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令儀和白玨去了白夫人那里陪著白夫人一起吃的,還有白可可也在,一家人說說笑笑的很是熱鬧,最讓白夫人覺得欣慰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在成親之后渾身上下都多了很多人情味兒。
作為母親的白夫人其實怎么會差覺不出來兒子一直以來那種似有若無的冷淡呢?這種冷淡并非是有什么針對性的,只是性格使然,這個孩子從出生開始就好像比較成熟一樣。
這樣的性格自然合適當家主,畢竟能有冷靜的頭腦來判斷事情,然后讓家族有個更好的發展,事實上她的兒子也做到了,這些年在兒子的帶領下白家的確是一直都在更上一層樓中,尤其是新皇登基以后,白潔的發展更是日新月異。
但是越是這樣,白夫人就越是擔心兒子將太多的精力放在白家上然后會忽略掉自己的需要,她是體會過和喜愛的人在一起生活的感覺的,那絕對是其他的東西比不上的,所以白夫人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找到一個相守相知的人。
現在看著兒子和令儀之間的互動,白夫人總算是放下心來了,兒子并非是不知道這些,只是,要在合適的人面前才能展現出來而已。
想一想也是自己真的想太多了,就憑借著兒子兩年之前就和兒媳婦定親也是能看出來的,她到底在胡亂擔心一些什么呢?
白夫人看著令儀真的特別高興,就是在合格姑娘改變了自己的兒子啊!
白夫人拉著令儀的手笑著說道:“今天晚上做了一些你喜歡吃的飯菜,等著過會兒多吃點,你太瘦了。”
好像是所有的長輩都會覺得孩子太瘦了,令儀想自己根本就不算是瘦了,只是身架子比較小而已,但是渾身上下軟嘟嘟的,晚上白玨抱著她睡覺就這樣說。
想到這里,令儀就想到了她和白玨之間的事情,有些羞澀,急忙揮掉腦中那些不良畫面笑著對白夫人說道:“其實看著瘦,但是不瘦呢,骨架子小。”
白夫人捏捏令儀的小手,軟軟的,也是肉乎乎的,倒是很喜歡:“你這樣好,穿著衣服也好看。”
令儀抿嘴笑,白可可羨慕的說道:“我就是不好了,要是不控制飲食的話很容易就長胖了,然后怎么都難看。”
現在的白可可臉上也是帶著嬰兒肥的,令儀倒是沒有覺得什么,反而是覺得這樣的白可可其實很可愛,不過女孩子都喜歡美麗吧!
令儀就說道:“晚上的話少吃一點油大的就可以了,但是我覺得保持身材的關鍵也不僅僅只是吃飯上面,關鍵還是適量的運動,平時多走動一下比較好。”
令儀真的不贊同運動的,那樣再好的身體也會被折騰壞了。
白夫人也贊同,說道:“可不是,你要是天天不活動的話真的很難甩掉身上的肉的,不過,你們兩都不胖,可是不要天天折騰著想要減肥呢!”
令儀和白可可無奈一笑,好像是之間的默契就好了很多,她們共同之間好像是有了小秘密一樣。
白玨看著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家人相處的很是不錯臉上也露出來了溫柔的笑,雖然說早就已經知道了只要令儀愿意的話就一定會將關系處理好,但是現在看著令儀愿意為了他對他的家人好的時候還是讓白玨覺得很是驕傲。
令儀好像是知道了白玨的意思,看了一眼白玨,眼中帶笑,想這一個求表揚的孩子,又像是在傲嬌的說她是真心喜歡他的家人的,才不是因為他才會去和他的家人搞好關系的呢!
兩個人之間的互動白夫人和白朗都看在眼中,心中說不出來是什么樣子的感慨,但是真的覺得很是高興的,夫妻兩人也是想相視一笑,覺得總算是沒有為他們的兒子選錯媳婦。
一頓飯吃的很是不錯,令儀晚上和白玨慢慢的走回去,笑著說著話,竟然有了一種歲月靜華的感覺。
第二天就是回門的日子了,早上令儀還是過來和白夫人請安,白夫人拿出來禮單給令儀看:“其實昨天就已經準備好了,但是我忘記拿出來給你看了,現在你快點看看還缺少什么,讓他們再去準備了!”
那禮單里面的東西很多,令儀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白夫人精心準備的,其實到底準備了什么根本不重要,關鍵還是白家的態度在那里。
所以令儀自然沒有太多的挑剔,笑著說道:“娘準備的東西自然都是好的,要是換做是我的話說不定我還舍不得拿過去呢,所以啊,娘還是不要讓我看了,要是我看到了然后心疼了可是怎么辦才好!”
這樣的話自然是最是能證明令儀的認可了,白夫人笑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你這個促狹的,剛剛嫁過來兩天難不成就已經忘了娘家的不成!”
