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瓔茜知道白氏這是不想要自己聽她們說話,有些不情愿的答應了一聲。
“娘,那我一會要是乖乖走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下午出去見璟儀和聆殊?”姚瓔茜抓住時機跟白氏談條件,笑的像是只小狐貍。
白氏看了姚瓔茜一會,終于松了口,“不要回來的太晚,帶著隨心去。”
“好!娘最好了!”
姚大姑姑走了進來,姚瓔茜站了起來向著她行禮問安。
姚大姑姑神色淡淡的,對姚瓔茜沒有多熱情,也沒有多冷淡,倒是對白氏的態度比往常要好上很多。
姚瓔茜悄悄打量著姚大姑姑,相較于同樣被人盛贊規矩好的姚瓔姵來說,姚大姑姑為人要更刻板一些,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像是被提前被尺子畫好了標準似的,無趣又呆板。
不過越是這樣的姑娘,就越受夫人們的喜歡。
“大嫂,最近都怎么樣?”姚大姑姑穩穩當當地坐下來,就開始發問道。
“都挺好的,大妹是自己回來的,還是帶著鈞哥兒他們一起回來的?”白氏微笑著回答道,順便給姚瓔茜使了個眼色。
姚瓔茜接收到親娘遞過來的眼神,馬上會意,和白氏還有姚大姑姑道了惱,開心地離開了丹楓院,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叫上了隨心一起出了門。
她和陳璟儀還有許聆殊約好了在聽竹齋茶館小聚,那里是她們平時在外面相聚的地方。
姚瓔茜到的時候許聆殊已經先到了,一見她,許聆殊就笑著拉起了她的手。
“好久沒見到你,快讓我好好看看你。”許聆殊歡喜地說道。
“這話要我先說才對,前段時間的宴會上都沒見到你,你這幾天都干什么去了?”姚瓔茜問道。
“月初的時候我祖母要去廟里祈福,她老人家還把我們姐妹幾個都給帶去了。我就陪著我祖母在山上待了半個月,才回來就叫你們出來見面了。”
“怪不得我一直沒看見你呢,一會兒等璟儀來了,我們去街上逛逛吧?”姚瓔茜現在就坐在窗邊,她早就坐不住了,非常想出去走走,這段時間她真的是被白氏給看的太緊了,一能出來就想要在外面走走。
“好啊,對了,我帶了東西給你們。”許聆殊看向了身后的丫鬟,丫鬟馬上就把自己手里的木盒子放在桌子上。
“你給我帶了什么好東西?”
陳璟儀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姚瓔茜和許聆殊兩個人一起看向了門口。
“小殊殊啊,我可想死你了!”陳璟儀進來了之后,還不等屋里的兩個人起來,她就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抱住了許聆殊。
許聆殊差點被陳璟儀給抱的喘不過氣來,只好拍打著陳璟儀的背。
“咳咳……”姚瓔茜瞅著許聆殊的樣子,故意咳嗽著提醒她們,“陳璟儀,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看見我啊?”
陳璟儀這才松開了許聆殊,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對姚瓔茜搖頭說道:“不不,我不是沒有看見你,而是先看見了我嫂子。”
“嗯?你嫂子?什么情況?聆殊,璟儀,你們兩個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姚瓔茜的眼睛在陳璟儀和許聆殊兩人間打了個轉,春天好像來了呢。
許聆殊羞紅了臉,低垂著頭不敢看陳璟儀和姚瓔茜。
陳璟儀見狀也不再打趣她,只對姚瓔茜說道:“我爹娘已經請了媒人去聆殊家提親去了,聆殊爹娘也同意了。以后小殊殊可就是我嫂子了!”
姚瓔茜瞅著陳璟儀嘚瑟的樣子,心里只為好友有了好姻緣高興。
陳璟儀家是武宣侯府,她娘只生了她和她哥哥陳昭,家里還有一個庶女,府里面算是清凈的了。
而且陳昭那個人姚瓔茜也見過幾次,小伙子一身正氣,看著就是個靠得住的。
最關鍵的是陳昭和許聆殊兩個人早就看對了眼,知曉了對方的心意,比起其他的盲婚啞嫁要強上太多了。
“那是以后,現在小殊殊還是我的!”姚瓔茜看著許聆殊紅透了臉龐,故意說道。
“小殊殊是我嫂子!”陳璟儀爭道,她從很久以前就預謀著幫她傻哥把許聆殊拐回家了,自然是時刻都把人看的緊緊的。
許聆殊的年紀是三個人中最大的,今年十四,比姚瓔茜和陳璟儀兩個十歲出頭,不到十一的小屁孩要成熟很多。
她害羞了一會,就恢復了正常,見兩個人因為自己又爭了起來,忙出言打斷了兩個人。
“你們先別說了,這是我給你們帶的禮物。”
許聆殊把兩個盒子分別放到了兩人的面前,三個人一人一個盒子。
姚瓔茜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巴掌大小的方形木盒,抬眼問道:“我可以現在就打開看看嗎?”
