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個登臺的聲釵,唱得不錯,博得了滿堂彩,不愧是瘦馬出生,練歌習舞了好些年。好些公子哥聽罷,都興奮議論著,要將這小女子贖身回家。
倪卿卿也相當滿意,頭開得不錯,接下的,只會愈加精彩。
李青妍第二個出場,一身青衣扮相,格外柔弱惹人憐。唱的是曲兒,卻帶著戲腔,戲腔一出,頓時艷驚四座。
“好啊!好啊!”
臺下眾人在間隙里,瘋狂鼓掌。二樓好些公子哥,直接撲在欄桿上,嚷嚷著要把這嬌娘娶回家去。
“李兄,我們要娶你家妹子,你不會不許吧?”一眾人圍住李年琦,大獻殷勤。
李年琦不疾不徐地道:“這要看家父與家母的意思,記得明天遣媒婆登門時,帶上厚禮。”
“一定一定!”眾公子哥盯著臺上高高拋起水袖的李青妍,興奮不已。
李青妍唱罷,氣氛更上一樓,孟二毫不吝惜,文采飛揚,給出相當高的評價。
倪卿卿手撐著臉,想了想,孟二不愧是孟二,不愧是能將小水溝夸張成大江大河,能將小山頭夸成重巒疊嶂的大詩豪,他這一席溢美之詞,直接將李青妍夸成了洛神轉(zhuǎn)世,九天仙女下凡塵。
然則平心而論,李青妍此刻的扮相,美則美矣,但遠不到那個地步吧。
嘖嘖嘖,這就是這些被美色迷花眼的男人。此刻只看得到女子的美丑,看不到女子的心性。
“怎么,嫉妒啊?”李年琦搖著折扇,在兩丈外出聲。
倪卿卿扭臉過去,瞪一眼李年琦,又扭回頭去。
“哇,這小女子,好小的一張臉!好漂亮的一雙眼睛!完全不輸臺下李青妍啊!”其余一眾公子哥驚嘆。
“有眼無珠的東西,那是倪家小醫(yī)女,夜叉的樣貌,夜叉的性子,你們也能看上眼!”李年琦不悅,用扇打了那幾個公子哥的腦袋,怒道,“臺下那女子,你們也別想了!我不同意她嫁給你們這些見異思遷之輩!”
“別啊,別啊!好好的,李兄怎么就發(fā)起火來啦!李兄恕罪,我們不提那夜叉女子便是。”一眾公子哥小聲賠罪,那夜叉居然是倪家小醫(yī)女,朱銘昭的女人!朱銘昭的女人,他們不敢亂打主意,但李青妍嘛,一個庶女,他們還是肯自降身份,娶回去的。
李年琦猛扇著折扇,心里怒道,真是見鬼了,他一見這倪家小醫(yī)女,就忍不住動氣。
李青妍唱罷,后面幾個聲釵陸續(xù)出場。
尤其以兩個王侯家的孫女,最為惹眼。
大手筆的舞臺布景,大手筆的樂師奏樂,華麗得不似唱曲兒,倒似在表演一臺大型的舞臺劇。
有些本末倒置,但也貢獻了兩場異常精彩的舞臺秀。
孟二也夸,將兩個王侯孫女一陣好夸,夸得兩個王侯孫女都樂得找不到北。孟二之所以深受女人們青睞,除了那一張好臉皮,就要數(shù)他那張能夸出花兒來的蜜糖嘴。
雖說是溢美之詞,但也出了一些絕佳的好詞句,因著孟二妙語連珠的點評,又讓今晚的決賽增色了好幾成。
黃繼呈上臺串場,將孟二之前的點評之句,又串起來,復述一遍,再度引得臺下掌聲連連。
倪卿卿也激動鼓掌,這么有才華的詩豪,足以讓人暫時忘卻他豐富的情史。
李年琦拿眼瞥倪卿卿,罵了句:“膚淺。”就倪家小醫(yī)女那一手丑字,能懂詩,能懂詞,能懂孟二的詩詞?比不過是人云亦云,葉公好龍而已!
朱銘昭拿眼掃倪卿卿,幽幽道:“孟二把煙水的骨灰,忘在了那寡婦家里。”
“啊?”毫無征兆,又一盆冷水潑下來,倪卿卿手指著評判席上的孟二,咬牙切齒地道,“沒良心的家伙,怎對得起煙水的一片癡情!”真的是,真的是,這孟二的見異思遷,薄情寡義,浪蕩多情,真的是,真的是讓人不齒。
朱允棣抓過廖茵茵的手,拽在自己的大掌里,恨恨道:“聽見了沒,這就是孟二那混賬的本性!見一個愛一個,個個都是真愛,個個都愛得深,個個忘得快!你趁早把對他的心思斷干凈,煙水的結(jié)局,你剛才聽見了沒?”
廖茵茵只淡淡點了頭,也不出聲,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回去。朱允棣去不許,硬是將她另一只手也拽過來,完全包裹在自己的大掌里才甘心。自家媳婦兒,越看越漂亮,真是舍不得將她扔在倪府里。
“鎮(zhèn)北王夫婦挺恩愛的啊。”旁邊貴公子小聲議論。
“鎮(zhèn)北王妃那么美,能不恩愛么?“其余人真是羨慕嫉妒恨。要是他們能娶到廖茵茵,那臺下的那些個花花草草,還惦記個什么勁兒。十個李青妍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廖茵茵。
又該掉頭發(fā)啦!倪卿卿心里念叨,很是同情廖茵茵,這么一個高門貴女,這么一個通透純粹的人兒,也不能做主自己的婚事。一朵鮮花,被一頭蠻牛嚼了,可嘆啊。
“你嘆什么氣?”朱銘昭也拉過倪卿卿的手,握在自己掌心,笑著道:“他們二人的事,你不需要操心。”
能不操心嘛?倪卿卿不操心他二人的合與離,只操心廖茵茵那一頭青絲。
臺下又響起了掌聲,又有新的聲釵出場,唱新的曲子。
不過這曲子的前奏,有些耳熟,像是自己為甜妞準備的那首曲子。
越聽越像,越聽越像,簡直就是!
廖茵茵望向倪卿卿,神色也有些詫異。這首曲子,她們很是花了些心思籌備,過程也對外保密,就連彩排的時候,也只是甜妞上臺哼著跳舞,并未將曲兒唱出。
須知,倪卿卿每首新曲兒賣得極貴,這首新曲兒,倪卿卿私心為甜妞留著,就是為了甜妞在決賽場上,能有個亮眼的表現(xiàn)。
如此嚴密護著的新曲兒,卻被人搶先唱了去。而且那頭曲兒之人,也頗有心機,彩排時也是唱的另外一只舊曲兒。
“豈有此理,誰泄了密!”倪卿卿拍著朱銘昭的手臂,憤恨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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