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和時謐每次被顧愷問的時候,秦絮就在顧愷的身邊看著他們笑,也不說話就這么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們,仿佛下一秒她就會叫住顧愷,讓顧愷注意到她的存在。
兩人每次回答后,都覺得自己會少活幾十年,實(shí)在是太刺激了心理壓力太大,心臟受不了。
陽陽要是早知道秦絮有了屏蔽器,臉皮會變得比城墻還厚,賴在這死活不肯走,他一定不會把屏蔽器給她。
秦絮吃準(zhǔn)了他們不敢大張旗鼓地趕她走,有恃無恐的在別墅里住了下來。
住下來還不算,她每日跟著顧愷,如影如隨,雖不說話,但她跟在顧愷身邊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
秦絮留下來這幾天,時謐和陽陽睡不好,吃不好,整日提心吊膽,做夢都夢到顧愷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了。
每次應(yīng)付顧愷的問話,他倆都像是上戰(zhàn)場殺敵。
兩人只覺得有秦絮在的日子,異常煎熬,日夜期盼她趕緊走,不要再留在這禍害他們了。
不過秦絮聽不到他們的心聲,也假裝看不到他們的臉色,該干嘛干嘛,吃嘛嘛香,并不把他們的不歡迎當(dāng)一回事。
他們不開心,她就開心了,誰讓他們壞,老想著離間她和顧愷的感情呢。
秦絮不跟顧愷告狀,但不代表她不介意這事。
她不想自己一個人生氣,獨(dú)氣氣不如眾氣氣,氣氣他們也挺好的,省得他們倆吃飽了沒事干總找她茬。
對秦絮而言能每天看見顧愷,是這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
她在這過得非常舒心,所以陽陽和時謐的臉色,真不算什么。
不過公司催得緊,秦絮把能請的假全請了,還是不能長久的留在這。
秦絮非常舍不得,不想走為了能多留一會兒,她買的是晚上的機(jī)票。
秦絮走那天待在顧愷身邊,不愿離開半步,不論顧愷做什么她都跟著。直到她不得不去機(jī)場,不能再拖下去了,秦絮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他身邊。
出門前,秦絮無比眷戀地回頭看了一眼顧愷,心中不是滋味,倒回去親了他一口。
這幾天怕顧愷發(fā)現(xiàn)異常,秦絮跟在他身邊每日見他,卻壓根不敢碰他。
她只能用目光包圍他,貪戀地掃過他的每一寸皮膚,全了她想對他動手動腳的心。
她覺得自己這幾日的所做所為,挺變態(tài)的,不過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顧愷是她對象,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已經(jīng)夠委屈了,看看他怎么了?
時謐和陽陽兩人一人站一邊,跟護(hù)崽的老母雞似的,目光凜然,不善盯著她。
樓道的燈沒亮黢黑一片,秦絮心里裝著事,壓根沒注意到門前有人,冷不丁地撞上兩雙黝黑明亮的眸子,不禁嚇了一跳,差點(diǎn)叫出聲。
好在她想起屋內(nèi)的顧愷還在睡覺,也不知道這屋子隔不隔音,吵到他了就不妙了,立馬捂住嘴巴,郁悶地瞪著他倆。
時謐和陽陽見她張嘴要叫,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兩人同時伸出手,準(zhǔn)備去捂她的嘴。
見她自己捂好了,一個音都沒冒出來,兩人懸空的心才緩緩放下,朝著她使眼色,讓她邊走邊說話。
秦絮看著他們倆腳邊非常眼熟地天藍(lán)色小箱子,沒好氣地瞪了兩人一眼,過去提著自己的行李箱走。
兩人追上去,辛災(zāi)樂禍地說道:“你終于走了啊,真是喜大普奔,可喜可賀。”
秦絮心里不是滋味,她又不是病毒,這倆人什么意思?
秦絮放下箱子,咬咬牙,斜睨了兩人一眼,目光幽幽似笑非笑,掰著手指。
噼里啪啦地響動聲乍然響起,令人頭皮發(fā)麻,還別說在這昏暗的樓道里聽起來怪滲人的。
時謐和陽陽打了個哆嗦,不禁咽了咽口水,對上她不算友好的眼神心中一緊。
咋地,秦絮這是要在走之前,跟他們打一架啊?
他們打得過嗎?