“可以。你們要是喜歡的話,等用完了我再送。”
陳璟儀的動作比姚瓔茜快,已經先把盒子打開了,接著就很捧場的“哇”了一聲。
“這就是你新研制出來的香?”
姚瓔茜伸著脖子往陳璟儀那邊看了一眼,然后饒有興趣地打開了自己的盒子。
“好想現在就試一下啊。”姚瓔茜伸手摸了摸盒子里面放著的香,許聆殊放的香很實惠,裝了滿滿一盒子。
她以前就收到過不少許聆殊送的香,都是許聆殊自己調制出來,現在她屋子里燃的香基本都是出自許聆殊之手。
姚瓔茜也投桃報李,送了很多制香原料給許聆殊。
許聆殊見自己送的東西好友們都很喜歡,她自己心里也是歡喜的。
“誒,你們聽說了沒有?”陳璟儀看過了許聆殊送的香之后,就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
姚瓔茜和許聆殊對視一眼,又同時看向了陳璟儀,“聽說了什么?”
“就是恒王那件事啊。”陳璟儀的膽子到底沒有大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度,在說到恒王的時候,故意模糊了過去。
許聆殊的消息滯后一些,盯著陳璟儀看了半天,也沒有反應過來。
姚瓔茜卻是很快就明白了,恒王的那件事啊,她怎么能不知道呢,當時還偷笑了好幾天呢。
不過就是太可惜了。
“就是前幾天在京城里面傳的沸沸揚揚的那件事啊,你們不知道嗎?”陳璟儀看兩個小姐妹都沒有什么反應,還以為她們都不知道呢,就問了一句。
“我才回府不久,又一直待在府里面。”許聆殊才定親,被她娘關在家里待著,根本就沒有人跟她說起外面有什么傳言。
陳璟儀見許聆殊一副好奇的樣子,來了談興,繼續地上說道:“我悄悄跟你們說哦,京城里面的人都說恒王不行。”
這話一出,說話的陳璟儀和已經知情的姚瓔茜還好,她們年紀小,對“不行”的意思不是很懂。
而已經定親的許聆殊卻直接鬧了個大紅臉,她低聲嗔了一句,“璟儀,這樣的話姑娘家以后不要再說了。”
“嗯,在外面我們還是不要再說了。”姚瓔茜說著話用手指了指上面,“被知道了不好,你沒發現現在外面都沒有人說了?”
陳璟儀嚇了一跳,她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害怕,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我不說了。小殊殊,我剛才什么都沒有說,對吧?”
許聆殊配合地點頭。
三個人在茶樓里說了一會話,就結伴去逛了平時常去的幾個鋪子。
午飯后,姚瓔茜滿載而歸。
她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被喜媽媽告知今天大姑奶奶回來給大姑娘和大表少爺說親來了。
“原來大姑是過來和娘說這件事的,我娘同意了嗎?”
“夫人有多看重大姑娘的親事,姑娘還不知道嗎?夫人沒答應也沒推辭,只說是要問過世子爺之后再說。”喜媽媽如實說道。
姚瓔茜笑了起來,她私心里是不希望姚瓔姵嫁給何林鈞的,不僅是因為近親,還因為姑姑和婆婆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身份,如果混為一談,她怕姚瓔姵會吃虧。
“我猜我娘是不會答應的,不然她今天就會同意了。”
喜媽媽認同姚瓔茜的話,“大姑奶奶雖然喜歡大姑娘,可那是當姑姑的喜歡侄女,和婆婆媳婦的關系不一樣。咱家的大姑奶奶哪樣都好,就是太守規矩,只這一點,大姑娘要是嫁過去,日子都不會太好過。”
喜媽媽是存了教導姚瓔茜之意的,所以才多說了一些逾越了身份的話。
姚瓔茜沒有想到喜媽媽的想法和自己的一樣,她仿佛找到了知音一樣,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喜媽媽。
喜媽媽看著姚瓔茜從小團子長到如今的小少女,對她的小表情了如指掌,見她眼睛亮閃閃地看著自己,心里歡喜,寵愛地摸了摸姚瓔茜的肩。
與此同時,白氏讓人到前院去請姚顯文過來,她有事要找他商量。
前院書房里,姚顯文正趴在書桌上打盹,就被立義給叫醒了。
“去去,一邊去,你家世子爺還沒睡醒呢。”
立義膽子小,叫了一次之后,就不敢再叫了,可是想想這回是夫人過來請的,他只好壯起膽子又叫了一遍。
“世子爺,世子爺,夫人請您過去呢。”
“嗯?”姚顯文隱約間聽見了夫人,瞬間就清醒了,“夫人叫我?你怎么不早點說?快給我打水收拾收拾,再找身衣裳出來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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