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被德維特的話驚到了,“我祖父偷你們東西?什么東西?”
最重要的是,“你們還綁架過他?!”
愛羅伊有些無語,“我們綁他做什么?是他曾經(jīng)在這里工作過。”
安朵臉色一變,“不可能!”
愛羅伊的實驗基地不干好事,綺里湛絕對不可能助紂為虐。
德維特臉色陰沉,他冷哼道:“有什么不可能?你這一身天賦就是證明。”
在安朵不可置信的表情中,他繼續(xù)說道:“你不過是個混雜了水藍(lán)星低等血脈的‘遺物’,沒有綺里湛從這里偷出去的藥劑,你不過是個低賤的普通人。”
想到他們多年的心血就那樣被綺里湛給偷走,德維特恨不得將他給生吞活剝,可奈何他早死了。
眼看德維特情緒壓抑到快要狂暴,愛羅伊連忙出聲安撫他,“德維特大師,您也不要太激動,雖然那藥劑被偷了,但現(xiàn)在咱們不是有現(xiàn)成的試驗品了嗎?只要好好研究她,早晚能夠再制作出來的。”
他這話也算有用,德維特的情緒立即被帶出來了,又恢復(fù)了那股興奮勁兒,“你說得對,這臨床試驗對象還是現(xiàn)成的。我這就去準(zhǔn)備好,你們跟我來!”
他說完招呼著手下的研究員走了,奧斯頓深深看了眼安朵,而后也跟著離開了。
安朵沒去注意奧斯頓離開前看她猶如看待宰豬的眼神,她這會兒整個人都有些懵。
不管是從資料里來看,還是從周圍人特別是綺里玨那里聽來的,都證明綺里湛是個為人類造福的偉大人物,但這樣的人竟然也曾經(jīng)在愛羅伊手下害人?
不對,愛羅伊比綺里湛小得多啊,那當(dāng)時是誰在掌管這里?
難道說這背后牽涉的另有其人?
她抬頭疑惑地看著愛羅伊,“你背后還有人?”
愛羅伊抬了抬眼皮,笑著問道:“不然呢?你這么高看我?”
他說完安朵也反應(yīng)過來了,這樣以這個整個星球為基地的規(guī)模,又是那么多年就開始的工程,顯然不是現(xiàn)在愛羅伊一個人就能夠做到的。
安朵臉色凝重,“難道你們索斯特帝國······”
舉國之力在做這些事情?
愛羅伊笑著沒有回答她,但這沉默的態(tài)度也相當(dāng)于默認(rèn)了。
安朵回憶起之前的事情,涉及到他那些實驗的,除了綺里和以及綺里昭他們,其余人都是索斯特帝國的,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虧她還以為這只是愛羅伊王子一個人的野心,是她天真了。
安朵看著水箱里的母親,海勒給她看的那些影像里,那些人在事故現(xiàn)場分別測試了母親和那個被用來冒充她的嬰兒,最后他們沒有管嬰兒,只將母親帶走,這就說明當(dāng)時他們只在母親身體里發(fā)現(xiàn)了所謂的藥劑,卻沒在那個嬰兒體內(nèi)發(fā)現(xiàn)。
“我祖父偷走的到底是什么藥劑?你們一直以來到底想要研究出什么?”
之前被她發(fā)現(xiàn)的那些實驗基地里,看到的都是怪物,跟她們母女完全不同。
安馨姨說她母親一點特殊的地方都沒有,想來要么是母親隱瞞得好,要么她的確就是個普通人,但安朵更傾向于后者,如果是前者,那場事故不至于那么慘烈,不用多厲害,哪怕就只覺醒了精神力,也不會任由事故發(fā)生。
而自己,就更加不得了了,從小力氣驚人,在覺醒了精神力之后,更是擁有了雙個精神力異能,級別還全部接近SS級,力能也是。
不是她自夸,以她的真實實力足以稱得上一聲絕世天才。
但到目前為止,她一點都沒有要變成怪物的征兆,所以她從來沒把自己和那些非法實驗的對象聯(lián)想在一起過。
如果他們說的藥劑是指母親放在項鏈里的那些藥,但同樣服用過的白芯婷,甚至爺爺和姐姐都沒有任何異常啊。
大概是覺得獵物已經(jīng)盡在掌握,所以愛羅伊倒也沒有再瞞著她,直接回答了她的問題。
“你已經(jīng)進(jìn)入艦隊服役,見識過了蟲族的兇殘和戰(zhàn)爭的慘烈吧?”
