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宴會散場,令儀等人離開,回去令儀就去了自己母親那里,將宴會上面的事情說出來,并且說了蓮衣。
令儀說道:“這個蓮衣看著實在是有些傲居了,想著依著明燈大師的品行應該不會愿意收這樣一個弟子才是,但是蓮衣怎么會成為明燈大師的弟子呢?”
這一點是令儀最為不理解的一點。
柔嘉郡主笑了笑,說道:“這個蓮衣也算是有點來歷,你不知道,我慢慢的和你說。”
這又算是聽故事了嗎?令儀挑挑眉,笑道:“娘親先等一等。”說完之后吩咐人上來了一些小點心還有一壺花茶過來。
柔嘉郡主見了失笑:“你就是個促狹的。”
令儀嘻嘻笑,找了一塊桃子干吃著說道:“娘親快點說。”
柔嘉郡主收斂了神色說道:“她是平西王最小也最為疼愛的女兒,是平西王的愛妾在西北為他生下來的女兒,說來也是巧合吧,據說她出生的那天晚上平西王正好打了一場勝仗,回來之后蓮衣就出生了,平西王認為這個女兒是祥瑞,所以特地找了德高望重的大師來給批命,結果是此女命格貴重,當時平西王就已經有了成龍的想法,所以極為在意那命理之說,從此認為這個女兒就是他的福星,極為寵愛,甚至是找過他的嫡長子,所以蓮衣從小也是在平西王的手掌心里面長大的,偏偏蓮衣也算是有些才學所以也就更加眼高于頂,后來甚至是有些忍受不住平西王對其他的子女一點關注,后來就造成悲劇了。”
令儀福至心靈:“不會是和平西王造反的事情有關吧!”
柔嘉郡主說道:“就是這件事情,蓮衣多次看著平西王和嫡長子在書房密謀事情,卻不讓她參與,心生嫉妒,后來在一次平西王和嫡長子密謀事情的時候躲著偷聽,然后知道了平西王準備造反的事情,她知道了之后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甚至是為了讓自己的父皇知道自己的厲害潛入平西王的書房找出來了證據將那證據送到了京城皇上手中,平西王發覺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蒼茫起義最終被壓制。”
令儀聽的目瞪口呆的,她說道:“這蓮衣是沒有腦子嗎?”雖然說造反這種事情在這個時代的確是有些大逆不道,但是造反的人畢竟是自己的父親,知道了之后難不成不應該想著如何讓自己的父親能成功或者是為了以防失敗勸說自己的父親放手?
結果蓮衣倒是好,就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將關注的目光放在的別人身上然后就準備報復起來自己的父親了,這怎么看都是讓人寒心的吧,蓮衣說白了就是自私,眼中有的從來都是自己,沒有別人。
柔嘉郡主冷笑:“她啊,說好聽的是為了大義,說白了就是自私,這種人從來想著的就是自己,別人對她再好都是沒有用的。”
這話絕對是真的,令儀真的有些不能理解,蓮衣難不成就沒有心嗎?不知道那是最疼愛她的父親啊!
令儀問道:“平西王失敗蓮衣可是后悔過?”
柔嘉郡主說道:“你今天見到她可是見她有后悔的樣子?”
這一點令儀實在是不能違心說看到了蓮衣有后悔的樣子,令儀搖頭:“沒有。”
柔嘉郡主接著說道:“她才不后悔當初自己做出來的事情呢,在她看看來她因為自己受委屈了當然要讓自己的父王吃點教訓,至于說后來平西王起義失敗她責備的也是自己的父王為什么要造反影響她的前程又或者是在那么沒有本事,失敗了,皇上對平西王的處置是全家問斬,而蓮衣舉報有功免除罪責,當時蓮衣就毫不猶豫的離開平西王府,一點都沒有留戀,后來蓮衣和皇上說她的身份實在是有些尷尬,想要成為明燈大師的弟子,這樣也算是半個方外之人了。皇上同意了,找了明燈大師去說,明燈大師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也是答應下來,這些年也一直算是精心教導,奈何那蓮衣還是太能折騰了,至于說當年蓮衣為什么一定要選擇成為明燈大師的弟子我就不清楚了。”
令儀就問道:“那娘可是知道明燈大師的其他兩位俗世弟子?”
柔嘉郡主說道:“嗯,明燈大師這一點上面很低調,就是他的其他兩個弟子也很是低調,所以這一點上我倒是還真的不清楚。”
令儀有些好奇其他的兩位弟子到底是誰了,不過看樣子人家是比較低調,恐怕是自己難以知道的,倒是也不過只是一點好奇沒有非要知道不可的理由,所以很快令儀也就淡定下來,想著的是以后一定要離蓮衣遠一點才是,這樣的人一定不是那種值得去結交的人,就算是她再怎么有才,而在令儀看來,這個蓮衣也不算是很有才情的一個女子,起碼,比起來自己的先生就已經差遠了!
