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戈撲扇著新身體的翅膀,就在拉姆斯波頓的頭頂盤旋。
跟著他一路看去,每個看到小剝皮的人都惶恐的雙膝下跪,恭敬的向他問候,生怕慢了半拍。
卓戈感覺小剝,皮就和阿斯塔波的那些善主一致,只有視人命為草芥的惡魔,才會讓底下的人如此害怕恭維他。
當拉姆斯波頓來到關著獵犬的帳篷時,停下了腳步。
感應到有人靠近,獵犬沖著他們狂吠。
“噓噓是我,我的小兄弟們,息聲,乖,息聲。”
獵犬肯定受過訓練,聽到小剝皮的聲音后,便安靜了下來。
拉姆斯波頓向身后的侍衛吩咐:“去把臭佬叫過來。”
“是,大人。”
兩個侍衛領命,匆匆忙忙的離去了。
聽到臭佬二字,卓戈心念一動,也尾隨侍衛而去。
若他沒猜錯,小剝皮口中的臭佬,應該就是鐵群島的席恩葛雷喬伊了。
翻閱前世的記憶卓戈得知,席恩葛雷喬伊出生于伊耿歷二七九年左右,是死去的鐵群島大王巴隆葛雷喬伊與其妻子亞拉妮絲哈爾洛夫人的幼子。
他有兩個哥哥羅德里克和馬倫,以及一個年長他三歲的姐姐阿莎,另外還有三個叔叔攸倫、維克塔利昂和伊倫。
席恩十歲時,他生父發動了葛雷喬伊叛亂,在鐵王座領導下維斯特洛其余地區投入兵力參與平叛,最后叛亂遭到維斯特洛國王勞勃拜拉席恩以及臨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龍石島公爵史塔尼斯拜拉席恩、御林鐵衛隊長巴利斯坦賽爾彌爵士等人帶領的軍隊鎮壓而被粉碎。
席恩的大哥羅德里克在河間地的海疆城下被海疆城伯爵杰森梅利斯特殺死。
二哥馬倫在葛雷喬伊家的城堡派克城破時戰死,使他成為了葛雷喬伊家族和鐵群島的繼承人。
此后巴隆向鐵王座投降,他被艾德史塔克公爵作為人質和養子帶到臨冬城,撫養了九年。
他和史塔克的孩子們一起長大,一起用餐,接受同樣的教育。
然而在五王之戰剛開始時席恩為史塔克家族效力,返回鐵群島后反而幫助鐵民攻打北境并拿下臨冬城。
此后他遭到了報應,被拉姆斯波頓算計,被其俘虜并受盡折磨。
當然,現實如何,卓戈并不太清楚,不過聽到“臭佬”二字,他就肯定席恩葛雷喬伊的經歷與他了解的一致了。
卓戈跟著兩個侍衛來到了一個臭氣熏天的帳篷。
他斷定:“這應該是個茅坑。”
茅房是蒼蠅蚊子的最愛,也許是受到蚊子的本能影響,卓戈也跟著侍衛鉆了進去。
里面沒有燈光,光線昏暗,但是在侍衛的火把照耀下,狹小的空間霎時變得清明起來。
這里確實是個茅房,此時沒有人方便,但是卻有個人蜷縮在里面。
當卓戈看清那人的相貌時,意識不由一震。
他驚訝的發現那人是如此的蒼白,如此的枯瘦,皮包著骨頭,他擁有一雙老人干枯如老樹藤的手,頭發全白。
那人衣不,遮,體,能看到的地方少了幾塊皮,沒有鞋子,滿是污垢。
卓戈注意到那人的左手少了兩根手指,右手則少了一根小拇指。
而右腳只少了一個小腳趾,與之相對的是左腳少了三根腳趾。
那人缺少的部分,大多都留著膿液。
由此,卓戈相信了波頓家族的殘酷手段。
剝,皮人從不簡簡單單地切斷一個人的手指。
他喜歡先把一根手指的皮,剝,掉,然后讓裸露的肉風干,崩裂,潰爛。
經常在刀口上舔血的人都知道,那些痛苦的滋味,都比不上剝皮之后隨之而來的痛楚的一半。
那種疼痛能讓人發狂,誰也堅持不了多久。
侍衛的到來,以及火光的照耀,驚醒了睡在茅坑邊上的人。
他睜眼的剎那,便露出了深深的恐懼之色。
“女馬的!”
其中一個侍衛清清嗓子,狠狠朝他吐出了一口吐沫。
“諸神啊!他身上的臭味快令我上不來氣了!”
“我們是不是該給他沖洗一下?”另一個侍衛一臉厭惡,揪著鼻頭問道。
侍衛搖搖頭道:“大人喜歡他發出惡臭,這就是他稱呼他為臭佬的原因。”
“該死的臭,貨,站起來,波頓大人找你。”
臭佬顫抖著問道:“大,大人找我?”
他一開口,卓戈就聽出來這個人是個太監,因為他的手下有一半是閹人,他聽得出來。
“看來沒錯了,這惡心的家伙就是席恩葛雷喬伊了。”
侍衛很不耐煩的喝道:“少廢話,在波頓大人發怒之前,你最好趕到他的面前。”
“是,是。”
臭佬就像被雷擊了一般,唯唯諾諾的答著,趕緊從屎尿中爬了起來。
一個侍衛罵罵咧咧的舉著火把在頭前帶路,臭佬溫順地跟隨著,另一個則在后面押著他。
所有人在他經過時紛紛皺起鼻子,而離他較遠的人一見他就哄笑起來。
在卓戈的眼中,席恩葛雷喬伊不僅是小剝皮的玩物,也是所有人的取笑對象。
他像只溫順的小狗聽從著指揮,忍受著各種嘲笑譏諷。
假如他有條尾巴的話,卓戈覺得他肯定會把它夾,緊在雙,腿之間。
很快,他們就趕到了狗房。
侍衛在小剝皮的允許下,帶著臭佬掀開簾布,走進了帳篷中。
似乎晚上還有什么娛樂活動,拉姆斯在侍女的服侍下,換了一身行頭。
此時他穿了一身北境貴族常穿的裝扮。
黑色的靴子,黑色的腰帶,黑色的刀鞘,黑色的皮外套罩著一件粉色天鵝絨緊身上衣,其上星星點點的綴飾著暗紅色的扣子。
他的右耳之上一顆切割成血滴形狀的石榴石在微微發亮。
盡管打扮得光鮮漂亮,但是他依舊是個丑陋的家伙。
大骨架,削肩膀,他皮膚是粉紅色的,布滿不太顯眼的疤痕,蒜頭鼻子,小嘴巴,灰暗長發如枯草。
嘴唇肥厚,但他身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
他的兩只眼睛很離得很近,眼瞳的顏色淡得出奇。
有人稱之為幽靈灰,但事實上這雙眼睛近乎無色,就像兩片骯臟的冰。
拉姆斯波頓的臉色陰沉得像是掛著寒霜,看到臭佬,他才擠出笑容。
他張開雙臂,熱情的喊道:“哦,你來了,我酸臭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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