兩人對自己的打架能力,還是有點(diǎn)13數(shù)的,秦絮上次在搏擊館跟人對打那視頻他們看過,他們倆合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
跟她打,就是單方面被毆打,還是算了吧。
他們是斯文人,動口不動手的。
兩人警惕地看著秦絮,有默契地與她拉開了距離,隨時做好了她打過來的準(zhǔn)備。
秦絮看到了兩人眼中地防備,對他們的心思一目了然。
秦絮冷嗤一聲,她才沒這時間打他們呢,她又不是吃多了。
不過他們怕她挺好的,這樣他們就不敢再離間她和顧愷了。
她和顧愷現(xiàn)在情況本來就挺復(fù)雜了,陽陽和時謐不幫忙就算了,還來搗亂,其心可誅壞死了,讓他們忌憚她也挺好的。
要不是知道顧愷身邊沒有鶯鶯燕燕,秦絮都快懷疑他倆是不是收了別人好處,故意來毀他們感情的。
秦絮靠近了些,笑得格外甜美,但這笑容在時謐和陽陽看來,堪比恐怖片女主角的瘆人微笑。
秦絮:“恐怕得讓你們失望了,我們以后見面的時間只會越來越多,我有時間就會過來看顧愷,所以你倆也別高興得太早了,不然到時候看到我哭起來就不太好看了。”
“……”
兩人瞠目結(jié)舌,喪著臉,苦笑著。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
秦絮看著他們倆的表情,只覺得心里暢快,渾身上下無一處不舒坦。
秦絮懶得搭理他們,她還得去坐飛機(jī)呢,飛機(jī)可不等她啊,最后一班呢。
時謐見她腳下生風(fēng),跟跑起來了似的,連忙喊住她:“唉,你等等。”
秦絮腳步?jīng)]停,回頭瞥了一眼,“趕緊說。”
時謐:“我們送你去機(jī)場吧,這會兒太晚了,不好打車。”
秦絮冷哼一聲,“這倒不必了,我叫了車,這點(diǎn)準(zhǔn)備我還是有的。”
“還有呢,我怕你們把我拉去賣了,黃鼠狼給絮絮拜年不安好心,我信不過你們。”
“……”
時謐唇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敢么?誰敢賣啊,他敢賣,也得有人收才行啊。
算了,反正他問也問過了,是她自己不要的。
“陽陽咱們走。”
……
秦絮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顧愷便睜開了眼睛,眼睛滿布血絲,彎彎地睫毛輕輕顫動。
顧愷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觸碰著唇部,神色黯然,心中悵然若失。
所有人都說沒有人,可只有顧愷知道,屋內(nèi)確實(shí)有第五個人。
小X無數(shù)次檢測都說這屋里沒有外人,這讓他自己也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太敏感了出現(xiàn)了錯覺,可后來,他聽到屋內(nèi)有另一道呼吸聲。
盡管對方極力的放輕了呼吸聲,他還是察覺了。
有和無的區(qū)別很大,他失明后感官非常敏銳,絕對沒聽錯。
子柒來,她不會瞞著他,陽陽他們也不會說謊,只有那個人來……他們才會瞞著他。
顧愷為了印證心中所想是否屬實(shí),他并沒有睡著……他是故意裝睡的。
他的演技一向不錯,瞞過她的眼睛不是難事。
當(dāng)那柔軟的唇瓣蓋上他的唇時,他便確定了,他的猜想是正確的,她真的來了。
別人的嘴會說謊,自己的感覺會出錯,但身體記憶是不會忘記曾經(jīng)做過的事的。
顧愷慢慢地從床上爬起來,用腳探了一下,穿上鞋子,大步走向門。
屋內(nèi)的一切他都無比熟悉,即使看不見,也絲毫不影響他知道門的位置在哪。
剛開始他不熟悉房間,吃了不少苦,為了方便他活動,他住的這間屋子很小并不大,擺設(shè)也不多,他不容易受傷。
顧愷手握住把手,忽然打了個激靈,想見她的心思退卻了不少。
認(rèn)了她然后呢?
讓她抱著自己哭一場,心疼自己嗎?
還是直面她知道自己瞎了這個事實(shí)?
顧愷遲疑了,他不想的,不想這樣,這不是他要的結(jié)果。
他受傷是意外,救秦絮是他心甘情愿的,重來一次,他照樣會護(hù)著她,不讓她受傷。
他不想看她在自己跟前哭,不想讓她愧疚把責(zé)任攬在自己身上,就這樣其實(shí)也挺好的。
她來看他,他裝作不知道,她待在自己身邊,他能和她呼吸同一片天地的空氣就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這樣挺好的,顧愷握緊了把手,白皙如玉地手背青筋暴起,滿布的青筋看起來格外嚇人。
顧愷深呼吸,最終還是松了手,轉(zhuǎn)身回去,不敢去見她。
……
秦絮回國后再次投入了工作,累積了太多工作要處理,差點(diǎn)沒把秦絮累趴下。
公司雖是雙休,但這邊距離顧愷那太遠(yuǎn)了,坐飛機(jī)都得十多個小時,真要去,時間都浪費(fèi)在路上了,真沒什么看頭。
秦絮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試著飛了幾次,她的身體就遭不住了,影響工作效率,看也沒看好。
秦絮只能選擇放棄,只在法定節(jié)假日去見顧愷。
國家法定節(jié)假日就那么幾個,秦絮一年也去不了幾次。
為了不讓爺爺起疑,秦絮回京市的次數(shù)多了起來,法定節(jié)假日去看顧愷,雙休就和夏梓妍一起回京市看爺爺。
秦老爺子起初是沒感覺到異常的,秦絮每周放假都回來,他開心得不得了,怕她來回奔波累到她,還讓她不用回這么頻繁,一個月回兩次家就可以了。
雖說坐超級高鐵,只要四個小時就能到達(dá),絮絮工作這么累,他還是想讓她好好休息,不要年紀(jì)輕輕就落下一身病。
勸了無數(shù)次,秦絮總算聽話了,秦老爺子也滿意了。
絮絮在外地還想著他,他還有什么不開心的?
秦老爺子每天樂呵呵地,心態(tài)好了,身體也愈發(fā)健康,走出去別人都說他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可把他高興壞了。
不過他又發(fā)現(xiàn)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絮絮經(jīng)常回來,不過她在國家法定節(jié)假日不會回家。
剛開始他還以為她是累到了,想休息,她平時經(jīng)常回,他也不覺得有什么。想休息就休息吧,她懂得心疼自己了,他也放心了。
可好幾次放小長假她都沒回,次數(shù)多了,秦老爺子就覺得這其中有古怪了。
絮絮去G市后,他就沒再派人查過她,哪知道這次一查,可不得了,秦絮居然經(jīng)常出國,還是去在他看來非常特殊的國家。
倒不是國家有問題,而是去那的某一個人有問題。
那人不是別人,而是顧愷,顧愷去那個國家接受治療了。
絮絮幾次出國都是去那,是知道顧愷在那里了?她知道顧愷的事了?見到了?
秦老爺子心緒不寧,大風(fēng)大浪都經(jīng)歷過的他,這十多年來頭一次不淡定慌了,連忙讓紀(jì)民把秦絮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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