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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內胭脂鋪 第481章 兩姓之好

作者/七月初九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木梯上連串踢踏聲。

    蕭定曄將貓兒護去身后,她又從另一邊繞出來:

    “怕什么怕!旁人想搶老娘漢子,老娘但凡露出一點點畏縮之意,就配不上這婚書!”

    蕭定曄抿嘴一笑,看著她挺胸抬頭的模樣,上前將自己披風解下,遮著她的惹眼處,攬上她的纖腰:“那為夫能不能牢牢站在你身畔,就靠你了。拜托了!”

    貓兒雙手一勾他的頸子,枕在他肩上:“死鬼,想逃出姑乃乃的五指山,門都沒有。”

    雅間門“咚”的一聲響,被人從外重重踢開。

    五六個異邦人一擁而進,最前面的便是那位對易容了的蕭定曄一見鐘情的姑娘朱力梵琳。

    貓兒立刻墊腳,當著人面在蕭定曄面上吧嗒一嘴,轉頭遺憾的望著那姑娘:“我的男人,我可以為所欲為,沒有你的份。”

    她嬌滴滴望著蕭定曄:“喜不喜歡?”

    他此前還對他媳婦兒衣著開放頗為不滿,可現下看她在人前顯示主權,心中熨帖的暖乎乎,含笑給她回應:“喜歡的緊,哪里都喜歡。”

    貓兒便對著那姑娘道:“沒有辦法,你來晚了,下輩子請早。”

    那姑娘面色鐵青,轉頭對著同伴們咕哩咕嚕憤憤幾句,一位異邦男子往前跨上一步,操著蹩腳的中原話道:“你們的,夫妻的?”

    貓兒又往蕭定曄面上吧嗒一口,轉頭看那男子:“還不夠明顯?”

    她轉頭四顧:“可惜了,此處沒有床榻……”

    那男子便轉頭又與小朱同學溝通數句話,方望著蕭定曄道:“你家里的,妻妾幾個的?我家小妹說,昨天還看到另一個的。”

    蕭定曄今日出門,做的是同昨日一樣的偽裝。

    貓兒昨日做了偽裝,今兒卻是以原貌示人。不知情者,自然將昨天的她和今天的她看做兩個人。

    貓兒搶話道:“家中女人多多的,姐姐妹妹一大群。”

    那男子嫌棄的搖搖頭,轉頭同自家妹子用中原話道:“他女人多的,不好的。”

    小朱重重一跺腳:“我要的,我就要的。”

    男子便又轉頭同蕭定曄道:“我家的,有錢的。你拋棄那些女子的,同我小妹的,給你金山的。”

    蕭定曄一笑:“可惜的,我家中數座金山的。”

    那男子眉頭一蹙,又凝神望向貓兒,忽的轉頭同身后兩個男子說笑幾句。便有另一個極壯碩的男子站出來,向貓兒拋個媚眼:“你讓出他的,我娶你的。”

    貓兒反問:“你家里幾座金山的?”

    那壯碩男子極認真的思忖一陣,搖搖頭:“金山沒有的,銀山兩座的。”

    貓兒嗤笑一聲:“我家漢子家中萬座金山,我能瞧上你區區兩座銀山?你算一算這筆買賣可劃算?”

    那漢子果然退后一步,低頭細算,方誠實道:“不太劃算的。”

    貓兒便笑嘻嘻對著最中間的小朱同學道:“你太青澀的,沒有情調的。我家漢子中意成熟婦人的。”

    蕭定曄正色道:“大晏民風淳樸,女子皆守禮。像你等不講究臉面之人,實屬少見。就此別過,莫來糾纏。”

    他牽著貓兒便要往雅間外走,那姑娘卻忽然往前一撲,紅唇嘟起,做定的便是霸王硬上弓的打算。

    蕭定曄身子一閃,腳尖瞬間前踢。

    小朱瞬間踉蹌后退,小腹劇痛,已弓著腰說不出話來。

    形勢陡轉。

    小朱的阿哥倏地從腰際掏出彎刀,連聲喊道:“☆□○盧麗奇☆□○,☆□○盧麗奇☆□○……”

