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陽身后來了一個脊背佝僂的老人,他古銅色圓臉,高鼻闊嘴,由于右腿比左腿短了近十厘米,走路一瘸一瘸的,右手比左手粗壯了幾乎一倍,身體看起來不對稱。
“小伙子,去哪里啊?”駝背老人問耿陽。
“老人家,我去玄武鎮(zhèn)。”耿陽已經(jīng)改換了形體面貌,他不相信陌生人能認(rèn)出自己。
“去玄武鎮(zhèn)打造靈器?”駝背老人問道。
在南陵靈國,修士們?nèi)バ滏?zhèn),七八成是為了打造一把稱手的靈器,因為玄武鎮(zhèn)出產(chǎn)優(yōu)質(zhì)的玄武靈晶石及其它添加靈材,很多高水平的鑄靈師都聚集在那里。
“不是,我轉(zhuǎn)道經(jīng)過玄武鎮(zhèn),再去其它的地方。”耿陽說一半留一半。
很快,傳送臺大門開啟,耿陽跟隨白衣女子踏上通向傳送碟的臺階,他發(fā)現(xiàn)白衣女竟抓住羅嘉林的手腕,往前推著羅嘉林,白衣女子與羅嘉林的關(guān)系似乎很密切。
進(jìn)入傳送碟,白衣女子拉著羅嘉林,坐在了傳送碟的最后一排。耿陽發(fā)現(xiàn)羅嘉林好像十分不情愿的樣子,看樣子與白衣女子正鬧矛盾。
“轟隆!”
一聲巨響,傳送碟像光影一般離開傳送臺,眨眼間便消失在南方的天際中。
“喀嚓!”
又一聲巨大的摩擦聲響起,傳送碟落在了金陵王國玄武鎮(zhèn)的傳送臺上,傳送碟門口開啟,一行人魚貫而出。
耿陽與駝背老人先后走出玄武鎮(zhèn)傳送臺,那白衣女子與羅嘉林也跟在了身后。
“盛姑娘,好久不見!”駝背老人回頭,與白衣女子打了聲招呼。
白衣青年女子并不回話,只是朝駝背老人點了點頭,然后一手抄在羅嘉林的腋窩下,縱身往南方的天空中飛去!
“救命啊!”
羅嘉林突然發(fā)出沙啞的叫聲,瞬息間又沒有了聲息!
怎么回事?難道羅嘉林被白衣女子劫持了?他可是云羅幫靈皇級別的頂級御靈師啊,精神力也達(dá)到了靈帝初期!
誰能劫持這樣的御靈師?難道羅嘉林遭到了暗算?耿陽俠義之心升起,他縱身一躍,施展“虛空術(shù)”第二重,向白衣女子消失的方向掠去!
耿陽現(xiàn)在飛行的速度,即使頂級靈皇也不遑多讓,何況白衣女子還帶著一個人?
可耿陽全力追蹤過去,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遠(yuǎn)方空中的白點,卻無法拉近與對方的距離!
耿陽緊緊咬住白衣女子,身后隱約有人跟了過來,稍一探查,原來是那位駝背老人,不過還遠(yuǎn)在七八里之外。
很快,耿陽發(fā)現(xiàn)前面出現(xiàn)了一座高山,山體呈圓錐形,山上白霧氤氳,山巔中央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山洞,山洞南側(cè),一棵合抱粗的萬年墨松擰著遒勁的身子,仰望著天穹。
耿陽心中一震,原來他來到了中山。中山南麓的中山村,正是他童年成長的地方!
“呼~”
白衣女子挾著羅嘉林,穩(wěn)穩(wěn)地降落在中山山巔的南側(cè),她抬頭看向北面天空,就見耿陽正破空而來,飄落在山巔北側(cè)。
“滾開!否則就是死!”白衣女子對耿陽喝道,臉若冰霜。
羅嘉林見有人跟過來,一開始非常欣喜,可看清耿陽的年輕面目后,又無比失望:只不過來了一個送死的青年人!
“姑娘,請放了羅大師,有什么事好商量!”
耿陽將老理的精神力融匯了過來,頭頂釋放出綠色金絲光,同時在耳府中催動靈器,暗中增幅了精神力,他的精神力直逼靈帝境巔峰水平!
為防萬一,耿陽早在耳府中祭出磁力神刀,隨時準(zhǔn)備與白板一同出擊。
白衣姑娘的精神力浩瀚無邊地向耿陽涌過去,她想探查耿陽的靈光修為,卻被耿陽雄渾的精神力擋了回去!由于白衣姑娘沒有探查出耿陽的確切修為,也無法判斷耿陽頭頂那束靈光的真假,便認(rèn)為對方故意掩藏了實力。
白衣姑娘暗自心驚,盯著耿陽,冰冷地問道:“羅大師是你什么人?為何多管閑事?”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況我與羅大師還有一面之緣,還請姑娘高抬貴手,放了羅大師。”耿陽隔著玄武洞口盯著白衣姑娘,小心地戒備著。
霎那間,耿陽便判斷出白衣姑娘是八十八厘米靈皇境修為,精神力修為竟達(dá)到了靈帝境后期,為九十七厘米靈光!
