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慕狂暴怒的一腳,直接踹在了本就脫力的白狐上!
白狐被力道砸在墻上,狠狠反彈了一下,又重重摔在地上。
“小白!”
慕逸焦急出聲,想要攔住慕狂,卻因為身體原因,沒有掌握好平衡,摔了下去。
連輪椅也翻在了地上。
“咚!”
聲響讓慕狂回神,連忙查看自家寶貝兒子的情況。
百里琉兮呲著牙,眸光冰寒的從地上掙扎著起來。
劇痛從全身各處傳來,她咽下喉間的猩甜,這種感覺就像是跌入深潭的溺水者,任由冰涼的潭水灌滿你的口鼻,被死亡包圍。
線條繃緊,視線輕蔑!
余光察覺到白狐視線的慕狂,再次憤怒起來!
“果真是個畜生!”
“父親!”
慕逸眼疾手快的拉住他,慌亂勸道:“父親,小白只是不熟悉父親,所以才會如此,請父親莫不要再……”
“桀桀……慕家主,家里好生熱鬧……”
慕逸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嘶啞的嗓音打斷了。
這是一種怎么樣的嗓子。
如同破風箱似的喝喝聲與煙囪熏壞的嘶啞嗓音,像是一天吸了十幾包煙一樣沙啞,每個字,都有著鋼絲球在玻璃上來回拉動的刺耳。
慕狂臉色一變,站起身,隱著神色,恭恭敬敬的朝著面前的黑袍佝僂老嫗,行了個禮。
“左使者。”
仔細聽,還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慕逸也攥了攥拳頭,緊緊抿了抿發(fā)白的嘴唇,低下頭顱,將自己的雙眸藏在陰影處。
百里琉兮呲了呲牙,眸光微閃,往慕家父子兩人面前掃去。
一個全身被黑布包裹的佝僂老嫗,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皮膚露在半空里,唯有一雙渾濁不堪的雙眼露在外面,陰鷙陰郁,令人惡心。
連見了佝僂老嫗好幾次的慕狂,都忍不住心生厭惡。
嫌棄的眼神在慕狂眼底一閃而逝,準確無誤的被黑袍老嫗捕捉到了。
老嫗渾濁暗沉的雙眼泛著病態(tài)陰鷙的光,本就隱藏在全黑的衣袍內(nèi),更是讓整個人如同地獄里爬出的惡鬼。
黑袍下隱藏的皮包骨頭的手緊緊握起,上面滿是暗黃的皺紋,連骨頭的形狀都能看出。
老嫗陰鷙的想,該死的慕狂,他那是什么眼神!
害怕本使者!?
因為本使者長的像個怪物嗎!
怪物……怪物……
那個賤人……
“呵!”
黑袍老嫗一聲冷笑,嘶啞的嗓音刺耳無比,“慕家主這是對本使者的到來不歡迎?”
百里琉兮喘了口粗氣,趁他們沒人注意,封了丹藥的氣息,吞入。
丹藥的作用,讓她緩了緩,然后她就看到慕狂的額角,因為老嫗的一句話,嚇到冷汗冒出。
慕狂:“不不,左使者的到來,我與小兒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不歡迎呢……”
黑袍老嫗冷然一笑,“桀桀……是嗎,既然如此,不如貴公子這次就多放些靈血,本使者回去后,也好和毒婦交代。”
毒婦也就是左護法,因為擅長使毒,為人又十分陰狠,便有了毒婦這個稱號。
慕狂的臉色白了白,卻還是順從道:“……是。”
慕逸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就跟放的不是他的血一樣。
亦或者,是早就麻木了。
百里琉兮腳步微動,五條現(xiàn)眼的尾巴刺眼無比,黑袍老嫗被白晃晃的一片閃到了眼,渾濁的眸子瞇眼望去,發(fā)出冷喝。
“九尾靈狐?沒想到慕家主這么大的手筆,竟然連九尾靈狐都能找到,難怪貴公子還能活到現(xiàn)在。”
嘲諷輕蔑的嘶啞音調(diào)撲面而來,老嫗佝僂著背,毫不遮掩自己的諷刺。
高大粗狂的中年男子敢怒不敢言,生怕老嫗再拿他兒子撒氣。
百里琉兮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測的凝視著她,冰寒的雙眸儼如看一個死人。
熟悉的眼眸,讓黑袍下的女人微愣,旋即一雙眼睛被狠毒淹沒,怒不可遏,“牲畜就是牲畜!和那賤人一個模樣!”
百里琉兮眸光微閃,暗嘖一聲。怎么,這老太婆,還被哪個女人害過不成。
她又哪里知道,黑袍老嫗恨的人,原來天邊近在眼前。
黑袍老嫗沙啞的嗓音冷然,“那就麻煩貴公子手臂伸出來了。”
坐在輪椅上的青年一頓,嘴唇緊抿,將袖子自手腕卷起,露出有著無數(shù)劃痕的猙獰手臂。
老嫗冷笑,她可沒有一點同情心,惡狠狠的抓住青年的手腕,黑漆漆的短匕首,狠狠的一劃!
這一抓,直接讓老嫗的如同骨頭的手,暴露在了空氣里!
令人汗毛聳立的觸感自手腕襲來,慕逸用了很大的定力,才沒有當場雞皮疙瘩暴起。
眉頭一皺,鮮紅的血液從手臂不要命的涌出,黑袍老嫗暗沉的雙眸閃過病態(tài)的偏執(zhí)。
百里琉兮暗嘖,又是一個變態(tài)。
本就臉色蒼白的青年,這下子,唇色是一點顏色也沒有了。
慕狂站在一邊,不忍心的偏過頭。
百里琉兮瞇了瞇眼,在她看來,如果真的疼自己的孩子,就算拼死,也要將自己的兒子護送出去,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處處被控制,任人宰割。
慕逸放著放著,額角徒然冒出冷汗。
慕狂雖不忍心看自家兒子受苦,余光卻一直打量著他,見慕逸突然輕顫起來,連忙問道,“小逸,你怎么樣?”
百里琉兮微愣,眉頭微蹙,雖然一只狐貍也看不出眉毛皺。
慕逸平常都會毫無波瀾的取完血,這次怎么會突然輕顫?
深邃的視線望向黑袍老嫗,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一臉興奮的惡心眼睛。
目光再次下移,最后凝視在劃開慕逸手臂的黑漆漆的短匕首上。
如果她沒猜錯,這黑袍老嫗,怕是在匕首上,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慕逸臉色慘白,緊咬下唇,如同萬千螞蟻啃咬的感覺自傷口擴散,偏偏又因為體質(zhì)的原因,不斷愈合不斷被撕咬。
“小白……”
慕逸顫著聲音,喊了一聲小白。
百里琉兮眸光微瞇,舔了舔后牙槽。
心下暗道了一聲麻煩。
主仆契約,主人死了,契約獸也得遭殃,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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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嫗:猜猜我是誰~
提示: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角落里蹲著栗子在畫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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