    幾個異邦人立時往前竄來。

    蕭定曄不欲與之纏斗,將貓兒摟緊,正要發出袖中暗器。最近的一個異邦漢子卻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枚圓蛋,將圓蛋往地上一摔,倏地竄起一團青煙。房中立刻多了些清香之味。

    蕭定曄暗道一聲“不好”,撩起披風護住貓兒口鼻,摟著她往窗外一躍,落地上馬,打馬而去。

    ……

    府衙后宅客房里,蕭定曄思忖道:

    “如今看來,那句‘☆□○盧麗奇☆□○’要么是‘將他殺死’,要么是‘將他捉住’,要么是‘將他迷暈’。

    一只眼口中的那大鼻子漢子,定然是想置人于險境。而那被盯上的倒霉鬼,極可能是我。”

    貓兒靠在他懷中,憂慮道:“我真擔心有人要殺你。今后我們便躲在府衙再也不出去,可好?等回了京,一切都會好轉。”

    他嘆口氣,并不如她想的樂觀。

    等回了京,他同他三哥的正面抗爭才開始。形勢或許會好轉,或許會更差。

    且復雜之處根本不是有人要殺他。

    他自小就活在各種窺探的目光下,從在娘胎里開始,想殺他的人就排了長隊。這并不為懼。

    現下最令人擔憂的是,異邦人牽扯了進來。

    若三哥同他國勢力勾結,則形勢要比他能想象的還嚴重許多。

    他輕輕吻在她額間,低聲道:“你放心,我怎會讓你我處于險境。現下在江寧,有殷大人,比你我孤軍奮戰不知好了多少。”

    兩人換過衣裳,洗去面上偽裝,坐在床畔思忖未來。

    貓兒擔心道:“這兩日糾纏你那女子,可會與想殺你的人是一伙?”在酒樓上現身的那些異邦人,沒有一人是如一只眼所言,長著一個大鼻子。

    他們都是高鼻梁,扁鼻翼,正面望過去,鼻頭甚至比中原人的還要精致一些。

    蕭定曄搖搖頭:“暫且看不出端倪。你對你的上妝技能可有信心?”

    貓兒立刻點頭:“除非他們一盆水潑來沖洗去妝容,否則絕不會有人看破偽裝。我替你上的妝容并非模仿某個特定人的長相,而是根據你的特點信手拈來,與捉拿你我的畫像上的肖像,完全不同。”

    他點點頭:“那便不會是一伙。”

    貓兒略略松了口氣,又抿嘴一笑:“對,說明那姑娘是真的看上你,而沒有帶著其他目的。”

    他想到今日之事,便鄭重警告她:“再不許穿成那般,成何體統!”

    她膩在他身畔:“就要穿,天天那么穿。”

    他卻不依不饒:“你那些衣裳哪里來的?此前可沒有。”

    他一想就想到了這府上的女主人。

    除了殷夫人,貓兒短時間內想找人支援,是不會那般容易的。

    “未成想殷夫人倒是個喜歡煽風點火之人,改日為夫非得賞殷大人幾名女子,讓她也嘗嘗插手旁人家務事的滋味。”他憤憤道。

    貓兒原本同殷夫人也算不上什么交情,因著殷夫人送給她一身戰袍的情分,她立刻與之起了些惺惺相惜之態。

    她忙忙維護道:“與殷夫人又有何關系,你自家媳婦兒是個什么脾性你不知道?今兒幸虧有殷夫人勸我多穿兩件衣裳,否則在氣頭上,我什么不穿跑出去都有可能!”

    他吃驚望著她:“你……”

    她冷哼一聲:“沒錯,我沖動起來不要臉。臉是什么東西,一點不認識!”

