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若真是喜歡……倒是不同考慮這么多!
他雖然這樣說,真心的。但是這句話,蕭邕兩輩子都聽過好幾次了。
上輩子過了腦子不過心,她聽聽就算了……不,也許連腦子都沒過,她大概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然后滿心歡喜的嫁了心上人。
這輩子再聽到這句話,她都會不由得心中一顫,一瞬間仿佛看到了曾經那個自己,不管不顧,拖累至親。
如論如何,還不到那一步,還不到要蘇佑潭救命的那一步。
蕭邕這樣想著,不由得心中一怔。原來不知不覺,她也到了要算計自己的婚事的地步了嗎?
淺淺的自嘲一笑,蕭邕伸手挽住身邊的人的胳膊:“誰說我喜歡他?造謠!在呦呦心里,誰都沒有哥哥重要,我自然最喜歡哥哥啦!
蕭縱瞄了一眼扯著他搖晃的某人,冷哼一聲:“你知道你現在的嘴臉更欠打嗎?”
蕭邕眨眨眼,可愛吧唧的道:“我不知道啊!
就仗著他不舍得打她,真是要上天了!
蕭縱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問:“還有呢,蘇佑潭怎么突然提起請旨賜婚這回事,他不止找過你一次吧?”
這說出來可要戳他肺管子了,蕭邕糾結了一下……還是算了,她跟蘇佑潭吃喝玩樂的時候,沁苑沁萱都知道,好像想瞞也瞞不住。
況且坦白從寬……說實話大概能求個寬大處理。
蕭邕自認為對蕭縱的脾氣還是摸得很準的,她就剛開始感覺到他心情不太好,現在不知道哪里想通了,好像整個人又平靜了下來。
看起來又恢復了朗月風清的氣場,所以她也就沒什么估計:“咳咳——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我原來聽說花坊青樓這種地方,魚龍混雜,三教九流,小道消息很靈通的,所以想去見識見識。”
蕭縱不太贊同的皺了皺眉頭。
她有趕緊補充:“不過我是換了新行頭去的,男裝長袍書生樣,再拿一把折扇,特別瀟灑美少年。南江奕說一點都看不出來我是女子。就是年紀看著不太大,咳,不到要逛青樓的年紀。”
蕭邕聽著上下掃了她一眼,然后不置可否的道:“看來并不是臨時起意,計劃了多久了?”
“……”蕭邕嘴角一抽,一時不確定要不要繼續講,畢竟對面這個人重點一抓一個準。
“是不是擎等著我不在,山高皇帝遠,才開始行動!笔捒v瞥了她一眼,又給她倒了一杯茶:“干都干了,有什么好怕的。別干愣著了,喝口茶潤潤嗓子,繼續。”
怕她說的口干舌燥,他考慮的還真是周全呢。
她哥對她,好的時候真沒話說:生活中噓寒問暖,無微不至;物質上要什么有什么,有時候她不要都會記得送送送。
管教她的時候,也是無比的嚴厲。
蕭邕從小到大,挨過的手板,大部分都是他打的。好在她記吃不記打,好了傷疤忘了疼,從來不跟他計較。
蕭邕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口干掉,豪氣的抹抹嘴:“于是,我就這么玉樹臨風的進了玉容閣!
“……”
“別說,那里處處軟煙羅帳,鶯聲燕語,看著確實挺賞心悅目,我有點能理解曾曦韓昭林和南江奕他們了。說完,蕭邕又點點頭,一臉感同身受道:“像我們這么風流瀟灑的花花公子,尚未成親的時候,如果沒能看看這十丈軟紅、秦樓楚館,人生也是挺不完整的!
“……”
某個被她蓋章人生不完整的人,就坐她身邊,人生中第一次帶上了一種難以理解、莫可名狀的糾結的表情。
當然,蕭邕并不求他理解,蘇佑潭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東宮就是個和尚廟,指望他憐惜美人……呵呵,夢里什么都有。
所以她以一種不求理解,瘋狂炫耀的口吻,說書一般的講了那天的場面。
美人在臺上,輕紗半掩姿態綽約,臺下眾人一派瘋狂;然后她和宇文昭互相抬價,由她抱得美人歸;最后蘇佑潭破墻而入,把她一套帶走,并請她賞景品美食。
“我后來聽玄一說,我們剛走,宇文昭就過來大鬧!笔掔哒f著無奈的搖搖頭,總結到:“其實蘇佑潭挺正人君子的,還稍微懂一些風雅!
蕭縱瞥了她一點,轉了轉手中的杯盞。
“就是身份太敏感了,哪怕是一介平民呢,本公主綁回來成個親,也省的宮里宮外,一些不知道是人是鬼的,都來惦記本公主的婚事,簡直煩不勝煩!
什么“綁回來成親”,他就當她胡言亂語了。
蕭縱定心感受了一下,覺得她說這話的時候,斟酌的意味更甚,確實看不出多喜歡蘇佑潭。遂摸摸她的狗頭:“不急,那些人有哥哥打發,你只管開開心心的就好。”
不過前面那些紈绔言論,也不知道哪里學來的,蕭縱閉了閉眼,想打……算了,要是真的教訓了她,豈不是讓蘇佑潭占便宜了。
蘇指揮使那么正直的人,不僅不計較堂堂公主逛青樓,還帶著吃喝玩樂……
怎么?就指著他回來當惡人,好來個好壞分明的對比嗎?
蕭縱挑了挑眉,看著她笑了笑,目光漸漸放柔。
他倒要看看,誰能在呦呦面前賣這個好!
蕭邕被他看得心里軟軟的,心道:這就放過她了?!
她哥這脾氣真是越來越軟了,可怎么好?
唉,看來只能她多盯著了,保護哥哥,妹妹有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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