“我只是請羅大師幫忙,過后一定放他離去,不會傷害他!”白衣姑娘解釋道,神情柔和了許多,她見耿陽能緊緊跟住她,其實力肯定不弱,遂不敢貿(mào)然出手。
“哈哈……都在這里啊,我來遲了!大家和氣生財啊,不必打打殺殺!”駝背老人降落在耿陽身邊,打著哈哈。
“老人家,別傷了您,您趕緊走吧!”耿陽見駝背老人是頂級靈王修為,遂勸說道。
“小伙子,還是你走吧!你不是盛姑娘的對手。”駝背老人看了看耿陽頭頂?shù)慕鸾z光,顯然他很了解白衣女子的實力。
耿陽心思閃轉(zhuǎn),最多動用火珠攻擊罷了,他即使打不贏,還可以施展“虛空術(shù)”第二重,全身而退,于是鎮(zhèn)定地虛張聲勢:“是不是對手,只有對面的大姐知道。老人家,您可以問問她吧。”
白衣姑娘見耿陽毫無懼意,更加弄不清耿陽的底細(xì),于是進(jìn)一步解釋道:“我只是請羅大師過來,幫我破解玄武洞洞口的靈光御陣,并沒有惡意,只是羅大師不愿意來玄武洞,我采取了一些強制措施。”
耿陽稍一探查,便發(fā)現(xiàn)距離玄武洞洞口五六米處,果然有一道靈光御陣,白衣姑娘所言非虛。
這是什么時候布置的靈光御陣?去年六月二十日,耿陽被扔進(jìn)玄武洞之時,肯定還沒有這道靈光御陣,莫非是紫衣祭司事后所為?耿陽思忖。
“好吧!羅大師破解靈光御陣后,還請姑娘遵守承諾。”耿陽說道,想看看白衣姑娘究竟要干什么,他在玄武洞的側(cè)洞里還藏有黑衣人的東西,也想趁機拿出來。
“盛姑娘,那就請羅大師趕緊破陣吧。”駝背老人說道。
白衣姑娘伸手在羅嘉林后頸拂了一下,羅嘉林身子一震,頓時行動自如,他對耿陽拱手行禮,說道:“多謝俠士相救,羅某感激不盡!”
“羅大師,不必多禮,你就幫一下這位盛姑娘,破掉這個靈光御陣吧!”耿陽說道,他想看看羅嘉林的真正實力。
“既然來了,我就盡力而為吧!”羅嘉林活動了一下心身,催動功法,綻放精神力,開始仔細(xì)探查玄武洞內(nèi)的靈光御陣。
與此同時,耿陽的神識與天帝的眼珠相融,也悄悄地觀察洞內(nèi)的御陣靈符圖。
一陣陣清風(fēng)吹過,天空中云霧飄散,和煦的陽光照耀在中山山巔,那棵萬年墨松的松針顯得油光泛亮,樹上兩枚松果隨風(fēng)墜落,掉進(jìn)玄武洞,在御陣上彈了一下,又掉了下去!
御陣的結(jié)構(gòu)精巧,雨水、細(xì)物能穿過御陣,人卻不能下去,布置者顯然是怕外人發(fā)現(xiàn)端倪。
半個小時過去了,羅嘉林汗流浹背,還是沒有找到絲毫頭緒,這顯示布陣者的修為精深、水平高超!
又經(jīng)過一刻鐘的時間,羅嘉林已經(jīng)把舌尖咬出了血,卻沒有半點進(jìn)展,他停了下來,扭頭對白衣姑娘說:“姑娘,我已經(jīng)盡力了,這幅靈符圖太精妙,我確實無能為力!”
“還請羅大師再試試,這對我非常重要!”白衣姑娘非常焦急,似乎有重大隱情。
“不用試了,我已經(jīng)反復(fù)試過了,真是慚愧啊!”羅嘉林搖了搖頭。
“大姐,讓羅大師走吧。”耿陽說道。
“讓他走?我的事情怎么辦?”白衣姑娘對耿陽大叫道。
“我來想辦法!”耿陽說道,他要羅嘉林先走,是不想讓他難堪。
“好吧!如果你今天想不出辦法,我無論如何也要跟你拼命!”白衣姑娘咬著貝齒說道。
羅嘉林聞言,沖耿陽拱了拱手,縱身一躍,瞬息間就不見了蹤影!
耿陽已經(jīng)找到了破解之法,他立即祭出磁力神刀,精神力縱橫馳騁,雙手上下飛舞,二十幾息之間,洞內(nèi)的靈光御陣豁然而解!
“姑娘,靈光御陣已經(jīng)破解,你要干什么,請便吧!”耿陽收回磁力神刀,盯著白衣姑娘說。
“還請靈師告知姓名,盛炎蕓一定回報今日大恩!”盛炎蕓對耿陽深深施了一禮,“下面還有一個御陣,請恩公隨我下去破解吧。”
還有御陣?絕對不可能吧!去年六月份,耿陽曾將下面翻了個底朝天,所有的松子都被他找出來吃掉,哪里還有什么御陣!如果真有的話,也許被后來布陣的靈師破除了,耿陽尋思道。
耿陽還是對洞底探查了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御陣的痕跡,于是對盛炎蕓說:“大姐,下面沒有任何靈光御陣,你放心下去吧!”
見盛炎蕓下去,耿陽感到越來越可疑,白衣姑娘為何先入為主地認(rèn)為這下面還有靈光御陣?難道她以前來過此洞?
耿陽記起:張半人曾說,他以前到玄武洞的洞底去過,可并未發(fā)現(xiàn)圣火鳥蛋。難道以前洞底真有靈光御陣保護(hù)圣火鳥蛋?
過了一會兒,盛炎蕓便淚流滿面地沖出玄武洞,向西邊呼嘯而去,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小友,我也告辭了!有緣的話,就能重逢!”駝背老人沖耿陽拱了拱手,一飛沖天,也向西邊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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