令儀靠著自己的母親笑著說道:“我想著這兩次參加聚會好像我都有些出風頭了,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是好事,得罪了幾個人呢!”
令儀其實不喜歡做出風頭的事情,但是情形所逼,每一次都不得不出風頭,事后令儀想一想也說不清楚到底自己是什么感覺,但是也不會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槍打出頭鳥嘛,還是悶聲發大財比較好。
柔嘉郡主看著女兒苦惱的樣子很鄭重的對女兒說道:“令儀,你現在在京城要是不展現出來一些什么的話很容易就會被人輕視的,所以必要的時候可以拿出來一些讓別人忌憚的東西,要知道,人都是欺軟怕硬的。”
令儀想了想可不就是這樣,絕對實力勉強任何陰謀詭計其實都沒有了什么作用,關鍵就是看你是不是有那種絕對實力。
令儀笑著對母親說道:“娘,我明白了,現在適當的高調一點未嘗不可,但是等著之后就可以按照再繼續想要的生活方式來生活了!”
“嗯,就是這樣,首先你需要展現出來一些東西讓別人知道你有可以自己生活的資本,這樣別人才不會總是過來打擾你。”柔嘉郡主說道,這個道理對于十二歲的女兒來說是不是有些殘酷了?可是,有些時候事情本來就是那么的殘酷,在京城,她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時間來部署什么,起碼,大梁王已經在虎視眈眈的,不知道大梁王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和楊淑妃聯合在一起恐怕就不會是一件好事,對她們這里是不利的,如今的形勢撲朔迷離,柔嘉郡主走出來的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女兒這里,她也知道根本就不會生活的太順心了,想一想終歸是她對女兒有些愧疚的,但是,柔嘉郡主還是想著讓女兒自己學會很多東西,然后有一天能自己應對很多事情。
索性,女兒是從來都是沒有讓她失望過的。
令儀聽過了故事,笑著對母親說道:“娘,可能京城真的處處都是危機,但是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起碼現在情況沒有我們在江南的時候想象的那么糟糕不是嗎?”
母親從來到京城之后就是一直緊繃著神經的,令儀能感受出來,只是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勸說,現在算是有了一個機會,所以令儀這樣說道。
柔嘉郡主看著女兒笑著:“我知道的,福娘。”只是,怎么能不繃著呢!她到現在還有很多事情不明白,那些未知的東西總歸是讓人不舒服的,柔嘉郡主擔心有一天一件事情要是爆發出來他們都來不及應對怎么辦?
令儀其實也不知道怎么樣才是對母親最好的勸說,恐怕是要一直等著大梁王離開之后母親才能稍稍放松了,但是誰知道大梁王走后是不是又有其他的人呢!
令儀想怎么就有那么多的煩惱呢?大家相互都安安分分的有什么不好嗎?
可是也明白怎么可能呢?
令儀正在想著應該做些什么的時候,湘姑姑過來,笑著說道:“郡主,王爺來信了。”
柔嘉郡主的身體明顯放松了很多,說道:“快點拿過來我看看。”
是自己的外公?令儀這十二年只是見過兩次這個外公而已,但是鎮南王對她很好,當然,要是不想著讓她當孫媳婦的話就更加的好了。不過這話自己不能說出來,母親明顯是沒有這種意思的,另一邊自己的舅母也看不上她,所以自己其實真的不用擔心太多什么才是。
而柔嘉郡主看過這信之后松了一口氣,說道:“你外公已經啟程來京城了,現在在路上,應該是為了這一次大梁王的事情。”
令儀說道:“和親的事情應該是已經到不了我們頭上了,外公那里是?”
柔嘉郡主說道:“你外公沒有在信中明說,但是相比不是和親的事情,而是有其他的緣故,不過,你外公也沒有明說,我也不清楚了。”
令儀點點頭:“外公不想說的事情我們是不會知道的。”
一品居是一個有著四層樓的建筑,平時四樓從來不對別人開放,這個時候白玨一個人坐在那里悠閑自在的品茶,清明前后的龍井,剛剛送過來,白玨對茶沒有太多的要求,但是這新茶的香氣還是讓白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松。
門開,進來一個白衣男子,桃花眼微微上挑多情而又勾。
“你倒是悠閑,我看還差一片點心,一個舞女,不過最近你又是觀春宴又是春華社的,也見過了很多女子了吧!”白衣男子笑著調侃,隨意的坐在了白玨的對面,看起來和白玨很熟悉。
白玨給白衣男子到了一杯茶:“你要是喜歡的話盡管拿去,我無福消受。”
白衣男子撇嘴:“你這一副姿態以后娶不到媳婦的。”
白玨知道要是自己的不切入正題的話恐怕是這個白衣男子是會繼續和自己調侃的,抿了一口茶水:“疆域布防圖有了下落了,這一次大梁王過來就是為了另一半疆域布防圖。”
白衣男子也不再說笑,正色:“這件事情來源可是準確?”