也將禮單收起來了,白夫人對于自己的準備的東西自然是充滿信心的。
令儀嘻嘻的笑也不說些什么,其實能開玩笑的也是婆媳之間一種親密的表現了。
知道令儀今天要回門,但凡是女子在這一天都會很期待的,所以白夫人也沒有留著令儀太長時間,和令儀還有白玨一起吃過早飯之后就催促著令儀快點回去了。
柔嘉郡主府和白家雖然同樣都在京城,卻是隔著兩條街的,馬車過去要兩刻鐘的時間,令儀真的想要回門看看柔嘉郡主還有其他的人,上了馬車之后依靠在白玨的身上說道:“現在回去,心中已經有了不同的感覺了呢!”
白玨攬著令儀,玩著令儀的手說道:“畢竟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自然應該有其他不同的感覺的。”
令儀想可不是,以后都不會有那種感覺了吧!會有些懷念,但是更多的還是往前走。
回去,柔嘉郡主和孔家銘已經帶著宇珩等在那里了,雖然說不過只是一天沒有見到女兒而已,但是柔嘉郡主已經開始有些魂不守舍的,現在看著女兒居然會覺得眼睛酸酸的。
令儀同樣也是如此,看著母親笑著卻是忍不住有些泛酸。
“娘。”令儀著急下了馬車然后一下子抱住了母親撒嬌。
柔嘉郡主看了看下來的白玨,然后笑著說道:“都多大了,還這樣。”
令儀挽著母親的胳膊:“多大了也是娘的孩子。”
柔嘉郡主拍拍令儀的手:“走吧。”
令儀又和孔家銘打招呼,然后宇珩就一直黏著令儀了,兩三歲的宇珩只知道現在自己的姐姐已經不會永遠在他們家陪著他了,而是被白玨給搶走了,所以對白玨有些仇視,這一次更是鉚足了勁兒的想著留住令儀在家中,令儀還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的想法,等著臨走的時候弟弟的樣子讓令儀無奈有心中很是滿足。
一家人進屋,看著鎮南王也在,令儀更加的高興了,在一起說著話。
說著說著就是說到了福建的事情。鎮南王一直都在關注著福建的事情,所以知道現在福建那里并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鎮南王說道:“出海的事情如今在皇上這里自然是被認可的,朝廷中那些有利益關系的人也被壓制住了,現在關鍵還是福建那里。”
白玨自然知道解除海禁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的,現在面對困難也是早就有所準備,他說道:“福建靠海,可是那個地方有很多商戶都是靠著出海賺錢的?”
要是這樣的話朝廷想要插手海禁的事情就是觸碰到了他們的利益,他們會反抗一點都不奇怪。
鎮南王說道:“就是他們,越是偏遠京城的地方就越是反抗的心思多一點,福建那個地方民風還是比較彪悍的。”
民風彪悍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有時候皇上的話他們都是不會聽的,當然,鎮南王在福建經營很多年,有足夠的威信,要收鎮南王出面壓制的話那些人自然也會被壓制住,但是要是真的那樣做的話皇上就算是再怎么豁達也會有挫敗的感覺吧,這就是一種負面的情緒,一開始的時候自然也不會多么的厲害,但是負面情緒產生多了就會有爆發出來的時候,而爆發了,就不定是他們能控制住的了!
鎮南王想到了這一點,但這并不是最為重要的,最為重要的一點還是鎮南王不希望令儀和白玨過分的依賴他,他們兩個人需要獨立起來,需要建立起來自己的威信。
靠著他只是一時的,甚至是更多的會有一些負面影響,那時候有一天就算是令儀和白玨的取得了成就也會被人以為是他的原因,到時候對于兩個孩子來說就是太冤枉了。
所以鎮南王沒有主動開口說要幫忙,倒是柔嘉郡主有些著急想要直接說出來讓自己的父親幫忙,但是孔家銘先是已經知道了鎮南王的想法,阻止的妻子,給了妻子一個等著以后解釋的目光總算是讓妻子安靜下來了。
而令儀和白玨則是已經開始詢問鎮南王了。
令儀問道:“外公,他們做了些什么呢?”
