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織聽到了聲音,抬眼一眼,臥槽!不過還好,翠云和田游及時的拉開了魏織,牛沖了過去,然后牛身上掉下來一個人,那正是光天化日偷牛的賊。
佃農(nóng)們一看,眼睛都亮了:“快!打死他!他掉下來了!”
于是乎,佃農(nóng)們一下子朝地上已經(jīng)半死的偷牛賊撲去,接著就是一頓揍。
可是還沒等佃農(nóng)們把偷牛賊打死,那牛又跑了回來,再次朝人群沖來。
“哞!”
牛嗷嗷叫的沖來,嚇了佃農(nóng)們一大跳。所有人猝不及防,趕緊扔下偷牛賊四散逃開,就在佃農(nóng)們剛藏好,看到魏織要喊魏織時,就看到魏織一腳把牛踹倒了在地。
那可是牛!
佃農(nóng)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魏織看著昏過去的牛,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牛,這牛的肉,一定很好吃吧。
看著這么漂亮。
皮毛這么好。
看,脾氣不好,搞不好就會襲擊人,吃了它反而好吧。
魏織想著,佃農(nóng)們震驚完已經(jīng)跑了過來:“小郎君,你好厲害!”
他們朝魏織豎起大拇指,魏織看著樸實的佃農(nóng),竟是有點不太好意思,被夸了一通后,牛被人拖走了:“小心點,別傷著了,西邊那塊硬田全靠它呢。”
魏織覬覦的看了那牛一眼,晚上來偷吧。
想著,魏織心情還不錯的回了九重門。
“你們看到有賣牛肉的嗎?”魏織問。
翠云搖頭:“姑娘,廚下不是有嗎,你昨天還吃。”
魏織:“昨天吃了嗎?”
翠云點頭。
田游也點頭。
魏織:“好吧,好像是吃了,但是,每頭牛的味道都不一樣。”
翠云和田游滴汗。
魏織:“渝州城也沒賣牛肉的,這些佃農(nóng)也不賣牛,這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晚上來牽牛了。”
翠云:“牽?”
魏織:“對呀。”
翠云無奈啊。
魏織回到九重門,等入夜。
天黑,魏織準(zhǔn)備帶著田游和翠云下山:“翠云呢?”
田游搖頭。
魏織見田游搖頭,便停下了腳步:“她沒跟你一起?”
田游:“她說去廚下看看。”
魏織聽了,皺了皺眉,有些在意的轉(zhuǎn)身去了廚下,自己囑咐過田游和翠云,不要離開自己視線,因為怕十方夜對他們兩個不利,聽到翠云去廚下,魏織便去了。
可是沒見到翠云。
魏織道:“見到我身邊的姑娘了嗎?”
廚子搖頭,魏織身邊的兩個人沒有人不知道。
魏織:“她沒來這里嗎?”
廚子:“沒有。”
魏織:“沒用的東西。”
廚子一聽,心中大怒:你怎么罵人!
魏織轉(zhuǎn)身走了。
翠云莫不是去如廁了?
想著,魏織每個地方都找,包括茅房。
打開一個茅房,里面有個男子,看到魏織,他驚呆住,魏織看不是翠云,就砰的關(guān)上了門,里面的人嚇得不行了。
等魏織找遍了九重門也沒見翠云時,心中不禁莫名起來。
她去藥樓找十方夜,十方夜還在藥樓,看到魏織來,就道:“不是要下山嗎?晚膳吃了嗎?”
魏織道:“吃了,翠云不見了,師父,你見過她嗎?”
十方夜:“翠云?誰?”
魏織忍住:“就是我身邊的那個姑娘。”
十方夜:“沒見過。”
魏織看著他的眼睛,確定他沒騙自己后,才轉(zhuǎn)身離去,山門前,魏織看著守山門的人問:“你們兩個有沒有見過我身邊的翡衣姑娘?”
守山門的人想了想,道:“見過。”
魏織聽了,忙道:“何時見的?”
守山門的人道:“大概申時末。”
魏織:“她一個人?”
守山門的人搖頭:“和一個九重門的人一起離去的。”
魏織:“九重門的什么人?”
守山門的人道:“藥樓的秋五。”
魏織對這個人沒有印象,聽此,又問他們知不知道他們?nèi)ツ膬汉螅厣介T的人搖頭,魏織舉步下山,田游:“去哪里?”