“多年來我們和它們不死不休的局面始終沒有被打破,看起來雙方似乎誰也奈何不了誰。”
“我們的武/器不斷進(jìn)化,但與此同時,蟲族也在進(jìn)化著,它們的能力越來越強(qiáng),智慧越來越高······這樣的局面對人類并不利。”
“群體殺傷力巨大的武/器當(dāng)然厲害,但使用這些武/器的代價卻是讓戰(zhàn)區(qū)的星球面臨著毀滅的風(fēng)險,這并非我們?nèi)魏我粋人想看到的結(jié)果。”
“所以,最理想的辦法還是努力提高人類自身的實力。”
“我們一直想要研究出一種能夠讓人類全方位提升實力的藥劑,不管是精神力還是力能。”
“你的祖父綺里湛偶然加入了我們的研究隊伍,噢那時這里的負(fù)責(zé)人還是我父親,在你祖父加入這里后沒多久,研究項目取得了突破性的成果,一支藥劑在實驗對象身上試驗成功了,那個人沒有變成怪物······”
“所有人都很高興,但這時你祖父卻想退縮了,他說這個研究不該以無辜的人類作為實驗對象,呵,別說當(dāng)時我父親了,就是現(xiàn)在的我聽到了都覺得他天真,這些人類是為了全人類的未來做貢獻(xiàn),他們應(yīng)該感到榮耀才是。”
“你祖父趁著所有人不備,帶著剩下的那支藥劑逃了出去。”
“德維特大師和所有的研究人員都急壞了,因為藥劑有你祖父的參與,沒有人知道完全的配方,他們無法進(jìn)行復(fù)制,只能滿世界尋找你祖父。”
“他倒是藏得深,帶著你祖母到處游歷,可最后還是被綺里家給找到了,本來想借著綺里家的手將他們給堵住帶走,可惜墮落雙星太蠢,竟然讓兩口子雙雙殞命,連渣都不剩。”
“幸好后來找到了你母親,我們驚喜地發(fā)現(xiàn),她體內(nèi)有藥劑的殘留,于是將她帶了回來,并小心復(fù)原了她。”
說到這里愛羅伊贊賞地看了眼水箱里的綺里蓁,“說起來你母親當(dāng)年為了保護(hù)你也是煞費苦心,竟然用別的嬰兒尸體冒充你,讓去尋找你們的人都沒注意到你被她掉包了。”
“可惜,你母親雖然被綺里湛服下了那唯一的藥劑,但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她卻并沒有覺醒精神力,也沒有別的特殊能力,只除了力氣比其他人稍微大了那么一點點。”
“這也是讓德維特大師煩躁的原因,研究了她這么多年,卻沒有什么用,她體內(nèi)的藥劑殘留也在漸漸消散。”
“正當(dāng)我們越來越失望的時候,你回歸了。”
愛羅伊的聲音陡然拔高,看著安朵的眼眸亮得驚人,“我讓人暗中收集你的資料,知道你從小力氣驚人,再加上作為‘遺物’來說你的精神力和力能等級都太高了,德維特大師由此推測,你母親體內(nèi)的藥劑其實是轉(zhuǎn)移到你身上了,所以她才表現(xiàn)平平。”
“當(dāng)初那個試驗成功的人并沒有活多久,我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活得久一些,但你給了我們驚喜,你安然無恙地活到了現(xiàn)在!”
安朵有些了然,看了眼海勒和柏莎,“你派他們就近觀察我?”
這就說得通了,這兩人跟觀察員似的盯著她,卻又沒有其他的動作。
愛羅伊苦惱地嘆口氣,“是的,學(xué)校里不好下手,你身邊隨時圍著那么多人,我們必須得找個合適的時機(jī)把你請來啊。”
安朵癟著嘴,很不高興,“你這是請嗎?分明就是威脅!”
“啊抱歉,底下人太粗~魯了,朵兒你不要生氣。”
一番話下來,他的稱呼自然而然變成了更加親昵的‘朵兒’,繼續(xù)說道:“我是真誠地請你來幫助我們的,不僅僅是你體內(nèi)有當(dāng)初唯一的藥劑,你本身也是生物醫(yī)藥大師,有你的加入,我們遲早能夠攻破這道難關(guān),為人類做出巨大貢獻(xiàn)!”
怕她不信,愛羅伊信誓旦旦保證道:“你看你母親這不是好好的嗎?我們也只會對你進(jìn)行全方面檢查,時不時抽一些血樣做研究,不會過分的。”
安朵嗤笑一聲,“你用我母親來威脅我,這還不過分?”
顯然,愛羅伊絲毫不覺得過分,笑容都沒變,“朵兒錯怪我了,你看,你們母女不是終于團(tuán)圓了嗎?”
