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六大客棧比賽著,另一邊,送去大夫那兒的徐掌柜睜開眼又昏了過去,徐貴說:“我在這里看著我爹,你們去找魏織吧。”
眾人怕魏織那邊出什么事沒人照應,就讓葫蘆走了。
葫蘆已經作好比賽會輸的準備。
還沒到地方,葫蘆忽然看到了一瘸一拐的李師傅,“李師傅!”
李師傅看到葫蘆,就趕緊問道:“是什么題?”
葫蘆苦著臉說了題后,李師傅也差點倒了,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
“走吧,去看看。”李師傅說道。
二人就朝比賽的地方去了。
葫蘆本來還擔心魏織手忙腳亂,然而和李師傅到了地方后,不但沒見魏織手忙腳亂,反而只見魏織正在慢悠悠的剝蒜。
葫蘆腦后滴汗,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
李師傅看了一圈,問道:“這孩子就是魏織?”
葫蘆不知道說什么的點了點頭道:“嗯,就是他。”
李師傅看看魏織,道:“他做的飯菜如何?”
葫蘆道:“實言,比您還好。”
李師傅看著葫蘆,道:“當真?”
葫蘆點頭道:“真。”
李師傅道:“若真如是,那還有些勝算。”
葫蘆嘆了口氣,不知道說什么,老實說,他總覺得魏織不靠譜,這兩日,魏織可沒準備過跟題有關的菜,不知道他能把這道菜料理成什么樣。
就在兩人說話間,魏織已經剝好了蒜,接著又去抓魚了。
看著的百姓和商客見了又說起來:
“那孩子又去抓魚了。”
“他不是剛拿了魚嗎。”
“對啊。”
“你們看,他這回抓的是小魚。”
眾人一看,還真是。
但是:“大魚小魚都是魚,跟題有什么關系?”
“就是,只見他拿了大魚,蔥和辣椒麻椒蒜,還有這小魚,出的題到現在也沒見他去拿食材。”
“莫非就這么輸了?”
“我看差不離了。”
墨硯看得也是擔心起來,魏織準備做什么菜?不管什么菜,都不能偏離了題,不然必輸無疑。
只見魏織抓了一簍小魚,然后就開始放炭上面烤。
烤魚?
看著魏織的人愣住了。
葫蘆和李師傅也懵了。
墨硯也是疑問。
其他人皺眉道:“這孩子怎么把魚烤了?”
“大魚放鍋里在煮,小魚用火烤,主題一直不見,他是要認輸了。”
李師傅道:“葫蘆,你知道他烤魚做什么嗎?”
葫蘆搖頭道:“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就不會擔心了。
“說起來也是,清風客棧一開始就認輸了吧。”
“是。”
“剛才無雙客棧的人和清風客棧的孩子說話,不知道說了什么。”
“可能是讓清風客棧認輸吧。”
“哈哈。”
眾人說著,那邊,魏織飛快的把小魚烤了,然后才開始主題。
把切好的豆腐放到碗里,魏織開始料理麻婆豆腐的配料。
墨硯看著魏織,皺了皺眉,魏織煮的魚似乎不打算用,還有小魚要用來配菜?
葫蘆和李師傅看著魏織,也是滿心疑惑:“李師傅,你看魏小公子打算怎么辦?”
李師傅搖頭道:“看不出來,這孩子怎么打算?”
聞言,葫蘆更擔心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老者揚聲道:“時辰到了!”
六大客棧的廚子都放下了手里的物什。
定勝負的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雖然魏織一個不認得,但聽四下百姓的話,定勝負的四個人都大有來頭。
魏織看向那四個人,那四人里有位女子,看起來三十歲左右,姿容端麗,十分高貴,還有一個十分魁梧的青年,一個白發老翁,以及一個看著很嚴肅的中年男人。
就是這四個人來決定六大客棧的勝負。
魏織從徐掌柜那里得知,這廚藝比賽分為三場,過程中并不淘汰六大客棧,而是三場比賽,六大客棧中有一個客棧能三場都得到這四位的認可,或者兩場得到這四位認可的,便是勝者。
居逸客棧,瞻云客棧,無雙客棧,楓云客棧,琉璃客棧,清風客棧依次將菜端上。
前五個客棧得到的評價都非常不錯,特別是無雙客棧和琉璃客棧還有瞻云客棧。
聽到那四人評價的墨硯,心沉了沉,葫蘆和李師傅也覺得輸定了這下。
“無雙客棧,琉璃客棧,瞻云客棧,這三大客棧第一場說不定都能被認可。”
“沒錯,可能得贏三個了。”
“不是只能有一個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接下來這三個客棧說不定只有一個能贏。”
“反正就算有兩個贏了也還會再比。”
“倒也對。”
“清風客棧的菜已經不必嘗了。”
“我也覺得。”
百姓和商客說著時,就到了清風客棧。
那四人看著盤子里的麻婆豆腐,皆是皺了皺眉,然后猶豫的拿起了勺子,嘗了一塊后,眾人就看到那四人將一盤菜全部吃完了。
所有人看得愣住。
那四人大贊的無雙客棧,琉璃客棧,瞻云客棧的菜他們都沒有吃完,但是卻一言不發的把清風客棧的菜吃完了?
