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陽哥哥一定不能動,楚祁岳說的雖然有理,可是難免是他為自己和楚國開脫,才有的說法!鼻涉ソ洺樽约焊竿醭鲋饕,遇事侃侃而談,并且說的有理有據,一直深為眾人所信服。
“孫髯多年來,一直忠心與我,如今雖然有我要收攬軍權的緣故,但是他不止是魏國的侯爵,還是王室姻親,我自然不會過多懷疑,可是楚祁岳,也不能隨意扣留,畢竟是王后的親外甥,更何況,趙國如今因為之前吃了敗仗,一直在休養生息,等到趙國緩過來了,勢必還有一戰,到時候恐怕還要跟楚國借兵!
魏王心中憋悶,這事居然自己還要忍,只是心疼自己的靜妤公主,年紀輕輕的就這么沒了。
“依我看,就算是楚祁峰動的手,您也暫時忍下來吧!闭f著,蹲在了自己父親面前,眼中有著隱約的淚光。
“我也很想姐姐,可是如今咱們跟誰算賬,恐怕都不合適,燕朝覆滅已經兩百年了,各方的勢力也逐漸強大,咱們是可以和楚國一戰,可是萬一趙國從背后攻來呢,周國如今可未必會幫咱們了!鼻涉フf著,自己心中也苦痛得很,魏國勢弱,在幾國之間,如置于火爐之上。
魏王嘆氣,想著自己當初一直支持晉國,就是為了能夠壓制住趙國,誰知道那晉國竟然像是紙糊的,被趙王給輕易滅了國,還給了趙國可以攻打魏國的借口,真是廢物,搞得自己如今前是狼,后是虎。
楚祁岳這幾日一直心神不寧,雖然當時是靠著詭辯逃過一劫,但是只要細想想,這東蕪侯就沒有什么殺靜妤公主然后嫁禍給楚國的理由,魏王如今恐怕是正為難著怎么處理自己呢,等著他放了自己是不可能了。
“祁岳,可是在苦惱怎么離開這里嗎?”魏王后帶著阿英過來給楚祁岳送茶,看他這個樣子,也是心疼得很。
魏王后看著自己外甥這樣苦惱,心里也是愧疚,早知如此,當初真不該偏要找祁岳過來,想著讓祁岳跟魏國公主聯姻的話,能在爭奪繼承人位置的時候有個助力,誰想到,弄巧成拙。
“姨母別擔心,既然這么久魏王沒有下令抓我,可見是不能抓,暫時我還是安全的。”楚祁岳輕聲安撫著,自己這個姨母多年來嫁到這個鄰國,據說夫婦間相敬如賓,想也知道,如今各國王室幾乎都有姻親,這姻親的關系,自然也就不是那么牢靠了。
而自己母族也是因為有這位姨母當初的大義和親,前往剛剛休戰的鄰國,這才逐步上升,在楚王面前得了重用,自己母親也因此更受父王的寵愛,這次自己來的時候,母親還特意囑咐多多給姨母講家鄉的事。
二人正在這里交談的時候,倒是來了一個人——巧妤公主。
“這里風大,公主怎么過來了?”楚祁岳行了一禮后,看著面前這個美人。
靜妤公主人如其名,待人溫和安靜,巧妤公主則不是,長得嫵媚多姿,微微上挑的長眉入鬢,雙眉間一點艷紅花鈿,一雙細長的鳳眼,微微含笑的薄唇,好一個精明女子!
“這幾日七公子一直在宮中,想是煩悶得很,花園中的桂花開了不少,不如今日,我就代王后娘娘做個向導,帶您去觀賞一番吧!鼻涉フf話聲音并非聲如黃鸝一般嬌脆,反倒是帶著一股微不可聞的沙啞,讓人舒心,有親近之意。
見姨母在巧妤公主身后輕輕點頭,楚祁岳也就答應了,畢竟若是要對自己下手,在人家的地盤上,還真沒必要繞什么彎子。
花園中桂花開的如火如荼,絲毫沒有受這些劍拔弩張的人們的影響,桂花花瓣細碎,偶爾風一吹過,真好似是下了一場花雨,起了一陣香風。
“這幾日,七公子就可以回楚國了!鼻涉ハ乳_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
“哦?這倒是意外,我還以為魏王還在懷疑楚國呢!背钤赖玫竭@個消息,心中歡喜,但是面上依舊一派春風,免得輸了氣勢。
“我們沒有懷疑,”巧妤公主回身,笑盈盈的看著楚祁岳,接著說道:“我們肯定就是貴國的世子楚祁峰做的!
“那又為何放我走呢?留我在可是一個極好的籌碼。”楚祁岳饒有興趣的問道,從巧妤來跟自己說話來看,應該是她建議魏王留下自己的。
“據我所知,七公子貌似與貴國世子勢同水火,既然如此,若是我們為難了你,豈不是為親厚者所痛,而為見仇者所快?”巧妤公主說完,觀察著楚祁岳的反應,見他并不反駁,知道自己說對了。
“那貴國待我這樣好,不知想要什么謝禮呢?”楚祁岳反問道,他很好奇魏王的打算。
“自然是你我二人的婚約!
楚祁岳愣住了,沒想到一個女兒家,說話竟然這樣直接,不過這也是自己這次來的目的,事實上,自己這一方連承諾的文書都準備好了,就是為了給彼此一個定心丸吃。
“呃······祁岳一定照辦,立刻就把文書奉上!币姵钤辣蛔约旱脑拠樍艘惶,巧妤倒是笑得開心。
回去后同自己姨母說了這事,楚祁岳把文書交給了魏王,做了承諾后,就行了拜別禮準備離開了。
雖然好不容易家鄉來人看了自己,但是凡事終究以大事為先,魏王后縱然不舍,也只能淚漣漣的目送楚祁岳離開,下次家中來人,不知是什么時候。
楚祁岳一行人倒也沒有太過于著急趕路,既然魏王放自己走了,那就是不會再出手暗殺自己,否則的話,自己一個楚國公子,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魏國,恐怕更是麻煩了。
倒是這次自己來到魏國,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就這么回去的話,反倒是太過于草率,而且靜妤公主的死,不知怎的,自己總是直覺不會這樣簡單。
這天夜里,在魏國客棧的楚祁岳正躺在榻上淺眠,突然間,門口傳來低聲說話的聲音,楚祁岳也是常年習武之人,警惕性自然是非同一般。只聽見外面的看守小聲問道:“公子可醒著嗎?”
“醒著呢,有什么事進來說吧!”說著,穿上了外衣。
門開之后,楚祁岳才看見,這半夜來的人兒,竟然是自己姨母身邊的阿英,寬大的黑色斗篷襯得她整個人愈發的嬌小,尖尖的下頜看著更是單薄,總是讓人覺得這女子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悲意。
“阿英見過公子!深夜叨擾,實在是因為魏王宮里出了大事,王后娘娘特意叫奴婢來告訴公子,快些離開魏國,越快越好!”阿英說的焦急,整個人也是嚇得直發抖,連帶著聽的人都跟著覺得緊張。
楚祁岳倒是與侍衛們不同,只是繼續問道:“什么事,說來聽聽?”
阿英第一次說時,許是因為路途顛簸,人也慌張,聲音太小,楚祁岳甚至沒有聽清,于是只好讓她走進些說。
“奴婢告訴公子,王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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