    兩口子親親熱熱斗嘴,斗倒晌午之時,幾日未敢露面的殷小曼終于怯怯敲響了門:“師父……師父昨日說,讓徒兒這個時候過來……”

    蕭定曄招招手,同他道:“這幾日你師母替你求情,我便再給你一些立功的機會,好看看你到底是否可造之材。”

    他交代道:

    “夜里一更,你去同一只眼接頭。至于如何取信于他,你自己看著辦。

    除了將這幾日的消息帶回來,同時告訴他,讓丐幫這幾日派人來衙門附近守著,但凡有異邦人出現,就悄悄跟上去,將那些人的來路打探清楚。”

    殷小曼不知他師父在下著怎樣的一盤大棋,尤其還牽扯到了異邦人。他被引得心癢癢,終究卻忍住心中好奇,乖乖答了一聲“是”。

    貓兒遞給他二十兩銀子,道:“外出辦事,必然要銀子傍身。可這銀子什么時候該用,什么時候不該用,你心里也要有一本賬。你師父自小也是個一文錢掰成兩半花的人,你要跟著他學,就要將每一個本事都學到。”

    殷小曼不敢推拒,收了銀子,恭敬道:“師父放心,等天擦黑,徒兒便前去接頭。”

    蕭定曄點點頭,揮手道:“去吧,為師夜里等你消息。”

    殷小曼走后,天色漸黑。

    一更天過去了。

    二更天過去了。

    三更天過去了。

    他師父和師娘都忙活著探索了兩回人類繁衍的奧秘,外間方有了動靜。

    蕭定曄起身披上外袍,蹙眉道:“聽著這小子似是吃了虧?”

    傳來的腳步聲可不是少年人完成任務后等著被夸贊的雀躍節奏。

    倒有些沉重。

    貓兒立刻起床穿衣。

    敲門聲此時響起,帶著些不確定的意味。

    蕭定曄轉頭同貓兒道:“你躺著,我去看。”

    她已系好了外裳腰帶,低聲道:“殷家將兩個娃兒愛的緊。若小曼真吃了虧受了傷,我若不幫著掩飾一二,明日殷夫人怕得拿刀宰了你我。”

    兩人去了外間,蕭定曄匍一打開房門,立刻聞到了一股血腥之氣。

    殷小曼站在門口,臉上掛著些訕笑,似是想掩蓋自己的遭遇:“師父……”

    一說話,口中便顯出幾絲血跡。

    蕭定曄蹙眉上下將他打量一番,一只手倏地前伸,輕輕覆在他胸口。

    殷小曼眉頭一蹙,面上立刻顯出幾分痛苦。

    貓兒面色大變,上前將他扶進屋,掩了房門,幫著拉開他的衣襟。

    小曼立刻忍痛掙扎:“師母,我沒事……”

    蕭定曄拉開貓兒,坐去殷小曼對面椅上,冷著臉道:“你既然說無事,便來講講今夜之行的收獲。”

    他發問道:“首先,你可暴露了面相?”

    小曼忙道:“未曾。徒兒……戴了面具……”

    貓兒側首去瞧,見他臉頰處添了些指印,可見曾被人搶奪過面具。

    蕭定曄點點頭,繼續問道:“一只眼透露了些什么進展?”

    小曼將將要說話,卻又連串咳了一長串,方呼吸粗重道:“他說,雖然還未尋見目標,可聽叫花子們說,江寧城里最近半個月,異邦人不知為何比往年冬日多了兩三番,多在賭場出沒。”

    蕭定曄轉頭同貓兒對視一番,低聲道:“怕真是來尋你我之人。”

    他續道:“可轉達了為師交代你之事?”

    小曼點點頭,正要回答,又是一連串的猛咳。

    貓兒忙要上前查看,蕭定曄依然拉著她不放,只等小曼咳畢方冷冷道:“為師只不過讓你去同一個瞎了一只眼、斷了一只手的人接頭,你便成了這副窩囊相。你當初豪言壯志要去救你祖父,哪里來的自信?”

    小曼羞愧的垂下腦袋,緊咬著唇不發一言。

    蕭定曄又問他:“回府的路上,可甩脫了尾巴?”

    小曼一怔,半晌方怔怔道:“會……會有人跟蹤徒兒?”

