮這事。

    她本來也都不報希望了,可北環(huán)玥來了,讓她再一次看見了自由的影子,她只能拼死一搏,只希望他宮羽澤能夠?qū)λ臃锤校瑥亩潘杂伞?br />
    那些什么名聲不名聲的東西,她并不在乎,嘴長在別人身上,她管不住,所以她并不會浪費時間和心情去在乎這些。

    只有她能夠只有就好了!

    等了好一會兒,大家都在猜測太子殿下會如何做抉擇的時候,宮羽澤慢悠悠的開了口:“太子妃果然是老王爺親自教出來的,識大體,懂進退,兒臣很是欣慰能娶到這樣的妻子。”

    有聽講他的聲音,夏沐綰的手不禁有些微微發(fā)抖,連她也沒有察覺。這男人的聲音聽在她耳里似乎比平常還有冷,還要狠。

    她的心不禁咯噔一下,果然,是惹怒了他了。這看似是將她給夸贊了一番,實則是將她和她外祖父一起罵了一遍。

    若真識大體,懂進退,怎么可能在這么重要的場合,當(dāng)著他國的公主和使臣叫他休妻呢?

    很多婦孺不一定反應(yīng)過來,可很多天天都是提著腦袋來上朝的大臣們,卻是聽懂了的,他們不禁都朝老王爺看了一眼,太子當(dāng)眾不給面子的將他數(shù)落了一遍,也不知道會不會氣死他呀?

    老王爺自然也是聽懂了,他臉色雖然很黑,卻并不在意,他只是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夏沐綰,這丫頭到底是有多不想做這個太子妃呀?難道他們真的錯了嗎?

    “父親?”上官信然皺眉看向一旁的老父親,他與太子打交道最多,自然是知道他的為人的,今夜這般奚落他父親,看來是真的給氣到了。

    “別關(guān)了,隨那丫頭去吧!”老王爺暗暗嘆了一口氣,這孩子真是倔強,是他給寵壞了!

    既然自己的父親都這么說了,上官信然自然也閉了嘴,只是那眉頭卻一點也松弛不了。

    夏巡也第一時間看向了老王爺,自然也看見了他搖頭說不用管她。他雖然想出口幫忙,卻不知道該開口說什么,也只能靜觀其變。

    大家個踹心思,場上已經(jīng)沒人敢多說什么。

    宮羽澤扯著嘴角笑了笑,繼續(xù)道:“太子妃如此通情達(dá)理,兒臣也應(yīng)該應(yīng)允了她才是。只是......”

    隨著他話音的反轉(zhuǎn),夏沐綰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頓時被人給捏碎了。

    他看著夏沐綰,嘴角的弧度又扯開了一些:“北姜公主還沒有說自己的決定呢!兒臣又怎么能隨便就做出休不休妻的決定呢?”

    事情經(jīng)過一大圈,又被他三言兩語的給扯了回來,大家又將目光投向了一直站在場中間的北環(huán)玥身上。

    夏沐綰也直起了身子,她此時突然想起了宮羽澤直接對她說的一句話,“她不會選折我的。”

    她真的不會選擇宮羽澤嗎?

    北環(huán)玥愣愣的看了好一會兒戲,可今天注定她才是主角,無論如何她都休想逃過這一劫。

    她看著面前一直跪在地上的夏沐綰,見她也看著自己,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是不是也如同她一般在煎熬著什么呢?

    她想要逃離,而她更想逃。

    可她們都不能,也注定逃不掉!

    “是啊,公主還沒說,你的決定呢?”皇帝也看向北環(huán)玥,心里也有些不確定了,難道,她的選折并不是太子?

    “回陛下,我的選折并不是貴國太子殿下。太子妃的一番美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請放心,我沒有想和你掙太子的想法。”

    夏沐綰只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發(fā)軟,可她明白此時她不能倒下,不然,今天這場笑話一定會更好笑的。

    她勉強的對北環(huán)玥笑了笑,也許她并不知道,她這笑,笑的有多苦澀,有多難看。

    夏沐綰看著她的眼睛,只覺得那份屬于她的自由,留在人世間的最后一道光就此滅了!