安朵沒跟他糾纏這個問題,多說無益,“我母親還活著嗎?能不能醒過來?”
她覺得母親這狀態(tài)大概可能跟植物人差不多,如果以這里的技術(shù)都無法讓母親醒來,那恐怕······永遠(yuǎn)醒不過來了。
愛羅伊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意味深長地說道:“只要你留在這里,所有的資源隨你動用,不僅如此,你需要什么我都能盡全力給你弄來,朵兒,我相信你一定能讓她有所好轉(zhuǎn)。”
安朵抱著小色的手緊了緊,她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了。
舉全國之力去救綺里蓁。
這個條件非常誘/人。
但她不可能完全相信他,“你們?yōu)楹畏且獔?zhí)著于我們母女?這么多年你們就沒有研究出別的藥劑?”
她看了看一直安安靜靜地海勒,“他也是‘遺物’,但我看他實力非常不俗,難道不是你們的杰作嗎?還有之前在亂星的時候,我聽那個誰,啊肖恩,他也說你們研究出了新成品。”
安朵眼睛死死盯著愛羅伊,不放過他的一點點細(xì)微表情。
事實上,當(dāng)初在亂星地下實驗基地里,唯一活下來的試驗品就是當(dāng)初的火舞現(xiàn)在的愛瑪,她的精神力有了很大提高,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多厲害的變化,力能方面也不像安朵那樣恐怖。
安朵和利奧說過這件事,但這么些年觀察下來,愛瑪身體并沒有什么不妥。
愛羅伊他們根本不知道當(dāng)初還留下了一個活著的試驗品,肖恩已經(jīng)死了,當(dāng)時在場的大部分人也已經(jīng)死了,除了羅亞和亞摩斯再沒別人知道愛瑪那件事了。
就見愛羅伊嘆口氣道:“的確曾經(jīng)有一批看似成功的藥劑,后來也陸陸續(xù)續(xù)又研究出來一些,但試驗品多多少少都會出現(xiàn)一些問題,比如暴躁易怒,比如神志不清,甚至突然暴斃······”
“朵兒,你是唯一得到巨大改變還活得好好的試驗品,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
“哦。”
安朵垂眸,冷漠地應(yīng)了一聲。
她想,這么多年來,他們禍害的人類同胞恐怕比蟲族殺的還要多。
這算什么為人類做貢獻(xiàn)?
見她如此態(tài)度,愛羅伊也不計較,畢竟人已經(jīng)到了他們的地盤,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她還能翻天不成?
德維特的準(zhǔn)備工作很快,這會兒已經(jīng)興奮地走回來了,“殿下,快帶她過來吧。”
安朵戀戀不舍地看了眼綺里蓁,而后跟著愛羅伊他們走了。
這是一間寬闊的房間,里面有各種儀器,跟關(guān)著綺里蓁的那間有些像。
里面的人正在檢查儀器,德維特給安朵介紹道:“這里早就在為你準(zhǔn)備了,我剛才一一調(diào)試過儀器了,你放心,不會傷到你的。”
“我們首先對你現(xiàn)在的身體數(shù)據(jù)進(jìn)行準(zhǔn)確的采樣,而后測試你的精神力和力能······”
安朵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便乖乖配合了他們的檢查。
抽血,掃描,測試。
這里的儀器的確厲害,即便是有卡瑟斯的屏蔽手段在,安朵真實的精神力異能等級和力能等級還是被測試了出來。
“噢天哪!SS級!”
“以‘遺物’的低賤血脈竟然能夠達(dá)到這個等級!”
“人類有救了!”
安朵低垂著眼眸,心里諷刺地冷笑,就這種喪心病狂的研究法,人類遲早被毀還差不多,偏偏他們還要打著拯救人類的幌子。
不過,他們卻是檢測不出她身具雙異能的事。
她的另一個異能,或者說是吞噬或者說是毀滅,是她隱藏的底牌。
檢查完后,她便被帶到了寬敞舒適的專用房間里好好休息,現(xiàn)在的安朵對他們來說太珍貴。
愛羅伊突然收到了消息,他嘴角的笑容十分愉悅,而后他紳士地對著安朵行禮,“你會在這里度過愉快的時光,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看著他離開,只剩下了海勒和柏莎一左一右守在門口。
安朵靠在沙發(fā)里,問道:“柏莎,你們斯派克家族幫著愛羅伊殘害了多少人類?”
柏莎微微笑著,“朵兒,殿下是在為人類做貢獻(xiàn)。”
安朵似笑非笑盯著她,“是嗎?真希望你也能為人類做做這種貢獻(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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