    蕭定曄嘆息的搖搖頭:“你此番出去沒有丟了性命,可見是你命好。你已十四歲,卻當外面全是好人,將自己的性命不當一回事。”

    他搖搖頭,向小曼招手:“過來。”

    小曼磨磨蹭蹭挨過去,被蕭定曄按在椅上,拉開他衣襟往身上一瞧,不由嘆口氣:“為師現下有些后悔,不該貿貿然收了你當徒弟。”

    小曼胸膛和后背處,明顯幾個手掌印,是被人胖揍過的模樣。

    他眼圈一熱,正要為自己自辯,蕭定曄低叱道:“閉嘴!”一只手已按在他傷處。

    過了約一炷香的時間,蕭定曄長長吁了一口氣,收了手。

    貓兒忙打了熱水,擰了熱帕子,覆在小曼前胸和后背上,連續換過好幾回,最后取出藥油遞給他:“自己抹。”

    小曼接過藥油涂抹去傷處,只覺疼痛大減,皮肉青紫色也淺了不少。

    他一邊為自己抹藥油,一邊囁嚅道:“師父,徒兒雖愚鈍,可今兒的任務,還算是完成了近九成……”

    蕭定曄長嘆一聲,道:“你可知,其實你并非我的入門弟子。”

    殷小曼倏地抬頭,吃驚道:“師父……”

    他只當蕭定曄要逐他出師門,忙忙跪地相求:“師父,徒兒再也不會妄自尊大,求師父再給徒兒一次機會。”

    蕭定曄抬手扶起他,道:“為師此前曾收過一回徒弟,它并非人,而是一只猴兒。現下想一想,它比你聰明太多。懂得藏拙,懂得裝傻,該出招時絕不含糊。為師在它身上獲得的成就感,在你身上泄了個干凈。”

    他道:“你去吧,回去歇著,這幾日再莫外出,先將你的斷臂養好。”

    殷小曼萬萬沒想到,他原本引以為傲的“大師兄”地位頃刻間瓦解,退到了“二師兄”的位子上。且真正論起來,他還要將一個猴兒稱為“大師兄”……

    貓兒看著他呆坐一旁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便出聲道:“你先回去養傷,這幾日多多往你母親房里去問安。”

    殷小曼哭喪著臉道:“師父可還會繼續教徒兒?”

    蕭定曄毫不留情面:“此事再議吧。”

    ……

    第二日,殷府上第一個要議的,果然是小曼之事。

    卻與什么師師徒徒并不相干。

    殷夫人早間起來,自覺這兩日身子已好的多,原本想先回娘家一趟,勸著老母搬來府里過年。

    可她穿戴好時,鋪子里管事前來回了一回話,府里管家又來商議了一回年節的細節,便過了辰時。

    辰時之后,往往是一家主母忙完瑣事略作歇息的時間。正是時間媒婆進內宅說姻緣的最佳時機。

    上房會客廳里,殷夫人看著對面舌燦蓮花的媒婆,內心里是一團漿糊。

    坐在她身畔的微曼,也是一臉怔忪。

    在媒婆終于舍得停下嘴,咕嚕嚕飲下一杯茶時,微曼替她阿娘問道:“你是想為我阿爹說媒?”

    媒婆撲哧一聲噴了一衣襟茶水,一邊咳嗽一邊著急解釋:“哪里哪里,我老婆子又未失心瘋,怎會給知府大人發媒。

    整個江寧,連五歲娃兒都知道,知府夫人是大名鼎鼎的母老虎,知府大人只喜歡吃一盤菜。

    早先江寧周遭一些小官不知情,想賄賂知府大人得些好處,巴巴搜羅了些弱柳扶風的揚州瘦馬送進府里。

    這些官員前腳送來人,后腳剛回到家,便收到了革職查辦的通知。隨同通知一起被送來的,是此人為官其間的大小違法違例的證據,壓的這些人啞口無言。

    坊間皆傳這是殷夫人的善妒的手段,各官員再不敢造次。

    按下葫蘆浮起瓢,富商們仗著家中未做官,又想著讓殷大人行些方便,在青樓里設下酒宴相請,寥寥喝些不咸不淡的花酒。

    不咸不淡的花酒,不過就是摟摟扌包扌包,占些手頭便宜,并不需過夜,無傷大雅。

    可富商們未等到殷大人赴宴,自家內宅卻起了火。

    不知哪個挨千刀的老鴇子,偷偷著給自家夫人和專陪女客的兔兒爺牽了線,為自己戴上了數十頂綠油油的大帽子。

    對殷夫人有些了解的江寧老人兒曾推斷道:“知府夫人的胸衣買賣最開始就是從青樓起家,她手里三教九流什么人手沒有,找人向內宅婦人拉個皮條,簡直是手到擒來。”