    北環(huán)玥這話一出,大家都驚訝的開始交頭接耳起來,這事情轉(zhuǎn)變的太快了,剛剛還是太子妃大義犧牲,這會北姜公主又說她不想嫁給太子殿下了!

    這一時真讓人有些消化不了呀!

    “那公主的選折是?”皇帝暗暗送了一口氣,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轉(zhuǎn)機!

    “陛下剛剛說過,無論我選折了誰您都會同意的對吧?”北環(huán)玥整理了一下復(fù)雜的心情,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有氣場。

    “當(dāng)然,朕說過的話絕不會改。”

    場上再次鴉雀無聲,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此時大家只關(guān)心她到底選折了誰。

    上官景的一顆心又再次被人捏緊,可他卻還是盯著場中間的女子看著,眼里是無限的悲鳴,無論她選折了誰,都再也與你無關(guān)!

    “回陛下,我的選折,是洛川王的世子,靖安大將軍,上官景。”北環(huán)玥一字一句的將上官景的名頭都報了出來,一字一句,說的是那般肯定,那般清晰,就怕別人沒有聽清楚一般。

    誰也不知道,其實,那是說給她自己聽的而已!

    此話一出,場上頓時沸騰了,大家都看向倆人,沒想到居然是洛川世子爺!

    一時之間,祝福的有之,嫉妒的有之,震驚的有之。

    北環(huán)玥和上官景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可夏沐綰卻是為數(shù)不多的那一個。她想過誰也沒想過北環(huán)玥最后會選折她大哥上官景,那個她最不可能選折的人,她卻選折了!

    她不是來報仇的嗎?

    那她為什么會選折上官景呢?

    夏沐綰睜大了眼睛看著她,她微微揚著頭,神情是那般的堅定。

    她真的要嫁給上官景?

    她一個和親公主,為了兩國邦交,是絕對不可以殺自己的丈夫的!

    可她不是來報仇的嗎?

    為什么卻選折了上官景呢?

    她只覺得腦袋里面嗡嗡作響,一時理不清楚。

    知道他們之間的事的人也理不清楚了,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上官景震驚的看著北環(huán)玥,雖然只能看見她的側(cè)臉,可他內(nèi)心的震撼是無法說清楚的,她剛剛真的說的是他嗎?

    大家還在愣神的間隙,高坐上的皇帝終于開口了,他蹙眉問道:“公主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絕無半分虛假。”北環(huán)玥依舊微微仰著頭,神情堅定,可只有她知道,她聲音里那份顫抖到底是出賣了她。“陛下說過的話應(yīng)該不會不算數(shù)吧?”

    皇帝眼眸一瞇,這丫頭還敢威脅他?

    果真是被北姜皇帝給寵壞了!

    “這既然是公主的選折,那朕便成全你。上官景?”

    上官景再次被提了出來,一旁的上官逸扯了扯他的袖子,這人終究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上官景斂了神色上前,與北環(huán)玥站在一起,朝上座的皇帝行禮:“臣參見皇上。”

    自始至終北環(huán)玥都沒有側(cè)頭去看過他一眼,即便一個探究的眼神都沒有給他。

    他亦未去看過她一眼,不是不想看,是怕去看。

    他怕看見她眼底的恨,對他的恨。

    夏沐綰無語的跪在一旁,此時的自己真的輪為了一場笑話,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時之間,她竟覺得有些羞愧了!

    可她卻不能露怯,只能依舊跪在那里,微微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此時的神情。她如今只能等著皇帝給他們賜完婚,然后她便可以起身離開了。

    “北姜公主既然心屬與你,朕便為你二人賜婚,上官景,今日起,你便是鎮(zhèn)國大將軍,賜將軍府。禮部,挑個最近的良辰吉時來,安國婚的標(biāo)準(zhǔn)為他二人籌辦。”皇帝雷厲風(fēng)行,幾句話便將一切都交代完了,末了,還不忘提醒了一句:“你們二人的結(jié)合是為了鞏固兩國的和平,希望你們從此以后夫唱婦隨,攜手并進。”

