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諸位,靜一靜,作詩的也先停一停,你們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嗎?”
文人一邊,傳來喊叫聲,有些突兀,狀元樓里的客人一瞬間就安靜了。
這個喊話者中氣十足,聲音渾厚,給人一種極強(qiáng)的壓迫力。
這種聲音呂智聽過,說話時以絕強(qiáng)的內(nèi)力鼓蕩,就能發(fā)出這種聲音。
“祝兄,可有不妥之處?”
文人這邊,能有如此內(nèi)力者,呂智也就認(rèn)識一位,事實也不出意外,喊話的正是祝山。
“諸位放心,應(yīng)當(dāng)不是什么壞事兒。”
祝山用手虛抓空氣,然后放在鼻子前輕嗅,繼而輕輕頷首,“你們細(xì)細(xì)聞一下,屋子里是不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狀元樓里的客人立刻化身警犬,到處都是嗅東西的聲音。
“不錯,還真有一股清香。”
“確實,這香氣,越聞頭腦越清醒,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也有此感覺,只是不知……”幾人對話間,都看向祝山。
祝山用力猛吸一口氣,靜靜感受,片刻之后長出一口氣,“應(yīng)當(dāng)不是錯覺。”
“既然祝兄也如此說,那此事必定是真的。”
祝山會武而且是個高手,在他們同屆的考生里,已經(jīng)不是秘密。
高手的五感更靈敏,也是天下公認(rèn)的,所以他的話有很大的可信度。
“呂智公子,這里面可有講究?”唐虎拱拱手,從祝山身后走出,他方才正在作畫,一幫子文人圍觀。
佩戴了眼鏡,唐虎的畫技又有提高,呃,簡單來說,得了更多人欣賞,畫作更值錢了。
呂智一撩袖袍,找到整個房間的黃金分割點,據(jù)說站在這里,更能吸引觀眾的注意力。
他先是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面露陶醉之色,這就準(zhǔn)備開吹,呃,是開始講解。
“此乃清神香的味道,我這整棟酒樓,都是清神香木所制,諸位聞過之后,可是覺得頭腦分外清醒?這就是此香的功效了。”
“怪不得,我就說嘛,一進(jìn)屋里,感覺完全不同了。”
“不凡,這狀元樓果然不凡!”
“世間竟有如此香料,真是長見識了。”
“如此奇妙的香木,想必這狀元樓造價不菲吧。”
呂智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但在旁人看來,卻是默認(rèn)了。
“對,造價不菲,可貴了。”呂智在心里瘋狂吶喊著。
只有大家都知道狀元樓造價高昂,他才能要上價,才好定個“天價”。
狀元樓由香木制成,這不假,但所謂的清神醒腦,都是系統(tǒng)屬性的功效。
狀元樓,才思敏捷+23,出口成章+24,水火不侵+30
…………
錚~~~
傍晚時分,狀元樓二樓“琴”字房傳出清越的聲音,雖只是調(diào)琴,卻也足夠動聽。
“是秦大家!”文人就好這口兒,其中數(shù)人一下就聽出,這撫琴的正是妙音坊的秦大家。
呂智面露古怪,這得多熟悉啊,琴音雖響,琴曲卻還未出,這就知道是誰了?
如此敏感、熟悉,怕不是整日泡在妙音坊吧。
典型的玩物喪志,怪不得考不中狀元呢。
呂智吐槽一番,無意間一扭頭,發(fā)現(xiàn)呂禮也聽的如癡如醉。
調(diào)琴也聽的這么入神……好吧,呂智不得不承認(rèn),秦大家果然琴藝高超,在下佩服。
“秦大家可不好請,呂家真是用心了。”
聽到有人贊嘆,呂智雙眼微瞇,微微一笑,誰讓咱與樓里的姑娘交情匪淺呢?
當(dāng)初在馬場,沒少給她們講故事,感情深著呢。
與此同時,狀元樓對面酒樓的大門也打開了,里面燈光效果極佳,也吸引了一些人。
呂智只看了一眼,就搖搖頭,若是天色再晚一些就更完美了,浪費了他精心研制的花燈。
只不過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大佬觀光團(tuán)即將就位,效果差些就差些吧。
錚~~~
狀元樓內(nèi),琴曲開始。
對面樓中,一隊身姿窈窕的女子隨著琴音開始搖擺。
燈光反照,只見其形,不能分辨其人。
有些類似影子舞,這是呂智研究出的新玩意兒,極其突出身材。
凹凸有致的影子旋轉(zhuǎn)跳躍,最后圍成一圈,若海棠花開,燈光一變,五彩紛呈,露出中間一女。
此女體態(tài)婀娜,輕紗罩面,腰肢擺動間,奪人心魄——正是妙音坊武大家。
秦大家琴曲絕妙,武大家舞藝高超,兩人各善其場,名氣上,實力上,皆是不分伯仲。
錚~~~
秦大家一曲終了,武大家也停下瘋狂舞動的腰肢,雙雙謝幕。
一時之間,讓人悵然若失,沒聽夠,也沒看夠。
呂智見多識廣,倒是沒被迷了眼睛,左右一觀察,倒是發(fā)現(xiàn)一個挺有意思的事兒。
文人這邊好聽曲兒,即便是心猿意馬,也假裝在認(rèn)真聽曲兒。
至于非文人那邊,早就跑光了,全跑到對面為武大家加油打call去了。
果然是,人之初,性本色。
縱使是韓知兵這么大歲數(shù)的,也不能免俗。
呂智眼尖,早就看見這些個大佬了,他們一個個面露精光,明顯都是此道高手,一幫老色批。
…………
噼里啪啦~~~
重復(fù)上午的情況,呂家在京城的第二家酒樓開張了。
牌匾上也是三個字——饕餮居
同樣的二層小樓,內(nèi)部構(gòu)造卻與大越常見的酒樓無異。
饕餮嘛,這里主要體現(xiàn)一個字,那就是“吃”,至于其他,不重要。
武大家早已撤走,一樓擺滿了大桌,桌上山珍海味,應(yīng)有盡有。
剛才還是秀色可餐,現(xiàn)在就是真正的能填飽肚子了。
饕餮居二樓,天字號房間。
“怎么樣?老夫信守承諾吧,說來捧場,就來捧場了。”
“多謝韓老爺子!”
呂智曾經(jīng)與韓知兵在馬場一起喝粥,當(dāng)時就有提到玄武酒樓的粥,這不是嘛,一樣的粥已經(jīng)給韓知兵盛上了。
饕餮居掌廚的是陳胖子,此粥正是他的拿手好戲,保管比馬場那次的只好不差。
韓知兵滿意的點點頭,小口嘗了嘗,“挺好,你還沒忘。”
“自然沒忘。”呂智笑瞇瞇的,卻發(fā)現(xiàn)韓知兵就只吃了一口,“怎么?不好吃?”
“不是,很好吃。”
“那怎么?”
韓知兵望著滿桌子的菜,“這么多菜呢,就只讓我喝粥?”
呂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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