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姚瓔茜反應過來,高臺上的出題人就已經肯定了剛才的答案。
姚瓔茜順著出題人手勢指示的方向看過去,就發現剛才回答燈謎的人竟然是元少渝。
瞧著元少渝笑得賊兮兮的樣子,說他剛才不是故意的誰能相信?
姚瓔茜沒有辦法對元少渝發脾氣,就只好埋怨姚澤宣。
姚澤宣覺得自己冤枉極了,那道燈謎那么難,他也是剛想出答案來,才想說呢,就被元少渝給搶了先,本身就夠沮喪的了,結果還要被妹妹嫌棄。
他沒有多想,直接憤憤地瞪了元少渝一眼。
元少渝被瞪了也不生氣,誰讓他已經把最后一道燈謎給猜對了呢。
天才嘛,就是要允許別人嫉妒自己。
元少渝的小扇子搖的歡快,他瞥了眼姚瓔茜,故意大聲對和樂和歡說:“一會你們兩個記得把上面最漂亮的那盞花燈給拿走。”
說完他又轉頭對姚瓔茜說道:“你們贏了幾個花燈,要不要我讓人幫你拿?”
炫耀,絕對是故意的在炫耀!
姚瓔茜伸手一指自己的身后,說道:“不勞王爺費心了,我們出門帶夠了人了,自己能拿回去。”
她身后站了一排小廝,幾乎每個人的手里都拿了一盞花燈,這些都是剛才姚澤宣幫忙贏的。
元少渝從那一排小廝身上收回視線,這回好像沒有達到自己最初的目的啊,沒有意思。
“你們接下來是回府還是要繼續逛逛?”
“我們要回府了,王爺慢慢玩吧。”姚瓔茜神色淡然地說道。
“正好我也要回府,我們一起走吧。”元少渝讓人去把花燈拿上,然后就厚著臉皮跟上姚瓔茜和姚澤宣。
姚澤宣從剛才燈謎被搶開始,就對元少渝的印象不大好,他偷眼瞅了元少渝好幾眼,悄聲問著姚瓔茜,“你是怎么和恒王認識的?”
“之前和爹一起出門玩的時候認識的,后來又見了幾次面,說了幾回話。怎么,你也想要認識一下?我跟你說啊,他不是什么好人,一肚子壞心眼,你要跟他認識,就等著被他給坑吧。”姚瓔茜今晚對元少渝的討厭程度達到新高,說起他來是一句好話都沒有了。
姚澤宣一聽姚瓔茜是在跟姚顯文出門玩的時候認識的元少渝,再想想元少渝平時在京城里面的名聲,他贊同地點了點頭,“嗯,茜寶你離恒王也遠一些。”
姚瓔茜偷偷笑了起來,她三哥平時很少說人是非的,今天能對元少渝有這么多的負面評價,看來他是真的討厭上元少渝了。
“我肯定會躲的遠遠的。”
元少渝走在他們兄妹兩個的后面,看著他們兩個的頭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樣子,不禁搖頭失笑,還是小孩子的樣子。
走到姚家的馬車邊上,姚瓔茜和姚澤宣停了下來。
“我們府里的馬車到了,王爺快去找王府的馬車吧,可要注意些,別讓有心人把馬車給支走了。”姚瓔茜冷著臉對元少渝說道。
元少渝知道姚瓔茜這是又想起那天馬車的事情了,故意諷刺自己。
自己以前做的孽,現在就得受著。
“我家的車夫都是聽話懂事的,每一個都規矩著呢,小侄女說的事情不可能會出現的。”元少渝才不要讓自己吃虧,馬上就懟了回去。
“哦,那王爺快走吧,你走了我們就可以上馬車了。”
元少渝搖著扇子悠閑走遠,只看背影就給人一種勝利者的感覺。
姚瓔茜磨牙,下次不要再讓她見到他!
“恒王真是……”一點王爺的涵養都沒有,和一個小姑娘計較什么。
姚澤宣望著元少渝的背影,不贊同的紙搖頭。
當天晚上,姚澤宣和姚瓔茜是最早回到府里的,兩人回來后去了白氏那里。
“你們在外面玩的怎么樣?”