    靖國大將軍雖然是將軍頭銜,可那將軍的頭銜卻是最高的,和上官信然一個等級,自然也配娶一國嫡公主了。

    一副敲打,著實讓北環(huán)玥的臉色白了幾分,可她戴著面紗,沒人能夠窺見她的神情。

    二人領(lǐng)了旨意,便退了下去。

    夏沐綰自然也跟著起身退了下去,皇帝自然是知道她今日出了丑,可好在這丑倒是不大,也沒人敢說些什么,他本就心疼她,自然不會再將她提出來說一頓的。

    只能暗暗嘆了一口氣,這倆孩子從小斗到大,這都成婚幾日了還不能消停,是該敲打敲打一下才對。

    夏沐綰朝宮羽澤身旁的位置走去,宮羽澤嘴角依舊掛著笑,可卻讓夏沐綰打了幾個寒顫,這廝恐怕又要找自己的麻煩了。

    她也勉強的朝他擠出了一個笑來,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心里忍不住的暗罵自己,是自己太心急了,太心急了!

    他們身后的涼依瑤全程都盯著夏沐綰,她怎么也沒想到她會主動請求被休,雖然沒有成功,可她還是震驚了好一陣子。

    可聽見皇帝給上官景加封了官位,又讓他娶了北姜公主,她心里著實不好受。這樣一來,本就不如夏沐綰的她,這下就更不要想追上她了!

    讓她更想不到的是宮羽澤的態(tài)度,雖然他什么都沒有說,可她心里卻看的明白,宮羽澤壓根就沒打算要休妻。

    嫁進東宮這么久了,他只是到她那里去看過她幾次,連飯都沒有留下來陪她吃過一頓,他們之間似乎比以前還要生疏了!

    難道是因為夏沐綰嗎?

    夏沐綰就住在他的院子里,雖然聽說他一直住在書房,沒有留宿過夏沐綰那里,可今日他的態(tài)度告訴她,他似乎與自己曾經(jīng)認(rèn)識的那個他不一樣了。

    她緊緊捏著拳頭,拽緊了手里的帕子,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和她說,‘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會喜歡她的,這件事情你比誰都要清楚,他絕對不會喜歡上她的。他不休妻,只是因為北姜公主選折的不是他,所以他沒有理由休妻。對,就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她一邊陰毒的怨恨著夏沐綰,一邊又為宮羽澤異常的舉動找借口,似乎那個男人心里一直有的就真的是她一般!

    坐在后面的夏佩雪就沒有她那么淡定了,她跺了跺腳氣憤的暗罵了一句,不過她的聲音比較小,這后面交頭接耳的人又多,根本就沒有留意她的表情和剛剛都罵了些什么。

    她罵的是:“賤人賤人賤人!”

    自然,這罵的是她夏沐綰。

    她惡狠狠的看著高位上的夏沐綰,見她氣定神閑的坐在太子身邊吃東西,就好像剛剛那個跑到皇帝面前主動求休書的不是她一般,所以她才氣的罵出了口。

    外人是沒有聽見,可她的表姐陳欣怡卻多少聽見了一些,只因她就坐在她旁邊,又知道她心里一直喜歡著太子殿下,所以,她一直都有關(guān)注她的。

    她心里嘖嘖稱奇,原來貌美如花的一個女子,猙獰起來竟比閻羅王還恐怖!

    可她畢竟是她的妹妹,在外人面前,她多少是要幫她一把的。只是,上次宴會上她害她受傷又羞辱了她,即便她最后也來道了歉,可昔日的姐妹情誼多少是受了些影響的。

    夏佩雪自幼就被陳玉梅慣壞了,加上她又是丞相千金,自然驕傲的像只孔雀,即便在她這個表姐面前,說話也總是趾高氣昂的,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有些生疏了的。

    若不是她的母親叫她多與她來往,好借著沾些丞相的光,讓她的父親能夠有更好的發(fā)展,說實話,她是一點也不愿意與她打交道的。

    此時她的心情他也猜到了一二,想起之前她跑去將太子良娣給請了出來,二人躲在一旁說了好些悄悄話,她知道,為了接近太子,她一直就想著辦法巴結(jié)著涼依瑤,只因為她是極少數(shù)能與太子殿下接觸的女子。

    她自然也知道,她心里其實是有多么討厭涼依瑤的,可終究還是要放下她丞相千金的面子去巴結(jié)一個尚書千金,不過就是為了能多接近太子一些。

    想起剛剛涼依瑤離開時的表情,似乎她們談的很是不順利,如此想來,她這幾聲‘賤人’,倒不一定是說的夏沐綰了!