這是何意?
青年吃完菜看向魏織問道:“還有嗎?”
魏織道:“沒有了。”
青年似乎覺得遺憾,那女子問魏織道:“這道菜里焦脆的是什么東西?”
魏織道:“是小魚。”
女子點頭。
老者問道:“辣椒為何沒有看著的辣?”
魏織道:“大概是因為先用鹽水泡了。”
“我看到你煮了一條魚,可有在這道菜里?”中年人問道。
魏織道:“這道菜里只有一點魚湯。”
女子問:“這道菜叫什么名字?”
魏織道:“這道菜叫麻婆豆腐。”
葫蘆和李師傅驚呆了。
他們首先驚訝的是那四人把魏織的菜吃完了,其次驚訝的是魏織的氣場,明明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卻一點也不怯。
墨硯也非常的詫異。
眾人更是不敢置信的看著魏織。
就在所有人都愣住的時候,那四人已經決定好了勝負:“清風客棧第一場勝出。”
“什么!?”
這一句話平地驚雷起,所有人都難以置信。
“為什么?!”無雙客棧,瞻云客棧,琉璃客棧,楓云客棧,居逸客棧的廚子紛紛出聲。
那魁梧青年便看向那五人,問道:“我們出的題是什么?”
聞言,五人應答。
青年道:“沒錯,就是豆腐。”
老者接著道:“食材若失去它本來的味道,便沒有了食材的意義。”
女子道:“你們的菜已經失去了食材的意義。”
中年人也道:“你們的菜失去了其食材的未道。”
聽到這話,五人愣了一下,然后道:“難道清風客棧的沒有失去食材的意義?他做的這道菜里那么多辣椒,怎么可能還有食材原本的未道?”
四人道:“清風客棧的菜沒有失去食材原本的意義。”
無雙客棧,瞻云客棧,琉璃客棧,楓云客棧,居逸客棧的廚子看著魏織,突然想打死他。
他們不相信。
“不可能。”五人說道。
魏織聽到這話,就去拿了一個碗,碗里有麻婆豆腐,魏織讓他們自己嘗。
青年見了,道:“不是沒了嗎?”
魏織道:“晚輩知道他們肯定要不服氣,有備無患,前輩見諒。”
青年腦后滴汗,沒再說什么。
無雙,瞻云,琉璃,楓云,居逸客棧的廚子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后拿了勺子,嘗過后,五個人看著魏織愣住了。
接著,他們便不說話了。
這一幕,讓眾人明白了,魏織是真的贏了,用實力贏的。
葫蘆直接哭了起來,李師傅不知道為什么,也跟著感動哭了。
墨硯笑了笑,看來自己的擔心多余了。
這下所有人都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們之前還一直看不起清風客棧。
然而,清風客棧卻在第一場就贏了,且看樣子,還是完勝。
但是這太不可思議了,為什么?這清風客棧的廚子只是一個小小少年啊,他怎么可能比得過無雙,瞻云,琉璃,楓云,居逸客棧的五位廚藝非常好的師傅?
聽說這五位師傅都是天下各地來的高手。
這孩子是什么人?竟然能贏過無雙瞻云琉璃楓云居逸客棧?
第一場比賽結束,第二場廚藝比賽半個時辰后開始,其他客棧的廚子都沉著臉的和掌柜說話去了,魏織就去看鍋里燉的魚,葫蘆和李師傅趕過去了,墨硯也過去了,還有幾個書生也去找魏織了。
“怎么回事?”無雙客棧的掌柜看著自己客棧的廚子問。
“掌柜,那魏織小兒,不可小覷。”無雙客棧的廚子凝眉道。
無雙客棧的掌柜聽到他的話,沉默了會兒,道:“那清風客棧的菜,當真不錯?”
