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之前程淵還在想，仲達這么胡亂偽造事實一通，可能會出岔子，但是目前來看，他只不過是預料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然后借助這些為他開罪。
“司馬大人，真乃神人也，我程淵，在此佩服了。”程淵恭敬的說道。
“不敢當，不過大皇子殿下也不必擔心那些冰原部落的蠻人，有我的軍隊駐守在北邊，他們還上不了岸。”
對此，仲達是十分自信，那這個冰原部落，也只不過是一些莽夫而已，個人戰斗力可能還說得過去，但是他們最弱勢的就是，排兵布陣，不知道如何用兵。
“哦，大人既然這么說了，那我也就沒什么疑問了，只是……”
說到此，程淵刻意的頓了一頓，仲達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便問道：
“只是什么？大皇子可以大膽的說出來！”
“只是這無功不受祿，這個道理天下是人盡皆知，在下自然也不是例外，所以，敢問大人，您這么做的目的，是想要什么？！”
局面忽然有些安靜了，仲達也不說話，只是慢慢的品茶，而程淵是根本不知道現在說什么了，就等著仲達開口。
“嗯……我想要的，就看大皇子殿下，能不能欣然接受了！”仲達笑著說道。
但是這個笑容，在程淵看來，是多么的毛骨悚然。
“額，大人不妨直說，只要在下能夠辦到的，就一定竭盡全力，義不容辭。”
程淵雖然是這么說的，但是內心是各種的猜測，他不知道仲達究竟想要什么，金錢，地位，這些都不可能，畢竟之前已經用金錢試探過了，而地位，仲達目前的地位，差不多是在他之上了。
整個朝堂，除了皇帝，試想誰還有這么大的權力。
“其實，說來也不難，很簡單，我只想大皇子殿下，替我辦一件事，功成之后，我保大皇子殿下今后在朝中的一切，都順風順水，包括……立儲之事！”
“司馬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程淵雙眼有些躲閃的說道。
對此，仲達只是一笑而過，程淵的心思，那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大皇子殿下不必謙虛，我敢打賭，不出半月，皇上，必然駕崩，而到時，就是立儲的大好時機。”
此話一出，程淵就立刻瞪大了眼睛，古往今來，討論立儲之事，那都是極大的忌諱，私下里說也就罷了，但是千萬不可外傳，更何況仲達這意思，是要干涉立儲之事，這就相當于是死罪。
若是被人告發了，那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結果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種什么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哎呦！”
接著就是這聲叫喚，這想來就是誰在外邊偷聽，然后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倒了一樣的場景。
“什么人？！”程淵驚恐的說道。
而仲達卻根本不浪費時間，直接拍桌而起，像一個影子般消失在正堂。
而門外不遠處的地方，程湘還拖著已經受傷了的腳，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外走著。
她之前怎么也沒想到，就因為好奇，她在正堂外一直偷聽她大皇兄和仲達的對話，結果貌似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比如大皇兄根本就不是無罪之身，而是仲達刻意保護了他。
還有就是剛剛從仲達口中突然聽到，父皇不出半月，就會死。
所以她知道，這是個多么令人震驚的消息，她之前真是看錯大皇兄了，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和亂臣賊子有什么區別。
但是由于剛剛聽到的時候太過慌張，不小心從臺階上摔下去了，現在腳踝還是腫得，速度就太慢了。
“不行，我得趕緊回宮，去稟報父皇！”
程湘埋著頭走著走著，突然腦袋撞到了一個什么堅硬的東西，抬頭一看，這可不得了。
她撞上的，就是仲達的胸甲，而仲達，正以一種十分嚴肅的目光看著她。
程湘看著他的眼神不由得退后了幾步，但是腳踝太痛了，一不小心就要再次摔倒。
仲達連忙上去扶住她，依舊是在朝堂上的那個姿勢。
還怎么說呢，程湘的目光里，是害怕居多，然后是不知所措，絲毫沒有了早上在朝堂的那股盛氣凌人的氣勢。
接著，這一幕，剛好又被一個前來更換茶水的侍女看見，差點叫出聲。
不過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出聲了，一根金色長刀，就悄無聲息的穿過她的腹部。
侍女倒下了，由她身體開始，一大片血液開始向外擴散，而她身后，正站著一個真氣繚繞的士兵，片刻，便化為了黃沙消散。
程湘自然也目睹了整個過程，她嚇得都想叫出來，但是看到仲達那沒有溫度的目光，硬生生的給嚇回去了。
“不要……殺我！”程湘小聲的呢喃著。
她現在是怕的要命，她長這么大，還沒這么近距離看見人死，而且還是被人直接一刀穿透小腹。
見她現在這么聽話乖巧的樣子，于是乎，仲達就直接將她放置在一邊。
“站好，在這兒等我回來，你若敢離開一步，你跑到皇宮我都會追殺你。”
“哦……”
說著，仲達就徑直走進了正堂。
程湘只能雙目無神的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腳踝上的疼痛感也被麻痹了，因為她不時的盯著那個死去的侍女看，還是死不瞑目。
“怎么樣，外面出什么事了？！”見仲達一回來，程淵就急切的問道。
這剛才的話，若是讓旁人聽見了，那可就是滅頂之災，縱使他是大皇子，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你府里的一個侍女，不過已經被我殺了，你不會怪罪我吧。”
聽到這，程淵算是松了口氣，說道：
“無妨，無妨，一個婢女而已，沒了就沒了，只要消息不泄露出去，什么都行。”
仲達冷笑了一聲，說到底，皇族之人，依舊是自私自利，大皇子一樣，他弟弟程瀟也一樣，永遠的利欲熏心，只要利益足夠大，就沒有什么說不動的。
“呵呵，我辦事，大皇子請放心，保證斬草除根，消息在我手里，是走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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