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先讓我換一下尿布,你們再繼續(xù)。”
兩條忙碌的身影猝而僵住,就像兩條柱子,一支杵在化妝臺前,一支杵在衣柜旁邊。
“我……我有一支耳環(huán)掉了,所以進(jìn)來找找是不是掉這里頭了。”
“請慢慢找。”
蕭瑟兒兀自把背上的女兒解下來放在床上換尿布,背后,王佳蓉和丁瀚拚命使眼色又比手畫腳,好半晌。
“喂,你……這種小事,你不會告訴大哥吧?”
“你說呢?”
“你這是什么意思?這是我大哥的房間,為什么我不能進(jìn)來?”
尿布換好了,蕭瑟兒先把女兒背到背上去,再回身面對王佳蓉。
“那你又為何要擔(dān)心我是不是會告訴你大哥?”
“誰說我擔(dān)心了!”王佳蓉強(qiáng)硬地否認(rèn)。“我只是覺得這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干嘛要告訴大哥?”
蕭瑟兒咧咧嘴。“無聊的時候可以拿來當(dāng)磕牙的話題呀!”
王佳蓉倨傲的揚(yáng)起下巴。“我不許你拿我當(dāng)閑聊的話題。”
蕭瑟兒撇了一撇嘴。“那你就別老是制造話題給人家閑聊嘛!”
真是沒耐性,才幾句話,王佳蓉又怒目瞪起眼來了。“我不許你說!”
蕭瑟兒哈了一聲。“來縫住我的嘴啊!”
“你……總之,我不許你說!”
王佳蓉怒氣沖沖的和丁瀚出去了,蕭瑟兒慢吞吞地掃視內(nèi)室一圈,可能是剛開始,所以并不太亂。不過,哼哼哼……
不說才怪!
于是,翌日早上用過早膳后,王楠叫住正要離開餐室的王佳蓉,冷冷地丟給她一項(xiàng)通知。
“今天我會派人把北邊的房子整理好,你們明天就搬過去。”
王佳蓉面色倏變,繼而朝蕭瑟兒狠狠瞪過去一眼,再大聲抗議,“不搬,這里才是我家,你憑什么要我搬?”
“我也說了,你姓秦,嫁給姓丁的,這里不是你家。”
“我就是不搬,你又能拿我如何?”
見王佳蓉又?jǐn)[出撒賴的姿態(tài),王楠下顎繃緊了。“那么我就替你們搬,再把你們鎖在那間屋子里!”
王佳蓉微微抽了口氣。“你敢!”
王楠又面無表情了。“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你……你……”王佳蓉氣得直跳腳——現(xiàn)在她跳得動了。“好,我搬,我要搬回秦家去,然后我要跟所有人說,堂堂北霸厲閻王也只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無緣無故跑去強(qiáng)奸人家黃花大閨女!哼哼哼,閻王的親妹妹說的事實(shí),我敢保證沒人不信!”
話一說完,剎那間,整個屋子驟然靜默下來,空氣也凍結(jié)了。
王楠臉黑得像墨汁,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因?yàn)槟鞘鞘聦?shí);王佳蓉得意洋洋,已經(jīng)開始在品嘗勝利的滋味了;丁瀚垂著臉沒什么反應(yīng),但他的嘴角是翹起來的,一切如同他的計(jì)畫,目標(biāo)很快就可以達(dá)成了。
良久、良久,終于有人出聲,是蕭瑟兒。
“那么……”她一邊逗弄著懷里的女兒,一邊說。“我就去跟所有人說,那一切全都是我的設(shè)計(jì),因?yàn)槲铱瓷狭藚栭愅酰床簧衔遥液苌鷼猓拖滤幈扑宋遥脧?qiáng)迫他娶我,結(jié)果,一切就如我所設(shè)計(jì),他真的不得不娶我,嘿嘿嘿,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得意……”
然后,她抬起臉來,笑靨比驕陽更璀璨。“你說,人家會相信我這個當(dāng)事人說的話,還是你說的話呢?”
王佳蓉錯愕地,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你……你不會!”
“為什么不會?”蕭瑟兒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反正我的閨譽(yù)已經(jīng)黑到不能再黑了,再黑一點(diǎn)又有什么差別?”
她真的會!
想到蕭瑟兒那比男人更豪爽的個性,王佳蓉就可以確定蕭瑟兒真的會那么做,她不禁有點(diǎn)失措地瞄一下王楠,后者的臉不黑了,正用一種十分奇特的眼神凝住蕭瑟兒,是那樣深刻、那樣濃烈的感情,如果蕭瑟兒有注意到的話,一定會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可惜她沒有,她正忙著和王佳蓉戰(zhàn)斗。
女人的名節(jié)、閨譽(yù)比生命更重要,當(dāng)他鑄下大錯時,已使她失去了名節(jié),如今,她又寧愿抹黑自己的名聲,情愿擔(dān)起壞女人的惡名,只為了替他掩飾他犯的過錯,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女人……
他該如何回報(bào)她才夠呢?
“大哥不會讓你這么做的!”
“嘴在我臉上,他又能怎樣?”
王佳蓉張著嘴,全然無措了,好半天后,她才狠狠一跺腳。“好,我們走著瞧,總有一、兩個人會相信我的!”
王佳蓉氣唬唬地拉著丁瀚就走,但還沒走出餐室就被叫住了。
“娟娟,你到底想要什么?”王楠的語氣十分平靜,不氣也不怒。
王佳蓉回過身來,有些訝異。“海南島的寶石礦。”
王楠深思地望住丁瀚。“為什么一定要海南島的寶石礦?”
王佳蓉指指丁瀚。“因?yàn)槟亲鶎毷V是丁瀚他爹發(fā)現(xiàn)的,本來就應(yīng)該屬于他們丁家。”
王楠恍然大悟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爹提過,那座寶石礦是一位姓丁的獵戶發(fā)現(xiàn)的,但那塊地并不屬于他,于是他就去找地主,打算買下那塊地,可是地主在那里種田已有數(shù)代,根本不愿意賣,那個獵戶一氣之下就殺了地主全家……”
王佳蓉抽了口氣,猛然回眸看丁瀚,丁瀚似乎也很意外。
“幸好地主的女兒恰好到外婆家,僥幸逃過一劫,之后,地主的女兒便拿著地契四處逃亡,因?yàn)楂C戶不斷追殺她,非要搶到地契不可。
很不幸的,兩年后,地主的女兒還是被獵戶追到了,但她寧死也不愿把地契交給殺死全家的仇人,于是帶著地契跳崖,雖然我爹正巧路過救了她,但當(dāng)時她的傷勢委實(shí)太重,我爹請了好幾位大夫都救不了她,于是她在臨死前把地契送給我爹,所以那座寶石礦才會成為厲家的。”
故事說完了,每個人都瞪住丁瀚:那座寶石礦真的是屬于丁家的嗎?
丁瀚惶然失措的退了一步。
“那……那是你們的說詞,我爹說……說是那個地主搶了他的地契,我……我相信我爹!”
王楠又注視丁瀚片刻,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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