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娘天天帶著蘇萌衣逛楚州城,哪里是如何建設(shè)的?她在那里發(fā)生了什么糗事……都一一說給她聽,說的她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來了!
“真的?”她笑的趴在桌子上,伸手揉著發(fā)疼的肚皮,“你真的一屁股坐到了泥坑里?”
三娘歷來是個冷清的人兒,給的的感覺總是端著大家閨秀的范兒,很難想象她這樣的人,摔在泥坑里是個什么反應(yīng)?周圍人看著又是什么反應(yīng)?
一定非常有趣!好可惜沒有看見!
“可不是嘛!”宋三娘想到之前那個時候的狼狽相,自己也裂開嘴樂了,“你是沒看見那個場景,大家一下子都安靜下來了,搞得我也不能假裝自己沒跌倒。
后來有機(jī)靈的工人,招呼別人去干活兒,黑蛋兒將居木的外衣給了我……才遮遮掩掩的回了郡主府。”
想起那段日子,有苦、也有甜,過的充實而美好。
也因為這件事情,給了她不小的啟發(fā),讓她為未來某些可能提早做了準(zhǔn)備。
一身的泥點子不能白濺,總要對得起她扔的那套衣服不是?
“哎呀呀~~~”蘇萌衣揉著肚皮喊‘疼’,“這楚州城是你一手建立起來的,這些趣事……哪怕到了白發(fā)蒼蒼的時候,也會記得的。
那時候想起現(xiàn)在這個畫面……一定非常有意思!”
她應(yīng)該早點兒來的,參與到其中一件小事兒中,也夠讓她老的時候拿來炫耀一番,說楚州城的建設(shè),她也有份出力呢!
“對了!”宋三娘想了一下,才開口詢問:“二舅舅出了何事要被除族?”
當(dāng)她接到消息的時候,說是‘二舅舅犯了不孝之過’她感覺這理由就是個笑話!
二舅舅為了花家從來都是任勞任怨,外祖母基本說啥是啥……在她眼里,二舅舅一直都在‘愚孝’的邊緣來回試探,說他不孝順,汴梁城還有孝順的人嗎?
定然是惹了外祖母不快,那個倔強(qiáng)又固執(zhí)的老人家,想要威脅一下二兒子,沒想到二舅舅跟她一個性子,還真就除族了。
估計老人家現(xiàn)在也后悔著呢!
倔強(qiáng)的老人家身在汴梁,正聽著大兒子回稟長孫的信息,知道大朗已經(jīng)入楚州一月有余,心中微微焦急。
現(xiàn)在官家越看大兒子越不順眼,已經(jīng)因為他一些細(xì)小的身體毛病,讓他回家休養(yǎng)一段日子。
不過是咳嗽了兩聲,用得著回來休養(yǎng)七天,還不召回?
大兒子也曾派人去官署,隱晦的問了問情況,得到的是非常模糊的信息。
她也曾進(jìn)宮覲見皇后,想要探探官家什么時候打算要大兒子回朝堂?
可皇后總是將她的話岔過去,問的都是大朗息婦的事情,還說他們年輕能出去玩一次也是很好的!
這明顯是官家覺得他們進(jìn)度太慢,再給他們施壓呢!
“唉!”郝妙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能不能給大朗送信……”
大朗自小就很聰明,如果讓他知道家里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他一定會想辦法說服六郎盡快上折子的!
“不能!”花玉家果斷的搖頭,“三娘是個掌控欲極強(qiáng)的人!
二弟剛剛被逐出去,她馬上給安排到應(yīng)天書院就職,聽說三郎也已經(jīng)訂親,是書院一位大儒的千金,比之前訂親那個小娘子更好,三郎也非常滿意。
從二弟爺倆的職位到他們一家居住的房產(chǎn),再到三郎的婚事……一樁樁、一件件安排的井井有條、嚴(yán)絲合縫,讓人挑不出半點兒錯處!
這尚且是在汴梁城發(fā)生的事兒,她反應(yīng)都那么迅速……如今的楚州,只怕在她的手中是一塊鐵板,發(fā)生什么事情都逃不過她的耳目。
如果此時給大朗送信,無異于直接告訴三娘,我們在這件事中的立場及做法。
最后,無論是官家,還是三娘……我們都會得罪的透透兒的!”
他嘴上已經(jīng)起了一圈兒的燎泡,以前總覺得累的要死,沐休的時候,一睡就是一天。
現(xiàn)在被官家送回家‘休養(yǎng)’反而比忙碌的時候更加慌張,好像人掉入無底的黑洞一般,沒著沒落的難受。
“三娘那里……”郝妙沉吟了片刻,“你不要太過擔(dān)心!
她如今已經(jīng)嫁人,花兒找的那人根本靠不住,她需要有個娘家做靠山,不會將我們花家如何的!
等她回了汴梁,我們再好言相勸,一家人……也沒什么解不開的疙瘩!”
“呵!”花玉家笑了一聲,“母親,還是勸您一句:莫要想的太好!”
母親真的是年歲大了,連自家小輩是個什么脾性都看不清了!
“嗯?”郝妙眉頭一皺,“你什么意思?”
“三娘還再宋府的時候,她何曾向我們求助過?
即便我們后來關(guān)系緩和了,她除了在我們這里感受些親情的溫暖,什么時候靠我們來打壓宋城毅了?
那時她還小,不求我們,反而會幫我和二弟找來了孫福旺等能人,讓我們政績上比同事更加出色,升職更快。
邊關(guān)歷練五年,她除了報平安、捎特產(chǎn),何時尋求過我們的幫助?
母親,您仔細(xì)想想,她開過口,向我們要過什么嗎?”
郝妙隨著兒子的話,一樁樁、一件件的回想……真的沒有!
怎么會?
女兒受委屈了,哪怕那么喜歡宋城毅,回娘家的時候,隱隱也會抱怨兩句。
見宋城毅官職上不去,又回娘家來找他們幫忙……難道她是將花兒和三娘記混了?
“邊關(guān)那幾年,她已經(jīng)在邊疆打響了名頭,去楚州這幾年,江南一代的官員沒有一個不說她好的!
母親,這件事兒……如果大朗真的做成了,只怕三娘會恨毒了我們,不找我們麻煩,已經(jīng)算是寬容了。
您看看,她是如何對待大遼的?
想讓我們死的無聲無息,對她而言,太簡單了!”
“她敢!”郝妙一拍桌子,“瑞寧還有沒有王法了?”
“母親……”花玉家食指比了比房梁,“從那里開始……對三娘而言……就已經(jīng)沒有王法了!
先是用楚州抵債,隨后覺得楚州建設(shè)成了下一個揚州,眼饞人家的稅賦,又要要回來……真的是沒有王法了!
他每日每夜其實都生活在恐懼之中,即便再不愿意承認(rèn),他心底深處,還是很怕三娘的!
只愿大朗一切順利,只愿六郎能攔一攔他的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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