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聽到這生寶寶，下意識掏了掏耳朵，強忍住想要命令秦懷瑾改口的打算。今天是他有事求人，他只能當個乖兒子。
“爸，最近在做什么？”
秦懷瑾猜不透兒子找自己做什么，答話時，語氣有些謹慎，“畫畫。”
聞言，這位素來不關(guān)心自己興趣愛好的大兒子，竟然關(guān)心問了秦父一句：“你上次不是說想辦畫展？”
秦懷瑾有些意外，“你記得？我也只是對你隨口提了一句。”兒子還記得這件事，這讓秦懷瑾這位老父親心里受到了安慰。
到底是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就是貼心。
“你是我爸，你說的，我肯定都記得。”秦楚今天特別會說話。
秦懷瑾懷疑秦楚打電話之前，剛吃了棒棒糖，不然嘴巴不會這么甜。
“是啊。”秦懷瑾有些難過，“你爺爺說我的畫太抽象，沒人欣賞，辦畫展會賠本。怕我丟他的臉，他老人家不許。”
秦懷瑾也很無奈啊。
一般，老爺子明令不準的事，張詩文也是不敢忤逆的。
所以辦畫展這事，想想也就行了。
秦懷瑾的處境如此凄慘，秦楚瞧著卻覺得特別順眼。秦楚決定當一回好兒子，他對秦懷瑾提議說：“爸，我給你出資，讓你辦畫展，你看怎么樣？”
秦懷瑾受寵若驚。“你可真是爸爸的好孩子...”秦懷瑾高高興興的，還不知道，一個深坑，正等著他去跳。
許了秦懷瑾好處，秦楚終于可以心安理得的跟秦懷瑾談條件了。“爸，你幫我個忙唄。”
秦懷瑾眉頭一蹙，覺得不妙。“做什么？”他問得謹慎。
秦楚：“你...對當教練有沒有興趣？”
秦懷瑾：？
啥玩意兒？
...
陶如墨的土豆牛腩還沒燉熟，便接到了秦楚的視頻。
她接通視頻，從冰箱里拿了一盒酸奶，走到沙發(fā)上躺下。陶如墨剛吸了口酸奶，就聽到秦楚說：“我認識一個人，他在平安駕校當教練，人很不錯，性格也很包容，也不罵人。”
陶如墨問：“你還認識教練啊？”
“嗯，我學駕照那會兒，就是跟那位教練學的。”
“是么？”陶如墨記得京都好像是有個平安駕校，以前去考試的時候，還看到過平安駕校的教練車。“平安駕校在哪里？離我這里遠不？”
“不是很遠，開車過去半個鐘頭...”秦楚說完，想到陶如墨現(xiàn)在不能開車了，便又說：“那位教練是私教，會上門來接的。”
陶如墨一拍大腿，一錘定音，道：“這么貼心？那我去找他學！”
秦楚笑著應了聲好。
“對方叫什么？有微信么？我加下他，約個時間再去報名。”
正在笑的秦楚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注意到秦楚的反應，陶如墨以為他沒有教練的微信，便說：“沒有么？那我自己去報名，你把他名字告訴我，我去了直接去找他。”
秦楚說：“他不愛玩微信。這樣吧，你什么時候有空，我送你去。我跟那位教練關(guān)系不錯，我?guī)闳ィ烊私榻B，肯定態(tài)度更好。”
陶如墨一琢磨，是這個理，便答應了。
“這幾天沒空，下周吧。”
“那你這幾天沒法開車，我去接你上班吧？”
陶如墨拒絕了，“你也要上班啊，這樣吧，白天我就自己坐公車。如果是夜班的話，就麻煩你來接下我。”
“也好。”
小雪變成了鵝毛大雪，屋外狂風怒刮，雪積了很厚一層。京都護城河上結(jié)了冰，十多公分厚，好多人都到河面滑冰去了。
盡管政府在河邊樹了禁止去冰面玩耍的警告標識，但還是有人在河面上溜達，還有小網(wǎng)紅穿著溜冰鞋在河面上表演，錄了視頻發(fā)抖音。
陶如墨坐在公車上，看著那些滑冰的小姑娘，心弦忽然被觸動了下。就像是，曾經(jīng)的某一個時刻，她也曾這樣被萬眾矚目過。
陶如墨按了按腦袋，暗想自己一定是畫漫畫用多了腦子，愛胡思亂想了。
這兩天，醫(yī)院修改了一些章程，原本陶如墨他們科室是三天一調(diào)班，頭三天上白班，后面三天就上下午班，再就上夜班。
考慮到醫(yī)生日夜顛倒身體吃不消，現(xiàn)在變成了半個月一調(diào)班。從今天開始，陶如墨都上白班。她到醫(yī)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笑的事。
因為下了雪，醫(yī)院門口的長梯結(jié)了冰，哪怕撒了鹽還是沒有融化。總能看到一些人走路不小心，從最高的階梯坐滑滑梯，滑到最下面一排。
陶如墨看得好笑。
她怕摔，今天穿了一雙踢不爛短靴，配一條緊身加絨牛仔褲，一雙性感的腿被裹得細長筆直。盡管知道陶醫(yī)生已經(jīng)名花有主，但她一進入電梯，滿電梯的同事都在盯著她看。
那臉、那腿、那藏在大衣里面的細腰，無一處不充滿了勾魂的魅力。
住院部的蘇醫(yī)生見了陶如墨，沒忍住開口調(diào)侃她。“陶醫(yī)生今天很漂亮啊。”
陶如墨笑得如沐春風，她一笑啊，這深冬冷冽的早晨都沒那么冷。“今晚有約會。”陶如墨偏偏頭，細長手指將長發(fā)撩到耳朵后面，簡單的動作，演繹的風情萬種。
朝蘇醫(yī)生拋了個媚眼，陶如墨說：“跟男朋友有約。”
電梯里的一群同事頓時扯開了嗓子哀嚎。
“陶醫(yī)生，今天光棍節(jié)，要不要這樣虐狗？”
“聽說陶醫(yī)生跟男朋友是相親認識的。嗷嗚，我們要不要也去相親啊！不然每次過節(jié)，咱都只有被喂狗糧的份。”
被他們打趣，陶如墨也只是抿著唇笑。
一想到秦楚啊，心就暖暖的。
想見他。
來到診室，陶如墨發(fā)現(xiàn)助理桌前空蕩蕩的，沒見到林月人。距離上班時間，只剩下三分鐘了，以前林月都會準時到的。
門外已經(jīng)排著十幾個病人了，沒有助理幫忙，今天的工作效率會很低。陶如墨給林月打了個電話，林月倒是接了，就是不說話。
陶如墨豎耳細聽，發(fā)現(xiàn)林月在哭。
她一哭，陶如墨就心亂。“怎么回事？”陶如墨有幾分詫異，“你家里出事了？”
“林醫(yī)生。”林月哭哭啼啼地說：“我今天早上，被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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