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dāng)!”
花冷涯一腳踹開了雕塑室的大門,然后沈清立刻將墻上的燈打開了,然后,他們倆就看到了空無一人的雕塑室內(nèi)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那是一尊已經(jīng)成型的雕塑。
沈清走了過去,看著地上被摔掉了鼻子的雕塑嘖嘖兩聲,道:“真是可惜了啊……”
花冷涯卻瞇著眼眸看了看四周,非常抱歉的將雕塑室的門上自己的腳印擦干凈了。
“它怎么會掉下來?”花冷涯有些奇怪,看了看旁邊的雕塑臺。
是誰推的嗎?
“應(yīng)該是基座這里的問題!鄙蚯宥紫律,指著摔碎的雕塑基座說道:“看這里,一半還粘在臺子上,一半?yún)s碎了!
“唔……”花冷涯卻若有所思的沉思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斷的也太巧合了吧!
“好了,別看了,把門鎖好,我來探探這里到底有什么古怪!”說罷,沈清從衣服里拿出了幾張符箓。
花冷涯便皺著眉頭將門鎖好了。
安然為什么要他鎖門呢?本來這里就不會有別人過來啊……
沈清雙手十指上分別夾著兩張符箓,對應(yīng)房間的東南西北四個角落,將那些符箓貼了上去,然后便閉上了雙眸,口中振振有詞。
花冷涯便環(huán)抱了雙臂站在一旁,紫色眸子還是沒有離開那地下破碎的雕塑。
他總覺得他們好像是漏掉了什么,但是具體是什么東西,卻又不知道……
然后,突然整個安靜的雕塑室中響起了一陣陣輕微的風(fēng)聲。
那貼在墻角上的四張符箓不安的抖動了起來。
沈清便睜開了雙眸,口中停止了叨念,風(fēng)也在瞬間停了下來。
“花千云……”
每當(dāng)沈清這樣叫他的時候,花冷涯就知道,對方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了。
“花千云,這個教室的問題不是一般的大。
果然……沈清這樣說。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紫發(fā)男人走到了沈清面前,看著對方輕輕一揮手,那四張符箓便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的重新飛回到了手中。
沈清冷笑,道:“這整間教室就是一個陣法!闭f罷,看向了屋內(nèi)的擺設(shè)。
“瞧瞧吧,一開始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呢,這么明顯的一個六合陣,真是的……”
沈清笑了笑,隨意的走到了講臺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在講桌上。
花冷涯便不恥下問道:“什么是六合陣?”
“六合陣是喬拓疆等海盜練成的一套六人陣法。”沈清解釋道。
“十分復(fù)雜,進退變化均按照五行八卦的方法,六人彼此呼應(yīng),輪番進攻,威力不凡,是喬拓疆的鎮(zhèn)山之寶。他們曾以此陣法取勝厲擒龍和邵元化一家,你如果看過梁羽生的《鳴鏑風(fēng)云錄》,就應(yīng)該知道了!
?“六合,也是一種武術(shù)用語,以精、氣、神相合為內(nèi)三合,手、眼、身統(tǒng)一為外三合,統(tǒng)稱“六合”。又,眼與心合、心與氣合、氣與身合、身與手合、手與腳合、腳與胯合,也叫“六合”。”
說到這里,沈清看了看旁邊擺放的一架雕塑臺。
“來來,你看看這些雕塑臺,是不是都被固定在了地下?”
花冷涯立刻探過了頭,然后乖巧的點了點頭。
沈清便笑了,“這就對了,這些雕塑臺啊……便是那六合的方位!配合著五行八卦,組成了一個十分復(fù)雜的陣法!害怕被人移動,所以都固定在了地上!”
“那要怎么破?!”紫發(fā)男人已經(jīng)明白了,想必那個跳樓自殺的少年就是被這樣的大陣所迷惑,然后跳樓的。
“沒辦法破!鄙蚯宕蛄藗哈欠,又摸出手機看了看,已經(jīng)快午夜兩點了,再過一個小時,就可以看日出了。
“只有找到陣眼,或者布置陣法的人才能將其破壞掉……”說到這里,沈清重新走到了那個掉在地上的雕塑面前,然后伸出手指又拿出了一張符箓貼在那個雕塑上面,感受了一陣,搖了搖頭,站起身。
“我估計,我和君無名的精氣也是被這個大陣吸走的,說不定是因為這個布陣的人已經(jīng)到了強弩之末,所以才出此下策,卻沒想到我和君無名正是吃這碗飯的!”
“對了!花千云,你是學(xué)美術(shù)的,查一下吧,這幾天除了我和君無名,還有誰當(dāng)過雕塑模特,我估計……沒人了。也就我們倆剛好撞到槍口上!
“好,明天了我就留意一下。”紫發(fā)男人說道,“那……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別,還有一件事,這個給你。”沈清將一張?zhí)厥獾姆偰昧顺鰜恚诘准t字。
花冷涯便認(rèn)了出來,曾經(jīng)自己也在這種符箓下吃過虧,不由得一縮脖子。
“來,拿著!鄙蚯鍖⒎傔f了過去。
“給我這個干什么?”花冷涯接過那張薄薄的符箓有些不解。
“拿好了,隨身攜帶,如果遇到什么邪祟,這個符箓會有反應(yīng),不管我在哪里,都能感受的到。”沈清說罷,又從口袋了拿出了好幾張這種一模一樣的符箓。
她再考慮,要不要將這些符箓一張張的都埋在學(xué)校中呢!
然后,紫發(fā)男人便驚訝的嘆息道:“安然!你那是哆啦A夢的口袋嗎?怎么裝下這些東西的?!”
沈清:“……”
“對了!安然!你剛才說這些雕塑臺是被人固定在地上的,那是不是找到固定這些雕塑臺的人就等同于找到了布陣之人呢?!”紫發(fā)男人自作聰明的說道,卻沒想到不出一秒就被沈清打了臉。
“不可能是同一個人!據(jù)我所知,這間雕塑室,包括這個美術(shù)樓已經(jīng)存在好幾十年了!為何以前沒有發(fā)生這個情況呢?”沈清反問。
花冷涯便覺得瞬間迎頭一盆冷水蓋了下來,一張俊顏立刻蔫到了地上。
沈清便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頭頂。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既然已經(jīng)查清了點線索那我們就耐心的等等看,總有一天這個家伙會露出馬腳的!”
“哦……”花冷涯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卻異常聽話的跟上了沈清的腳步,離開了雕塑室。
與此同時,不遠(yuǎn)處,整棟女生宿舍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在這個凌晨兩點的黑夜中格外刺眼。
沈清愣了一下,花冷涯也愣了一下,然后,紫發(fā)男人二話不說就恢復(fù)了女人的樣子,一把抓起了沈清的手,“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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