魏織:“找翠云。”
田游沒再說什么。
魏織覺得自己要先下山才好,匆匆往山下去,腳下不察,踩著石階一下子滑到摔了出去,田游忙是飛身抱住魏織將她帶著落下,不等魏織站穩(wěn),好奇是什么讓自己摔出去時,天上的月亮自云后出來,月光照在了石階上,石階上有黑色的液體,魏織聞到了血腥氣,她順著黑色的液體往下看來,然后轉(zhuǎn)身,接著看到了身后寬階上躺著一個人,那個人的身影,對魏織來說,無比的熟悉。
翠云躺在寬階上,脖子和前襟上一片觸目的紅,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頭朝一個不可能的方向扭著,就那樣的趴在地上,安安靜靜。
翠云······
田游看著翠云,愣了一下。
魏織走過去,就站在那里看著地上的尸體,月光在她的臉上灑下一片陰影,魏織默不作聲,揉了揉眉心,彎腰將翠云抱起,往九重山門走去。
田游:“我來吧。”
“不用。”
‘翠云愿意一輩子跟著姑娘呢。’
魏織想起了翠云的那句話。
一輩子啊。
守山門的人看到魏織去而復(fù)返,有些疑惑,待看到她手中抱著的人的時候,守山門的人愣住。
魏織邁進(jìn)九重門,將翠云帶回了自己院子。
十方夜來時,魏織在讓人去準(zhǔn)備棺材,看到魏織模樣,十方夜抬手讓人退下:“小織兒。”
魏織嗯了聲,認(rèn)真的用繃帶包扎好翠云的脖子。
將翠云放入棺中,葬在山下,魏織開始查秋五這個人,自翠云死后,秋五便未再出現(xiàn),魏織還是找到了他,用十方夜的人找到的,秋五暗通一葉堂,原是拉攏魏織不成,要給魏織一點教訓(xùn),便殺了翠云。
魏織聽完奄奄一息的秋五的話后,便將他殺了。
魏織帶著田游,去了一葉堂,一葉堂堂主和邊茍正在與人喝茶,談著事情,見魏織,邊茍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山莊的人怎么不進(jìn)來稟報?還有這魏織,不是不合作嗎?為何來?總不至于是為了一個民女。
魏織背著手走進(jìn)來,一葉堂的人,路上已經(jīng)被魏織打昏了。
看到了邊茍,魏織便笑了:“邊兄好呀。”
邊茍皺眉看著魏織。
一葉堂堂主看著邊茍:“怎么回事?”
邊茍如實對一葉堂堂主說了一番,一葉堂堂主看著魏織冷哼:“本座當(dāng)是誰,原來是九重門的少主。”
魏織:“這位是?”
她沒管一葉堂堂主,指著坐在一旁的中年男人開口。
一葉堂堂主見魏織無視自己,頓時大怒,邊茍:“魏少主!”
魏織:“怎么?”
邊茍:“我們堂主在跟你說話。”
魏織:“堂主?”
她看向高座上的一葉堂堂主:“哦,失敬失敬,原來這位就是敝堂前堂主。”
聽到魏織的話,一葉堂堂主愣了一下,邊茍也愣了一下,一葉堂堂主指著魏織:“你說什么?”
魏織:“哦?”
一葉堂堂主:“不是!”
魏織:“失敬失敬?”
一葉堂堂主覺得魏織絕對是故意的:“不是這句!”
魏織:“原來這位就是敝堂前堂主?”
一葉堂堂主:“就是這句!你是何意思!”
魏織:“意思就是,你很快就是前堂主了。”
一葉堂堂主聽完魏織的話,已是拍刀霍起朝魏織劈去。
邊茍大驚,另一人也是嚇得趕緊躲開,只有田游和魏織不動。
邊茍在旁看著,想朝一葉堂堂主大喊不可,這可是九重門那魔頭的徒弟!
然而已經(jīng)晚了,一葉堂堂主已經(jīng)和魏織打了起來。
邊茍心想完了,堂主會把魏織殺了,一葉堂堂主從此徹底的得罪了九重門。
另一人看著也是琢磨出了味兒,他想跑,但是差點被一葉堂堂主的大刀砍中,一葉堂堂主的刀自手中飛出,讓邊茍和堂中人震驚的一幕是魏織只手掐住了一葉堂堂主的脖子,將比自己高大的一葉堂堂主猛的摔到了墻壁上,然后伸手抽出一葉堂堂主的刀,割斷了他的喉嚨。
邊茍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這不可能?!
那可是堂主啊!
另一人也是嚇癱了,看著一葉堂堂主的喉嚨被割斷,血噴涌而出,他一臉驚恐害怕的看向魏織。
魏織抓著刀,朝邊茍走去,邊茍想跑,可是腿軟了,他覺得,完了,撲通一下子跪下了,朝魏織求饒:“饒······!”