鎮南王對于兩個孩子沒有立刻向他求助又是失落又是欣慰,還是打起精神來將自己的知道的一些事情和兩個孩子說了:“他們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鼓動了沿海的村民們,讓他們去反抗,福建那里一直倭寇不斷,受害最厲害的就是村民,他們潛意識的以為禁海對他們來說好處多,又被一鼓動,如今都是反抗的厲害。”
其實對于那些人利用無知的村民這件事情上面鎮南王是很不滿意的,但是也知道那些人為了利益是什么事情都是能干得出來的,只是利用一些人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再為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而要是說這其中沒有當地一些官員的縱容的話鎮南王更是表示打死他也不相信。
令儀和白玨對視了一眼,這件事情處理起來并非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因為村民們見識往往會比較淺薄,認死理,很難接受一些新的觀點,這也就造成了他們要是抗拒一件事情的話會更加的抗拒,所以這一次的事情有些棘手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不能解決的辦法,關鍵還是抓住他們的需求就夠了,可能百姓會有些愚昧,但都是被生活逼迫的而他們其實有些時候需求真的很簡單,只是希望能填飽肚子而已,這樣的需求滿足起來一點都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關鍵還是要看他們到底怎么做了。
她和白玨的初衷本身就是為了大夏還有大夏的百姓生活的好一點,所以他們是傾向于那些人的,所以有些事情上面根本就是能達成和解的,畢竟本身他們就不是敵對的一方。
其實令儀已經想到辦法了,就是那些商戶們令儀也有辦法去解決,至于說安歇官員們,更是有太多的方式了,現在官場上面還是一片肅靜,究其原因就是皇上還是在吏治,如今京城和江南的官場戰戰兢兢的,生怕會被皇上抓住什么,但是還是有很多地方因為離著皇上比較遠,所以會比較囂張,但是囂張,絕對不會有些什么好下場的。
接下來就沒有再去說福建的事情,而是柔嘉郡主問起來了女兒去福建的準備情況,其實,柔嘉郡主不用丈夫說些什么已經想明白了自己父親的用意,雖然說還是比較擔心自己的女兒,但是柔嘉郡主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就是自己的父親應該這樣去做,因為無論是令儀還是白玨,要做的事情都是一件很大的事情,這一路上,需要他們自己去成長,只有不靠著別人,以后有了成就才不會被被人詬病。
雖然說自己的女兒還是太小讓柔嘉郡主會覺得心疼,但是柔嘉郡主明白一個道理,就是到了應該放手的時候就是需要放手的,一直拉著不一定就是一件合適的事情。
令儀知道母親的擔憂,笑著對母親說道:“都是已經準備好了,畢竟身邊的人手比較多,所以很多時候都是不需要我花費太多的心思的,我現在也不過就是安排一些人手而已,娘,你放心吧,不會出現時很么差錯的。”
正所謂兒行千里母擔憂,所以下意識的令儀只是想著多和柔嘉郡主說一些好的方面,至于說其他的,令儀更多的還是想著隱瞞。
柔嘉郡主一向都是知道女兒是一個比較獨立的孩子的,現在聽著女兒的話自然是相信的,相信之后也就更加覺得愧疚了,覺得是自己一直來對女兒的照顧不夠,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其實,說白了柔嘉郡主就是因為女兒的即將遠離而鉆牛角尖了。
孔家銘知道妻子從女兒出嫁之后就開始這樣了,他怎么安慰都沒有什么效果,說起來也是覺得挺無奈的,但是孔家銘也非常能理解妻子。
他想自己是勸說不好的,于是給了女兒一個眼神,令儀和白玨的離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要是妻子一直看不開的話可是怎么辦才好,而且總歸不能讓令儀去了福建那里之后不能一直想著家里面吧,那樣反而會讓令儀和白玨分心。
令儀一向就明白了母親為什么會這樣患得患失,說白了就是因為心中的記掛和牽念,這樣的認知讓令儀心中酸酸麻麻的。
令儀拉著母親的手說道:“娘,讓他們說話去吧,我們娘倆說說悄悄話去!”
宇珩聽著令儀和母親要去其他的地方,立刻跟著過去了。
鎮南王看著女兒和外孫女的樣子也知道了原因,說白了女兒和外孫女還沒有分開過,而這一次卻是要分開很長時間。
知道兩個人都會舍不得,所以有心留了時間讓能說會兒話,其實,也是舍不得的,但是令儀和白玨要做的事情是一件很大的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不能因為兒女情長就被耽擱了。
令儀和柔嘉郡主去了令儀的院子,這里還是保留著她平時在的樣子,令儀也有很多東西沒有帶走,刻意的讓這個地方和她出嫁之前是一樣的,這樣就好像在心理上面她是有兩個家一樣。
去了自己平時在的地方,這里比起來現在她和白玨的院子,其實,令儀要更加的熟悉。
令儀讓人少了茶水和點心,給母親的到了一杯水,說道:“娘,其實我現在覺得很充實很快樂,也很不舍。從出生開始我就一直和您居住在一起,這些年真的已經習慣了,出嫁的那一天我在花轎里面哭了,一想到以后和您不在一個家我真的覺得很難過,畢竟,我和您一起生活了十五年啊!”