“還行吧,我三哥他猜燈謎的時候幾乎把人家所有的燈謎都給猜出來了,贏了好多了花燈回來。”姚瓔茜開心中帶著點失落,對白氏說道。
“你也該跟你三哥好好學學,看你三哥的學問多好,娘不求你跟你三哥一樣,但是至少你要是能做到猜燈謎有你三哥那樣厲害就行了。”白氏滿懷欣慰地看了眼姚澤宣,又轉頭數落起姚瓔茜來。
姚瓔茜一臉木然,這樣的話她都在親娘這里聽了無數遍了,她都聽到不想回答了。
“娘,今天三哥猜燈謎的時候還有好多小姑娘偷看呢,我猜出去了正月,肯定有好多人家上門來跟你打聽我三哥。”
姚澤宣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茜寶,不要瞎說。”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姚瓔茜吐了吐舌頭,對白氏眨了眨眼睛,給她暗示著。
白氏伸手點著姚瓔茜,“你就不要亂打趣你三哥了。”
三人又說了會話,看白氏臉上顯出了疲色,姚瓔茜和姚澤宣就告辭出來了。
回到了晚桐院里,姚瓔茜就開始拉著喜媽媽還有隨心幾個抱怨起自己今天和那盞最好看的花燈失之交臂的事情。
喜媽媽幾個人哭笑不得,圍著她安慰了好一會。
姚瓔茜準備睡覺的時候,順心進來幫她整理今天外出時穿的衣裳,才發現今天她戴出去的一個荷包不見了。
“姑娘,你今天戴的那個蝴蝶荷包呢?”
“不在那里嗎?我剛才好像摘下來了。”姚瓔茜歪在榻上,慢悠悠地說道。
“這里只有姑娘戴出去的玉佩,沒有荷包了。”順心又翻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荷包。
“這是找什么呢?”隨心走進來,見順心在翻找東西,就問道。
“姑娘今天戴出去的荷包不見了,你見到了嗎?”
“姑娘今天戴的是姑娘自己親手繡的那個蝴蝶荷包嗎?”隨心回憶了一下,她記得姚瓔茜出門前是她幫忙整理的衣裳,當時還特意記了一下她今天出門的穿戴。
“對,就是那個。”
“你們找找,看是不是掉到哪里了。”姚瓔茜也從榻上起來,走過來幫著找。
隨喜和順意還有喜媽媽也過來幫忙一起找,幾個人把屋子都給翻遍了,也沒有找到那個荷包。
“會不會是給丟到外面?”順心猜測道。
姚瓔茜回憶了一下,荷包掛的很緊,可能會掉下來的地方只有在花燈節上,一次是在看小攤子上的花燈,道路突然變得擁擠的時候,一次就是在她和姚澤宣往猜燈謎的人群里面擠的時候。
這兩次的共同點都是身邊的人特別多,荷包很可能會被擠掉。
“有可能是丟到外面了。”姚瓔茜見大家已經把屋子給翻完了,就提出了自己的懷疑。
喜媽媽的臉色登時就不太好看了,“姑娘,今天戴的荷包上面有沒有繡字?”
“沒有,這個荷包原本是想要繡來給聆殊的,但是后面繡蝴蝶的時候,把蝴蝶給繡的難看了,我就留下自己戴了。”姚瓔茜提起自己的黑歷史,有些羞赧地說道。
喜媽媽頓時就松了一口氣,只要那荷包上面沒有關于姚瓔茜身份的標記就行了,不管現在那個荷包去了哪里,都不要緊。
“荷包的事情,你們誰都不許說出去,知道沒有?”喜媽媽嚴厲地說道,視線掃過在場的眾人。
眾人心里都有數,自然是都回說知道了。
“那個荷包的樣子順意你還記得嗎?你做針線快,幫姑娘按照原來的樣子再做一個荷包出來,記得在上面繡上‘茜’字。”喜媽媽吩咐道。
順意領命,馬上就回屋動手連夜趕制荷包。
喜媽媽單獨留下來跟姚瓔茜說話,“姑娘,你看今天荷包的事情會不會和那天的對聯有關系?”
“今天院子里的人有什么不對勁的嗎?”姚瓔茜問道。
喜媽媽認真想了一下,搖頭說道:“沒有,今天都還挺安分的,那幾個愛鬧事情的也都挺消停的。”
“平時不安分的今天都老實了,這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姚瓔茜思索道。
“確實有些奇怪,我再仔細查查去。”喜媽媽想了一下,對姚瓔茜說道。
“這兩天再盯的緊一些,我明天就去找我娘說一聲。”連著發生這兩件事,姚瓔茜終于決定要去跟白氏報備一下了。
“好,這事確實是應該跟夫人說一聲。姑娘最近出入都小心一些,這兩件事連在一起,要是真的出事可就不是什么好事。”喜媽媽囑咐道。
一夜無夢。
姚瓔茜醒了之后,順意就拿了自己連夜趕出來的荷包給她。
“姑娘,你看看這個像不像你不見了的那個?”