“不是不錯,是非常不錯。”
“什么?”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掌柜,那個孩子不是一般人。”
無雙客棧的掌柜聽得擔心起來,此時,其他客棧并不比無雙客棧好到哪里去。
“那道菜叫什么?”
“麻婆豆腐。”
“那個孩子怎么炒的?”
“掌柜,不是炒的。”
“那是怎么炒的?”
“掌柜,不是炒的,是燉的。”
“你看到了?”
“沒有!”
居逸客棧的掌柜和廚子差點吵起來。
琉璃客棧的掌柜相比無雙客棧和居逸客棧的掌柜,冷靜很多,他吩咐身邊的人道:“去打聽打聽那個孩子的來頭。”
“是。”
“打聽什么打聽,我已經打聽過了,那孩子叫魏織。”
瞻云客棧的掌柜走過來說道,琉璃客棧的掌柜看到他,就道:“我知道他叫魏織。”
瞻云客棧的掌柜說:“他是燕國人,至于是燕國百姓還是什么人,還不清楚,不過,他在青云書院待過兩日。”
琉璃客棧的掌柜聽了,凝眉道:“在青云書院待過兩日?”
瞻云掌柜點頭:“你猜他在青云書院做什么?”
琉璃掌柜聽著,瞻云掌柜道:“青云書院前兩日的廚子有些事不在,就是他給青云書院的幾位老先生準備的飯菜。”
聞言,琉璃掌柜道:“當真?”
瞻云掌柜道:“自然當真。”
琉璃掌柜道:“這是巧合?”
瞻云掌柜說:“不知道,但看著是巧合。”
“他真的跟青云書院沒什么關系?”琉璃掌柜若有所思道。
瞻云掌柜聽了,道:“你想說什么?”
琉璃掌柜謹慎道:“沒什么。”
瞻云掌柜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應該不可能,那四位可不是青云書院的人,而且青云書院也不會這么做。”
琉璃掌柜不語,青云書院確實應該不會幫清風客棧,但是魏織這個存在,確實可疑了些,一個從燕國來的小兒,進了青云書院真的是巧合?
想著,琉璃掌柜看著瞻云掌柜道:“瞻云掌柜看著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著急?著急什么?”
琉璃掌柜道:“你不怕瞻云客棧輸了?”
瞻云掌柜道:“輸贏都是命。”
琉璃掌柜嘴角抽了一下,瞻云掌柜走了。
楓云客棧的掌柜摔了茶盞,大發雷霆,“那小子叫什么?!”
“掌柜,他叫魏織。”旁的小二說。
“他是什么來頭?”
“似乎是從燕國來的,去青云書院求學不成,便到了清風客棧。”
楓云掌柜又摔了一個茶盞:“去查!”
“掌柜,恐怕來不及了。”小二說。
“什么意思?”
小二道:“掌柜,只剩下兩場比賽了。”
楓云掌柜摔了第三個茶盞:“想辦法!”
小二道:“您的意思是?”
楓云掌柜道:“這牌匾!楓云客棧一定要拿到!”
小二猶豫片刻,道:“您覺得怎么辦?”
楓云掌柜就小聲說了什么,小二聽完,猶豫一下,還是離開了。
等小二離開了,楓云掌柜又把茶壺砸了。
那邊,魏織正在盛魚湯,看到葫蘆過來,還有一個一瘸一拐的人,就道:“這位是?”
葫蘆哭著道:“魏小公子,這位是咱清風客棧的李師傅。”
聞言,魏織道:“晚輩失禮。”
李師傅搖頭道:“不用這些禮數。”
魏織看著葫蘆,問:“你哭什么?徐掌柜快死了?”
聽到魏織的話,葫蘆腦后滴汗,道:“不是。”
魏織道:“徐掌柜怎么樣了?”
葫蘆說:“徐掌柜沒事了,有大夫看著。”
魏織點頭,李師傅道:“孩子,你師出何門?”
小小年紀,廚藝便如此了,一定是拜了高人為師。
卻聽魏織道:“沒有,我沒有師父。”
李師傅一頓:“沒有師父?那你的廚藝跟誰學的?”
魏織道:“我自己看食譜學的。”
李師傅一下子愣住了,難以相信:“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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