柔嘉郡主哭了,她看著女兒說不出來什么話,其實,她同樣很是舍不得,她想要和女兒說不要去福建了,管他什么海禁的事情,反正他們的生活是很好的,何必去理會其他人的生活呢?但是這樣自私的話柔嘉郡主說不出來,她不能因為自己的舍不得就將女兒給束縛住啊,這樣對女兒來說就是一種極大的不公平。
令儀不需要母親說些什么,令儀說道:“但是離開您我只是舍不得,卻從來沒有過喲不放心,您為父親是那樣的在乎您,一定不會讓您有一點不滿意的地方的,所以,把您交給父親我真的覺得很好,您和父親在一起的生活就像是嫁給了愛情一樣。”
“其實,娘,我也是一樣的,雖然說只是和白玨成親三天而已,但是白玨早就已經失望哦認定的人了,有了他,無論我去什么地方都不會覺得委屈的,因為他不會讓我委屈,您知道嗎?我嫁過去的當天,一過去可可和阿錦就過去了,陪著我,然后白玨已經準備了一桌子我喜歡吃的飯菜,請安的那天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白玨還有他的家人自始至終一直都站在我的身邊,就算是當時我表現的有些強勢了。所以,嫁給白玨,我很安心,娘我覺得您一定是能理解我的心情的,因為您也是有這樣一個人在護著啊!”
柔嘉郡主是知道這樣的感覺的,就像是令儀所說的那樣,她也是有人在這樣愛護著的,所以,女兒去了福建有白玨在,不會讓女兒受委屈的,再不濟,還有自己的父親啊,所以她是應該放心的,柔嘉郡主知道自己是鉆了牛角尖的,現在女兒的一番話讓她釋然了。
柔嘉郡主笑了,看著女兒感慨:“一眨呀,你也已經這么大了,想當初你小小的一個還真的讓人憐愛,娘放心了,以前,是娘鉆了牛角尖,現在已經好了,福娘,去了福建不用擔心家里面,因為我們這唉京城不會有什么事情的,反倒是你和阿玨,在福建那個地方事情會比較多的。”
令儀就笑著說道:“事情是一定不會少的,但是這樣不是才更加的有挑戰性嗎?從開始和他想著解除海禁的事情,我們就沒有覺得那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畢竟要是真的容易的話那些人早就去做了,也亂不到我和白玨,可是,不正是因為事情不簡單,所以才有意義嗎?”
柔嘉郡主看著女兒神采飛揚的樣子,知道女兒從來都不適合生活在后宅里面勾心斗角的生活著,那樣的生活無疑就是斷了女兒飛翔的翅膀,所以,現在女兒活著的姿態很美,她應該讓女兒更加放心的飛翔的。
母女兩個人談心過后柔嘉郡主已經不再糾結了,回過神來的柔嘉郡主反而是和女兒說了很多福建的事情,都是她兒時的記憶了,但是對于令儀來說仍然是非常有用的,現在,令儀就是想著盡可能的多收集一些福建的消息,無論是什么樣子的,令儀覺得總歸以后是能用得上的。
而柔嘉郡主顯然也是希望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對于女兒來說是有用的,所以憑借著一些記憶很女兒說了很多有關于福建的情況。
而吃過中午飯令儀和白玨就離開了,回門講究日落之前回去,要不然不吉利,柔嘉郡主雖然說還是舍不得,卻也不會不能釋然了。
倒是宇珩,抱著令儀的腿哇哇大哭,然后一邊還仇視著白玨,讓令儀真的心酸又好笑,和一個小孩子是真很多說不清楚出嫁到底是什么概念的,所以令儀看看白玨只覺得很是憂愁。
白玨反倒是有想法,他蹲下來也不知道和宇珩說了一些什么,倒是最后宇珩放了令儀離開了,小臉上面的表情還是氣呼呼的,但是卻是神奇的妥協了,讓令儀只覺得很是稀奇,于是上了馬車后令儀就問道:“你對宇珩說了什么啊!”
白玨看了一樣令儀笑著說道:“秘密,我答應了宇珩不能和你說的!”
白玨這得意的樣子還真的讓另一覺得不爽,氣哼哼的說道:“你不說的話那今天晚上就不要一個被子睡覺了!”
剛剛食髓知味,其實小夫妻兩個人對有些事情是抱了很大的熱情的,尤其是白玨,正在探索中呢,聽了這話自然不滿意,抱著媳婦睡覺的主權是要堅決捍衛的,所以白玨在令儀的耳朵邊說道:“這可不行,我堅決不同意。”
令儀斜了白玨一眼:“你覺得你要是想要拒絕的話是不是應該妥協一些東西?要不然的話,哼!”
媳婦傲嬌的樣子簡直讓白玨稀罕極了,他覺得和宇珩之間的賭約是可以適當的違背的,于是親上了令儀的唇含糊不清的說道:“親完了就和你說,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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