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四十多分鐘，溫椋在一家國產運動品牌店內，挑了一雙運動鞋，花了六百多。那雙鞋最后是陶如墨付的款。

    但溫椋也不讓陶如墨白花錢，路過一家賣圍巾的店，溫椋走進去，買了一條羊絨面料的圍巾送給陶如墨。

    陶如墨本來不想要的，但溫椋執意要送，她無法拒絕，只好接受。

    又一起吃了晚飯，陶如墨將溫椋送回家，這才回家去補眠。晚上十二點還要工作，她必須休息幾個小時。

    溫椋回到家里，等到九點鐘，秦楚才回來。

    秦楚進屋的時候，黑色大衣上面布滿了涼氣。溫椋看了他一眼，說：“你今天沒去上班？”

    秦楚：“下午沒上，墨亦辰約我打球去了。”

    溫椋嗯了聲。

    注意到溫椋換了一雙新的鞋子，秦楚說：“鞋子挺好看。”

    溫椋立馬挺高胸膛，說：“墨墨挑的，她送給我的。”

    秦楚又酸了，“我說怎么比你以前的鞋子好看，原來不是你自己挑的，你眼光一直很差的。”

    溫椋露出一個我都理解的寬容笑容，她說：“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畢竟，你們談戀愛這么久了，墨墨還沒送過你禮物呢。”

    秦楚灌了一口涼水，重重地放下手中杯子。

    “你懂個屁！”

    溫椋搖搖頭，十分開心。

    她往沙發上一趟，雙腿放在沙發扶手的位置，不停地搖她的雙腳，手里抱著一本小說在看。秦楚偶爾看一眼她的鞋，心里酸的不行。

    “對了。”溫椋合上手里的《盜墓筆記》，回頭看了秦楚一眼。

    秦楚坐在窗臺上，一會兒看手機，一會兒伸手去玩百威啤酒罐子。聽到溫椋說話，秦楚盯著啤酒罐子，沒回頭。

    溫椋說：“我們今天，遇到陶如煙了。”

    聞言，秦楚猛地抬頭。

    他偏著頭，一雙黑幽幽的眼珠子，緊張地注視著溫椋。“陶如煙...”秦楚手猛地收緊，握成了拳頭。“只是看到了她？”

    溫椋搖頭，她說：“不，陶如煙跟墨墨還說了話。”

    “她們認識？”

    “墨墨說見過幾回。陶如煙不是導演么，她有個演員拍戲的時候受了傷，牙齒被道具打斷了，需要去醫院取出牙根，墨墨值班的時候，給那個演員取了牙根。她們是因為這個才認識的。”

    秦楚許久沒說話。

    陶如煙與陶如墨遇見這事，擾亂了秦楚平靜的內心。

    溫椋將小說放到桌面，她站了起來，走到秦楚身旁。溫椋望著夜色中的院子。天冷了，葡萄藤早就變成了枯樹枝，但院子里卻種上了青菜，綠綠蔥蔥，還挺好看。

    溫椋手趴在窗臺上，嘆了口氣。她說：“秦楚，要是墨墨想起來了，你怎么辦？”

    秦楚一動不動，身子僵硬，像是院子里那顆正在被寒風凍僵的大白菜。

    “秦楚，你在想什么。”

    秦楚終于有了反應。他從窗臺上下來，站在溫椋的身旁，望著院子里，眸色漸深。

    他回答：“墨墨。”

    溫椋一愣，緩緩抬頭，望著秦楚。

    秦楚喉結上下滾動了幾次，聲音已經喑啞，又說：“我在想墨墨。”對陶如墨，他只有放肆想念的權利了，這是誰也無法從他這里剝奪走的權利。

    －－－－－－題外話－－－－－－

    有人說，秦楚這樣好累，為什么不直接將真相說出來，獲取墨墨的原諒。

    原因有二。

    其一，秦楚不敢，說了，十之八九陶如墨會恨他入骨，再也不理他，那是他絕對接受不了的結果。

    其二，真那樣寫了，這本小說還寫個啥，直接完結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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