姚瓔茜接過荷包,拿在手里細看著。
順意的針線活做的極好,模仿起姚瓔茜笨拙稚嫩的手藝也像,要不是提前知道這個不是姚瓔茜做的,都會以為是這不是順意仿出來的。
“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順意你的手藝真的是越來越好了,昨天晚上是不是都沒有合眼?今天就不要在屋里做事了,給你放一天假,回屋休息去。”姚瓔茜贊嘆了幾句,想著一會要再戴上,又給順意放了假。
順意開心地謝過了姚瓔茜,就回屋休息去了,不過對外說的是她和隨喜換了班。
與此同時,瀾竹院里,昨天姚顯文并不在李姨娘這里歇著,她還支使著姚瓔靈去叫過姚顯文,也沒有把人給叫過來。
姚顯文是自己一個人在書房里面歇下的,哪里都沒有去。
李姨娘自從知道了那件能讓國公府變個樣的事情之后,就頗有些坐立難安。
一方面擔心自己知道的太多了,會被人滅口,另一方面她又一直在想著要怎么把事情給說出去,來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數種想法在腦中心里來回轉悠,讓李姨娘這個年過的非但沒有變胖,反而還瘦了不少。
李姨娘想到的最直接,也是風險最大的方法就是和姚顯文說明情況,但是這就意味著一件讓姚顯文丟面子的事情被她給知道了,她以后還有沒有寵愛的事情想都不用想,有沒有命活都難說。
還有最關鍵的事情就是她那天只是耳朵里聽到了,手上并沒有能指證這件事的證據,有了證據才是她去揭發的最好時候。
“去把蓮葉給叫上來。”
蓮葉從那天的事情之后,幾乎就爬到了李姨娘首席心腹的地位,享受的待遇比以前要好上太多了。
“姨娘,叫奴婢什么事?”
“你找幾個人,給我去盯著留仙苑,務必要拿到上次我們聽到的那件事情的證據。什么時候有證據了,什么時候回來領賞。”李姨娘想清楚之后,就放棄了先找姚顯文說清楚的選擇,決定要先找能證明這件事情的證據。
是狐貍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李姨娘相信只要她用心了,就能把唐姨娘和二老爺之間來往的證據給揪出來。
蓮葉知道自己這是被李姨娘委以重任了,馬上就嚴肅地領了差事,還保證自己一定把這件事給做的漂漂亮亮的。
出了李姨娘的院子,蓮葉就有些抖起來了,找了以前幾個交好的做雜事的丫鬟,說了事情之后就從荷包里面拿了碎銀子出來,讓她們好好給自己辦事,辦好了以后還會有更多的銀子拿。
這邊李姨娘一有動作,那邊白氏很快就知道了。
“那就再找人盯著那幾個人,看看是不是干活的料,要是不行,咱們就幫幫她們。要是能行,就等到她們拿到了證據了,再幫她們把事情給鬧開了。”白氏抿了一口茶,對壽媽媽吩咐道。
壽媽媽得了吩咐就出去辦事了,姚瓔茜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她一見著白氏,就簡單的把對聯還有荷包的事情復述了一遍。
“你是覺得這兩件事情有聯系?你們有沒有好好看看屋子角落,荷包有沒有掉到角落里?”白氏沒有先發表意見,而是先詢問道。
“昨晚都已經翻過了,都沒有找到。我們懷疑是不小心丟在了外面了,好在丟的那個上面沒有關于我的標記,喜媽媽讓順意又給我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姚瓔茜說著昨晚對丟荷包事件的解決方式。
白氏對她們的做法表示了贊同,“我會讓壽媽媽最近多注意你院子里的情況的。”
想到姚瓔茜剛才說的對聯的事情,白氏覺得跟荷包的事不像是一回事。
憑空出現的對聯,還神不知鬼不覺的,這行事作風很像像是暗衛干出來的。
白氏凝神打量著姚瓔茜,這不省心的丫頭是不是什么時候又招惹上什么人了。
她想了想,并沒有跟姚瓔茜說出自己的猜測,而是打算自己去查一查。
有暗衛在國公府里出入,這聽起來實在不是什么讓人開心的事情。
“等出了正月,我院子里面有幾個人想要清出去,你再幫我挑幾個老實本分的進來,都是做雜事的,不用那種靈巧的。”姚瓔茜還把要趕人的事情說了,讓白氏提前有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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