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較勁好像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可是又好像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君喻言看著任易冬額頭上的青筋都隱隱的露了出來,她的表情卻依然非常的平靜,甚至給人一種她沒有用出全力一樣的感覺。
不過實際上,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君喻言的身邊形成了一個一個控制點,并且慢慢的飛向了任易冬的領域。
她已經很久沒有用過控制點了。
其實如果真的這樣一直僵持下去,只要任易冬不再有其他的辦法,就絕對不可能是君喻言的對手,畢竟她的武道實力可比任易冬要高。
但是現在,君喻言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和他繼續耗下去了。
她必須速戰速決,然后去迎戰很快就會到來的那大型的蟲潮。
這些控制點在君喻言的控制下一點一點慢慢的飛向任易冬的冰制鐵錘,而他卻依然毫無所覺。
等到控制點完全的沒入了冰制鐵錘的內部,君喻言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里多出來了一個可以控制的東西。
而相對應的,任易冬卻在一瞬間瞳孔驀然緊縮了起來,他霍然抬首緊緊的盯著君喻言,就連聲音都干澀到嘶啞:“你干了什么?”
他居然感覺到自己正在逐漸的失去對于冰制鐵錘的控制!
要知道,冰制鐵錘現在大部分還是在他自己的領域里,根本就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而這,也正是絕對控制的這個天賦最為逆天的地方。
畢竟如果是其他的天賦,即使是想要練習星辰大海里的這個招式,也沒有資格。
君喻言聞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給了他一個清冷而微微含著嘲意的笑。
下一秒,當她感覺到自己已經完全的掌握了冰制鐵錘后,她的眼神微微一凝,沿著精神力里下達了一個命令。
“噗。”
伴隨著一聲輕輕的幾乎不可聽聞的聲音,只見原本一直在兩個人的領域的交界處僵持住的冰制鐵錘,居然就這樣硬生生的從中間斷裂了開來!
在周圍眾人的注視下,無數的冰塊就這樣直接爆裂開來,分成了一塊一塊的冰碴跌落在地面上,滾了好幾圈,還散發著晶瑩剔透的光芒。
瞬間周圍觀戰的人群就沸騰了起來:
“我靠?!?我沒看錯吧???”
“這可是咱們司令的絕招啊!要知道當年司令他一手冰錘在手,可是打遍了天下無敵手!”
“我聽說這個冰錘的硬度甚至堪比機甲了,是真的嗎?”
“君少將真不愧是單挑了蟲帥的人,太流批了吧!”
“”
而任易冬因為驀然被人搶走了冰制鐵錘的控制權,當場受到了巨大的內傷,他的臉色也在一瞬間變得無比的差,仿佛金紙一般失去了血色。
任易冬甚至忍不住嘔出了一口血,眼神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君喻言:“你”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卡住了。
因為君喻言再次攻了上來!
毀了鐵錘,是君喻言的第一步。
毀掉鐵錘,就相當于是毀掉了任易冬的心里支撐。
而第二步,不用多說,自然是直接殺了他!
沒錯,君喻言甚至沒有任何的顧忌,她就是要這樣都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殺了任易冬!
君喻言只是向前一個踏步,就再次增大了自己對于任易冬的壓迫力。
而此時的任易冬本就已經身受重傷,再被君喻言這樣一壓迫,更是傷上加傷,連領域都開始搖搖欲墜。
他看著君喻言的眼睛里滿是忌憚。
任易冬能夠從君喻言身上那濃郁的殺氣里感受到她的意圖,君喻言是真的想要在這里,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自己!
如果是做好了應戰準備的任易冬或許還不會敗得這么快。
畢竟他當了這么多年的司令,再怎么不濟也是有不少的奇珍異寶武器可以用的,全部都存放在他的空間器里。
然而尷尬的是,他早上就接到了匯報說君喻言一早就出去參加狩獵大賽了,所以并沒有太過于在意,只以為君喻言一定不會回來了。
到現在他也不知道君喻言究竟是為什么突然折返回來,還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再加上他本來是要過去關閉霞藝星的防護罩的,進入那個控制的房間不允許攜帶任何的空間器,所以他身上的空間器也就沒有帶過來。
于是這也就導致,他在這無比危機的一刻,居然連一個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看著君喻言一步接著一步向著自己的方向迫近,看起來那么冷靜卻又仿佛帶著無法估量的憤怒的氣勢,她那雙清幽的黑眸直直的注視著自己的眼睛,里面仿佛蘊含了在深海里冰藏萬年的寒流,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馬上就要把他吸進去。
那怒氣,那煞氣,那深沉的殺意,都讓已經重傷的任易冬幾乎無法抵抗。
到了這一刻,任易冬忽然有些后悔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瀕臨死亡,宛如是回馬燈一樣,他想起自己在無可奈何接下這個任務之前,宗政凌絕曾經和自己說過的話。
那時候宗政凌絕的臉上依然帶著半塊面具,棱角分明的臉沒有什么波動,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可以清晰的看見。
任易冬猶然記得當時宗政凌絕看著自己似乎不是非常把君喻言的實力放在心上的樣子,一字一句說的話:
“不要小瞧君喻言,否則你一定會后悔的。”
那是任易冬追隨了宗政凌絕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看見他的眼睛里露出除了戲弄嘲諷冰冷嗜殺的神色以外,更為復雜的情緒。
可惜,他沒有聽。
更可惜的是,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阻止自己的敗勢,沒有辦法阻止自己幾乎已經必定的死局。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任易冬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分不清時間和空間的概念。
他只知道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的領域直接被君喻言壓碎了,然后他的胸口忽然一痛,耳邊則傳來了無數無比喧囂的聲音。
同時他的喉嚨一腥,然后視線便被大量的紅色占滿,那是鮮血的顏色。
等到他再次看清眼前的時候,就看到君喻言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手里拿著一把無比巨大的長刀,而那刀的刀刃,正深深的插在他的胸口處。
任易冬看到了君喻言的表情。
她看起來依然非常的平靜,平靜到好像她不是那個拿著刀的人,不是那個正在殺人的人,更不是一個正在把自己的上官殺了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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