    她了然于心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湊到夏佩雪的耳邊對她小聲提醒了一句:“妹妹還是趕緊將臉上的不快收了去,這要叫有心之人見到了,定要問你個所以然了!”她倒不是出于好心想要提醒,不過是為了不牽連自己罷了。

    夏佩雪一愣,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對自己笑了笑并沒有再多說些什么,她也就沒有深究,急忙收斂了一些。

    剛剛自己說的那么小聲,她應(yīng)該沒聽見吧!

    “表姐果然是我的好表姐,咱們姐妹好像許多天不見了吧,不如改日我去找你一起玩玩?”

    夏佩雪對她笑了笑,那笑是那般的無害,好似剛剛猙獰的那個人并不是她一般。

    “好啊,幾日不見,我也甚是想念妹妹了呢!”陳欣怡心里嘲諷著,面上卻不敢露出來,她自然知道夏佩雪這話有敲打之意,也不多說,點了點頭便答應(yīng)了。

    晚宴結(jié)束了以后,大家各自散去,上官景是被上官逸扶上了馬車的,因為他喝多了。

    上官逸將上官景一路送回了他的院子里,將他小心的放在了床上,蓋好了薄被,這才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一陣“吱呀”聲響起,空蕩而又漆黑的屋子里便陷入了無盡的安靜,就連那薄弱的呼吸聲,都要聚精會神才能聽見。

    突然,床上本來爛醉如泥的人一個翻身,便坐了起來。在這無盡的黑色里,他苦澀的笑出了聲。

    若真要這樣,那便這樣吧!

    就讓我們一起糾纏一世,不死不休,痛苦也好,難受也罷,即便要下地獄也一起吧!

    這一夜對于他來說,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夏沐綰自然是獨自坐了一輛馬車來,也獨自坐了一輛馬車回去。這一路都太過平靜了,即便此時的她已經(jīng)洗好了澡,熄了燈,可她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這份平靜太過詭異了!

    她怕宮羽澤會來找她的麻煩,便沒有讓倆丫頭為她守夜,可這左等右等,一直不見宮羽澤來找她麻煩,她這顆心便更加不得安寧了。

    這按照以前的邏輯來想,這才她可是將他的臉都丟盡了呀!他在宴會上那冷的跟千年冰山一般的笑容,她就知道他有多生氣了,她甚至都做好再死一次的打算了,可這人,怎么還沒來呢?

    夏沐綰只覺得自己像是在被他凌遲一般,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期盼他來找她麻煩過。

    夜早已經(jīng)深了,可床上的人兒卻怎么也睡不著。她突然坐了起來,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那廝是不是在等她自己過去認(rèn)錯呀?

    是不是自己去主動認(rèn)錯,他就會網(wǎng)開一面饒了自己呀?

    這般想著,她便下了床,走到了暗門處,幾個深呼吸之后,她終究還是打開了暗門,走了過去。

    要死就讓自己死的痛快一些,這不上不下的,真是比死還難受。

    只是,書房里一直亮著燭火,可四下看了一遍,也沒有看見宮羽澤的身影,難道他沒有回來?

    不對呀,她明明看見宮羽澤進了東宮,朝書房這邊走的呀!

    難道是中途轉(zhuǎn)了彎,去了涼依瑤那里了?

    所以,美人在懷,便沒有心思來討伐她了?

    她這般想著,便松了一口氣,可心里那悶悶的感覺卻好像越來越悶了,就連著呼吸都有些悶悶的,很是不順暢。

    她見他不在,便也懶得多想,直接轉(zhuǎn)身朝暗門處走去,既然人家都不來找她麻煩,她為什么還要上趕著朝他身邊湊呢?

