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認(rèn)為他是沒有名字的手下,一個說他是閑雜人等!臨風(fēng)深呼吸,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身后隨從有些悶笑,他回頭瞪了一眼,才轉(zhuǎn)回來朗聲說道,“如今,是季王爺暫代城主一職,這落日城大大小小事宜,大到北境蠻夷來襲,小到街頭打架斗毆,都?xì)w屬季王爺管轄……我倒是不知,我季王府的人,何時就在這落日城成了閑雜人等?”
這幾人在這里鬧事,已然引起了諸多不滿,首當(dāng)其沖就是宗家的人,自家酒樓生意被耽誤了不說,桌椅器具也總有被殃及的,這會兒見到主事的來了,自然是站一條道兒上的,立馬附和道,“說的就是!如今季王爺就是我們這的父母官!哪有說父母官是閑雜人等的?你既是入了這落日城,就要守我們這的規(guī)矩!”
“就是!哪來的人?連季王爺都不知道,就在這鬧鬧唧唧的?”
“原以為是什么深仇大恨呢,原來是一家人……”
“怕不是宗家的對頭吧?故意來這鬧事的……”
“指不定就是!看他們的打扮,奇奇怪怪的,年紀(jì)一大半了,還來鬧事,老不羞……”
圍觀群眾你一言,我一語的,聲音不大,卻恰好都可以聽到。
三位長老在族中那都是德高望重受人敬仰的,可以說除了族長和祭祀,就屬他們輩分最高,整個族中也就上官博不將他們放在眼里,即便是族長也是以禮相待,這會兒被人這般指點(diǎn),哪里受得了?
當(dāng)下就要發(fā)作,臨風(fēng)淡淡哼了聲,人群便安靜了下來,他才冷冷地帶著點(diǎn)素然的威嚴(yán),呵斥道,“要說你上官家的家務(wù)事,那便回自個兒家,關(guān)起門來打,我季王府,絕不插手!”
“即便是你們要在這兒鬧,那等我季王爺回了盛京城,只要新任城主不發(fā)話,也由得你們鬧!但如今……”他頓了頓,“既是我季王府暫理城中事務(wù),就由不得你們在這撒野!”
“來人!通通拿下!”
一聲令下,身后也有些義憤填膺的隨從幾步跨上前,一下子將四人全反手綁了。
三位長老何時被這般對待過,即便是性子最好的矮胖二長老,臉色也不好看,怒氣沖沖地吼道,“放肆!你們可知道我們是誰?!”
“知道啊……”臨風(fēng)慢條斯理地說道,表情帶著點(diǎn)南宮凰式的無所謂,抱著胳膊也不急著把人帶回去了。
“知道?”二長老被這意料之外的答案愣了愣,當(dāng)下怒火卻是少了些,說道,“既然知道,還不放了我們?”
“上官家的嘛!你們都自報(bào)家門了……在場沒聾的都聽到了……要說這上官家的也是奇怪,一個個都喜歡自報(bào)家門,問題是……咱也不知道上官家是多牛的,畢竟,盛京城也沒人提起過啊……”臨風(fēng)一臉迷茫的模樣,像極了裝傻的南宮凰……
果然,近墨者黑。
當(dāng)然,湊熱鬧的百姓們卻是看得津津有味,當(dāng)下還有人帶頭鼓起了掌,大笑道,“好!說得好!”
“以為是什么排面上的人呢!沒見過貴人吧這輩子!”
三位長老被說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當(dāng)下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倒是上官博,往日脾氣暴躁,這會兒竟似乎覺得分外有趣一般饒有興致地看著一個人在那樂呵,左右他覺得只要讓三位長老添堵,他便是無論如何也沒關(guān)系的……
他那格外“真誠的笑容”落在臨風(fēng)眼中,只覺得膈應(yīng)得很,當(dāng)下擺擺手,說道,“帶走,都帶城主府里去,讓我好好了解了解……這上官家是多么大的來頭,搞得一個個見了人都先要自報(bào)家門……”
說著,轉(zhuǎn)身就往外走,百姓們看得意猶未盡,好些無事的一路跟著去了城主府……
卻有一小廝模樣打扮的人反其道而行之,一路從小巷子里穿街而過,疾步來到了那家名字都沒有的落魄客棧里,找到了上官井。
上官井聽完那小廝的一番描述,突然意識到他竟是一時興起地干了一件可能會讓他后悔一輩子的事情——臨風(fēng)帶著人去了城主府,他,上官井,竟是親自將上官家三大長老送到了南宮凰面前。
或者說,是親自將南宮凰,送到了上官家的虎口前!
思及此,他竟是連臉色都白了,當(dāng)下豁然起身,動作倉促之間撞倒了茶杯潑了自己一身茶漬尚且顧不得了,直直往城主府趕。
彼時他尚且年幼,對圣女姑姑的容貌已然依稀記不清了,便也不清楚,南宮凰到底和當(dāng)年圣女有幾分相似,二長老這些年來對圣女姑姑念念不忘,每每說起都是憂思成疾,但凡南宮凰有那么幾分相似,二長老必然能查出端倪!
他,賭不起!
……
而彼時,臨風(fēng)已經(jīng)帶著人到了城主府,一問之下,季云深不在府中,便自作主張將人先行關(guān)進(jìn)牢房中。
城主府內(nèi)的牢房是在府中西北角,一處半處于地下的地牢,從門口到地牢,有一段很長的路,要經(jīng)過府中最大的假山花園群。
那是南宮凰最常呆的地方。
她在落日城并無要事,每日便尋了本畫冊子窩在那假山后曬太陽,臨風(fēng)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是以,路過的時候特意看了下,見南宮凰果然搬了躺椅抱著本畫本子看得入迷,便也不刻意停下讓人一起行禮了,只自己喚道,“王妃。”
城主府里什么都搬空了,唯獨(dú)書房中整面墻壁的書籍,一本沒帶走,可見也不過是個附庸風(fēng)雅而已。
而最有趣的是,這整面墻壁的書籍里,一大半是茶樓說書先生口中郎才女貌的畫本子,南宮凰看得也有去,隨手揮了揮,連頭都沒回,眼神都不給一個。
算是應(yīng)了。
本被押著往前走的二長老突然覺得余光中有金屬光芒一閃而過,他下意識抬頭,就見那光芒不過是假山后的少女揮手間手腕間的反光罷了。
他心不在焉地收回了目光,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豁然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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