白玨說道:“一品居這里收集到的消息什么時候不準確了,楊淑妃在大梁王有些勾結,她以為自己是利用了大梁王,其實,大梁王是在用她玩呢!”
白衣男子嗤笑:“她一想覺得自己精明,這樣也不足為奇,也就是說這一次大梁王和親是假,是想著得到另外半張疆域布防圖了,可是查出來了在誰的手中?”
白玨說道:“柔嘉郡主的丈夫楚恒,他就要回來了!”白玨想到了楚令儀,楚令儀好像是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父親,要是知道自己的父親回來了會有什么樣子的表現呢?
“楚恒?”白衣男子有些不可思議,當年楚恒失蹤,他一直以為楚恒就是死了的,沒有想到居然還活著,而且還和疆域布防圖有了關系。
白玨說道:“是啊,還活著,不禁活著,還活得好好的,有兒有女滋潤呢!”
白衣男子有些好奇了:“這些年楚恒怎么一直不出現?”
白玨說道:“這一點我也不清楚,應該也就楚恒自己知道了,應該是找機會吧,在找回來的機會。”
白衣男子反駁:“這沒有什么道理,只要另外半張疆域布防圖在他的手中,他回來就是光明正大的,皇上也不會責備他,而他倒是好,這些年一直躲著,所以的事情都讓自己的岳父和妻子承擔,這些年,柔嘉郡主過的可不是苦。”
這話白玨沒有接,苦嗎?白玨想著在江南莊子柔嘉郡主和楚令儀的姿態,其實有些人就有這樣的特質,無論在什么時候都能讓自己過的好好的,柔嘉郡主就是這樣,這些年柔嘉郡主雖然過的苦,也會憋屈,但是柔嘉郡主從來都沒有顧影自憐,甚至是自強獨立,給自己和女兒創造出來了一片凈土,白玨想楚令儀那么特別也是和柔嘉郡主有關系的吧!
白衣男子看著白玨走神自然不會和楚令儀柔嘉郡主扯一起,他問道:“老白,你又想到了什么嗎?”
白玨說道:“倒也不是想到了什么,是鎮南王來京城了,應該也是為了另外一半疆域布防圖的事情,還有一點就是為女兒討回公道吧!”
白玨想鎮南王的消息渠道一點都不比他差的,甚至是比起來他的要更加的好吧!而更加諷刺的一點就是皇上現在還不知道大梁王已經在京城了,更加不清楚楚恒也是已經有了下落,這可不是一件諷刺的事情!
白衣男子說道:“鎮南王那里我們看看是不是可以合作,疆域布防圖全了之后就可以對疆域布防進行修改了,我看著少不了鎮南王出力。”
白玨閑閑的的說道:“你確定皇上會希望讓鎮南王出手?”
白衣男子抿嘴:“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會讓皇上同意的。”鎮南王的確是有本事有能力,所以為什么不能讓鎮南王去做呢?要是不用的話皇上就太過于狹隘了,不過,皇上一向不就是這么的狹隘嗎?
想到這里白衣男子皺皺眉覺得事情有些難辦。
他看向白玨:“有沒有什么辦法能私下見到鎮南王一面?”
白玨看向白衣男子:“你覺得鎮南王愿意見你?見你就算是不站隊也被人認為成站隊了吧!”皇子們畢竟年紀已經大了,自然也就是已經有了自己想法了,有成龍的條件,誰不想著成龍呢?而鎮南王對于每個皇子來說都是極為大的助力。
白衣男子有些沮喪:“說的也是,老白,要不你去見見鎮南王?”
白玨同意:“我本來就有這種打算,也有些事情想要和鎮南王商討。”
白衣男子好奇:“什么事情?”
白玨想了想笑道:“這件事情說不定還需要你幫忙,所以和你說了也無妨,我想要知道東南沿海的一些情況,一味的禁海絕對不是什么好事,你想過有一天要是關閉了海禁會有多少好處嗎?那個時候國庫就會充盈了,那個時候要是再有什么戰爭再有什么天災的話大夏就不會有那么多損失,而現在,禁海,明面上禁海,可是私底下又有多少在做著出海的生意呢!我想也就是東南沿海那里有鎮南王在強勢的管著所以不會有海上貿易吧!”
白衣男子聽了這話久久震撼,張了張嘴:“現在禁海尚且倭寇猖狂,要是不禁的話可不是要更加的猖狂了!”
白玨搖頭:“不,你要相信,堵不如疏,所以其實有時候開了海禁說不定會有收獲!”
白衣男子這個時候不知道應該怎么說出來反駁的話,他覺得自己說不出來,海禁到底是利大于弊還是弊大于利其實他也說不清楚,甚至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不是白玨現在說出來的話。
白玨也知道一時半會的不會改變一個人的想法的,海禁了太長時間,他們其實已經忘記了沒有海禁的時候是多么的繁華了。
白玨笑笑:“這事情還遠著呢,我過幾天給你一些東西看看你再好好想想吧,鎮南王那里我會想辦法見上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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