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蕭然淺淺一笑,說:“真兒,你讓我點評,我如實描述,這會又說我挑剔,得了,我還是不說了。”
花了心思找來的美人,不能還沒見面就黃了,涂山真賣力推薦,“大師兄,你再好好看看,這美人眼若桃杏,面若桃花,身形不胖不瘦恰到好處。”
白蕭然聽懂了涂山真的意思,這是要強塞給他一個美人的節奏。
“真如你所說,又如何?”
涂山真指著畫上的美人,嘖嘖咂嘴,“畫上之人不僅人美,心更美,大師兄可有意見上一見?”
白蕭然搖頭不語。
涂山真當沒看見,說:“不說話那就是同意了,我這就去送拜貼。”
說著,在白蕭然前面打了一個轉身,已將狐帝印章托在了手心,白蕭然發現的時候,拜貼已經被蓋上了他的印章,他試圖去搶拜貼,卻被涂山真收入了虛鼎,完全沒有下手的機會。
白蕭然甘拜下風,說:“真兒,你別曲解了我的意思,自做主張,到時玉茹來了我也不會見。”
涂山真站到白蕭然面前,左手背在身后,右手食指在空中點著,說:“原來大師兄早就知道畫中的美人是玉茹公主,把我耍了一大圈,要罰。”
白蕭然繞過涂山真,走到美人圖前將畫軸卷起,說:“你沒問我知不知道畫中美人的名字,我說了,豈不自作多情。”
涂山真單手拿著拜貼,在白蕭然眼前晃了晃,說:“我這個人沒什么優點,但答應別人的事情一定會辦到,既然說了要給你找個稱心如意的狐后,怎么能食言,大師兄,你等我的好消息。”
涂山真說完騰云而去,白蕭然追上,涂山真故意放慢速度,等著白蕭然,白蕭然加速飛到涂山真前面,拿著拜貼炫耀。
涂山真暗自竊喜,一張一模一樣的拜貼懸浮在手掌上空,白蕭然自覺上當了,打開拜貼,上面大書四個字:
兵不厭詐!
他再想說什么時,涂山真已經消失在了九重天的方向,他立在云端,笑得無奈而尷尬。
這次,涂山真還是打算悄悄潛進去,畢竟天宮人多嘴雜,在事情沒有定局之前,還是保密的好,省得壞了玉茹和白蕭然的名聲,說不定還會把南山也捎帶進去。
有了上次潛伏的經驗,涂山真輕車熟路,很快找到了玉茹居住的地方。這次,她仔細查看了這里的地形,因為她想以后會常來拜訪。
這個宮院并不大,匾額上寫著繁華落盡幾個大字,名字與宮院里的景致比較相符,這里位置偏遠,來了兩次都是門可羅雀。
涂山真走進宮院,三間正房,兩側各有兩間廂房。今日,玉茹不在,整個宮院一個人也沒有,如果不是院中的草木葳蕤,百花繁盛,她真懷疑這里有沒有人住。
涂山真趁沒人,把所有房間都看了一遍,幾間房陳設大同小異,只是大小不同。房間里陳設很簡單,除了必要的桌椅,沒有一絲多余,雖然有些陳舊,卻很整潔。
沒有什么新發現,涂山真放下拜貼后,就回了狐帝陵,來回不過用了一柱香時間,白蕭然還在云端等著。
涂山真沖著白蕭然,拋出一個得意的笑,白蕭然搖了搖頭,眉頭擠在了一起,哭笑不得,問:“計謀得逞了?”
涂山真雙手環保,自信的說:“那是自然,我是誰,什么時候失過手,不過大師兄,你能不能換一個詞,這叫計策不叫計謀,再說我這也是在為大師兄的終身大事奔波,不言謝就算了,說得跟我想害你似的。”
白蕭然本就不善言辭,他無言以對,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涂山真接著又說:“大師兄,我先行一步,我替你約了玉茹公主明日來赴宴,交給我你放心,一切我都會準備好,不用你操半點心。”
白蕭然今日才發現,涂山真還有當紅娘的癖好,他能說什么,只能跟著她回狐帝陵。
涂山真回到狐帝陵,就開始忙活起來,忙著指揮這指揮那,讓白鷺鷥把大殿好好裝點了一番,還讓涂山松將南山的仙藕、荷葉茶、仙露釀取過來,也算是用心。
涂山真定的還真是個好日子,萬里無云,皓月當空,給相親宴營造了一個好的背景。
白鷺鷥也很給力,殿里的柱子都纏上了紅色緞帶,一個大大的玫瑰花球懸于殿中央,四周也布滿了鮮花,姹紫嫣紅。
一切準備就緒,就差男女主角粉墨登場了,涂山真早早把白蕭然拖進殿。進入大廳,一陣濃烈的花香撲鼻而來,白蕭然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心想,天啊,這是誰布置的,簡直是慘不忍睹,但卻頗合他的心意,他正愁不好打發玉茹,現在看來,這樣的布置恰好開了一個好頭。
玉茹帶著貼身小仙娥如約而至,像是精心裝扮過的。身著全新翠紅衣裙,頭帶紅珊瑚點翠南珠步搖,粉黛略施,面色桃紅,眉黛微描,明眸皓齒,那日所見的憂郁之氣全無。
寒暄過后,小仙娥攙玉茹入席。席間,她一直未曾主動說話,涂山真問一句她答一句,白蕭然也不搭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要相親。
涂山真也可以理解,一邊是被趕鴨子上架的大師兄,一邊是矜持的玉茹。
雖說,玉茹不主動,但眼睛自始至終就沒從白蕭然山上移開過,目似秋波,含情脈脈,好像不望著白蕭然就會飛了似的。
白蕭然對她的眼神無動于衷,看著涂山真笑著,樣子有點傻,而且行為舉止一反常態,完全不顧自己狐帝的身份,拿起一只雞腿就胡亂塞進嘴里,湯汁沾滿雙手,滴落在他素白色仙袍上,點點化開,成了刺眼的存在。
好在玉茹并不在乎,離席走到白蕭然面前,從懷里掏出一塊玉蘭繡帕,遞給白蕭然。
白蕭然不說接,也不說不接,假裝喝醉了沒看見,玉茹把手帕輕輕放在他右手邊,回席落座,從她臉上并沒有看出任何的不自在和失落,還是保持著那溫婉大方的儀態。
白蕭然拿起玉蘭繡帕,聞了聞,抬起手扔下桌案,微怒道:“是誰?不知道本帝不喜歡帶任何香味的東西嗎?”
玉茹站起來致歉道:“請狐帝恕罪,玉茹不知狐帝不喜玉蘭香。”
白蕭然搖搖手,道:“算了算了,不知者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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