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自己愣了一下，想著也是管地太多了。
“罷了，隨你吧。跟你說這些，其實也只是希望你不要將禍端引到她身上。至于你是不是有心娶她，那是你的事了。”
“多謝國師。”
雖然沒有得知小艾的具體方位，可是北棠碩還是很知足的。
至少確定了小艾還活著，而且還沒有成親。
不過，等他出宮之后，又開始有些擔憂了，小艾已經不小了，一般來說，十六七歲的姑娘就已經成親了。而小艾今年應該都十九了，怎么還沒有嫁出去？
難不成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余笙不會把這些細節告訴他的。
倒是晚上，又將白芷叫了過來。
“你可還記得你的家人？”
白芷愣了一下，眼神里有些悲傷，“不怎么記得了。只記得家中突遭變故，我阿爹和阿娘都死了，再后來，我就輾轉到了風華山莊。”
“那你可還記得你阿爹是一名蠱師？”
白芷的表情很意外，“怎么可能？我是大雍人！”
余笙低笑，“你家里出事的時候，你的確是在大雍，可你不是大雍人。你阿爹和阿娘都是苗疆人。這一點不會錯的。而且，你阿爹在巫師殿里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白芷的眼睛瞪地更大了，就好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你不必如此驚訝。我知道的事情，遠比你想像地還要多。現在，我只問你，你體內有一只本命蠱，你可知道？”
白芷怔了怔，搖搖頭。
余笙猜到她是不知道的。
畢竟，這本命蠱一直沒有被催醒，還處于沉眠的狀態，而且，就算是醒了，估計她也沒有什么感覺的。
她們的體質不同，余笙將蠱王逼出自己的體外就跟玩兒似的，可是白芷卻不行。
“我現在告訴你了，你體內有一只蠱蟲，你可以選擇繼續這樣，也可以選擇將它喚醒，當然，如果你想要將蠱蟲逼出來，也是可以的。”
“可，可以嗎？”白芷的聲音在打顫。
“可以。你做不到，我能做到。”
“那，那本命蠱？”
“若是喚醒了，它對你也沒有什么益處，當然，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壞處。不過，你可還記得在大雍時，有人曾經用本命蠱來奪人功法？”
白芷的嘴巴張了張，“我記得，呃，是史柔倩！”
“哦，我不記得名字了，只是隱約記得有這么一件事。她能利用本命蠱奪了別人的功法，自然也能奪得了你的。這東西，其實對于你來說，沒有什么大的幫助，你畢竟不是蠱師，所以，我還是建議你將它給逼出來。”
“我，我想想。”
余笙點點頭，“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太晚了，去休息吧。”
白芷迷迷糊糊地往外走，復又頓住，“你如何知道我體內有蠱蟲的？”
余笙看了她一眼，“你忘了本座是什么人了？”
白芷一看她這個國師的氣勢又起來了，連忙有些慌亂地走了。
余笙沒有跟她說實話。
其實，知道白芷的體內有本命蠱，并非是她所預見的。
而是將白芷擄來之后，余笙體內的蠱王有了反應，所以，她才能確定白芷的體內有本命蠱的。
至于白芷的身世，她則是在將白芷帶回到身邊前，就已經有所察覺。
只是，她暫時沒有告訴北棠碩的打算。
她現在是苗疆的國師了，只是地位還并不穩固。
白芷在神宮中，她尚且能護住，可若是出了宮，那她就鞭長莫及了。
特別是北義城，那里一直都是北棠家的地盤兒。
若是白芷真地跟著北棠碩走了，萬一白芷在那里遇到危險，她想做什么都是徒勞的。
所以，還是先讓北棠碩自己強大起來再說吧。
白芷考慮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過來拿著調好的薰香過來找國師。
“你們都下去吧。本座有事要問她。”
“是，國師。”
白芷注意到，蘇洛是最后一個出去的，而且，走之前，還深深地看了白芷一眼。
余笙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看來這個蘇洛和世子的關系，是越來越密切了。
真不知道她現在是在充當著神宮與世子府的傳聲筒，還是在代替世子監視神宮呢。
不過這樣也好，倒是省得她再去安排了。
“國師，我，我想將本命蠱取出來。”
“嗯，好。”
一刻鐘后，白芷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小銅碗里的蟲子，一臉不可思議。
小蟲子已經醒了，在碗里不緊不慢地爬著，就好像是還沒有完全睡醒一樣。
“東西放在我這里，你可以先去休息了。”
“國師，這個，這個東西真地是從我的身體里出來的？”
“你剛剛不是親眼所見？”
白芷一怔，是呀，剛剛是自己親眼看著這蟲子從自己的指尖里出來的，怎么會錯？
“放心，這里是苗疆，你體內有本命蠱原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嗯。”
白芷走后，余笙仔細地看了看那只蟲子，又將蘇泱叫了過來。
“你看這只蠱蟲是何來路？”
蘇泱湊近看了看，搖頭，“就是一只很普通的蠱蟲，不是很厲害的那一種。既不能幫助主人提升內力，也沒有驅毒的功效。”
余笙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著，將小蟲子放進一只小瓶子里，不怎么在意地放在了多寶格上。
她這屋子里，瓶瓶罐罐的東西可不少。
“最近蘇洛和世子府走動地很勤快，你師父那里可有什么囑咐的？”
“回國師，師父說，您現在是國師，也是巫師殿最高的掌權者，一切聽憑您的吩咐。”
最高掌權者？
余笙冷笑了一聲。
不過就是一句場面話罷了。
她當然知道，最高掌權者，其實是她的師父。
“茲事體大，抽空你回一趟巫師殿，請幾位長老商議之后，再給本座一句準話。另外，你將蘇洛的事情跟大長老透露一二，只要是蘇洛不胳膊肘往外拐，本座必不會取她性命的。”
這就是警告了？
蘇泱應下，尋思著是不是應該單獨提醒一下蘇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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