    可走著走著,她突然停下了腳步,安靜的書房里除了她的腳步聲,還隱隱約約能聽見一些嘶吼的聲音,她停下腳步仔細(xì)的聽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她四下看了一圈,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這屋子難道是鬧鬼了?

    可她到底不是什么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千金小姐,再仔細(xì)聽了一會兒,她便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有點像宮羽澤的!

    這個認(rèn)知突然讓她嚇了一跳,她倒也不害怕了,蹙著眉頭朝著這個聲音的來源處找去。直到走到一副畫的面前,這個聲音便越發(fā)的清晰了。

    她看了看眼前的畫,一副大師的山水畫,是個值錢的東西,就是這話有些大,大的比她的人還要高出一個頭。

    她伸出手去探了探,這幅畫后面的墻壁是空心的,這不會又是一道暗門吧?

    她有些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在自己的地盤,還要搞這么多的暗門,真不知道這人是怎么想的。

    她確定這是一道暗門以后,便也沒有停留,開始找去暗門的開關(guān)來。有了之前那道通往臥室的暗門的經(jīng)驗,她很快便在一旁的花盆上找到了機關(guān)。

    她轉(zhuǎn)動了花盆一下,暗門便“咔擦”一聲打開了,那一陣一陣的嘶吼聲也就越發(fā)的清晰,夏沐綰便提著燈籠,朝里走去。

    暗門后面是一道臺階,她順著臺階向下走去,然后轉(zhuǎn)了一道彎,便看見了無數(shù)燭火照亮的低下房間。

    這個房間很簡單,一張不大的桌子,一張鋪好的床,還有就是點亮的燭火。

    而那個嘶吼之聲便是躺在床上打滾的男子發(fā)出來的。

    夏沐綰一眼便認(rèn)出來是宮羽澤,一時之間便有些不知所措,他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都還好好的嗎?

    見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去參加宴會時穿的那一套,一旁的燭火也燃了一半,她心里有些詫然,這男人難道回來以后便一直待著這里了嗎?

    她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可看著他這般隱忍著,好似很是痛苦。而她恰好會一些旗黃之術(shù),心下不忍,便將燈籠放在一旁,急忙走到他身邊為他查看起來。

    可她卻忘記了,在這東宮里,常年住著的是神醫(yī)的親傳弟子,又與他交好,可他這般痛苦之時,這里卻沒有那人的半分人影。

    此時的宮羽澤抱成一團,那一聲聲的嘶吼之聲也是在他實在忍受不住的時候才會發(fā)出來的。此時的他,早已被汗水打濕了衣衫,就連頭發(fā)絲上也都是汗水,臉色蒼白如紙,一絲血色都看不見。他緊咬著唇瓣,絲絲血跡早已染紅了他的嘴角。

    “宮羽澤?宮羽澤?你怎么了?”夏沐綰一時不知該從何下手,他這樣抱著自己,她又該怎么給他看病呀?“你將身子轉(zhuǎn)過來讓我看看,聽見了嗎?”

    她伸手便去拉扯他,想將他的身子掰過來,讓他面朝著自己。可奈何男人實在是太重了,又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她使勁了力氣也沒能將他掰過來。

    “宮羽澤?宮羽澤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算了,看來我還是去找人來吧!”好半晌,宮羽澤依舊沒有回答她的意思,她也掰累了,便松了手,想著還是去搬幾個救兵來好了,她是真的拉不動他。

    就在她轉(zhuǎn)身想走的時候,身后的男人終于是動了,他拉著她的手臂,將她扯了回來。

    “不許去。”

    他睜開眼睛,迷離的眼神此刻就在夏沐綰的眼前,重重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fā)燙,燙的讓她十分難受。她的喉嚨似乎被人掐著,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若不想死,趕緊滾回去。”宮羽澤眉頭緊皺,說出的話雖然很是難聽,可那威力去不及平日里的十分之一,夏沐綰自然沒有被嚇到。只是被他那么‘重重’的一推,從他身上又站了起來。

    她心里詫然,這廝疼成這樣還有這么大的力氣將她推開,莫不是她真的是太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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