不等他將后面的話說完,魏織已經(jīng)手起刀落,邊茍斷喉,倒在了地上,眼睛凸出,含著淚。
十方夜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堂中,看到這樣的魏織,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一開始見她的時候認(rèn)為錯了,其實,她的靈魂是黑色的。
一葉堂的其他弟子已經(jīng)集結(jié)過來,手中握刀,殺氣騰騰的看向魏織,魏織就在一葉堂弟子的注視下,坐到了堂主的位置上,冷聲開口:“今后,一葉堂,姓魏。”
不服的殺了,服的留下,魏織成了一葉堂堂主,那個嚇癱的中年男人是個黑心的商賈,此時‘投降’拜服魏織,被魏織安排幫一葉堂弟子清理尸體,看到不久前還和自己談笑的一葉堂堂主和邊茍,商賈金財元心里悚然道:“堂主,這兩個人怎么處置?”
魏織在和十方夜說話,聽到金財元的話,就道:“拖去喂野狗。”
金財元打了個寒顫,應(yīng)聲:“是。”
“師父,可以吧?”魏織說的是學(xué)醫(yī)的事。
十方夜點頭:“嗯。”
魏織道:“我還有點事處理,師父,你先自己去玩。”
說完就帶著田游走了。
十方夜想說什么,卻沒再說。
這一葉堂的名聲,不對,一葉堂就沒名聲,所有知道的人,都暗罵一葉堂不是人,在江湖也是被人鄙視的存在,殺人不眨眼,聲名狼藉,沒干過人事,卑鄙下流無恥不擇手段,又陰險,總是暗箭傷人,野心還他媽賊大,暗地里經(jīng)商,商賈也都是黑心鬼,不要命的壓榨吸百姓的血,還販私鹽,還擁有一個埠頭,還有船,時不時就攔劫各種商船官船,總之干什么都不要臉,走的事反派的路子。
魏織現(xiàn)在是反派的頭。
還有詐降的人想殺了魏織,被田游解決了。
魏織讓人把一葉堂所有有關(guān)的經(jīng)商的頭都叫來‘開會’,那些人都不知道一葉堂已經(jīng)換了主人,來到一葉堂山莊后,得知一切后,全部愣了一下開始各有所思,忠心于前堂主的想殺魏織的想和魏織掀桌子的,都被魏織打死了,而惜命的覺得一葉堂堂主是誰都無所謂只要自己生意能繼續(xù)的就活了下來。
活下來的人見識到了魏織的手段殘忍,心里不好的火苗熄滅,魏織吩咐了各司其職后,就做了甩手掌柜,跟著十方夜回九重山開始學(xué)醫(yī)。
深冬的某天夜里,下雪了,魏織蓋好被子睡下,夜半睜開眼,卻看到翠云站在自己榻前,她脖子上還綁著繃帶,一襲翡衣,面色死白,眼瞳無神的注視著魏織:“姑娘。”
一句沙啞生澀的話喊出口,魏織坐起身,自己在做夢?
魏織伸手抓住翠云的手,那只手不像是活人的手,冰涼到毫無一絲溫度。
不是夢。
魏織忽然感到,這不是夢。
她皺著眉:“翠云?”
翠云看著魏織:“姑娘。”
真的是翠云。
披著大氅的田游在門外敲門:“魏織?”
魏織:“沒事。”
田游便沒再做聲。
看著翠云,魏織下了榻,拉著她打開門往外走。
田游愣了一下,看到翠云,頓住。
魏織讓田游跟上,拉著翠云去了十方夜的院子,外面已經(jīng)下了一層薄薄的雪,空氣很冷,魏織一路到了十方夜的院子,找到了十方夜,他還未睡下,看到魏織拉著翠云來,一副淡然的模樣,神情沒有什么變化,只是起身,將自己的衣衫拿來,披在魏織身上,溫聲開口:“怎······。”
魏織:“師父,翠云是怎么回事?”
她本來還懷疑,但現(xiàn)在看到十方夜的模樣,便確定了,翠云這樣和十方夜有關(guān)。
十方夜道:“師父送你那么多人你不要,便將她還給你,不高興嗎?”
魏織聽到十方夜的話,想打死他,翠云已經(jīng)死了,但是翠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看著和活人一樣,但是只有抓著翠云手腕的魏織知道,翠云沒有脈象心跳,沒有呼吸,但是翠云卻這樣。
十方夜,做了什么?
魏織說:“你用什么方法把翠云變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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