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程浩，秦楚這才回到原位。

    他坐下后，發現陶如墨面前的食物已經吃完了，便提議說：“已經十二點四十了，我們點餐吧。”

    “好。”

    秦楚將菜單遞給陶如墨，陶如墨也摸不準秦楚喜歡吃什么，便將菜單還給了秦楚。“你點吧，我沒有十分忌口的食物。”

    “好。”

    秦楚打開菜單，挑選了片刻，對服務員說：“要一份紫蘇黃瓜，一份涼拌牛肉，一份荷葉粉蒸肉，再要一份蓮藕排骨湯。”

    秦楚合上菜單，問陶如墨，“陶小姐，有你不愛吃的么？”

    陶如墨在出神。

    秦楚點的這些菜，并非店里的名菜，也都不貴。但它們恰巧都是陶如墨喜歡的，尤其是紫蘇黃瓜和荷葉粉蒸肉，那是陶如墨最愛的兩道家常菜了。

    如果不是確信自己與秦楚從沒見過，陶如墨會以為秦楚跟她相識已久，是知心朋友。陶如墨忙搖頭，“不，我都很喜歡。”

    秦楚點點頭，將菜單還給了服務員。等待上菜的時候，兩人聊了許多。秦楚并沒有過多的奉承陶如墨有多厲害，只是請教了她一些有關牙科方面的知識。

    秦楚按著自己腮幫子，跟陶如墨說：“之前牙疼，去醫院拍了照，發現我有兩顆橫著長的智齒。”

    這是陶如墨的專業領域，聞言她便說：“是阻生智齒。”

    “對，我當時面診的醫生也是這樣說。他建議我拔了。”

    “那你拔了么？”

    秦楚搖頭，“沒有。我看見過有人拔了智齒后臉腫的樣子，像只小倉鼠，我...不敢。”說來好笑，秦楚是真的有智齒，也是真的不敢拔。

    陶如墨笑了。她笑起來，眉宇間那份桀驁便淡了一些。

    “那你可以來找我。”她說：“我可以給你打個八折。”陶如墨心想，就算咱倆戀愛談不成，我得不到你的人，也能從你身上取走兩顆牙齒做個紀念了。

    聞言，秦楚心里卻是十分滿足。

    瞧，陶小姐對我可真好，還給我打折呢。

    陶如墨想起她媽說過的那些事，就問秦楚，“我聽我媽說，秦先生是在廣告公司工作，怎么...”小心地看了秦楚一眼，見他并不介意，陶如墨這才說：“怎么換工作給人開車了？”

    廣告公司？

    秦楚語氣自然而從容，他答道：“是這樣的，我以前是公司一名普通員工，后來遇到了我們的老板。老板賞識我，就提攜我做了他的司機，跟在他的身邊學習。以后，應該有望升職加薪。”

    “所以秦先生其實是你們老板的助理？”

    “...是。”

    “原來如此。”

    談話間，菜全部擺上桌了。

    “先吃飯吧。”

    “好。”

    吃完飯散場時，秦楚掏出自己的手機，不好意思地問陶如墨：“陶小姐，能加個微信嗎？”

    “可以。”陶如墨拿出手機跟秦楚掃一掃，邊掃她邊說：“我早就想加你微信了，不然一直沒個聯系方式，聯絡也不方便。但我媽說她不知道你的微信。”

    陶如墨坑起她媽來，十分順手。

    “是么？倒是我想的不周到。”

    兩人互相加了好友。

    陶如墨是坐公車來的，秦楚是開老板的車來的，兩人都沒有車。秦楚給陶如墨叫了輛車，將她送上車，目送那車離開，這才收回目光。

    秦楚走到樹下的陰涼處，翻了翻微信里面的通訊錄，找到了一個叫做‘律二’的好友。

    打開對話框，秦楚敲了條信息過去。

    秦楚：【律二，聽說你打算賣了零點廣告？】

    律二：【我靠，秦魔王！】

    律二很快冷靜下來。

    秦魔王找自己，肯定沒好事。

    律二：【是打算賣，問這個做什么！】

    秦楚：【我買了。】

    律二：【作為朋友，我老實跟你說吧，那廣告公司經營不善，要倒閉了，誰買誰賠錢。】

    秦魔王：【別的沒有，我就錢多。】

    －－－－－－題外話－－－－－－

    秦楚：追妻不易，全靠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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