    自此江寧府衙內宅消停了幾十年,一直到現在。

    殷大人在江寧媒婆名單上,那是被加粗標紅了的要回避之人。

    哪個媒婆若是飲醉了酒,想虎口拔牙,去給知府大人發一回媒,介紹兩個貴妾平妻,那是自找死路。

    媒婆今日上門,目標用戶自然不是殷大人,也不敢是殷大人。

    托付的客戶說的清楚,想要結親的,是府衙里的年輕公子。

    知府大人年已四十幾,人盡皆知。再年輕的,自然只有殷大人之子,殷小曼。

    媒婆笑道:

    “那姑娘雖是異邦人,可賢惠的緊,自言殷公子若已娶親納妾,如愿同那些女子和離,她愿為那些女子出再嫁嫁妝,十里紅妝,絕不少一根絲線。若殷公子不愿做絕情之事,她也自甘為妾。”

    媒婆將那姑娘的畫像拿出來,道:“夫人瞧瞧,這般好的兒媳哪里去尋。”

    下人上前接過畫軸,奉去殷夫人手里。

    微曼歪著腦袋同她阿娘一起看,轉頭八卦道:“阿娘,哥哥這般快就要尋嫂嫂?”

    殷夫人心中納悶。

    自家兒子平日傻乎乎,一心想要學武藝、混前程,何時留心過女娃?

    縱然小曼現下才十四,翻了年到十五,大晏這個年歲的娃兒,普遍也都開始操心親事。可她卻不想讓小曼少不更事就成親。

    當年她夫君是二十四上娶了她,她覺著這個年歲成親剛剛好,有了一定的事業,心智成熟有了責任感,各方面事情都能處理好。

    她和夫君這些年親親熱熱就是證明。

    現下聽這媒婆言,那女娃卻是對小曼情根深種的模樣。難不成小曼在情上突然開了竅?

    她低聲同微曼道:“你阿哥口風如此之嚴,一點點蹊蹺都未向你透露過?”

    微曼憤憤道:“阿哥心機這般深,同我們都未提過,他翅膀還沒長硬就要飛,真真寒心。”

    貓兒到了上房,要同殷夫人說說閑話時,遇上的便是殷夫人、殷微曼因為一介媒婆,而單方面同殷小曼起了嫌隙的時候。

    此時媒婆還在等著殷夫人回話。

    貓兒坐去殷夫人身畔,略略聽到了媒婆的幾句話,拿起殷夫人手畔幾上的畫像一瞧。

    娘的,仇家尋上了門!

    她悄無聲息的探手去一旁,捏了捏殷夫人的手臂,熱心問向媒婆:“這姑娘面相瞧著不似中原人士,莫非是番人?”

    媒婆指望著能促成這門姻緣,好得上大筆謝銀,見殷夫人沉默不表態,可有人問起自然比沒有人問的強,忙忙笑道:

    “這位夫人真好眼力,這畫上的姑娘正是番人。江寧富庶,番人極多,這些年番人同大晏結親之事數不勝數,生下的娃娃各個仿佛年畫娃娃,真真讓人愛不釋手。”

    貓兒又問道:“哪國人?什么身份?”

    媒婆忙看著手里的資料:“姑娘雖是呼塔國之人,卻會說漢話。她乃呼塔國出了名的商戶,朱力老爺家的嫡女。”

    朱力家,朱力梵琳。

    貓兒心中一聲冷笑。

    那姑娘還真是不舍不棄,情深意切呢。

    她向殷夫人使個眼色,殷夫人略略一思忖,方對媒婆道:“殷家開明,對那姑娘是否本國人,并不介意。你且將那姑娘的信息留下,本夫人同殷大人商議過再說。”

    媒婆立刻喜笑顏開道:“是該商議,親事非同兒戲,要好好商議。”

    她覷眼探問:“老婆子何時來聽音信呢?”

    貓兒問道:“若我等去府上拜會,該去何處?”

    媒婆忙道:“那姑娘現下住在惠通客棧,若殷夫人有意,她想親自來府上拜會。”

    殷夫人轉頭看看貓兒,見她眨了三下眼睛,便同媒婆道:“你且先回去,三日后來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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