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啦,好歹是大家閨秀,你丟不丟人。你不怕丟人,你位高權(quán)重的爹爹還要威嚴(yán)呢。”倪卿卿正色道,“你還差五兩銀子是吧,我借給你。”若是以她倪卿卿的名義買那鐲子,折扣會更低,但她與費(fèi)老板有過口頭約定,這超低的折扣,不便與旁人知,也不能便宜了旁人。
柳悠靜甜甜一笑,挨著倪卿卿的肩頭,軟軟糯糯地道:“借我五百兩嘛,人家還看好了一串瑪瑙珠子。我估算過你身家的,五百于與你而言,就是一點(diǎn)點(diǎn)小錢而已。借點(diǎn)小錢給人家嘛,我的好卿卿。”
“你怎么不去搶?”倪卿卿恨聲道,“看你這般低三下四的模樣,怕是周圍人都不肯再借錢給你。借你五兩,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要立字據(jù),要還的,知道嗎?你看過那些借錢不還的人沒有,剁手,刀子一揮,直接把你兩只手剁下來喂狗。我見過的,血腥得很。”
柳悠靜兩手往身后一縮,道:“還,一定還。”她這一雙手,是唯一比得過柳悠鈺的地方,她可不想失去。
立了字據(jù),柳悠靜得了五兩銀子,再加上她之前東拼西湊的三百九十四兩,終于買下了心儀的鐲子。笑逐顏開,柳悠靜歡喜道:“謝啦,銀子下個月再還。”
靈丹捏著字據(jù),趕緊道:“我兩個月的月錢呢,悠靜姑娘,您可一定要記得呀。”
“好啦好啦,記住啦。”柳悠靜心情大好,抱住倪卿卿,在她臉上輕輕啄了一口,戴著鐲子,歡歡喜喜地走啦。
靈丹望著她歡快的背影,有心道:“姑娘,她還欠著柳悠鈺上千兩銀子呢,欠我們這五兩銀子,您說她會還嗎?也真是的,手上有多少錢,就買多貴的首飾,沒錢就別買首飾了嘛。”
倪卿卿瞅著柳悠靜歡快的小步伐,笑著道:“女為悅己者容,春天到了啊。”
“呀,姑娘你的意思是,柳悠靜有心上人了?是哪家公子,我們見過嗎?”靈丹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魂。
“我哪里知道,我也好久沒見到她。”倪卿卿接著道,“連孟二的墨寶都愿意割愛,看來喜歡新人,勝過舊人了。”
靈丹好奇問:“哪位公子哥有此魅力,居然比得過孟二公子?”
比得過孟二?倪卿卿腦中靈光一閃,回憶起那日柳悠靜在珍饈樓的扭捏表現(xiàn),終于明白了誰是柳悠靜的心儀之人。
老天,但愿她猜錯了,否則姐姐妹妹喜歡上同一個人,又是一場狗血的孽緣。
緩緩回神,倪卿卿讓自己別去多想,左右是別人的人生,是飛蛾撲火也好,是暗藏心底也罷,都是別人的事情,與她這個外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來了大半天,正事還沒辦,”倪卿卿笑道,“走,我們挑鐲子去。挑對好鐲子,給自己做新年禮物。”
伙計(jì)聞言,趕緊走了過來,殷勤地為倪卿卿介紹起了鐲子。仙翡閣里的鐲子,自然是又齊全,又漂亮,倪卿卿與靈丹好一陣比較取舍。
“要是這里所有的鐲子,都?xì)w我們那就好了!”靈丹垂涎三尺地開口。
“這也不是不可以。”伙計(jì)笑著開起了玩笑,“我們東家還未娶,這里的鐲子,老板娘可以想戴就戴,只要不把鐲子弄花了就好。”
“那靈丹,你嫁吧。”倪卿卿褪下手腕上的金鐲子,又換了一對白玉鐲子,試戴在手腕上。
靈丹臭美地戴著一溜鐲子,美滋滋地道:“我倒是想,可人家高老板瞧不上啊。姑娘,您對高小姐有救命之恩,你可以試試,到時時奴婢也跟著沾光。”
“那也得高老板不嫌棄我才是。”倪卿卿與靈丹沉醉在漂亮首飾里,旁若無人地說著,給自己挑了一對玉石鐲子,又給靈丹挑了一個鑲瑪瑙的鐲子。一千兩的瑪瑙鐲子呢,比柳悠靜那鐲子還貴,靈丹不好意思接。
“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倪卿卿正色道,“黃繼呈那里,你幫我賺了五千兩,這一千兩,是報答靈丹你的。”
靈丹這才肯收下,把鐲子和契據(jù)包好,小心放到自己懷里,自己的嫁妝又有了,做人的底氣,又足了幾分。
如同之前的柳悠靜一般,兩個女人開開心心地走出仙翡閣,又去路邊吃了餛飩,買了香甜的糕點(diǎn),又買了時新的衣裳,又買了新出的胭脂,還買了發(fā)蜜餞和話本,這才提著大包小包,一路又歡喜又疲累地回府去。這會兒,她們無比懷念步司,有他在的話,她們還可以買更多東西,而且不用自己提。
管家的胖媳婦兒守在門口,見倪卿卿回府,趕緊跑過來,結(jié)果倪卿卿手上的東西,自責(zé)道:“姑娘對不住,那側(cè)門沒給您砌好。”
“怎么回事?”倪卿卿揉著發(fā)酸的手指問。
“門板都拆下來了,結(jié)果忠王爺派人過來,說大過年的不宜動土。”管家媳婦兒哀愁道,“我也不知道該咋辦,泥瓦匠不敢得罪忠王爺,提著工具走了,說是等出了正月,再來府上。”
“那我那院子的墻,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倪卿卿邊走邊問。
管家媳婦擦著臉上的虛汗,道:“門板都卸了,圍墻上四四方方一個大口子,兩個我都能并排擠過來。”
倪卿卿站在空蕩蕩的院墻前,朱銘昭的院子,明晃晃地就在她跟前。院子里的侍衛(wèi),還十分客氣地,對倪卿卿問了好。她臨走時吩咐,一個狗洞也不要留下,但現(xiàn)在這情形,十只狗都能同時奔進(jìn)她的卿卿小院。
“這可要這么辦?”管家媳婦為難出聲。她之前,可是給小主子打了包票。這世上,人們愛錢,但也畏權(quán)。你看忠王爺就只派了個小廝,就把泥瓦匠嚇得逃命似的跑了。
怎么忠王爺也來插一腳?不過古人講究風(fēng)水一說,倪卿卿還是可以理解的。“先這么著吧,把門板重新裝上,搬大石頭抵好。等出了正月,挑個宜動土的日子,再把泥瓦匠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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